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渺茫 作者:幻寂寞-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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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你和他相识对吗？渺渺，你会帮我吗？”洛拥着渺渺躺在床上。“渺渺，我们做这行的本不该有爱，可总是有人能让我们不顾一切的去爱上他们。”
“洛哥，我们的爱不会长，真的。”渺渺坦然。“什么都看清了。洛哥，当真有爱就全部留给自己吧。”
洛没有应声，只是翻身跨上渺渺的腰慢慢趴了上去。渺渺发出谄媚的笑，任由那寸柔舌扫过自己的脖颈。隔着那件极薄的单衣，洛慢慢的抚上渺渺身前的红点，舔逗着。渺渺敏感的颤栗了一下，然后忽略自己一闪而过的表情，伸手揉住洛的背，仰起头狠狠的回吻洛。
“渺渺，哥后悔……带你回来了。”洛喘着气说。
渺渺的舌头扫过洛的喉结，把洛的耳垂含进嘴里，吮吸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洛的全身，洛却舒服的闭上眼睛。
渺渺吮吸了好一会儿才吐出口中的东西，趴在洛的肩膀。
“哥，可渺渺不后悔。诺非你，渺渺也不可能多活这两年。”渺渺拼命地眨着眼，努力的不让眼泪落下。
当年的那一转身，渺渺已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坐着离城的车来到邻城却病倒在一条巷子里。而那一夜，洛不幸的遇到一个无良的客人，在把他吃干抹净后却分文为给的将他都出了门，他吃力的在夜深的路上走着，在那条阴深无人的巷子里捡到渺渺。二十二岁的他，善良的将他渺渺带回店里，带病照顾了整整一周才换来渺渺的清醒。然后渺渺没有离开，反而留在店里，和他们做起一样的工作。
“哥，我报答你一次好吗？渺渺什么都给不起，但这幅身子还能给。虽然……它并不干净。”渺渺低声的说。“一次也好。”
“嗯，就一次。下不为例。渺渺我们谁也给不起谁希望，阳光对于我们这群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永远都很渺茫。渺渺，我会永远记住我为你取得这个名字。”洛褪去渺渺的衣服，大大口的吮吸起渺渺的前胸。
舒服的呻吟再也抑制不住的从渺渺口中溢出。渺渺换个身位，在洛干净的下身舔着，将那渐渐变大之物纳入口中，卖力的吞吐着。洛最终泄在渺渺口中，却伴随着渺渺的那颗眼泪，全部咽下肚。
“洛哥，这就是我和他曾经的关系。”渺渺横躺在洛的大腿上，合上通红的眼，声音犹如叹息。“洛哥，还要我帮忙吗？”
洛狠狠的咬着下唇，夺门而出。
一切变化无常，但唯有一样东西他渺渺深知，那个人的爱太昂贵了，他们这般卑微这人要不起。既然看不到希望，何必给人那渺茫而触不及的阳光呢？
渺渺把脸深深埋进被子，痛哭。整整两年，他从没有好好哭过。
江天涯照例前来夜店，却见洛一个人独自坐在吧台低头不语。他上前揉上洛的腰，把那个瘦弱的人儿环进怀抱里问道：“洛不开心？”洛勉强一笑，摇了摇不做声。江天涯轻吻着他的唇问道：“回家了。”洛贴进江天涯胸口缓缓问道：“那个人和我一样吗？用同一种方式呆在你身边伺候你吗？”
江天涯皱着眉头，好半天才说道：“不是，他是我的爱人。”
洛抬头凝望了江天涯一眼，最后才说：“有一个人，也许你会想见的。”说完牵起江天涯的手向渺渺的屋子走去。江天涯随时疑惑却不曾怀疑，洛在他眼里依旧还是个孩子。推开的门是洛的隔壁房间的门，那张床上的被子里拢得像小山，可见被子里的人蜷缩的程度可见严重。听见推门而入的声音，被子里的人稍稍舒开身子，探出头看了一眼便又缩了回去。
洛上前把盖住头部的杯子前开来，被子里的人有些不乐意柔柔眼睛，问道：“干吗？刑老板来了？你帮我跟他说声，我洗漱一下就过去见他。”洛回头看了江天涯一眼，语气有些哀伤的回答：“刑老板还没来，是……江老板来了。渺渺，里来了。”
渺渺闷哼了一声，闭着眼说到：“什么江老板？告诉他，有人包养我了，不接别的客。”说完渺渺翻了身准备继续睡觉却在此时听见了那个魔力般的声音响起。
“洛，这是谁？这么的……不懂规矩，我们走吧。”江天涯有些不耐烦。
