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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将离承春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11.25完结,复仇)-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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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将离在夜色里绽放着她最妖娆的笑,轻声的道:“曾经将离很怕死,很怕很怕,因为死的过程很疼很疼。可是现在,将离想,活着疼比死的疼还要疼……”
    她像是在谈论着最普通不过的话题,声音里平静无波,根本闻不到一点死亡的气息。可是……林暮阳清清楚楚的听见利刃扎进身体里的声音,在夜里色里是如此清晰。
    不是他的身体。
    有什么东西飞溅而出,落到他的脸上,滚烫的,还带着处子的幽香。
    林暮阳怔住,他的手被湿滑粘稠的东西染满了,热热的,铁锈的腥味也越来越浓。而随之有什么东西摔落到床下,发出金属才有的脆响。
    年三十,子时,将离自残,未果。
    林暮阳恨死了将离。她是打定主意要让他对她存了内疚。
    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存了内疚,还能做什么?
    爱的时候小心翼翼,总要不时的打量她几回,生怕她受了委屈。恨的时候,也只能远远的冷眼瞧着干恨,谁让他存了内疚之心呢?
    内疚不同于别的,爱可以越积越炽热。恨可以越积越浓烈,可都没有内疚这样,时不时的跳出来,隐隐的疼,自觉不自觉的,就要放轻爱或恨的力道,总要小心的探探她是否在意。
    林暮阳还算镇定,在触到鲜血的刹那,就回过神来,点起灯。将离已经躺在血泊之中。她晕过去了,脸色惨白。肋下一个不大的血窟窿还在往外冒着血。
    林暮阳一声不吭,直接用他自己的里衣把将离的伤处捂住。
    伤口不大,却很深,他一时没有信心能不能给将离止住血。
    可是他没叫,连孙毓都没叫。他单手抱着将离。从自己的床头找到了止血药,再重新撕下自己的里衣。替她把药抹到伤处。
    地上淋漓的都是她的血点。
    她在他的眼里,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他一直沉默的坐在床边,眼睁睁的瞧着血慢慢止住。
    几乎虚脱,可他还是很清醒。替将离盖好了被子,他这个从来没做过粗活的男人,亲自把地上的血擦净,再把染了将离鲜血的被褥都掀了下来。
    屋里一片狼籍。简直惨不忍睹。他呆了良久,才意识到收拾成这样是不行的,这些东西不能留。当他给将离换过第二遍药的时候,把凡是带血的白布、被褥统统都烧了。
    很多,烧的时候费了些时间。浓烟滚滚,火焰烈烈。直扑向窗户。
    孙毓惊醒,从厢房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摇晃着门道:“爷,大人,你醒醒,怕是走水了。”
    林暮阳只沉默的拉开门,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只给了孙毓一个字:“滚。”
    孙毓几乎要摔到台阶下,醒悟过来,跪在台阶之上,道:“大人,让小的来。”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能让少爷愤怒到这种程度,想也知道和将离有关。而且,还是不同寻常的大事,少爷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他能做的,就是死咬着这个秘密,替少爷办后一切善后的事宜。
    林暮阳倚着门框,冷眼瞧着台阶下的孙毓,还是一个字:“滚。”
    他不需要谁来帮忙。有很多时候,有很多事,有很多人,只能他一个人面对,不能假手他人。
