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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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楷拔步就追，古隶把行李忘在了脑后，抱着大头，不顾人来人往看精神病的眼光，原地冰上舞般旋转三周半，坐地起跳后空翻，“噗嗤”，一个大屁蹲摔在了地上。
陈峰南看笑话看够了，忙一脸关切的上前扶起了揉着屁股的古二少，猫腰道：“二爷您外面请，小的给您拿行李。”
古隶恢复了些理智，来不及跟他贫嘴，伸手掏出机舱里逗美女用的魔术道具，塞到了陈峰南手里，头也不回的大步跑出去，声音幽幽传来：“伺候好了，二爷赏你的。”
陈峰南看着手里的一元假硬币，垮下脸扛行李去了。
古楷开着车，两手紧握着方向盘，使出全身耐力忍受着身后两只高分贝鸭子的聒噪声。
“大表哥不是全城稽查了？怎么还让她跑了？大表哥太笨了！太呀嘛太笨了！”古隶撇嘴，抓紧机会抑扬顿挫的讽刺道。
古楷沉默。
“大哥，你是不是又打小小了？要不她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你打她屁股了？她屁股还那么瘪瘪没肉吗？”早知小小被自己老爹护在怀里后，古大小姐不遗余力的给她大哥上眼药。
古楷眯眼沉默。
“大哥，大表哥不是见了蒋晗好几次吗？一次都没发现？大表哥的智商被谁拉低了？那么多次，那么那么多次，都没看出破绽？哎呦呦，智商捉急的大表哥呦。”兴奋过头的古二少充分表达了对贺老大智商的鄙视。
古楷咬牙眯眼沉默。
“大哥，大表哥打小小了没？爸爸打你了没？小小有没有咬你呀？小小这回踹你了吗？”欣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幸灾乐祸，做足准备回去慰问小小的红屁股。
古楷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低头就去解皮带。
古隶、古柳眼见不妙。一人越过司机靠背，抱着他大哥脑门狠亲了一口，一人从中间缝隙中伸出胳膊，抱着她大哥胳膊摇个不停。
古楷深呼吸数次，慢慢平复下来，咬牙道：“我昨晚给小小刻了几块板子，你们俩回去一人挑一个。晚上仨人我一块收拾。”
古隶垮了，古柳蔫了。
小小外坐在楼门口，不错眼的望着远处的院门，古涵山起来晨练看见，虎着脸过去拽她，小小都死抿着嘴抱着门框装作听不见。古涵山怕大外甥看见，小小又要挨巴掌，便守在了客厅旁，看起了报纸。
胡伯见老爷子惯着小小惯到了这个份上，无奈地摇头苦笑了。
贺焕下楼时便看见小小如望夫石般盘腿坐在门口，伸着脑袋左右摇晃着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下人皆是绕道而行，小小更是对所有人都视而不见。贺焕突然想起小小病发前守在古大少门前的那一幕，于是叹了口气，慢步走上前去。弯腰摸着小小脑顶，温声道：“起来，地上凉，坐沙发上等。”
古涵山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外甥，时刻准备着上去救人。
小小听见是贺老大的声音，立马转过头去，正要勉强答应，就听到大门口响起车辆减速进院的声音，小小一下子蹦起，身子颤抖起来，两手扒着门框，咬着嘴唇，死盯着第一辆车，眼泪在眼圈里打晃，迟迟不肯落下。
古隶、古柳未等大哥停稳车，便使劲儿敲着车窗。古柳隔着玻璃看到了楼门口探出来的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小脑袋，霎时间大哭出声。
古隶给她打开车门，半拖半抱着她走下车，俩人站在了主楼正前方，看着小小慢慢探出身子，停住了脚步。
小小站在主楼门口，见古二少和欣然并肩而立，皆是满脸是泪的看着她，小小刹那间泪下。欣然见状，也立时捂脸痛哭。姐妹俩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不走不动，相对嚎哭失声。
欣然哭了半晌，放下手，冲着捂着嘴憋哭的脸色通红的小小，突然喊道：“你要再敢跑远，就再也别回来！”