渺渺下意识的坐腾了起来，直勾勾盯着倚在门上人。渺渺这一望，江天涯好久没有反应过来，他寻着思着的两个人就在他眼前，一头头发没变，那份哀伤没变，只是那双眼睛似乎与两年前不同，更多的是无奈和沦落的无阻，他不在明亮。
相识数秒，洛才掩门而去。江天涯忍住过去拥抱了渺渺的冲动，沙哑的声音问道：“过得好吗？这些日子？翎，你当真就这么讨厌我，讨厌的自甘堕落。”
渺渺只是安静的笑着，却笑得凄凉。“江天涯，你知道这么一个道理吗？不知道吧。不知道让渺渺教你。当你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你要做的是守好剩下的东西而非去追回丢失的东西。江天涯，别让你变得一无所有，现在还来得及回头。”
江天涯闻言不语。现在的他，一无所有。
现在的他究竟拥有什么？他的生活没有徐毅没有徐翎宁，只有一堆虚假的微笑。两年来他获得行尸走肉，唯一的存活目标只是找到徐翎宁。然而，如今的他明白徐翎宁早已死去，被他亲手扼杀，现在在他眼前的知识一个出卖自己肉体过生活的肮脏男妓，只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可怕之人。
看着渺渺的笑，看着眸子里的是对他江天涯的责备，无声无言却利如尖刀。
“两年了，你……够了，既然不想见我，我自己走。徐翎宁祝你愉快。”江天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逼自己转身离开。
门狠狠的关上。
门又一次相隔了他们。渺渺捂着胸口痛哭，如今的他有什么资格去爱任何一个人，他有什么资格去寻找去挽留他曾经的阳光。
江天涯，就让徐翎宁永远只留在你的记忆里。
江天涯，徐翎宁这辈子没资格走进你心里。
哭着干咳了几声，手心的血丝那么显眼。两年了，苦苦的支撑了两年，苦苦的支撑了这两年，也算够了。
至少还见了一面，也算满足了。
大哥，小翎儿很快就找你去，只是小翎儿没有帮你照顾好你深爱的人，你会原谅小翎儿吗？
从被子上滑落的手，他的主人微笑的脸，也许那是满足。
但，也许他是习惯了微笑忘记哭泣。
又，或许，最悲伤的人往往不知道给怎么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文已经写完了 进入我慢慢更新哈
第九章
浑浑噩噩的躺了一整日，渺渺精神不济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听见房门又一度被打开才强撑起身子。刑峰是这里的常客，又是渺渺的主儿能进到这里自然正常。渺渺很自然的露出微笑，缓缓地说道：“刑老板可否容渺渺现行做个洗漱再走。”刑峰点头，上前想扶渺渺。
渺渺轻轻的闪过身子，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渺渺，我扶你，别逞强。”刑峰再度上前。
“您就依了渺渺一次吧，渺渺时日不多了。”渺渺翻下床，扶着墙走进浴室。
刑峰心疼的看着，枕边的一抹抹血丝，有些已经开始变黑。真的没多少日子了吗？可怜的孩子。
“渺渺，听哥哥的话，咱们上医院吧，看看也好。”刑峰抱着摇摇欲坠的渺渺，几颗灼热的眼泪狠狠落在他的肩上。
渺渺已经连站着都费力，他不想开口便让刑峰为他换掉一身汗湿的衣服随刑峰出了房间。他闭着眼，一路倚着刑峰直到了医院。懒得听医生的说辞，渺渺便又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到了医院的花园坐着。
阳光很温暖，渺渺和身边那个小男孩有点愉悦的聊着，难得又露出不掺假的笑容，刑峰远远地看着舒心。
让他保持愉悦的心情是延续他生命的最好方法。刑峰提着药，把渺渺抱进怀里。
“听话，该回家了。”那声音何等温柔。
渺渺轻轻的点点头，告别身边的孩子，倚着刑峰离开。嗜睡的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渺渺又闭着眼靠着刑峰睡着。刑峰一路抱着渺渺，车子慢慢开进刑家。
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刑峰其实充满不解。一直以来，做这行的孩子谁不希望有人带他们离开，可这个男孩却执意不让自己为他赎了身子，但却是随唤随到的接待他。愈来愈虚弱的身子已经不能承受欢爱，刑峰便抱着这个孩子入睡。