    孙毓刹那间愣怔住,却很快的弯着身子退下,道:“奴才什么都没瞧见,如果爷需要奴才做什么,只需要一声吩咐。”像宣誓一样郑重,这是他对林暮阳的承诺。
    林暮阳面无表情,只怦一声关上门。
    屋子里的火焰慢慢的变小,终至于慢慢的消灭。
    林暮阳还坐在将离的床边,他伸手,犹豫了许久,才落到将离没有血色的眉眼上,慢慢的,像梦里做了无数次的一样,轻轻的流连的抚摸着。
    将离一动不动,既不厌恶,也不喜欢,和她上次昏睡时一样。林暮阳心里又涌起无限的恨,他恨死了将离。
    他的手指落到了将离的唇上。嫣红的唇已经没有了血色,他用手背抹了无数次,才终于把那血腥的颜色尽数抹去。
    可血腥没有了,她唇上的血色也没有了。
    他轻柔的摩挲着,低声道:“将离,将离,你怎么能这般可恶。”
    她总是那么倔强和执拗,就像一个时刻乍着刺的小刺猬,骨子里永远流着不屈和坚韧的血液。这让他下手时不必顾虑她的感受,因为他知道她可以承受,总可以在春风吹过的时候挺起骄傲的绿色的头颅。
    可她总是在最出人意料的时候倒下,猝不及防,让他一次比一次震惊,一次比一次不能接受。
    林暮阳昏睡过去,倒在将离的身上,一只手臂霸道的圈着将离的腰,却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的伤处。双腿也拢着将离的腿,紧紧的,似乎生怕她会趁他不注意时溜走。
    新年第一天,阳光照进房里,满屋一片碎金。
    屋里的暖意慢慢消融,和着屋外冬风的呼啸,变的越来越凉。
    林暮阳有些冷,缩了缩身子,伸手拉过被子。手臂一紧,猛的睁开眼:将离不在。他一下子没了睡意,猛的坐起身,四下望时,屋子里空空如也。
    他的心冰凉。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就好比大冬天的,四肢百骸都冻僵了,还有谁拿着一盆一盆的冰碴子往他心口窝搥。
    她还是溜走了,她就这么坚持,怎么也不会要他。
    林暮阳前所未有的打击和自卑,他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给嫌弃了。
    林暮阳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整理着狼狈的中衣,一边往外间走一边道:“来人——”那丫头竟然敢跑。那他还客气什么,对于这样顽固不化,不解风情,不识好歹,没有眼色的女人,就该捉回来一顿好打。
    压根就不该给她好脸色。
    她愿意过着低贱卑微的生活,那就顺她的意好了。他的怜惜对于她来说都是白费,好心当了驴肝肺,他整个是吃饱了撑的。
    为了将离,他耽搁了多少事……
    脚底下踩到了柔软的物事,林暮阳猛的收住脚,整个人差点摔出去。他一低头,才看见将离就抱着肩膀坐在地上。
    床上的被褥都被林暮阳烧了,将离又冷,又无处可去,像一只流浪的无家可归的小猫小狗,可怜巴巴的竭力蜷成一团。
    门外已经响起了孙毓的声音:“少爷……有什么吩咐?”
    林暮阳怔了下,道:“拿衣服来。”孙毓应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声息。林暮阳后知后觉的补充:“不只是我的……”
    孙毓的声音有些远,大抵是到了院门口:“小的知道。”
    林暮阳一看见将离那惨白的小脸,却仍然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带着无辜和娇弱的神情,那样清澈、纯真的望着他时,心里的愧疚又排山倒海的涌了上来。
    才乍起来的刺就又收了回去。
    他蹲下身,板着脸道:“做什么?”
    将离柔软的,像个毫无攻击、防御、抵抗力的小婴儿,轻声道:“我怕冷。”
    林暮阳恨恨的想:明明床上最暖和,明明他的怀抱最暖和,是她自己不识趣要逃出来的,这会坐到冰凉的地上又嫌冷,怨得了谁?
    还是一把把将离拎起来,道:“我看你是不怕才对,既然怕冷,为什么还要在这地上坐着,你以为自己身体有多好吗?”
