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忆事by薇衣(将军忠犬攻 戏子别扭受 攻追得很辛苦he)-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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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惜正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想起来自己酿的梅酒,跑到后院的地窖,拿出仅剩的一坛。
风子惜来到江南后,跟着当地的人学会了酿梅花酒,经过自己的研究,更是能酿出浓度十分纯的酒水,自己偶尔会拿出一点,兑上水慢慢地饮。
后来发现这种就对降热退烧十分有效,一年前那王爷的小世子出天花,高烧不退,也是用它降下来的,
后来忙着管理园子,也就没再酿,这还是两年前留下的,想必更是浓烈。
拿回酒,沾上手巾,风子惜不停的擦拭着张楚风的身体,直到他的脸色不再红得吓人,风子惜才停下了手。
揉了揉肉酸软的胳膊,伸手贴在张楚风额头,确实好了些,松口气,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到厨房,想拿些剩下的饭菜,却意外的看见小武在里面,似乎是热着什么。
“小武?”风子惜轻轻喊了声。
小武回头,看见是风子惜,轻轻一笑。
“师傅,你饿了吧,我给你留了菜了”说着,拿出锅里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小菜,端了过去。
“您是在这里还是回房用?”
风子惜心里一暖,想起张楚风还一个人,笑了笑说“回房间吧”
小武一直跟风子惜回了房,摆好饭菜,偷偷看了眼后面的张楚风,还是十分的好奇,想来这一年多,除了瑾瑜师兄,从没看过师傅有什么朋友,这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昨天还不在的。
“晚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哦”小武答应着,可脚却没动。
风子惜觉得好笑,又唤了声:
“小武?”
小武这才悻悻的离开,最后还要再回头瞅一眼。
21
简单的吃些东西,风子惜又回到床边,见张楚风睡得比之前沉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才放下心来,,想着到房间后面的耳室凑合一晚,也方便照顾他。
刚站起身来,手腕就被人拽了住,低下头,看见张楚风微微睁开了眼。
“你醒了?”风子惜趴下去,轻声问。
“!@#¥¥%%……”
“你说什么?”风子惜凑到张楚风嘴边,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子惜。。@#¥%”
风子惜满头黑线,再看张楚风,又把眼睛闭了上。
原来是在说梦话,风子惜好笑的看了看他,再次起身,却发现张楚风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不放,想轻轻把手抽出来,张楚风却握的更紧了。
“别走”张楚风嘟囔一声,翻了个身,把风子惜得手放在脸侧,嗅了嗅,心满意足的又睡了去。
“你放开,我要去休息”风子惜无奈的说,可又不忍心摇醒他。
张楚风再也没反应,睡得香甜无比。
没办法,风子惜只能坐在床上,身子靠在床柱上,轻轻地闭上眼。
本来只想眯一下,可一睡,竟睡到天亮,直到感觉有人在身边动来动去,才猛地惊醒过来。
一睁眼,风子惜就看到昨天还无精打采的一张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张楚风似乎还没发现风子惜已经醒来,正在忙着要把他抱到床上躺下。
“你在干嘛?”风子惜出声问。
张楚风吓了一跳,抬头看到风子惜不解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我想让你躺在床上睡”
风子惜看了看满是血迹汗液酒渍的床单,撇了撇嘴。
“我才不要,还是你躺着吧”
“我已经没事了,舒服极了,你不用管我”张楚风还以为他是关心自己,感动地说。
