东宫之主-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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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即可。”熊炳昌自得地答道,“国师大人,卑职尚有一问,但不知可问否?”
秦关月让他不必客气,熊炳昌起身问:“国师大人,若熊某未看错,此物与南梁新得的运粮工具同个机括道理。圣上三日前便得信,南梁已制成全铁甲包具的运粮马具,且是此次和谈的贡奉之物,此时我们再造此物已然失却先机。”
上官敏华微愣,古人之智慧当真是不容小觑。熊炳昌的姿态很恭敬,个中强硬却不言而喻。秦关月曲指放在鼻下,轻应一声:“这个。。。”
她赶忙道:“大熊叔叔,夫子正是得知大周落人之后,才到此处想个肘敌之策。”
熊炳昌似在此时才注意到秦关月带了外人进入秘地,不喜道:“国师大人,这是何意?”
秦关月大手放在上官敏华的小脑勺上,轻声对熊炳昌道:“汝不必担忧,南梁虽能制出全铁运粮马具,但其中经络之线珍贵异常,极难制取,且南梁多雨潮湿,不过两三匹铁甲运粮马不足惧。”
“那依大人之见?”
(题取寂寞如血之意)
***
还有一点要特别指出:
在如此重大的灾难面前;请相信中国官方媒体的报道;要相信宝宝和涛涛他们不容易;请拿出诸位亲们的理智;不要听信那些外媒无端的恶意揣测;我们要的不是恐慌;要的是在灾难面前的镇定和团结
请大家一定要团结起来;勇敢地坚定地渡过这个难关
没有理由;因为我们是中国人。
正文 第045章〖护巢〗
“熊大人,南蛮用铁甲包裹木马,尔等就用此铁甲外壳造匹能动的铁马,可有疑问?”秦关月轻轻一句反问,熊炳昌立时单膝跪倒领命。
秦关月淡然扫视他一眼,接着吩咐道,“铁马过于沉重,取其中空,铁马模具由这一位负责,他仍西南将军麾下的白先锋,师从蔡金子。由司内负责炼制精钢,铁马所有材质用精钢支撑,内中经络之线用古法锤炼的铜铁镍合金。务必在南梁求婚使抵京前制成。”
上官敏华笑起来,再次发觉认识这么一位知情识趣又聪明非凡的人真正幸运。
熊炳昌似有不舍,眼中又有喜色:“中空,如此简单,我怎么没有想到?伙计们,开工!”
身侧的白先锋大惊低呼:“全部精钢?”
精钢很稀有么?上官敏华疑惑,她望了眼秦关月,他解释道:“即百炼之钢,相传此物不畏金火不畏风雨,削铁如泥,断金切玉亦可,珍贵异常。”
上官敏华掩去讶然,道:“既然如此珍贵,那在轴承和关节处可滴些精炼油,增加灵活性,也可减少器材的磨损。”
秦关月望向上官敏华的双眼熠熠发亮,有团希望之火在那双清亮的眼底熊熊燃烧,那么明亮,好似黑夜下宝石折射的璀璨光芒,他微笑颔首,道:“熊大人,照此办理。”
听到秦关月的吩咐,熊炳昌带着谄媚又像是邀功似地自得,高声领命。
他招来人手,把图纸递给他们,命其火速制成品具供国师钻研之用,嘱咐用上最好的精炼油;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把白先锋编入铸币司从业者名录。白先锋离去前,向众人作揖致谢,道:“秦大人,上官小姐,保重。”
秦关月冲他点点头,上官敏华沉默地看着他由人抬走,眼中闪烁着为他心中的将军尽最后一次忠诚的亮光。稍后,秦关月带着上官敏华在铸币司宽阔明净的玄道上慢慢行进,熊炳昌神情兴奋,由内而外透露出一股子炫耀气,向上官敏华等人介绍所谓的车间工作流程。
上官敏华一路惊叹不已,此处军工场空间开阔、整洁、有序已让她叹为观止,然则,详细的分工合作与流水线作业,让她这个穿越重生的现代人也甘拜下风。
这就是秦关月的宏伟蓝图一角,他的心眼深得让人探也探不到。上官敏华捏了捏手掌,有些不确定自己真地明白秦关月相助背后的意思。
“哈哈,上官小姐,看傻了吧?”
