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怜星 作者:astronomy tower-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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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从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来,一直走到光源处,我才发现。他的手上赫然是那江枫的水晶棺木。
“江别鹤,不,或者叫你江琴。你看看,这是谁?”
“不!”江别鹤看见那水晶棺,好像被惊吓到的兔子,一下子变得惊恐无力,仿佛下一秒就要虚脱过去似地,全身抖着,几乎站不稳了。就在这一刻,他的理智似乎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我同时道:“小鱼儿!你干什么?!”
小鱼儿抬眼,轻轻地看了我一眼,脸上不禁露出了恶毒的微笑,喃喃的低声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他,我便毁了他,让你一辈子痛苦。”
我一下子惊慌失措,怎么回事?!他……也跟着疯了么?刚要开口说什么,子峥忽然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身子。轻轻凑到我身前,极小声的说道:“莫要说话,看着便好。”
我一怔,这才发现,小鱼儿的脸色并不古怪,神色也没有神经质特有的紧张感。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一件事。
“不!!”江别鹤几乎不顾脖子上的锋利,想要扑过来。
无缺爆喝道:“不许动。”
江别鹤的身形在空中暮然一僵,再也不动了。小鱼儿突然笑了起来。“江别鹤啊江别鹤,你在这里装疯卖傻,拖延时间是不管用的。我和无缺,是不会放过你的,即使你疯了傻了残了,我们也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的确,江枫最后终究没有和月奴死在一起,怕是地下有知也会死不瞑目吧。这两兄弟虽然一静一动,脾气都不是暴躁的人。但是这样的事情,的确很让人火大。若是换做我,想想有人对我姐姐有这样龌龊的心思,而且还如此变态的将她的尸体供奉起来,没日没夜的做哪些龌龊的事情,我也会杀了他们。
子峥低声道:“这是他们兄弟俩的事情,我们便不要多掺和了。”
我点点头,江玉郎忽然面上闪过一丝复杂。半晌道:“我跟你们上去。”
说着几个人慢慢走到了木墙外。那木墙便是江别鹤刚刚上来的地方。数百级石阶直通上去,一线天光直照下来,上面的景色一语不明。
突然间,上面竟有鸟鸣声传了下来。我不禁又是一惊,连忙快步拾级而上。只见那出口处盖着那个石板,两旁却留着半寸空隙。天光,便是自这两条空隙中照下来的,鸟鸣声也是从这两条空隙中传下来,两人又惊又奇,悄悄往外一瞧。
只见外面竟是个小小庙宇,但这庙宇里供的是什么神像却瞧不见,只因那神像便在他们头顶的石板上,谁能想得到一个小庙的神橡下竟会有世上最神秘、最奇异、也最伟大的地底宫阙,谁能说这出口中不隐秘?
江玉郎怔怔的看着那黑洞洞的石室,忽然间,眼泪不觉的往下直流。
我见了他这样,心里立刻五味陈杂。
“江玉郎……你……”
只见江玉郎忽然一笑,脸色扭曲至极。“我恨了他一辈子,没想到,最后的最后,还是……我是不是很窝囊?”
