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潦倒天堂-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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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握住他的手时他不由得一抖，随即抬起眼睛看着对方——尼亚带着满脸忧伤的表情凝视着他。“……怎么了？”他皱皱眉问到。
“如果你不开心，我会更难受，寐罗。”尼亚轻声说到，“开心点，好吗？”
寐罗点了点头，然后努力朝尼亚笑笑。“……当然。你找到工作当然是开心的事。”
“我不是指那……呃，算了。”他有些黯然地摇摇头，“寐罗，以后我大概会忙一些——不能常常陪着你。所以就算为了我也振作些好吗？？否则我无法安心工作。”他幽深的眼睛望着他，手指用力握紧寐罗的。“试着再画些什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寐罗。”
寐罗默不作声地回望着他。他想要从尼亚手中抽出他的手却被握得紧紧。“尼亚……”
“求你了寐罗。”尼亚的目光带上恳求，“你这副样子会让我很难受。”
“……我又不会死。”寐罗嘟囔一声，“好吧，我知道了。”
尼亚知道寐罗不过是敷衍地答他一句而已。他也知道那个男人根本不会像他说过的那么去做，又或者他已经非常抵触再面对绘画——当他每天晚上回到公寓总是无一例外看到寐罗无精打采地坐在床上抽烟或是继续昏睡不醒。他说不出任何责怪他的话，过度的安慰又会让寐罗极度反感。尼亚只能默不作声地放下他的工作文件去准备晚餐。
这样沉寂的日子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寐罗的那些工具全部蒙上一层厚厚灰尘。尼亚不知道那个男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他从来也不跟他说半个字——不管尼亚问些什么寐罗总是用皱眉当作唯一的回应。或者干脆不耐烦地让他少管他的事。
尼亚毫无办法。他不喜欢寐罗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可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劝说寐罗。一切说辞都成了徒劳，甚至只能引起寐罗的反感。慢慢地尼亚开始安慰自己即使寐罗什么都不做也好，只要他还在他身边。然而慢慢地尼亚却发觉寐罗似乎开始讨厌在公寓里停留。当某天晚上他回到家却没有看到寐罗的身影——尼亚在片刻的惊讶之后几乎立刻陷入六神无主的状态，他甚至神经质地想到寐罗是否在一时冲动之下去找他的父亲。拼命压下给家里打电话询问的焦虑，尼亚如坐针毡般地坐在沙发里频频看表，等他的男友出现在他面前。
作者：sai_jing 2007…1…16 18：2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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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寐罗却始终不见踪影。当凌晨一点的钟声在沉寂一片的房间里响起，尼亚终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从沙发上弹起身体准备到外面四处去找找那个男人，然而当他拉开门却异常惊讶地看到寐罗坐在门外睡得一塌糊涂——或者说是醉得一塌糊涂。尼亚愕然睁大眼睛看着寐罗那副烂醉如泥的模样，轻轻松了口气过后心里却一阵阵地泛出冰冷。
他弯腰拖起他的身体把他扶进房间，寐罗的全身都带着浓到呛人的烟味和酒气，尼亚皱着眉把他扶到床边让他躺下去，然后去浴室找了干净的毛巾浸湿去给寐罗擦净那张满是酒味的脸蛋。寐罗口中模糊不清地呓语着，一边胡乱挥手想要推开尼亚的手。
“别乱动，寐罗。”尼亚轻声安慰着按住他的手，那个男人却倔强地握紧拳头挡开他的手臂，“滚开！”寐罗骂骂咧咧地叫嚷着，“……滚……滚开！妈的混帐……”
“很快就好了，寐罗，很快。”尼亚握住他的手给他擦干净，“听话，寐罗！”
“滚！！”寐罗闭着眼睛愤怒地喊到，“别来烦我！！听到没有……给我滚……”
尼亚无言地放开那极力驱赶自己的手，去清洗了毛巾然后拿套干净的衣服准备给寐罗换上。当他回到床边时，那个男人已经睡了过去。他对着他沉默许久，走过去在寐罗身边坐下凝视着那张沉沉入睡的脸孔。寐罗的眼睛四周有些红肿。尼亚感到心里猛地划过一阵疼痛。
