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忆事by薇衣(将军忠犬攻 戏子别扭受 攻追得很辛苦he)-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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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张楚风带了个食盒,放到桌上打开,一股诱人的甜香飘了出来,张楚风一一把盒子里的小碟端出来,碟子里放着精美的点心。
“你没吃早饭吧,尝尝这个,毓香斋早上刚出炉的,还热的”张楚风摆好盘子,说:
风子惜看了看桌子上的美食,微微皱眉,轻声说:
“多谢张将军的好意,以后不敢再劳烦您了”
“不烦不烦,你尝尝”张楚风端了一盘走到床边,用手直接拿起一块桂花糕往风子惜的嘴边送。
风子惜一边拼命闪躲着那块被张楚风污染的点心,一边说: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哦,好”张楚风把碟子送的更近些,等着他动手。
风子惜盯着那块又被放回去的点心,扯了扯嘴角,问:
“有没有筷子”
“吃点心还要筷子?”张楚风不解的问,他们长年行军打仗,和那些士兵们混在一起,哪有这么多规矩,经常徒手撕一块烤肉就往嘴里送,久了就养成了他这种习惯
张楚风见他坚持,也没办法,凑到盒子里找了找,还真发现了一双筷子,心里暗暗赞叹毓香斋的服务周到。
风子惜拿着筷子,挑了一个离刚刚的那块最远的一个,夹起,放在嘴边轻咬一口。
“恩,是不错”轻声说。
“你吃了?”张楚风怀疑的说道,凑到对面的方向,看到那块点心上的缺口,惊讶道:
“这也太小了吧,喂鸟呢?你能尝到味道?”
说我是鸟?。。。。风子惜有些生气,偏开头,抿着嘴深呼几口气,心里对他的评价又差了几分。
思维纤细的风子惜是不会理解这种说话不经大脑的人的。
张楚风哪里能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又给自己减了分,只觉得不理解,这么文雅的吃法哪能吃出食物的美味,
伸手拿出一块,整个塞到嘴里,顿时口腔里满满的桂花的香甜,回味无穷。
而风子惜却被他嘴角掉落下来的点心吸引了过去,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嘴碎屑还一副陶醉的模样,,甚至还有些掉在他的床上。
双手攥紧,极力忍耐着把直接他轰出去的欲望,再次深呼吸,咬着牙说:
“张将军,我有些累了,您不如改日再来吧”他想他已经说得够直接了吧。
“这天才亮就累了?不舒服?是不是伤口疼了,我看看”说完,伸手就要翻开风仔细的衣襟
风子惜惊恐的看着油乎乎的手指马上就要粘在自己身上。
“手!”风子惜喊道。
“什么?”张楚风不解的看着他。
“你还没洗手”察觉到自己有些激动了,缓了缓语气。
张楚风抽回手掌,看了看,指尖上确实有些残渣,站起身,拍了拍手,恩,干净了,接着又要伸出去。
“这就。。好了?”风子惜瞪着眼睛问。
张楚风无辜的眨了眨眼,点点头。
“我,我的伤口不疼了,不用看了,我只想睡一会”风子惜几乎是哀求的说了出来,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不行,既然不舒服可能是伤口感染了,有没有发烧”
哎。。。果然不行。风子惜悲哀的想
张楚风又把目标对准风子惜的额头,这更令风子惜抓狂。
“洗手!洗手!”风子惜几乎要尖叫了出来。
张楚风僵住,看了看手掌,挺干净的呀。
“否则就别碰我”风子惜补充道。
“呃,我洗,我洗”
张楚风走到水盆前,把手放进去扑棱了扑棱,刚要拿出来,又看到风子惜紧紧地盯住他的手,又放了回去。
这次张楚风使足了劲的搓,感觉皮都快下来了,才看见风仔细的脸色好了些,拿出来,甩了甩。
“用手巾擦”风子惜下令
张楚风赶紧拿下一旁的手巾,把手擦干净,最后,他走到床前,还像小孩子似的伸出双手,让风仔细检查。
风子惜仔细的可拿了看,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楚风松了口气,感觉刚刚比行军打仗还要紧张,放心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次风子惜没再躲闪,知道躲也躲不开。
额头上的手掌热度的让风子惜吃惊,他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发烧了,但是很舒服,有种,想要入睡的冲动。
“你怎么这么凉”张楚风也同样惊讶,本来还担心他在发烧,谁知冷的像冰一样。
“我体凉畏寒”风仔细淡淡地说道。
自从那年到在雪地里,身上就多了一身得病,何止这两样。
“啊?”对于从小没生过什么病身体壮的跟牛一样的张楚风来说,这是十分陌生的词。
“就是怕冷”风子惜又解释一遍
“哦,那你这样冷不冷,要不要再加床被子,不然,叫他们点个火盆吧,哎不,还是地龙好,地龙更暖和。。。。”
风子惜的头又开始疼了,心想,江南哪有地龙,烦死了!