渺渺醒来便闹着要吃佣人吴妈的点心，刑峰看他还有力气闹腾，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命人唤来吴妈。吴妈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一把一把的把刑峰照顾到成年，看着渺渺这般孩子也甚是喜欢，常让刑峰给渺渺带些自己做的小点心。
吴妈看见渺渺高兴得合不拢嘴。
“吴妈，给渺渺弄点小点心吧。嗯，还得弄点炖品，别太油腻，他胃不好。”刑峰吩咐着。“谢谢吴妈。”
“是，知道了。少爷，渺渺少爷你们聊着，吴妈这就去弄。”老人点点头便一路小跑的去了厨房。
“吴妈真可爱哈。”渺渺看着感叹道。
“她是看见你高兴着。渺渺，以后住下了，给你养养身子。好孩子，听听话。”刑峰抚着渺渺的前额。
“那就住几天吧，刑老板，要是有一天渺渺不在了，可求您一事儿？”渺渺突然若有所思。
“说啥傻话，什么叫不在了。有什么事儿直管说。”刑峰心疼的责备着，却将渺渺抱在怀里。
“那，渺渺希望您可以将洛大哥赎出来，渺渺这条命是他捡回来的，无以回报。甚至连他相求之事都帮不到他。”渺渺低下头。
“你的洛哥哥，今儿一早就被赎走了。江老板花了大手笔把他带回去了。你没看见他……”刑老板眨着眼，无奈。
“江老板啊？也好，走了就好。刑老板，有空也帮帮……”渺渺突然闭上嘴，不说了。
“只要他开口，我就帮。”刑峰允诺。
渺渺这才微微一笑。
吃过点心，喝过炖汤。渺渺又更加有力气了一些，便缠着刑峰要去刑家的花园看花，刑峰无奈的同意。舍不得渺渺花大力气走动，刑峰便将渺渺背了起来，两个人一起走向花园。渺渺淘气的在刑峰耳边吹着气，惹得刑峰咯咯咯的笑。
“渺渺，在这么淘气哥哥可要生气了哟。”刑峰笑道。“哥哥生气了就打你屁股。”
渺渺被逗乐了，更加淘气的舔咬着刑峰的耳垂。刑峰把渺渺放在一张已经支好的沙滩椅上。沙滩椅上铺着一层毛毯子，躺上去软软的暖暖的，渺渺舒服的扭了扭身子。
刑峰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看这一切很久很久以后才问道：“渺渺，为什么不去找他？”
渺渺转过头看了看刑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是不去，而是不能去。邢大哥，他终究不属于我。即使我努力过，他努力过，但有些事儿不是单靠努力就能改变的。”停了一会儿，渺渺又说道：“这身子撑不了多久了，至少走的时候，让我没有牵挂的去。看见他的眼泪，我会走的不安心的。”
刑峰想说点什么，但看见那拢着哀伤却强壮镇定的表情，终于还是保持沉默。他似乎看见眼前的人，一点一点的缺失自我，找不到生存的希望。能帮他的不是自己，刑峰知道。然而他只是知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起刚遇到渺渺时，这个孩子说的那句话。原来，阳光看似在身边却永远触不到。停转的旋转木马，这个孩子的生命也停在那一天，两年来一直没有前进过。
“渺渺，我们去游乐园吧，邻城的游乐园吧。”刑峰突然说道。
“坐旋转木马，买大抱熊。”渺渺乐呵呵的说，宛如一个孩子。
“恩。”刑峰点点头。
渺渺看着刑峰，似乎明白什么似地喃喃道：“真好。”
天使挥动翅膀，即使再渺小的希望他也不能落下。孩子记得吗？坐上旋转木马，什么愿望都会实现。
看见旋转木马上的渺渺高兴的手舞足蹈，刑峰用相机记下夕阳下最美的一刻。抱着大熊，只露出小脸的一半。那张脸上洋溢着幸福，即使依旧带着一些悲伤，但没有任何时候会比这一刻更美。
刑峰吻了吻渺渺的前额，将玩累了的渺渺背在背上。渺渺趴在刑峰的背上，幸福的笑着。
也许，这样就足够了。
至少，还有一个人陪着渺渺笑，这样足够了。
哥哥，看见了吗？
渺渺，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真的，足够了。
第十章
跟着刑峰回家，渺渺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笑出声来。刑峰好奇的问道：“笑什么呢？”
“像个孩子，照片上的我像个孩子一样。”渺渺坐在床上抬着头回答。刑峰揉揉渺渺刚吹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