他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熟睡，头脑里似乎混乱一片充斥满让他发疯的各种想法，时而又空空荡荡似乎什么都没有。他沉默地看着他，一眨不眨一动不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进入房间，寐罗终于迷糊地醒了过来。
看到尼亚像尊雕像一样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对着他发呆，寐罗似乎有些吃惊。他猛地坐起身体，脑袋传来一阵宿醉引起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咧了咧嘴发出痛哼。尼亚仿佛才惊觉过来似的看着寐罗，张了张嘴困难地发出嘶哑的声音，“……你醒了，寐罗？”
“你在干吗？”缓解过那阵疼痛，寐罗仍然有点头晕目眩。“怎么坐在这里？？”
尼亚呆呆看了他好一会儿。“昨晚你喝醉了，寐罗。”他说着，一边迟疑地抬起手指过去轻轻拂开寐罗额前挡住眼睛的头发，“……你去酒吧了？心情不好吗？？”
“唔，感到有些无聊所以去那里喝了两杯。”寐罗打个哈欠，“我没什么事。”
“还要再睡会儿吗？”尼亚问到，“你的精神不太好。再躺一躺？”
“不必了——我有些头痛，再睡的话会更难受。”寐罗推开他的手想要下床，动作却又突然顿住，他转头看着他，“你干吗坐在这里看着我？有什么事吗？？”
尼亚摇了摇头。“不，没事……”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寐罗脸上，“寐罗……你还是很不开心吧。”他轻声说到，“因为我不在家，所以感到很无聊吗？？”
“没什么。呃……大概吧。”寐罗皱紧眉头，“总之没什么事做就感到闷得要命。”
“为什么不找些事做？”尼亚小心问他，“就算不画画你也可以做些别……”
“好了闭嘴！”寐罗粗暴地打断他的话，“我想做的话自然会去做的——用不着你在这里乱给我建议。……你今天不去工作吗？？”他看看时间又看看尼亚，“都已经这么晚了。”
经寐罗提醒尼亚才猛地想起他还要去工作，迅速抬起眼睛望向墙上的钟表，他有些惊惶失措地发现已经足足过了上班时间一个小时。尼亚本能地想要去拿他的工作文件却在起身的同时感到一阵强烈的胃痛袭了上来。他想起昨晚还没吃过晚餐——并且之前在公司因为忙于工作连午餐也没吃。轻轻倒吸着冷气，他去给自己倒杯热水试图用它来压下那阵剧痛。
尼亚的苍白脸色让寐罗不免有些紧张。“你怎么了，尼亚？”他跳下床光着脚跑到那个男人身边转过他的身体看他的脸色，“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你不舒服吗，尼亚？”
尼亚摇了摇头朝寐罗笑笑。“没什么……只是有点胃痛。”
“……胃痛？”寐罗重复一遍皱紧眉头，“你昨晚吃东西没有？？”
尼亚表情一愣，继而又摇了下头。“没……我没什么胃口，所以就……”
“你他妈的傻了？！”寐罗似乎很不痛快地叫了一声，“原本胃就不太好还饿肚子，你可真要命——我去弄些吃的东西！”他走到厨房里翻了翻，除了面包片和巧克力酱什么都没有。这两样东西差不多是他们的基本食粮——即使什么都没有也不会缺少它们的存在。“可以吃这个吗？？”他回头朝尼亚晃晃手里的巧克力酱，“只有这个了。”
“我不饿。没关系，寐罗。”尼亚连忙拒绝，“我现在去公司——你再休息会儿。”
“喂！你怎么去啊？！”寐罗急忙拉住那个男人，眼睛紧盯着那张满是不适的脸孔来回打量几番，“当心昏在半路上可没人救你。今天别去了，休息一天吧。”
“真的没什么，很快就没事了。现在已经好很多……”
“少骗人了——想骗我你还差的远！”寐罗不由分说拉住尼亚到卧室把他按在床上，“好了别再跟我废话，傻瓜都能看出你现在难受得要死，少给我装什么坚强吧！真是要命……”他嘟嘟囔囔地拉过被子给尼亚盖好，突然又抬头看着他，“昨晚你睡觉没有？”
“……呃？”尼亚有点发呆，似乎没反应过来寐罗在问他什么。
“没睡？？”寐罗耸耸肩，看着他的表情很古怪。“你就那么看了我一晚？？”
“……不，半个晚上。”尼亚回过神来，“你回来的时候已经一点多……”
寐罗低低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他帮尼亚弄好被子，像看着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看着他。“以后少他妈的给我犯这种白痴错误——既不吃晚饭又不睡觉，你想死吗？！”
尼亚怔怔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捉住寐罗的手拉过来双手握紧。“寐罗……”
“……行了白痴我他妈的一点事没有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吧。”寐罗抽出手朝他瞪了瞪眼睛，“现在给我乖乖躺着——我出去给你买些东西吃，我警告你敢去上班的话你死定了！”
“我吃面包就可以。”尼亚连忙说到，一把拉住寐罗的手臂。“用不着去买。”