“我只想清静一会”风子惜无奈地说。
“哦”张楚风乖乖的闭上嘴,却依然坐在床上。
风子惜双手按了按太阳穴,闭上眼睛再叹口气。
“头疼?”张楚风又紧张了
“我想睡一会,您看您是不是能回避一下”风子惜欲哭无泪。
“哦”
张楚风起身,走到桌边,看了看桌子上的点心,说
“这个你一会吃啊”
风子惜连忙点头应了,眼睛盯着张楚风的脚步。
终于,张楚风在恋恋不舍中,关上了房门
哎。。。。
哎。。。。
房门内外两人同时叹了口气,一个失望,一个庆幸。
风子惜颓然的倒在床上,身心俱疲,肚子里传来咕噜声,想想确实还没用早膳,看了看桌上的点心,慢慢小心地走下床,坐在一旁,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第二天,风子惜刚吃完早膳,就又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赶紧起身跑到门边合上门闩,再立刻到床上躺下身子,盖好被,闭上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张楚风敲了敲门,没人应,再敲了敲,还是没人应。
风子惜以为他听不到回答总该走了吧,可接下来,却听到张楚风用力推门的声音。
“风子惜,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别急,我马上就进来了”
风子惜翻了翻白眼,心想他到底是不是人脑子,怎么会想到那里去,眼看着张楚风就要准备踢开木门,风子惜连忙走过去,打开了门。
可张楚风正往这边加速,一时来不急停脚,一把就扑到了风子惜。
风子惜哪能撑得住他的冲击,眼看就要撞到后面的桌子上,还好张楚风反应快,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抵住后面的木桌,转身,往一旁避开了去,
可两人向后的冲势不减,又一同摔倒了床上,而且。。。。。风子惜是垫在下面的。。。
张楚风本来是想让自己垫在底下,可脚下让风子惜一拌,就酿成了现在的悲剧。
风子惜现在没空理会两个人的暧昧姿势,被一个一百八十多斤重的大活人狠狠的压在身上,就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他还一身得伤。
风子惜觉得自己都听见身体里骨头清脆的声音,和伤口硬被扯开的感觉,总之就像被活生生的压扁了一样,喘不上气来,喊也喊不出来。
“你。。起。。来。。”风子惜艰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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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风连忙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身下大字型躺着的风子惜,担心的问
“你。。。没事吧”
风子惜再一次欲哭无泪,他现在动都动不了,哪还有力气回话。
张楚风觉得事情不太妙,连忙小心地把他抬回床上,查看着周身的伤势,
微微掀开衣襟,果然看着刚刚结了疤的伤口又开始向外渗着血丝
“不好,伤口裂开了”张楚风说。
风子惜心想,这样都不裂开就见鬼了。
微微动了动,感觉比刚刚好了一些,看来骨头还没断。
“你别动,看来还要再上一次药”张楚风说完,又拿出了之前的药膏。
风子惜没拒绝,任由他在身上涂涂抹抹,这药效果是不错,可往身上涂得时候,总也是疼的,而且还要把之前的纱布解下来,又是二次伤害。
咬着牙,瞪着张楚风,他现在的心里可以说是此起彼伏,还真是让他说对了,真是身、心、俱疲呀。。。
可风子惜还不知道,这才只是开始。。。
第三天,张楚风端来了刚出锅的鸡汤,烫伤了风子惜的胳膊。
。。。。。。
第四天,张楚风拿来了可爱的胖阿福,磕伤了风子惜的头。
。。。。。。
第五天,张楚风带来了春福楼的美食,倒是没怎么样,可当他准备要走站起身时,又偏偏踢翻了椅子,砸伤了好不容易能再次下地的风子惜的脚。
。。。。。。
第六天,。。。。。。。。。
“你别再来啦!!!!!”风子惜忍无可忍的怒吼,扔着食盒把张楚风赶了出去。
翌日晌午,张楚风真的没再出现,风子惜却总不自主的不时往门外看去,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又在心里暗骂自己。
真是皮贱,不来才好,省得自己又遭殃。
到了傍晚,原本还晴着的天气却突然阴了下来,风子惜坐在床上,拼命地揉着刺痛的膝盖,针扎一般的疼痛折磨的他坐立不安,心里更是烦躁。
“你怎么了?”