我摇摇头。“江玉郎,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他毕竟是你父亲。
“我恨他。”
“我知道。”
“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我知道。”
“可……我……”江玉郎喃喃道。
忽然,从地下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只到一般却又似被人掐住了脖子,突然间没了声息。
江别鹤一辈子阴险毒辣,恐怕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江枫的家产重要一些,还是江枫本身重要一些。这样的人往往做事并不只有一个目的,也不会有一个期待。他们计划周全,行事谨慎,甚至在关键时刻,还可以不要自尊或者任何东西屈居人下。
若不是……其实江玉郎很像江别鹤。有野心,倾慕权势,地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只不过,江玉郎比他多了一群信任他的人。
不多时,只听见地宫中一片巨响,接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我担心的像里面望去。只看见小鱼儿灰头土脸的抱着棺木走了上来,看见我的表情,忽然灿烂一笑。他道:“我想将父亲葬在无缺山庄,怜星,你看怎么样?”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却不知如何回答。
只听见后面无缺平稳的声音道:“如此甚好。”
燕南天&邀月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爬啊爬。。昨天米更实在是。。。因为导师去谈话了= =
我的论文答辩 终于尘埃落定
定在五月底。。。
这次是最终答辩。。。实行一票否决制。。再无申诉的机会
虽说前几次预答辩效果还算理想。。但是。。高考为毛是高考 而不是前面的一二三四五六七摸底呢?答案是一样的,所以我进入闭关期。。
qq不上,文不定时更新(我会努力保证日更的),新坑准备中(存了稿,但是实在是……期望过高,删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大家放心,wcgg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不过怎么说呢?我就是喜欢阴暗扭曲黑暗系的性格人物。。。so。。。。= =我那点阴暗的小心理就不拿出来暴露在阳光下了,省的死的很惨。嘛 反正不会虐,是甜文——我一贯的主张,然后仍然是武侠穿,总受。但是。。。我似乎成了np专业户?脱不掉这样诡异的帽子?!no no no 结局依然是多线的 每人一个 谁也别争别抢 轮到谁是谁 喂喂!你当你是皇帝 还翻牌子 雨露均分?!摊手,的确。),个志准备中。。(个志的细节等我搞清楚再仔细告诉大家)
so。。总的来说就是 干正事,插科打诨的时间急剧减少了。。= =(我的废话好多= =)
酱 群么么
燕南天&邀月番外
燕南天篇
“天下第一侠客”的称号并不是那么好叫的。虽然明面上风光无限,暗地里的苦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有机会慢慢品尝。
但燕南天却是颇有些享受这样快意恩仇的江湖的。没有儿女私情,没有你侬我侬。至少,他可以暂时忘掉邀月。忘掉那个幽怨痛苦的眼神。是他的错,他从来不会否认。但是邀月,她固执的钻了牛角尖,心胸狭隘,眼睛里除了一个丈夫,便没有天下众生——这是让他受不了的。他的任务,他肩负的责任远远比一个女人,来的重要得多。而枫弟,就理解的了。所以他渐渐地固执的忘掉了家里的那个一直等待一直忍耐的女人,而永远记得一年一度的酒楼相会。
他错了,他一直知道。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如此狠绝。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杀人狂魔。一切意志以折磨他人为乐。江湖上一时间腥风血雨。他受不了了,曾经找过邀月谈判。得来的答案让他又惊又怒。
他记得那个他曾爱过的女人,站在高高的千级石阶上,冰冷的看着他。像是曾经多年前见过的那样,似乎羽化飞仙。她说:“你不知希望江湖安定么?不是一向以江湖大义为己任么。我邀月,从此以后便要涂炭生灵,烦扰众生。燕南天,你记住,这江湖的一切祸事,都是因为你。”
他曾经讨伐过多少奸妄邪恶之徒。那一次不是险象环生,困难重重,常常要有舍弃性命的决心,才能力挽狂澜,而这一次,他颤抖了退缩了,甚至懦弱的逃避了。再见,再也不见。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甚至没有再好好看她一眼。