    将离皱了皱秀长的眉,疼的直吸气。林暮阳瞥她一眼,虽然想说几句解气的话,可是看着她肋下那洇出血的白布,又觉得心疼。
    真是又气又恨。他真想让她就此死了算了。再爱也好,再喜欢也罢,凡事凡物凡人没了死了消失了,那种爱、喜欢也就都随之消失。
    可又想到,如果将离死了……这张小脸会比现在还要雪白,明亮的眸子紧闭,再也不会睁开,身上的温软会变的冷硬,长埋到地下,终究会变成一副枯骨……林暮阳就觉得这个如果太恐怖了。
    他把将离放到床上,道:“请大夫看看吧。”
    将离摇了摇头,道:“林大人,你没能懂得将离的话。我怕冷,很怕很怕,所以我更不敢靠近温暖。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人牙子中间换手、辗转,吃苦受累,担惊受怕,挨饿受冻,受尽欺凌,被人欺负的时候就想,如果娘在身边就好了,她会保护我,她会抱抱我……可是每一次都是哭着睡过去,第二天哭着醒过来,娘却从没有出现过。开始还记得娘在爹的骂声中抽咽,到最后连最后一面都开始模糊。很久很久以后,我便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将离不识好歹,如果大人若要将离的身子,现在就拿走便是。只恳请大人仁慈,放将离走……”
    林暮阳咬牙切齿的道:“不必了,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你既不愿,我又何必勉强。”


104、担心
将离承春104_104、担心    没有网络,都是定时更新,对于大家的粉红票,桃花感激不尽,就不一一在这里谢过大家了。
    总之,我懂得的,你们也懂得的。我会努力努力不烂尾。尽管已经很烂了。
    ………………………………………………
    这个年对于将离来说和从前没什么本质区别。热闹自是旁人的,从来都与她无关。
    林暮阳进进出出,视线不再在她身上停留。就算偶尔一瞥,也不带任何感情和情绪,和看一个最普通的丫头无异。
    他已经渐渐的带出了对女人的态度。是妻子,自然该互敬,互爱,是侍妾,则宽厚温和,宠爱有加,但对于女侍,自然远之。
    只是不知道是敬而远之,还是畏而远之了。
    林暮阳年前就定下的行程,要在初五返京,并没有因为将离的受伤而受到一点影响。过了初二,他就叫孙毓开始收拾行装了。
    孙毓当自己是瞎子聋子,对于林暮阳讳莫如深的事他一概不闻不问。林暮阳吩咐他收拾行装,他便收拾行装,半字都不提将离何去何从。
    将离也瞧见了孙毓在准备出发的各种东西,她要着手,孙毓吓的慌忙摇头:“不不不,大人吩咐要我做,我就必须自己做好,不然大人怪罪下来……”
    将离也不勉强。她不过是想尽一个丫头的本份罢了。既然旁人不领情,她也不会再死皮赖脸的往跟前凑。但她已经隐隐的觉察到,林暮阳是没打算带着她一起走的。
    将离想过,如果她现在跟着林暮阳去了京城,也许就不必再经受离乱之苦。但是有一个问题。她这会跟着去,就相当于是默认了他的意愿,是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
    这会,将离的身份更尴尬。好歹从前一进林府就是侍妾,现在却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他的暖床丫头。
    既过不了明路,又坐实了那种最卑微的身份,活该林夫人朱氏和满府的丫头下人都瞧不起她,踩踏她,欺负她。
    将离没有自信去应对这样的情景。
    况且。将离也不愿意放下自尊,重新过那种只做他人暖床工具的日子。
    总之林暮阳不交待,她便不动,横竖去与留很快就会有结果。
    初三的时候,林暮阳去见林夫人。
    母子叙起别话,林夫人满腹愁绪,抓了林暮阳的手,落下泪来:“四郎。你来去匆匆,这才归来,又要远行……”
    林暮阳笑道:“娘,过些日子有空儿子还会再回来。”
    林夫人勉强笑道:“不回来也没关系,别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你在外面好好的,娘在家里也就放心了。这一去。一定要保重身体,记得吃好穿暖,别忙的太晚……”
    千叮咛,万嘱咐。慈母之心溢于言情。不厌其烦,恨不能亲自跟着他出门上路。事无具细都亲自操持才好。
    林暮阳笑道:“娘就放心吧,儿子也不小了。并不是头一次出远门上路。”
    不说还好,越说林夫人哭的越厉害:“你第一次出门,娘是整整哭了几个月才停歇下来,又担心你吃不好,又担心你路上生病,又怕你在外与人生了嫌隙,又怕你人缘太好,与谁都相交知近,被人勾引,误入歧途……还怕你遇上歹人,不知道舍财保命……”
    林暮阳也不禁动容,笑劝道:“我已经不同于当年,当年都没事,现在更没事了,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啊,我何尝不知道。可是这颗心,却不由娘自己控制,你这一走,我便担惊受怕,恨不得摘了去跟着你一起。”
    哭一会,说一会,又叫素心,素卿把她亲手做的衣服拿出来,道:“你不在家,我待着也是寂寞无聊,便照着你的身形,做了许多衣服,你只燕居时穿就好,就当娘陪在你身边了。”
    林暮阳一一收下,叫人把包袱送到孙毓手里,和行装放到一起。
    林夫人道:“你只管放心去,娘虽惦念,却也知道当以大局为重,你如今年富力强,正得皇上隆恩盛眷,自是该尽心报效国家。家里的事不必忧心,平时多寄家信来。”
    林暮阳便一一应了,这才又道:“儿子对爹娘唯一的牵挂就是希望你们能好好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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