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入谁家院 作者:此系梦言(小说阅读网vip2013.8.6完结)-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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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见了太多人,虽然这位衣着光鲜的夫人我根本想不起来是哪位,却依旧可以聊得风生水起。原来所谓应酬,就是这样?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熟装熟罢了。
“宁妃来了,快过来这边坐。”那厢宴会的主人文浅『吟』也看到了我,连忙过来招呼我。
“文侧妃客气了,你忙着,不必管我。楚王府我今日还是第一次来,这园子的景『色』与宸萧王府大相径庭,且容我先四处逛逛。”
跟这些夫人寒暄也就罢了,毕竟我的身份摆在那里,今日除开几位王爷正妃,我的品级算是高的,何况我还是众人眼中宸萧王唯一最宠爱的侧妃,自然不可能吃什么亏。但是与文浅『吟』打机锋,还是
算了。太伤脑子。
文浅『吟』大概也正忙着交际,没空理会我,听了我的话立马从善如流:“那就怠慢宁妃了,”又指了指身边的侍女,“春樱,你带宁妃四处逛逛。”
啧啧,文浅『吟』的贴身侍女我可使唤不起,连忙推辞道:“文侧妃莫要客气,我就随意走走,不会走丢的,侧妃如此忙,我怎么能将侧妃身边得力的丫头带走,侧妃不必管我,我自己随意走走,左右也有止兰止菊陪着我。”
文浅『吟』也不勉强:“如是,那真是怠慢了。”
我笑:“无妨,无妨。”
虽然是抱着给宸萧王笼络人心的目的来的,但还是发现自己实在不喜欢这样乌烟瘴气真真假假的氛围。
我宁愿捧着绝琴替宸萧王开道杀敌以报答他对我的好,也不要在这不见血的战场消磨青春。
而且楚王府一别五年,虽是故地,当年却主要在这里养伤,并没有怎么逛过,如今物是人非,重游一番也别有滋味。
因此携着止兰止菊往楚王府后院逛去。见我不说话,止兰止菊也静悄悄跟在我身后。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色』有些熟悉,我抬头,看到眼前院落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工整的楷书:绛紫轩。
“绛紫轩……”我不由得念出了声,这是我当年,住的院子吧?却不知里面是怎样风景?
绛紫轩的门似乎虚掩着,里面并没有传出任何声音,我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却不知里面如今住的是谁?应该。没有人吧?
我恍惚记得文浅『吟』曾跟我说过,楚王说这绛紫轩要留给未来的楚王妃住,而楚王尚未立正妃,那这院中应该也是无人居住了吧?
所以,我现在进去逛逛,应该没关系的吧?
想到这里,我朝门口走了去。
“吱呀——”门果然是虚掩的,一推就开了,院子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并无半丝萧瑟之感。正对着院门的客厅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但是连桌上花瓶里的菊花都是新鲜的,想必是有人日日打理着。
我走进去,对止兰止菊道:“我去里面瞅瞅,你们在门外等我吧,有人来了便知会我一声。”
“是,娘娘。”止兰止菊素来令行禁止。
我走进客厅,从边上的小门拐进去,穿过一道长廊,便是我当初的房间。
客厅的布置与当年是否一样,我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但是我房间的一些布置却还是记得的。却不知故地是否还有故人痕迹?
怀着一种莫名惆怅的思绪,我推开了房间的门。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当年,我喜欢在房间点檀香,但是经过无此山庄一事,我身上似乎从眉心开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梅香,于是不再用香。而这房间之内的味道,竟是一股淡淡的檀香。
我有些恍惚的走进房间,走到梳妆台前,发现梳妆台上很干净,打开梳妆台上小柜子的抽屉,发现里面的纱花还是我当年最喜欢的紫『色』。
不由自主在梳妆台前坐下,当年在楚王府的一些景象竟是历历在目。不由得临窗托腮,思绪万千。
正当我陷入回忆而淡淡忧伤时,房间内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谁?!”
【唔,我把轩辕慕楚放出来了】
世纷乱,谁同行 轩辕慕楚
我被吓了一大跳,里面有人?!
因为在无此山庄三年养成的一些习惯,我在进来的时候已经刻意隐藏了气息,而刚才开门及走动也没有发生任何声音,而我刚才在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任何气息,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冒出人来了?
我向声源望去,看到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看这装束,应该是正在屋内小憩。
轩辕慕楚见是我,眸中的冷厉变成了疑『惑』:“宁妃,怎么是你?”
我压住心底的诧异与惊慌,朝他微微一笑:“楚王殿下安好。妾身本是应文侧妃之邀赴今日的螃蟹宴,因见王府后院景『色』『迷』人,便携侍女四处逛逛,走到此处,见门虚掩着,里面又空无一人,一时生了好奇心,便进来看看,却不知殿下正在此歇息,还请楚王殿下不要与妾身计较才好。”
轩辕慕楚细细打量了我一番,才淡淡道:“无妨。”
我趁热打铁:“妾身的侍女如今还在屋外等着妾身,既然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我施了一礼,正要走,却被轩辕慕楚拦住了去路。
我皱眉,故作不解的看着轩辕慕楚:“王爷这是何意?妾身与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些不妥。”
轩辕慕楚勾起一丝冷笑:“反正已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又何必在乎时间多寡?宁妃既然对此处好奇,那本王送佛送到西,不如宁妃好好参观一番再离去,如何?”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是看这架势,我却是没有拒绝的权利了。除非我想即刻暴『露』我会武功,且实力不俗这一茬。
我勉强一笑:“王爷美意,那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了。”
轩辕慕楚侧身,指了指内室:“宁妃请。”
若不是我知道轩辕慕楚不会做出为『色』所『迷』的蠢事,我还真要怀疑轩辕慕楚是不是想把我骗进内室在圈圈叉叉了。
哪有叫兄弟的妻妾往自己刚刚睡过的内室参观的?