风子惜当然知道他已经好了,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精气十足的,可他却腰酸背痛,轻轻一动,都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吱嘎声。
张楚风看到他艰难的动着身子,还揉着腰,立马接过手,殷勤的伺候着。
“我就知道你一定心软,竟连夜照顾我,真是感动,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张楚风又感动又高兴。
风子惜暗暗的翻了个白眼,都懒得出声去解释了,只希望能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现在越发的觉得身体每况愈下,只是一夜没睡好,竟有些头晕。
张楚风见他没出言反驳,更是喜出望外,卖力的给他做按摩。
“行了,你既然没事了,我要去睡一觉”感觉怎么按都不解乏,还是干脆睡觉好。
“我再给你按按,保证很舒服”张楚风好不容易有亲近他的机会,哪能这么放过,伸手一拉,却没想到风子惜竟直直的倒了下来。
张楚风一惊,连忙伸手抱住,紧张的拿起他的手腕,探了探,他虽不懂医术,但练武之人对脉象总还是了解一二。
细细查了查,只觉得气息有些乱,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时候,躺在他怀里的风子惜清醒了些,挣扎着坐了起来。
“没事,就是没休息好,我睡一觉就好”
“我看还是叫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以手支撑着,要站起来。
“还是看看吧”再把人拉回来,抱在怀里不放。
“你怎么这么啰嗦”不耐烦的伸手推开。
“这次还是听我的”握住风子惜的双手,作势要往床上拉。
“放开,我不要”不要躺在这么脏的床上,挣扎。
“不行,这由不得你”生病了,哪能说不休息就不休息,下床,干脆把风子惜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一想到身下褥子上的痕迹,立刻更加大力的挣扎。
“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呀,一会就好,我动作很快”不就让大夫把个脉吗,我用轻功把人带过来。
脱下风子惜的靴子,伸手解衣带。
“你怎么可以强迫我,我不想就是不想,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知道手上力气肯定不行,干脆用脚。
张楚风险险的躲开一脚,心里一急,干脆坐了上去,压住他的双腿,双手按住风子惜的胳膊,
咳咳。。。。。
两人一愣,齐齐往门外看去,只见李伯神色暧昧的看着两人,一手捂着嘴边,而且身边还跟着小武。
只见小武表情怪异,似懂非懂的,张着嘴,直直的看着他们。
这是第二次在徒弟面前出丑了,风子惜苦涩的想,回头看看自己和张楚风,因为刚刚的拉扯,两人的衣服都多多少少被扯了开,何况张楚风本来就穿着单衣,现在更是衣襟大敞的压在自己身上。
小武还好,可能还不会以为什么,可李伯显然就没这么单纯了,从他眼色就能知道他是误会了,这也不怪李伯,任谁看见了可能都会想歪。
风子惜狠狠的瞪着还一脸傻样的张楚风,猛地一脚,踹到地上,还不忘避开他的伤处 ,连忙起身,正好衣服。
张楚风疼得直咬牙,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心想一年不见,他的腿功倒是不减。
李伯笑意盈盈的说:
“实在不好意思,在下也不想打扰,只是张将军大病初愈,还是把药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把药碗放到桌上,接着说:
“喝完药在继续也不迟,只是小心身子,张将军”
风子惜难堪的低下头,凶狠的瞪了地上的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隔壁瑾瑜的房间,才发现小武一直跟在身后,想到刚刚的尴尬,也不敢正视孩子纯真的眼睛。
“有事?”
“我想让师傅看我练功的”以前每天这个时候,小武都来找风子惜的。
“我今天有点累,改天吧”风子惜推脱道。
“师傅?那人欺负你吗”小武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刚才看到师傅被那人压在床上,就像孩子间打架一样,可他不知道,这欺负一词,可有许多含义。
风子惜脸一红,刚刚还没觉的什么,可被一个小孩子说出来,总格外的难堪。
“没有”风子惜慌忙否定。
