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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薄幸郎by韧心(强强 冷酷腹黑皇帝攻 先虐受后虐攻he)-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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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叫我御妻,我不喜欢。」恩怨分明,给皇帝脸色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应该迁怒他人。 

     「是、是…那、那奴婢叫您…咦?墨北哥!」那女婢畏畏缩缩,以为才刚来就惹主子厌了,急忙想挽回,图个以后好日子,没想到抬起头来却见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掩口惊呼。 

     墨北听闻这称呼,注意力都拉了过来,轻轻挪来烛光,把来人瞧个仔细,二十几岁的秀美姑娘脸慢慢退化成记忆中一张可爱童颜…成天追在屁股后面,嚷着等她等她的小女孩。「秋儿?」他试探口唤道,仍疑不确定。 

     「没错没错,就是席秋儿,墨北哥还记得我,不过墨北哥怎么会在…啊…你、你就是韩御妻!?」新旧讯息交踵而来,她有些傻了,来时打听过韩御妻,宫女都说此人曾经受尽黑皇宠爱,但被打入冷宫之后就变得阴阳怪气、疯疯癫癫,甚至还有不惜虐杀宫女、取血养颜,故而才没宫女驻侍的传言,害她战战兢兢,没想到就是墨北哥!? 

     「多年不见,各自都有一番际遇。」他轻笑,神态放松许多。 

     「墨北哥…」 

     鲁北海边纯朴小渔村,那是他俩的故乡,居民皆以捕鱼为业,韩墨北的父亲韩伯是一名很能干的村长,带领村民集资造船,别村的人只能划着木筏在看着见海岸的近海捕鱼,他们村子的渔民却能离岸数里作业,几乎年年丰渔,比一般渔村富庶许多。 

     韩墨北十岁就跟着出海捕鱼,船身在惊涛骇浪中晃动剧烈,大人都不免胆颤心惊,小小年纪的他却在祪杆攀上跳下、如履平地,展现过人平衡力,是少年一辈将来最被看好的渔师。 

     席家与韩家比邻而居,小时候她就爱黏这个邻家大哥哥,每回墨北哥要出海,她总是一哭二闹三坐地耍赖,怎么都不依,可墨北哥就是有法子哄得她乖乖听话,回家等他带大鱼回来。 

     那年她八岁生辰,韩大娘命墨北哥留下来陪她一天,没让他上船,就那么一次而已…出海的船碰上暴风雨,三艘有两艘沉没…不幸中的大幸是大部分村民都幸存,丧生者仅五六人,其中包括墨北哥的爹… 

     生还者说当时风大雨大,眼看两艘比较老旧的渔船就要抗不住巨浪,韩伯当机立断,下令弃船,都避难到坚固的主船上来,于是三船间相互拉起救命索,在大部分人移往主船后,二号船和三号船船体突然开始崩解,甲板慢慢碎裂,情况危急,村长那时正在二号船上,他不顾自身安危,坚持让其它伙伴先行逃离,自个儿却在支离破碎的船板上咬牙苦撑,一个恶浪翻腾,他站不住被甩离船身,再也没了踪迹… 

     韩大娘与丈夫少年相恋、长年相持、鹣鲽情深,受此噩耗,心病交悴,不到一月,也尾随夫君而去,独子墨北短短三十日内痛失双亲,葬下至亲后没多久便远离家园,席秋儿就再也没见过她的墨北哥哥。 

     今日在此重逢,墨北是黑皇的御妻,她是黑皇的宫女,两人都已非昔比。 

     「他乡遇故知,本当把酒畅饮,不过估计没酒,拿茶水代替可好?」他欲倒水,手却不听使唤,席秋儿连忙接过茶壶,瞥见他双手尽缠白布,还有隐隐药香,便知分由,好歹在宫内打滚了些时日,天真无邪的岁月已经过去了,想在鬼魅邪魔横行的世界生存下来,要嘛就比任何人精明,要嘛就比任何人愚蠢,但要她在故人面前装模作样,她是绝计不愿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最纯净的美好净土,怎么都不想沾染一点瑕疵。 

     「这儿不是一般二般的地方,人前我还是歹唤你御妻娘娘,至于私底下叫公子如何?」她都快成老女人了,还同小时喊墨北哥实在赧口。 

     「呵呵,我才再想那个泼辣顽皮的小姑娘怎么变得这么胆小畏缩,原来呀原来…」适才还结结巴巴呢,现在又落落大方,瞧她精明干练的眼光,顶头上司肯定全给唬弄过去了。 

     「没办法,那些娘娘一个比一个还难伺候,狐媚不了皇上,又不能打击异己,成日无所事事,只好把气全撒在下人头上,尤其对貌美机灵的宫女,那妒恨之心啊,看了包你咋舌,再也不近女色,跟我同期进来宫女已经都摧残得差不多了,毁容的毁容、疯的疯、残疾的残疾,我不装呆一点怎么能全身而退呢。」她作戏似夸张地自槌肩膀,好象其实也装得很累的模样,逗笑了墨北。 