烦躁的风子惜根本没注意那个张楚风是什么时候来的,现在的他根本顾不得其他。
“疼,疼死了”风子惜抱怨地说。
张楚风拉起他的裤管,看到两只膝盖又红又肿,皱眉,把手附上去,摸着摸那里的骨头。
“疼!”风子惜喊道,连忙拔腿抽回来,想到之前的教训,哪敢再靠近他。
“是风湿,不管骨头的事”风子惜接着揉着腿说。
这个张楚风知道,以前他的奶奶还在世时,也有风湿,每次犯了病,都是自己帮他柔腿,那是他还小,可每次揉奶奶都说舒服极了。
伸手拉过风子惜另一条腿,轻轻地在膝盖上揉搓着,张楚风的体温高,暖暖的捂在痛处,立刻让疼痛缓解了不少。
“好点吗”张楚风观察着风子惜的表情
风子惜点了点头,不自主的把另一只腿凑了过去。
张楚风就一手一只,慢慢地揉着。
风子惜看着面前认真的为自己揉腿的张楚风,有些恍惚的问道:
“你干嘛老来找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头顶传来风子惜的声音,张楚风抬起头,看见他斜倚在床头,疑惑的看着自己
“我?我。。。。想做你的朋友”张楚风不太肯定地说,其实他也不太明白,只觉得待在风子惜的身边很舒服,虽然总是看他皱着眉,可还是忍不住凑上去。
风子惜哼笑一声,说:
“张将军还怕没有朋友?干吗非要我”风子惜摆明不相信,对他找出这样的理由搪塞自己十分不满。
其实风子惜能猜出几分,不是他自恋,他的容貌确实很吸引人的眼球,虽不是让人惊艳的那种,可周身撒发的气息,配上清冷的容颜,总是让人移不开眼,这句话,还是京城的那人告诉他的。
他觉得张楚风也无非是同那些不怀好意的送帖子的人一样,可看那次为自己上药时,他毫无杂念的眼神,风子惜就对他有些敬重,还以为他是直爽痛快的人,没想到也会如此虚伪。
若他坦承的告诉自己,自己虽不会委身于他,却也愿意交他这个朋友,而且以他的个性,应该。。。也不会为难自己。
张楚风感觉到风子惜有些不悦,甚至还带了一些鄙视,不是他多么敏感,只是一种动物般的直觉。
可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轻声问:
“你,,,不喜欢我做你的朋友?那。。。做什么”
风子惜发现,眼前这个看似没大脑的家伙,总能无意之间说些让自己深思的话。
对呀,难道自己还希望他说出来吗,自己是怎么了,不行,不能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赶紧养好伤,带着瑾瑜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可是,离开了去哪里,虽然包袱里有不少的银票,要用吗,可自己发过誓,决不动这些代表耻辱的东西,可不用。。。。。。。
想着想着,风子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抬眼看了看窗外,雨后的空气透漏着一丝凉意,树上的枯叶又散了一批,显示着冬天的即将来临。
奇怪,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身上还盖着被子,怪不得不冷,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