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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将离承春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11.25完结,复仇)-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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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嫂的确成了风家的座上之宾。
    第一次来还有个借口,直说是孟君泽醉了,要换洗的衣服。不想茶水湿了身,由薄荷带下去,不仅从内到外都换了上好的细绸做的纱衣,就是头上都多了一枝做工精美的金钗,耳朵上也换下了让她深以为耻的红线。
    看着镜子里叮当作响的环珮,柳嫂如坠云雾,强烈的不真实感让她直觉的以为自己在做梦。这梦太美太轻太柔,她一时不敢发出粗重的呼吸,怕嘴中的热气将这美梦吹散了,再也寻不到踪迹。
    后来的事,她恍恍惚惚的,记得不太清楚,好像是自己说要回去了,孩子还在等着。薄荷却留下她,打发了几个人出去。
    她就一直留在这里,体味着如迷幻一样的梦。她知道这是虚幻的,不真实的,一等她回到那个破败简陋的家,梦就会醒。
    肮脏的男人会扑上来,粗暴的扯碎她精美的纱裙,在她香喷喷的身体上留下臭哄哄的印迹。他来来回回就那么一种姿势,从头到尾连话都不知道说一句,也从不管她是否愿意,是否开心,横冲直撞,永远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
    完事后也不洗,倒头就呼呼大睡。孩子的哭声永远也叫不醒他。
    回家后,哭哭啼啼的孩子会把鼻涕眼泪都抹到她才穿上来的衣服上,不分是非,不问青红皂白,也听不清她说的话,她讲的道理,就知道抱着她的大腿哭。
    那声音极尖利。穿透了她的耳朵,直刺向大脑的某一处,刺的她脑子都是疼的。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能安静的坐下来,细细的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容颜,也从不曾像现在这样。舒服舒服的泡个热水澡,更不曾像现在这样。体会着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
    柳嫂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胳膊、肩膀,眼泪像汩汩的小溪,在她光洁的脸上交错纵横。她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委屈和伤怀。为什么人和人会这样不同?她明明有着上等的容貌,却只配生活在泥泞之中,做着最痛苦最艰难的挣扎。
    她是那样的贪恋和恐惧,生怕会失去。可是失去的时候还是到了,薄荷将她送出大门。看着她上了马车。
    柳嫂眼睁睁的看着舒适豪华的马车,载着她驶向她的恶梦和地狱。她惊骇的发不出一点呼吸,像号啕大号的,却只是流着无尽的眼泪,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很想跳下马车,跑回刚才那个绮丽而梦幻的世界中去,永远不再出来。可是她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直到马车停下,她看见自己的丈夫牵着孩子,抱着最小的儿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让她厌烦透顶的傻笑看着她。
    那天晚上她没做饭,只说头疼就一头扎进自己的床上,用家里唯一一条干净的锦被。紧紧的裹着自己华丽的衣服,闷头大睡。
    她知道自己完了。在经历过那样一个美丽梦幻的世界之后,再被推向这丑陋的现实,她比死了还难受。
    她不想睁开眼,不想再做以前做惯了的事,也不想再去努力奋斗争取什么。
    她的心底是巨大的悲哀和绝望。她知道,她从此再也穿不上华丽的衣裳,戴不上精美的首饰,她的美丽容颜会在丑陋的生活中一天天老去,像那深山里开的野花,再美丽再繁盛,也得不到谁的一声赞美。
    赞美其实经不赞美还要恐怖。因为那只是婉惜她的白费。
    一夜,耳畔尽是婴孩儿的哭声,柳嫂却置之不理,她像是被抽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怎么也挣扎不起来了。
    天大亮了,婴孩的哭声减弱,柳嫂暗忖:大概是哭的累了,睡着了吧。她的心底一片麻木,没有一点疼惜。
    外间响起水声,她暗暗纳罕: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男人从来没动过锅碗瓢盆一个手指头,今天怎么想着做饭了?
    直到传来了饭香,一个四十左右婆子进来道:“三娘,早饭做好了,在哪里用早饭?”