     宁静夜,一壶凉水,闲聊叙旧,轻语笑意,直至天明。 

11 

     「皇上?」两名偎在帝王胸前的女子忽地被推开,似有不依,纤纤丹寇有意无意的轻抚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腹肌上,娇嗔狐媚,软哝细语,意图再挑起一波激情。 

     「回宫。」无视两具凹凸有致的丰满女体,御口一唤,门外立刻进来奴婢更衣,总管太监李祖将皇帝临幸的女子登录红册,迁出只容贞洁处女的迷楼,另辟住所。 

     愚知女子以为这是一飞登天、荣华富贵的起步,殊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一个没有丈夫、没有未来、没有幸福可言的一生,有的,只是衣食不虞的冰冷生活。 

     身为皇帝的女人,就是这么残酷,偏偏还是有数不尽的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 

     夜凉如水、蝉声唧唧,宫内严禁喧嚣,毫无人声,黑擎走在金碧辉煌的殿阁间道,突然觉得十分烦躁,这是他的皇城,他拥有天下,但为什么还是不痛快! 

     「御驾可是要再往其它宫院?」李祖见黑皇停下脚步,恭敬问道。 

     不论哪个嫔妃还不是同个样,痴迷沉溺的蠢脸,包藏着妒忌之心的殷勤谄媚,贪婪无度的索求,有什么差别么,哼。 

     「对了,桂木院的韩御妻最近如何?」一月有余的冷落,他应已知其本份了。 

     「桂木院…」为这帝王口中陌生的名词,他还想了一下,恍然思及那是西苑最偏僻的宫院,皇帝怎么突然问起?「似乎没什么特别动静。」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是么。」想起韩墨北无言抗拒的姿态,黑擎脚尖一旋,打算临时探访。 

     还未至桂木院,一路萧索苍凉的景色让黑擎微敛眉峰,对照那头金瓦红笼、夜若明的华丽风采,这端几乎称得上落魄阴森,不仅枯叶深积、无烛无光,连值夜的宫人都没有,提灯火的小太监甚至哆哆嗦嗦,也害怕起来了。 

     才到院外,竟传来不合风景的阵阵飘香,流风中似还有串爽朗笑声,黑擎眉间紧蹙,绕过摇摇欲坠的破屋,后院里他以为那个应该泪垂落枕、后悔不已,要祈求他原谅的韩御妻,正拿者树枝拨弄燃烧冒烟的落叶堆,一边说着大江南北的见闻,神采飞扬,妙语如珠,逗得一旁听入神的婢女咯咯轻笑。 

     「咳咳…皇上驾到!」李祖察言观色,知黑皇肯定不悦,连忙出声提点他俩,可出乎预期,仅有宫女依规请安,那个韩御妻头也不转。 

     「看来是朕错得离谱…」黑擎走至墨北身后,猿臂一揽,再次低头仔细瞧向怀里的人,透澈清澄,不含杂质,跟第一眼钟情于他时一样… 

     扶持着好友,关怀倍至,喝叱意图轻薄的色狼,铿锵坚定,情感流露单纯洁净,就像森林里的冷冽山泉,悠悠流过自己饥渴干涸的灵魂,使他无可自拔的处心积虑掠夺这个可人儿的心… 

     「墨墨…」他恍惚失神喃喃念道,十多年前的他与现在的他,再度合为一体,拥在臂弯里的身躯顿时有了鲜明的温度和重量。 

     「承受不起。」听见久违的昵称,墨北一震,随即冷漠地回赠一语寒薄,他甩开黑擎手臂,往屋内走去。 

     对如此不敬之举,黑皇竟未大怒?李祖吃惊的看黑皇跟着韩御妻入室,与小太监面面相觑,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 

     「墨墨。」浑身颤抖,却是兴奋至极的震栗,黑擎虽自大霸道,但非眼盲驽钝之辈,什么东西要,什么东西不要,他总是极端忠于自己的欲望。 

     墨北根本不想理会,但帝王却不肯放过,捏痛了受创甚深的右腕,蛮横的将自己拉入怀中。 

     「滚开!」鼻翼间充斥着混杂浊乱的脂粉气,知他之前定跟数女交媾取乐,墨北更是反胃,偏偏黑擎铁臂不动如山,闻着那气味恶心,一阵酸腐,不客气地呕上龙袍一身秽物。 

     「你…」从无人胆大包天敢在他身上放肆,黑擎一时也愣住了,更别提还是被自己的嫔妃拒绝到吐,他回神正要发作,却听韩墨北冷冷讽道:「贱妾低微,不适沾染尊贵龙体,请回吧皇上。」他从架上取布擦去自己嘴边酸水,却对皇帝满身污秽视若无睹。 