“哦”虽然嘴上答应着,可心里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居然敢欺负师傅,看我不好好教训一番。
回去的路上,小武刚好碰到出来的李伯,看他手上拿着空碗,灵机一动,上前对他说:
“李伯,以后我帮他煎药吧”
李伯从没对小孩子有过什么防范,况且小武一直是很听话的,没多想就答应了,还夸他懂事。
小武在心里偷笑,乐滋滋的走了。
傍晚,风子惜悠然转醒,眼还没睁开,混混沉沉,觉得口中干渴的厉害,舔了舔嘴唇,嘴边一温,反射性的张开唇,温热的茶水灌入喉咙,
解决了口渴,风子惜又躺回到床上,迷迷糊糊的不想睁眼,忽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瞬间清醒了过来,睁开眼,果然看见张楚风笑咪咪的看着自己。
“醒了?饿吗,我让他们拿东西来,还是你想吃春福楼地菜?我去买”
一听到春福楼三个字,风子惜感觉脚背又开始隐隐的疼了。
“不用了”风子惜摇摇头。
“你怎么不好好躺着养伤,跑我这里做什么”
“我没事了,哪有这么严重”张楚风拍拍胳膊寥寥腿,可四肢活动幅度一大,又扯到伤口,他又不想再风子惜面前出丑,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可还是不由得瞪起眼睛。咧着嘴,一脸的怪样。
风子惜冷笑一声,转过头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来,再回头,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小武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走到张楚风面前,态度恭敬地说:
“大叔,该吃药了”
风子惜一愣,张楚风更是深受打击。
“你。。。叫我什么?”他虽然常年在外,皮肤不免幽深一些,再加上都是在边关沙场,不到而立之年的张楚风是会显得沧桑一点,可也不至于被八九岁的孩子叫大叔吧。
风子惜一直在忍笑,都快憋不住了,轻咳了几声来掩饰。
小武无视张楚风的眼神,把药放在桌上,听到师傅咳嗽声,到了杯茶,送到风子惜床边
风子惜接过杯子,看见张楚风还在瞪着眼睛计较刚刚的称谓问题,轻声说:
“快喝药,不然就凉了”
张楚风撇了撇嘴,不甘心的拿起药碗,想着喝完再接着理论也不迟,可刚喝进一口,又给全吐出来了。
风子惜皱着眉看着地上张楚风吐出的药水,不悦地说:
“怎么了”
“好苦”张楚风吐着舌头,拼命倒着一旁的茶水来漱口,几杯进去了,还是不见好。
风子惜嗤笑一声说:
“你都多大了?吃药当然苦,怎么这点都受不了,连小武都不如”
听到这里,小武得意的挺起胸,看着苦着脸张楚风。
张楚风看看剩下的药汁,拿起来嗅嗅,又皱着眉头放了下来。
“这要是不是开错了,比一般的苦多了,不信你尝尝”
小武一紧张,连忙说:
“这是给你开的药,师父怎么能乱喝,要是喝坏了怎么办”
张楚风想想也是,没再坚持。
风子惜一脸鄙夷地说
“少找借口,这个方法是那些五六岁小孩子才刷的把戏,你也不嫌丢人”
张楚风最讨厌别人瞧不起他,特别这人还是自己喜欢的,更不能漏了怯,咬牙闭眼,端起碗咕咚咕咚全灌了进去。
这时风子惜脸色这才好一些,小武则是幸灾乐祸在一旁看着。
张楚风动作豪迈的放下碗,可神情却是痛苦无比,闭紧嘴巴,忍下一阵一阵恶心欲吐的冲动,拿起桌上的茶水开始想猛灌。
“喝药不能喝水”风子惜连忙制止。
张楚风苦着脸,欲哭无泪的只有干忍着了。
从那次起,张楚风就再也没喝过正常的药了,不是苦的想让人砸碗,就是喝完了拉肚子,几次下来,风子惜也觉得奇怪。
可拿着药方问别的大夫都说没问题,最后他只能把原因归到张楚风肠胃不好,他从没有怀疑到一向懂事的小武身上。
22
一天上午,张楚风刚刚从茅厕蹲出来,捂着肚子弯着腰,扶着墙,颤颤悠悠的向外走,被守在外面的风子惜赶忙上前扶住。
刚刚在茅厕外,风子惜想起一年前也曾有过这样的场景,只不过两人现在位置颠倒了一下,那时他盯着自己连出恭都没放过,害得自己每次都在里面窘的不行,
再看看现在,听着里面张楚风痛苦的呻吟,风子惜要是不来看着他,就他现在的身体,估计掉里面他都爬不起来。
为了这里的厕所着想,他还是觉着跟来比较好,这么大的块头,掉下去非堵了不可。
这是不是现世报?风子惜好笑的想。
张楚风无力的靠在风子惜身上,虽然肚子还是疼得厉害,可也是算因祸得福,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