    薄荷给她带了一个婆子,一个奶娘,替她照顾孩子,安顿家务。柳嫂震惊已极。她不明白薄荷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其实心下也隐隐明白。薄荷不过是个人家的丫头,她再有善心,也不会如此大费周折。
    一时间心下狂喜,那隐隐的念头,竟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那位公子爷,她早见过的,他生的眉眼俊俏,体态风流,让人一见倾心。
    可她从来都只敢远远的仰望,不敢靠近,她怕自己亵渎了他。可是如今,他竟然,竟然……开始关注起她来了,是不是表明,他对她……
    强烈的自卑,让柳嫂不敢再往下想,可她却早就先于自己的心思做出了结论。只要他要,她什么都肯给。她愿意把自己像个献祭的羔羊一样,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
    因此等到薄荷再度派人接她时,柳嫂连理由都不问一声,径自撇了孩子,上了马车。两眼灼亮,带着希望,带着追求,带着幻想,义无返顾的踏上了征途。
    接待她的还是薄荷,极是热情,把臂言欢,道:“三娘,我真怕你不肯来,最近府里事多,我又抽不开身,想请你进府替**持两天。”
    柳嫂微垂了头,道:“姑娘太客气了,但凡用得到奴的地方,奴无不敢不从。”
    薄荷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家爷整日忙于读书,我有点力不从心,就劳烦三娘帮我服侍爷就成。”
    话已经点的如此透彻,三娘不禁晕生双颊,一时间艳丽如三月桃花,美艳不可方物。嗫嚅的道:“只怕爷娘我……”
    “爷一直对你赞不绝口,怎么会嫌你?好姐姐,你可别推辞。”
    柳嫂便由着薄荷推着,送进了风辄远的书房。
    风辄远在看书,柳嫂脸红心热,眼睛都睁不开了,垂头站了半晌,自卑的厉害,不敢靠近。她像一只怯生的小狗,恨不能匍匐在地上,随他怎么折腾。
    可是她不敢……
    风辄远打量了她一眼,就已经感受到了她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柔顺和意愿。
    她很漂亮,两团红晕在她那白净的脸上绽放出三月里的云霞,一双被内心**折磨的疲惫不堪的眼睛,带了许许多多的情愫。
    风辄远不费吹灰之力,一招手,柳嫂便自动自发的软倒在他的怀里。
    柳嫂是生养过孩子的妇人,尝起来与钟玉灵、薄荷、紫藤等处子又有不同。她们还有些羞怯,可柳嫂却完全带着忠诚的祭祀的神圣,紧紧的抱着他,用她的热情把他湮灭。
    风辄远看着身下白嫩的躯体,心想,她可真是个尤物。
    柳嫂闭着眼,樱唇半启,胸前的浑圆随着身体的起伏在空气中划着让人心动的曲线。风辄远便伸手牢牢的握住,像是捉着一只温柔的母马驹,驱驰着她载着他在无尽的平原上奔驰。
    风吹过,一丝泌凉直扑进心头。风辄远感受着柔软和火热,只觉得赛过人间天堂。看着柳嫂脸上那圣洁的光芒,只觉得他是这天底下所有女人的主宰。前所未有的自豪让他更加勇猛,一次次穿透丰沃的土地,留下他犁过的痕迹。
    柳嫂起身穿衣的时候,温顺的像一只被宰割过的羊,绵软乏力,却别添了一分妩媚。自此她便以在风府做工为名,早来晚归。
    满府的下人都对她不屑又羡慕。能让爷看中,是所有年轻的,稍微有些姿色的丫头们的想望。可谁想会让一个外来的,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抢先。
    众人对她又羡又妒,却毫无办法。她来只为服侍风辄远一个人,从早到晚,就不见她离开过书房。
    好事者不敢靠近,只敢在私下里乱嚼舌根,却怎么也想不到,风辄远和柳嫂的事实远比她们的想像还要夸张还要疯狂还要迅捷。
    当她们还在猜测风辄远什么时候会要了柳嫂的时候,他俩已经在书房颠鸾倒凤,爬过了巫山,赴过了**。
    将离听了马大娘的一言半语,还只当柳嫂是受了风辄远的威胁,才不得不忍心辱委身。她绝不肯相信,柳嫂会是这样一个浮华贪婪,愚蠢而又无知的女人。
    当她跨进风辄远的书房,看不见一个人在左右服侍,恍然有一种错觉,似乎又回到了恶梦之中。她推开了不设防的门,眼前淫糜的场景让将离登时僵在当场。
    一群白花花的**,晃花了将离的眼,一声又一声的低吟,夹带着男人的粗喘以及**怦啪的碰撞,刺痛了她的耳朵。
    两个不着寸缕的侍女,一左一右托着同样不着寸缕的柳嫂,便于风辄远在她两腿之间进进出出……
    柳嫂满面嫣红,醉眼惺忪,红唇半张,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将离伸手抵住门框,嘶哑着声音道:“风辄远,你这浑蛋,放了柳嫂。”
    风辄远回头,看是将离,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道:“放过她?你倒是问问,她可愿意么?”