     自小便是天之骄子,黑擎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不禁怒上心头,讥诮说道:「你还知自称是贱妾,怎不知妾的本分就是伺候丈夫,朕今日有空有闲,就再教导你一回!」说罢,自去龙袍,粗暴的将墨北甩至床上,大掌一撕,两人便裸裎相见。 

     双手无力,双脚且遭金绳束缚,如何能反抗黑擎,罢了,不过任他蹂躏一晚,墨北撇开脸,不抗不迎。 

     不愿再陷于爱恨纠葛,不自不由,他的爱曾毫无保留,却爱得心碎,他的恨也曾翻天滔海,却恨得心悴,如今不论是爱与恨,他都不想要了。 

12 

     「该死!」失控将枕头扯破,老旧潮湿的棉絮飞舞不起,可怜地团团散落床间,他不该在乎什么的!管墨北意愿为何,只要自己想要便成,可天杀的他就是该死的在乎! 

     他从不讳言自己重欲,但多年来床上纵有佳人无数,却无一是强来的,她们就算矫情,手脚小有抗拒,心都是欢喜甘愿。可如今他怎么自欺欺人,都晓得此非欲拒还迎,这是拒绝,非常彻底而明确的拒绝,虽肢体不能反抗,但每吋肌肤传递出来的讯息…都是抗拒。 

     恼极的坐起,看着桌前微小的烛光,身后伊人的呼吸声从头至尾都是平稳淡然,自己的粗喘却重如野兽,黑擎登时泛起异样的感受。 

     最早的墨墨是什么样?他娶他入门的时候是什么心思?新婚燕尔的时候是如何相处的?开始疏离是何时的事?是如何忘记还有个韩墨北?重新想起又是为了什么? 

     千头万绪、百感交集,聪明如黑擎一时也厘不清,只知一件事,就是床上这个人儿再度成功挑起他最深沉的渴望,占据他全部的注意力。 

     「朕走,但还会再来。」拉起那条干扁厚重的锦被掩住韩墨北身躯,黑擎套回脏污皇袍,如来时无声离去。 

     在锦被上身时,墨北就已睁眼,昏暗中仍清楚瞧见黑皇线条刚劲的红铜色背肌上,几爪掐红的激情痕迹,又听他如是说道,心里亦是别有无奈。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朝着君王离去的方向,墨北低吟又道:「深宫闺怨,去者已矣。削发还情,无怨身轻。」 

     想着明日再处理后院的余烬,墨北好梦一沉,睡得安稳。 

 

     那晚后黑皇每隔二三日便会驾临桂木院,频率之高跃居全后宫之冠,只是他来得晚,走时更晚,虽不曾停留整宿,但已引得西苑轩然震动,嫔妃们纷纷透过小太监秘密打听这韩御妻是使了什么手段,自己也好效法一番。 

     「这儿环境不好,朕说了好几次应当要换个处所了。」缺角的椅子、摇晃的桌子、有冷风灌入的残墙破砖,还有…会下雨的屋顶…黑擎不晓得他在坚持什么。 

     「我也说了好几次,不换。」人家当黑皇是宝,他当黑皇是草,晾着尊贵的帝君在那喝凉水,自个儿忙着敲敲打打,连瞅他一眼也省略。 

     「那朕让人搬些象样的家具过来。」改弦易策。 

     「不需要。」不领情。 

     「韩墨北!」你就非拒绝得这么不留情面不可吗! 

     墨北一叹,抬起头认真说道:「你堂堂一国之君,何必软下身段讨好我,我同你说真心的,你去找别人吧,她们肯定比我识相许多,你不肯放我出宫便罢,要囚禁我一辈子我也认了,但何苦在这里受我的气。」黑皇的东西已经物归原位了,还想折腾什么。 

     「朕要能不理你,早就去迷楼快活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朕不会放你出宫的,你若敢擅自脱逃,朕不仅将你的女婢处以极刑,还立刻发兵剿了碧城,一人不留,你明白朕说到做到的!」金缠丝绳没有因为对他的在乎而卸下,反而又增了一条,就怕这重重枷锁禁锢不住他飞翔自由的天性,还非歹再补上恶狠狠的威胁才足以安心。 

     「我知道。」淡淡响应,墨北低头继续木工,过去的灵巧手艺不再,挫刀抖着要耗上一下午的时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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