——犹记得当年的轩辕慕楚便有些双面人格,时而严肃时而邪魅,时隔多年再见,我是越发不懂轩辕慕楚的行为处事了。
我笑得愈发勉强:“那妾身冒犯了。”
说罢便往室内走去。室内的摆设与我当初所住似乎有些不同,那衣架上挂的衣服,除了个别女装,皆是男装。看上面的绣的图案,应是楚王的衣服。
大概是因为轩辕慕楚刚才在睡觉的缘故,内室的光线有点暗,但我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床壁上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骨架纤细体态柔弱的紫衣女子。女子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石桌之上放了一架琴,女子双手按在琴弦之上,脸却正对着前方,嘴角微微含笑,那笑容内敛却自信。老实说,女子长得顶多算清秀,却实在称不上美:不怎么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最出『色』是那双大眼睛,浅笑之间眉目含情——那画师要么技艺超群,要么对女子极为熟悉,否则那眼角眉梢的神态不会如此『逼』真。
我被画中的人所吸引,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双手撑在床上,两只脚半跪在床上,凑近了细细端详。
——三年没见过这张脸,原来我以前的模样,是这样的啊?怎么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但是陌生中又分明是慢慢的熟悉。毕竟这张脸,曾经陪伴我十多年!
“宁妃,画中人,你可熟悉?”耳侧忽然传来的话将我吓了一跳,我侧头,见轩辕慕楚也爬到床上,撑着身子在我身侧用高深莫测的眼神望着我。
我被吓了一大跳,因见他离我离得近,不由往边上一退,谁料想一个重心不稳,便仰面跌落在床上。还好已是秋季,这床下还有几层垫背,这一下也并没有摔疼。
轩辕慕楚却趁此机会翻身将我困在他的双臂与床之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打量我。
世纷乱,谁同行 楚王诈我!!!
我想起身,却又怕起身的动作会变成投怀送抱,但是这样暧昧的姿势呆在床上,却也着实不是办法。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做出一个亲王侧妃应有的反应:“楚王,你这是作甚?我乃宸萧王侧妃,容不得你如此轻薄!”
轩辕慕楚闻言嗤笑一声:“生气了?连自称也不用了?若当真自重,宁妃,你怎么会爬上本王的床?”
“……”我默然。
我是为了看我自己的画像好吗?什么叫爬上你的床?虽然这张床是你的没错,但是你不要故意说得这么不堪好不好?!
然而这些话我怎么说的出口?我怎么能承认因这是我的画像我才会如此失态,我其实是曾经的绝琴琴主云夕颜?!
我思索了一下,才斟酌着开口:“因这光线暗淡,妾身一时好奇画上内容,才做出此等不雅之举,是妾身之过。只是殿下现下之举,实在……”
轩辕慕楚却并不买账,低下头来,几乎要亲到我的脸颊:“哦,本王做了什么,让宁妃如此羞愤欲死?”
我气结。眼前的男人是在秀下限么?要叫我怎么说出“王爷麻烦您不要和我呆在一张床上并且将我虚圧在你身下?”
即便是作为乡野女子的云夕颜我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何况如今我是宸萧王的侧妃?
于是,我只能皱了皱眉头,加重了语气:“楚王殿下!”
轩辕慕楚歪了歪脑袋:“本王还没到听不清人说话的年纪,宁妃不必如此大声。”
“……”我无语。这可真是胡搅蛮缠。他到底想做什么?!
轩辕慕楚含笑打量我,忽然低头,伏到我耳侧,温热的呼吸直直的打在我耳朵上,我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想要逃脱出去,这才发现,轩辕慕楚不知何时已扣住我的双腕,虽然没有用力,却皆是在命门之上!
——原来刚才的话不过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趁机制住我。
莫不是他早就看穿我会武功的事情?可我回到轩城与他见面都是在公共场合,根本连话都没说过,他怎会知道?!
想到这个可能,我有些慌『乱』,却刚好符合此时的场景。
于是我微微偏头,躲开轩辕慕楚温热的呼吸,却不知为何,轩辕慕楚竟忽然松了一口气,吃吃笑了起来。
好听的男声在我耳侧缓缓响起,话中的内容却叫我胆战心惊:“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夕颜,知道你还活着,如此鲜活亮丽的活着,我很高兴。”
我大骇,动了动微颤的舌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干笑一声:“楚王殿下,您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轩辕慕楚撑起身子回道我的正上方,轻笑一声:“呵呵,早先殇对你的无理由维护,便令我起疑,再想到前段时间有人夜闯炎王府时殇的反应,而那个时间恰好是你……给老四做了侧妃之后。而方才你进来时便有暗卫向我禀报,我看你观察这屋中事物的表情,和坐在梳妆台前的情态,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便知道,你就是,改头换面的云夕颜。再或者,这才是你的本来容貌?”
我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了不少,语气也变得沉着冷静:“楚王殿下在说些什么?妾身实在不明白!云夕颜?是谁?”
轩辕慕楚见我兀自装傻抵赖。也不恼怒,只是腾出一只手,抚了抚我耳后:“怕是你自己都不晓得,你的右耳耳后,有三颗黑痣连成一线,当年盐城驿馆……时我曾见过,印象深刻。”
我默然。原来我耳后有黑痣?!真是要命的特征!
——这个位置的黑痣,我自己确实不会知道,而这个位置,落崖之时是不可能伤到的,那么脱胎换骨的功效对这个自然也无作用,因此留到现在,反倒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