认识邀月宫主的时候,人人都说他是少年英雄,他还只有十六岁,而邀月才刚不过及笄。他就是来参加她的笈礼的。
移花宫久负盛名,每一代的宫主都是极美的女子,没人知道她们的身份,也没人知道为什么移花宫里的女子为何都这么美丽,冰冷,仿若雕刻一般鬼斧神工,美丽的几近天仙。而这一代的宫主更是动人心魄至极。早早在成年之前,就已经传闻天下,有了宇内第一美人之称。
他和他的师父是落魄江湖的侠客,但是似乎江湖上的人都给师父一些面子,此次众人争相传颂的笈礼他和师父有幸被邀请进了移花宫做观礼人。
移花宫。那是他第一次真正亲眼目睹那个被传成仙境的地方。这和若干年后,他频繁的出入移花宫时的心境不同。他觉得这里极美,也寂静的让人害怕。仿若偌大的空城里,住着一些冰冷的仙子,她们是不是的穿梭在天上与地下唯一连接的空城里,冰冷美丽的脸孔上没有一丝人间烟火。他和师父就仿佛被静止了一般,没有言语,没有声音,更没有表情。他很恐惧。
是的,恐惧。毕竟他还不是若干年后的那个“天下第一”,也没有师父那样登峰造极的功力时他的的确确恐惧着。
但是,他遇到了她。
一个俗套的在不能俗套的故事。
但是,爱情就这样发生了。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裳,面容沉静而美丽。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转身的一霎那,他的师父拉住了他的衣袖,才让他不至于丢脸的摔倒。他很尴尬,红色一直从脸蔓延到脖子,他几乎快要自燃了。
然后她笑了。那么轻轻巧巧,那么悠然自得的笑了。小小的抿着唇,粉嫩的唇边有着一抹调皮的酒窝。就好像春天里的朝露,美丽晶莹的仿佛一直流到了心间。他并不知道她是谁,也不在乎她是谁。他只是在这一瞬间就疯狂的迷恋上了她。
当赞礼唱:开礼,全体肃穆……的时候他还傻傻的回不过神。原来她就是下一任移花宫宫主,原来,她就是邀月。
移花宫的两位宫主在两位有司的协助下净手,芊芊素手,十指翻飞,在那仿佛生漆似的长发双鬟上完成了一个繁复而又美丽的发髻,大宫主慢慢将一根红木的发笄插入了如云的发中。此为第一加。
然后,便见两个仙人般的宫主,一人站在一边,搀扶着这位未来的宫主进屋,换上了他们相遇时的那套礼服。金属的发钗和红色的曲裾深衣,深衣优雅婀娜,一步步娉娉婷婷的走进了他的心里。此为第二加。
第三加该是叩首了。这一回,邀月穿的是花钗大袖礼服,不同于第一加时少女娇俏的样子,也不同于第二加时优雅修理。第三加时,邀月便是那繁星中最美丽的一颗,雍容典雅,端庄高雅。
他被晃花了一双眼。只觉得那明眸善睐,那娇俏可人,那朱唇轻启都笃定该是他的。事实上,许多年后,他完成了他的诺言。
燕南天此时看着这个美丽却难掩岁月的女人,他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沉静从容。乌黑的瞳孔中充满了冰冷和化不开的迷雾。
他记得离开时,天空乌云蔽日,顿时狂风暴雨。怜星冒着大雨从那千级台阶上冲了下来,就好像一头勇猛的兽,丝毫不畏惧他这个天下第一的名头。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当时并没有狂怒,也没有恨不得一把将那个还不到他大腿的孩子甩开一边。可是,他却在看到那个孩子乌亮亮的眸子里那轻蔑和怜悯的时候,狂怒了。他将他甩开,大步的离开了移花宫。而那个孩子,在他后面用稚嫩的嗓音说着,你别后悔!
对,他不后悔。即使他差点死在恶人谷,即使他几乎成了活死人,即使他为了出谷不得不杀光了小鱼儿所有的抚养亲人的时候他都不后悔。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义。在大义的面前,任何人和事都可以牺牲的。
可是,当在慕容山庄,那个昏暗的黄昏,怜星冷笑着告诉他,他还有一个未曾谋面就死去的孩子时。
他后悔了。眼前那个苍白的女人瞬间和几十年前那个沉静的红衣女子的影像重合了起来。他第一次认真的问自己,值么?
他嘶吼着想要发泄,他暴躁的想要挽回。
然而,邀月这样回答他。“永远不可能。”
前尘往事忽然历历在目。他突然明白,这一生,也许他拯救了许多人,成就了许多大义,唯一亏欠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她的自私,仇恨,报复都毫不犹豫地冲着他来,直白的让人触目惊心。但是,只因为三十年来,她一直还爱他。
“值得么?”他问她。
“不。”邀月说。转而忽然笑了。“用我的全部生命去恨你,根本不值得。但我却心甘情愿。”笑得那样强势却妖冶。
燕南天忽然笑了。“那么,继续恨我吧。”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邀月一辈子恨着他。
爱之深责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