上官敏华点点头,感叹道:“敏华一向知夫子才情过人,未及想他对铁匠作业也如此熟稔,真正天纵奇材。”
熊炳昌大笑的声音止住,讪然道:“都说上官家七小姐聪慧过人,今日得见,名不虚传。没错,这儿正是按国师大人的构思开工打造的。整整七年,国师第一次踏进。。。熊某。。。”
上官敏华看着这个喜怒分明的血性汉子,红了眼眶,奇怪地反问道:“可是刚才。。。”
“上官小姐是指熊某适才不敬国师大人吧,其实,”熊炳昌突地红了脸,讪讪道,“其实熊某完全是按照国师大人定下的规矩行事,吩咐下来的工作,哪怕是陛下亲来,来龙去脉也必得弄清,并记录在案,因为这儿不是谁的私炉,而是大周将士的根基所在。”
不论他想要做什么,能有这样的坚持与理念,秦关月都无愧于倾国倾城帝师之誉。此刻,上官敏华眼中只剩下敬意。秦关月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道:“熊大人,你做得很好。敏华,你四处逛逛,一刻钟后回去。”
避开熊炳昌后,秦关月领着上官敏华走向别处,问道:“敏华,老实告诉为师,你心中如何想?”
上官敏华脸微垂,轻声道:“夫子心中所想即敏华所想。”
“即使前途多舛?”
上官敏华微微抬头,道:“夫子,凤凰盘涅,浴火方能重生。”
秦关月看着她,神色莫名,后道:“如此年纪即有如此杀伐决断之气,信之兄真正好福气。”
上官敏华心微凛,这是在提醒她吗?她手微捏,低低道:“夫子,敏华若孓然一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不敢违背;然则,母亲柔弱善欺,爹爹百年之后,娘亲青春正盛,与长子不待见,女儿远嫁,她又将如何自处?”
秦关月不由得动容,搂住她过于单薄的肩,轻轻在后背拍了几下,道:“你这年纪,本该笑靥如花才是。回去吧。”
任由对方的手掌牵住自己微凉的手指,上官敏华心中有些冷意,这样的矫情能哄得秦关月一时,以后又该如何?她细细数着小迈步,再次提醒自己要掌握主动权!
和泰关月分别后,上官敏华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蓦地,她忽地睁开眼,自语道:“差点忘了。”她叫道,“玲珑。”
“在。”
“大表哥处如何说?”
玲珑低低道:“表少爷领圣命,审查初善堂捐助款的用度。”
上官敏华一惊,坐了起来,刚要发话,即明了皇帝借刀杀人之计。她苦笑,论权谋,谁能胜过帝王?
上官舍,这个靠着自己的双手站起来的男人,曾被上官家族漠视二十七年之久,商人身份又令他饱受俗世的鄙视,有朝一日被封建帝国君主推上扳倒上官家族的风头浪尖,这个被如此重用的布衣宰相,他又将如何抉择,在家族与锦绣的前程之间?
她绝不会为曾经的选择后悔,若命中注定有此劫,那也是佛祖给的考验。她的手掌不由得握上手腕,像是在寻找对抗的勇气。
佛祖,信女求仁求德定要闯它一闯!细细一番思量,她想起孝之一道,吩咐道:“大姑奶奶那儿好好打点。”
玲珑不明所以,此时,上官家族任何一个成员都该和上官舍撇清关系才能保命。上官敏华摇头,她点到即止,解释道:“大表哥是个孝子,人在大理寺,若得知母亲受苦,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
玲珑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有些疑惑,又有些试探,问道:“小姐,你、你要救表少爷?”
上官敏华微微一笑,玲珑吞吞吐吐问道:“小姐这是要和大公子决裂吗?”
“你想得太多了。”上官敏华随意回了一句,闭上眼不再说话。
回府后,遇上送药碗的美人娘亲,她才知上官诚为押错宝一事气得旧病复发,上官锦华仍未看清形势,所以,老狐狸病倒后又挣扎起来,曾让章师爷去请秦关月相助,被后者断然拒绝。
“敏儿,别怨你父,凡有一丝机会,他必不会舍了咱娘俩,哪里舍得让你小小年岁去求人?”
上官敏华微微敛眉,垂目道:“女儿晓得。夜晚风凉,娘,你快回屋歇息罢。”
待上官夫人离去后,上官敏华举目望月,面无表情,老狐狸这是默许自己崭露头角,还是他愿意放权的信号?
捐款;问一声;你捐了没有?
正文 第046章〖刀俎〗
在等待铁马制成的这段时日里,尚书府一家子均称病闭门不出。上官敏华在屋内练字养她不平的心性,偶尔抚琴作画绣块手绢,过名门闺阁女该过的日子。这日,她刚临了一幅字,忽听屋外传来跑踏声,不一会儿,柳子厚沉重的喘息声传来。
上官敏华轻轻收势,放下笔起身,问道:“何事?”