小小蓦地拔高音节，闷哭变成了嚎啕，隔着满院的人冲着欣然大吼：“谁让你那天睡觉不洗脚，熏死我了！”
欣然哭声戛然而止，脸色苍白转为通红，长发倒竖，什么淑女形象，什么贵女气质，什么名门做派，霎时跟跟她二哥人品一样，被丢到了马桶随水冲走了。古欣然深呼吸数次，拔脚就往楼里冲。
小小见状，杏眼一睁，转身就跑，冲着主楼梯，一步三蹬直奔二楼。欣然边跑咬牙切齿嘶吼道：“孟小小，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掐成包子馅，姑奶奶我管你叫姐。”
在古涵山、贺焕、古楷一脸教育成果毁于一旦的挫败表情中，小小的声音清晰传来：“包子馅是剁的，包子皮才是掐的。没！常！识！”余音袅袅……
古二少见此热闹，浑身上下不插一脚枉自为人的气质立马凸显，大步追上前，跟欣然并肩，高声指挥道：“你东，我西，三楼堵住她！”
跑到二楼时，还不忘冲楼下喊道：“胡婶，给我找几个扫帚疙瘩！”
古楷立马就要上去，贺焕忙把他虚拦住，低声笑道：“放心吧，默然有分寸。”
小小沿着三楼扶栏大跑，整个三楼是古涵山的起居地，小小在古家住了大半年，可上来的次数两个指头数的清，所以一到三楼，下意识带着紧张。边回头边跑间，突然感觉左腿微麻，心道不好，多少日子都没事儿了，偏偏这个时候犯病，还没腹诽完，整个身子便向前扑去，正要两手着地间，一双长臂将她拖到了怀里。
古二少见小小如此“投怀送抱”，高兴的门牙外突，仰天大笑道：“孟小小！你终于落我手里了。”说罢，将小小举起，抗面袋子般将小小大头朝后，扛在了肩膀上。小小惊呼不断，古二少抬起右手，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盖在了小小不断扭动的屁股上，跟飞奔过来，大喘着的欣然对视一眼，咧嘴笑道：“小小，好久不见，让二哥好好伺候伺候你，走喽，大刑伺候去喽！”
在小小不断的捂脸“嗷呜”声，欣然幸灾乐祸的起哄声，古二少飞扬得意的口哨声中，小小被抗到了二楼。
古涵山、贺焕、古楷、胡伯，和拿着扫帚一脸为难的胡婶，看着兄妹俩把挣扎不断的小小如此扛了下来，皆是黑线无语。
古二少大乐，抬起下巴冲着古大小姐指挥道：“把家伙事儿拿着，我们跟小小叙叙旧。”欣然嘿嘿坏笑着，从胡婶手里抢了两次才把扫帚抢到手，回头给一脸担心的老爹使了个眼色，便跟着抗着小小牌面袋子的二哥进了自己房间。
古涵山往前迈了一步，停下脚，叹口气，摇头笑道：“该揍！咱爷仨下不去手，让欣然揍她。走，我们吃饭去。”说罢，率先带着下楼去了餐厅。
古楷、贺焕对视一眼，齐齐闪过大仇得报的快意，大步跟上老爷子，开心吃饭去了。
古二少把小小轻放在床上，见她捂着脸就要往被窝里钻，一举一动如此熟悉，仿佛照镜子一样，微微讶异后，便和欣然一左一右，配合默契的，一人抓住小小一只胳膊，将她掀翻在床。
小小“嗷呜”一声，痛哭失声。
古二少不为所动，磨着牙哼笑道：“欣然，把你枕头，两个，不够，你那蝉丝被，牛奶被，什么乱七八糟被都搬出来，给我垫她肚子底下。”
欣然撇嘴，自己成衙役了？岂有此理！立刻反攻道：“你要干什么？上次你跑老唐叔家说了大哥一宿坏话，大哥也没这么打你。”
古二少没想到自己正立威时，古大小姐居然拆台，脸色涨红的尴尬道：“你上次猫老头儿板台下面，大哥怎么打得你？不是把爸爸靠垫都塞你肚子底下，抽得板子？”
欣然脸色紫涨，急吼道：“你好？表哥罚你跪孝经，你把孝经撕成一条条塞表哥裤兜里，让他开会出尽了丑，不就是被表哥按在会议室长桌上，这么抽得吗？”
……对喘声此起彼伏。
小小趴在床上，听得津津有味，困意渐渐袭来，无奈地回头打断道：“二位先聊，我睡一会哈。”说罢，又要往被子里钻。
“咦？”磨牙声四起，古隶、古柳对视一眼，统一战线瞬间结成。
古隶上前抓紧小小胳膊，将她抻直，趴平在床上。在她惊呼声中，古柳搬来所有枕头、被子，揪起小小裤腰，统统塞进了小小肚子下面。
古隶仰头，喝道：“褪裤！”
欣然一路都在等这一刻，激动地两爪发麻，踹掉鞋子上床，抓住小小裤腰，一个用力，连外裤带内裤齐刷刷扒到了膝盖。长了三斤肉的圆滚滚小白屁股弹了出来。
古隶愣了，突然间一身犯怂地看向了欣然。
欣然暗道没出息的二哥，咬着牙想着每次大哥把自己进行此时，下一步该如何呢？突然一拍脑门，喝道：“孟小小，你可知错？”