    将离看向柳嫂,却不得不收回视线,她已经知道自己闯进这个邪恶的世界是多么的大错特错。
    风辄远不停的前进,后退,再前进……他喑哑着嗓子,无比勾魂的声音传来:“你是要加入,还是先回避?”


064、谋划
将离承春064_064、谋划    今天俺很郁闷,穷人到底还有没有活的权利了?
    ……………………………………………………
    将离立即如触电般退了出去,顺手带紧了房门。她的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心脏承受不住这样的负荷,几乎要把她爆碎了。
    风辄远似乎知道她没走,故意挑逗的问着柳嫂:“三娘,你倒是说说,你现在快乐么?”
    三娘语不成调,道:“快,快乐……”
    “爷跟你在一起,是爷强迫的,还是你心甘情愿的?”
    “是,奴,心甘……呃……情……情……啊——”柳嫂突的一声上扬,水乳交融的声音连门外的将离都听的清清楚楚。
    将离愤恨的捣住耳朵。她觉得这世界太疯狂了,人们也疯了,疯到她不能理解,她不能明白。怎么看上去端庄能干、精明伶俐的柳嫂,会变的像个天底下最荡的女子,心甘情愿的在风辄远的身下任他亵玩?
    她的自尊呢?她的羞耻心呢?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的家呢?她都不要了么?就为了这短暂的床第欢娱,她就把她自己所拥有的都抛弃了么?
    她的道德,她的廉耻,她所受到的教养,就是让她只为了贪恋这一刻的欢娱和享受么?
    屋子里忽然沉寂下去,风辄远的声音里带着如冰一般的冷诮:“三娘,将离说让我放了你呢。”
    柳嫂在呻吟里挣扎着出声,勾魂入骨的媚惑:“爷,奴不认识什么将离姑娘,奴眼里心里只有爷一个人,求求爷……”
    “求我什么?”
    “求求爷,求求爷……”柳嫂语无伦次。已经在呻吟里带了哭声。
    风辄远软语温存的哄她:“你说求爷什么,说清楚,说的大声点。爷便许了给你。”
    柳嫂一声接着一声的呻吟,迫不及待的大声哭泣道:“求爷给奴……求爷要了奴家……求爷……”
    将离一直呆愣愣的看着灰白的天空。阴天,没有一丝阳光。整个世界都是这么的阴冷和晦暗。冷风刮过,如同刀子一样剜着她的脸颊。她的心口。
    风辄远是故意的,他故意要把柳嫂诱惑到他的身下,故意要让将离看见,借此羞辱她,引诱她。
    将离冷冷的笑,抹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再平视时,便看见了身前的风辄远。他的衣襟微敞。露着他修长的白晰的脖颈,上面还隐隐的露着女人长指甲抓出来的血痕。
    是啊,他多得意啊,他没有得不到的女人,他想要谁,只需要勾勾手指头,就会有许多女人争先恐后的扑上去。她们以此为荣呢。
    将离懒的再和他争辩,多说一个字都嫌。她猛的掉头,抽身就走。他想拿她身边的人当软肋,想就此逼她就范。
    哈。真可笑,他不知道,她早就是冤死的孤鬼,三生三世。也不过是零丁一人,除了腔子里仅有的这一口气,剩下的于她都是多余。她与柳嫂也好,与孟君泽也罢,都是萍水相逢,再淡漠不过的陌生人。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由他自己选择的,既然选择了,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那就自己适应,自己学着承受吧。
    干卿底事?
    风辄远闲适的道:“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
    将离道:“来自随性而来,走自随性而走。”
    “哦?是么?”风辄远慢慢的绕过来,对上将离执拗而明亮的眼神,戏谑的道:“你来则随性,可看到了你想看的?”
    将离淡漠的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见即未见,不见亦是见。”
    风辄远眸光一沉,道:“将离,别给脸不要,你再不识抬举,爷可就没那好耐性了。你也见到了,你如果从了我,这触手的富贵就是你的,你若不从,什么下场,要不要爷给你讲讲?”
    将离后退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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