柳子厚挠挠头,回道:“南蛮子这次派了个王子来,说要娶咱大周第一聪明人。敏华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嫁到南蛮去。”
正在这时,前院管事传话,说宫里派了人请她去宫中赴宴。柳子厚急得团团转:“小姐,这可怎么办?你快躲到床底下,仆去引开南蛮子。”
上官敏华闻言轻笑,让他自去练武不必理会此事。柳子厚倔强地咬着唇瞪眼不说话,不久,在上官敏华疑惑的眼神中低下头,提了剑怏怏不乐地跑出屋。上官敏华微微收拾了一下书桌,走到外室唤侍女给自己换好衣裳。
玲珑在外候她,同乘马车赶往皇宫。
“大表哥那儿如何?”
“前儿个表少爷吃了大姑奶奶送去的膳食,”玲珑悄声回道,上官敏华点点头,玲珑补充道,“表少爷也见过大师爷安排的人。”
上官敏华微安,道:“章师爷自然是个有法子的人。”
“是,那日玲珑与大师爷说起照顾大姑奶奶起居的事,大师爷还夸,说小姐胸襟开阔呢。”玲珑捂嘴轻轻笑,似是很开心。
上官敏华轻骂道:“章师爷倒聪明,拿本姑娘做爹爹怒气的挡箭牌。”
“玲珑自然不信大师爷行事还需旁人提点,不过,小姐心肠子好,玲珑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话间,马车已近南大门。由宫人引至朝阳殿,玲珑在外殿等候,上官敏华踏步垂首跟进,行礼后入座。周清眉向她招手,宫人便引她走向中山王郡女处,上官敏华笼袖坐定,周清眉用十分担忧地眼神先将她好生打量,握住她的手微凉发颤。
上官敏华笑笑,低声道:“婚期定了么?”
周清眉的担忧成功地转移,面染霞色,微微垂头,默不做声地轻轻点了点头。上官敏华抿唇一笑,双眼微转,注意起大殿上的情形。
帝座正前方,两国正进行着友好的文比,上官锦华独对南梁三个最年轻的状元的诘问,仍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殿中宫装女子慕恋的神色倒有大半集中在这位无双公子一人身上,不住地低声赞叹。
上官敏华眼一瞟,穿过中间临时架起的台子,在南梁使臣队中寻找她的对手。
南梁此次仍是岑岭南带队,察觉到上官敏华的视线,他转过头,向她举杯致意。随后,又对身旁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低低说了两句,后者收回痴迷的神情,精光突冒的双眼随意向她打量两眼,随即转过头,继续用色迷迷的眼神往女眷处偷瞄,活脱脱一个小色胚子。
很快,文比毫无悬念以上官锦华胜出结束。紧接着由宫人宣布武比助兴。
第一场两国武状元对阵,两人并没有尽力,双方以平手结束比斗。第二场,南梁一名脸抹黑红油彩的虎骑小将上场,大刀矛头直指司空萧。后者长枪一抖,纵身跃上擂台,背手挺立,红缨银枪斜摆。两人均肃穆以待,锣声响起,两人身形瞬动,刀是虎虎生威的刀,枪是银瓶乍破的枪,声势惊人,险象环生。
最终,司空萧以一记双燕式回马枪逼退对手,无刃枪尖放在对方的喉间,如果是在战场上,这一枪即取其性命。在场众人的掌声爆起,南梁虎骑小将躬首,随后大踏步地跳下擂台。这时,那位南梁王子拔了刀,跃入擂台,道:“兀那小儿,让本王子来会会!”
司空萧右手一摆,收枪握住它的六寸处,使了个枪花,然后枪柄一蹬台板,板着脸道:“定个输赢。”
南梁王子爽气地回道:“说!”
“输了休提和亲之事。”此语一出,大殿官员席座处传来微微酒杯碰撞声,上官敏华没有转眼,身旁的周清眉一手扯着桌布,差点掀飞上面的茶盏。
南梁王子嗤笑一声,道:“自古美人配英雄!”说完,两人便开始缠斗。
南梁王子的刀带着浑厚的霸气,大开大阖中透着无穷的杀机;司空萧的枪就像灵动的风,带着系红巾的银蛇活泼地舞动,枪头紧紧锁定对手的要害,你来我往之际,隐隐带着破空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