古隶挑眉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小小向天翻了个白眼，默默地转过了头，给手拿刑具气势汹汹的古大小姐留了一个俊秀的后脑勺。
欣然大怒，抬手就要把扫帚把抽去，甩到半道到底舍不得，一把把刑具扔到二哥怀里，上前扑倒小小身边，伸手在小小屁股上360度狠拧了一圈。
小小“嗷呜”一声就要蹦起，谁知道古二少两臂如千斤顶，牢牢地压紧了她。
欣然微微解气，换了另一半屁股，原样照拧了一把，见小小哭嚎声越来越逼真，渐渐地下不去手了。
古隶见状，嫌弃道：“没出息！妇人之仁！”起身把小小两个胳膊递给了欣然，自己捡起了扫帚，冲着小小冒着两个红点的小屁股，抬手抽去。
“啪”一声脆响，小小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平地响起。不止欣然吓得两手一抖，古隶也吓得倒退一步。小小哭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悲伤欲绝。欣然本以为小小故意撒娇，可见她眼泪倾泻而下，眼里的悲伤和愧疚满得都要冒出来，渐渐地自己也哭出声来。
古隶是真的吓到了，天知道他这一下连打蚊子的力气都用不上，见小小如此，忙上前把她脑袋搬到腿上，无措的拍哄道：“打疼了？打疼了？二哥不是故意的，二哥就是想你了，逗逗你呢。来来来，不哭了，不哭了哈，要不你打二哥一下？”
说罢，抓起小小的手就要往他腿上拍。
结果，小小的哭嚎声更响亮了。欣然心痛不已，一把把小小抢在怀里，冲着她二哥嫌弃道：“我来哄，我来哄，都是你打的，待会我就告诉爸爸，说小小一回来，你就给她脸色看。小小，好不好？”
小小瞬间破涕为笑，重重的点着头道：“好！”
古隶手拿着扫帚呆立当场，半晌，咬牙道：“两个小皮丫头，等着的！”见欣然和小小两个人互相擦着眼泪，一个不停哼唧着“对不起，对不起。”，一个不间断说着“爸爸、大哥、表哥、二哥、胡伯胡婶天天都想你。”完全无视他的存在，郁闷的猛揪着头皮，“咣当”摔上房门出去了。
欣然和小小对着哭了不知道多久，小小见欣然如此，心里酸胀难耐。欣然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曾经做了什么，所以如此对她。如果有一天欣然知道了……小小不敢想，过一天是一天，小小笨拙地给欣然擦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般。
欣然看着小小，长高了，长胖了，却依旧一副孩子样，想起这一年家里的种种，想起自己从胡婶那里旁敲侧击，死缠烂打套出来的小小逃跑的原因，心里就跟堵了块石头似的，压抑了一年。此时此刻，才略略舒缓。
俩人躺在床上，说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倦极，才沉沉睡去。
古涵山等人等了一上午，才见两个丫头带着满脸睡痕，不情不愿的起床。古涵山心情舒畅，转头跟胡婶说：“带小小换件衣服，把所有人都叫来，我有话说。”
胡婶激动地拉着一脸睡眼惺忪的小小，回房拾掇去了。
午饭前，古家内外所有当值的、轮值的、休假的工人、护卫、司机等内外所有人齐聚大厅。小小见此情状，脸色立时惨白，无措尴尬的看着欣然，转身就要往回跑。欣然上前一把抓住，在她耳边低语道：“相信爸爸，相信我们，好不好？”小小泪下，一脸愧疚无措的被欣然拉着送到了古涵山手里。
古涵山居中，左手紧紧揽着低着头一脸局促的小小，古楷站在小小左手边，轻抚着小小的脑袋瓜。古隶站在古楷左边，时不时冲小小飞眼一笑，也不管小小能不能看见，眼睛都快飞抽筋了，也乐此不疲。贺焕站在古涵山右手边，不时地笑意温和的打量小小，欣然站在贺焕旁边，盯着小小屁股一脸意犹未尽的口水。
古涵山见众人都到齐了，低头看了一眼小小，笑着朗声说道：“这是我小女儿，小小。终于回家了！大家见个面，一切起居跟欣然一样，听大少爷安排。小小若是有淘气，大家多周全。”
古楷笑着接道：“小小对家里还不太熟悉，待会胡伯胡婶把各处负责的人带进来，跟小小见个面，彼此熟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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