“那玩意儿怎么吃啊？！”寐罗不耐烦地嚷到，“好了快松手！我去买吃的。”
“寐罗……你多陪我一会儿。”尼亚忍不住顺口说出实话，话出口让他不由得一呆，继而看到寐罗更加呆滞的表情，他只能苦笑一声恳求他，“别出去寐罗，陪我会儿好吗？”
寐罗看着他满脸期盼的表情，皱紧眉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最终还是咽下那些废话朝尼亚无言地点了点头。当尼亚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时寐罗突然感到有些窒息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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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尼亚吃过东西后睡了一会儿，当他醒来时寐罗正坐在他身边看着报纸。听到身边传来的动静，那个男人迅速放下手里的东西低头去看他，“你睡醒了？”
“嗯。”尼亚模糊地应了一声，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刺痛着他的眼睛让他一时难以适应。寐罗立刻弹起身体去把窗帘拉好。当他回到尼亚身边坐下，那个男人立刻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朝自己压下来。尼亚工作的忙碌远超过他们原先所想象的程度，即使偶尔夜晚亲热也总是因为寐罗的心不在焉而草草结束。或者说自从画展之后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停留在不冷不热的状态——尼亚知道这无法避免，尽管事情不是他的错误。
他们亲吻了一会儿，嘴唇慢慢分开看着彼此。寐罗的眼里仍然带着让尼亚失望的心不在焉，他拉住那个男人的衣领禁止他离开自己。“寐罗，别这样。”他恳求到，“你讨厌我？”
“不，但是我现在不想做那些。”寐罗似乎有些烦躁，“好了你再睡会儿，尼亚。”
“你讨厌和我做？”尼亚忍不住问到，“寐罗，你要这么到什么时候？？”
“不是讨厌是我没心情——别再说些莫名其妙的废话，也别问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寐罗不耐烦地推开他翻身下床，“我有点饿了，去吃东西。”
“寐罗！”尼亚再次抓紧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你开始厌烦见到我吗？？”
“好了尼亚我他妈的刚说过不是讨厌是我现在没心情！！没心情想这些乱七八糟也没心情和你做那个——要是你真那么想要就去外面随便找个什么人算了，酒吧里有的是！”他想要甩开尼亚的手可那个男人抓得很紧，“够了尼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去外面随便乱找？你心里真这么想吗？！！”尼亚有些着恼，却还是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寐罗，我想我们两个有必要谈谈——我说正式的，你能不能……”
“我不想听你说教。放开我尼亚。”他回头冷冰冰地看着他，“你可以选择睡觉或是看看报纸，我现在不想和你谈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也不想做任何事情，我想……”
“你到底要安静到什么时候？？”尼亚忍无可忍地问到，他跟着坐起手臂指向寐罗那些蒙上厚厚尘土的材料工具。“难道你就准备这么一辈子都荒废下去吗，寐罗？！别再跟我说些什么过些日子好起来就能够恢复——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想法要去振作你完全就是拿这当借口纯粹在自甘堕落而已！！寐罗你怎么能这样？你是在逃避这一切吗？！！”
“你他妈的管我！”寐罗用力摔开尼亚的手，“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可以吗？！我说过当我想做的时候我自然会做的，难道非要我做点什么才能证明我活着吗？？”
“那你也不应该每天就这么无所事事地混日子！”尼亚紧盯着他，“每天除了把自己埋在烟草酒精里就是一睡不醒——你到底要恢复到什么时候？？就算那些真的足够打击你你也不能就此完全消沉下去那不是你该选择的面对方式为什么你不能爬起来？！！”
“就算我不爬起来那又怎么样？！碍到你了吗？还是我给你丢脸了？？”寐罗怒气冲冲地朝尼亚喊到，“我知道你现在有份体面有钱的工作你比我要他妈的强得多——可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