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承春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11.25完结,复仇)-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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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许起来。
不只罚跪,还不许吃饭喝水。
守门婆子也早就被推下去打杀了,换了两个稍为年轻的,看上去就壮健无比的媳妇,像两尊门神,严阵以待,那架势,没有钟夫人的许可,是谁也不会放进来的。
因此魏楠尚未到近前,早有一个媳妇上前道:“呔,你那小厮,恁的没眼色,这里是小姐住的地方,也是你乱走乱逛的,来人……”
她这一吆喝,立时就涌出来五六个拿着棍棒的丫头。
魏楠吓的倒退一步,一捂脑袋道:“我要见小姐。”
“小姐也是你能见的,快走快走,不然大棒伺候。”
魏楠见求见钟玉灵无望,只得灰溜溜的回日上阁等消息。
眼瞧着快要过了晌午了,才听见有脚步声。他迎出来,见众人抬了一顶软轿,把风辄远送了回来。仔细打量,见见辄远面色苍白,气血翻涌,想必是受了责罚的。魏楠急忙上前,把风辄远背进了寝房。
两个俏丽的丫头也跟进来,轻手轻脚的铺床叠被,甚是殷勤温婉。
魏楠一时不得其解。
等两个丫头把风辄远安顿好了,各自行礼退下,熬药的去熬药,炖汤的去炖汤,屋子里才清净下来。
原来钟夫人终是许了风辄远的提议,亲眼看着他修书回家,让家里及早派人来求亲,这才罢休,却仍是道:“就算是哥哥嫂子派了媒人登门,这门亲事也不是好允的,我钟家世代书香门第,不能嫁与一个白丁女婿。眼看着科举即将开始,你可要好生努力,不得懈怠,他日金榜题名,再行嫁娶之事……”言辞恳切,入情入理。
风辄远达成愿望,自然钟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喏喏应了,钟夫人又几番戾骂,直待出了气才让人把他送回来。
却也体贴,知他身边没人,竟然委派了紫藤和薄荷服侍他。这紫藤和薄荷却不似牵牛与合欢那般平淡,各个容貌秀丽,温婉端庄,若是不说破,就说是哪家的闺秀也没人识得破。
别人不懂钟夫人的意思,风辄远却明白,这两个丫头,早晚是要跟着钟玉灵做陪嫁丫头的,其实也就是默许了他的为所欲为,只是不能再去找钟玉灵,便拿这两个丫头做了临时的填补。
魏楠和不管有几个丫头服侍少爷。在少爷身边兜兜转转的女人多了去了,更别说只是两个秀丽的丫头。
听说有惊无险,倒是稍稍放下了心。既然少爷能过了钟夫人这关,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然淫人女这罪名着实不小。至于老爷夫人会不会同意,那就不在魏楠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就是少爷将来会怎么样,和钟小姐又怎么样,魏楠也不关心。
简单的把将离的事交待清楚:“……小的怕那丫头口无遮拦,将事情宣扬出来,故此只留人在那守着,回来报信……爷,您看怎么办?”
风辄远舒展的躺在床上,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废物,连个女人你都抓不住,直接进去把那女人揪出来也就是了。”
一个酸秀才,能有多大本事?
魏楠应是,退下去要安排,才出门就见他派去守在孟君泽门外的那人回来了,见面就惶急的道:“魏爷,人跟丢了?”
“什么?”魏楠大惊,一群废物,怎么就丢了?强自压下不甘和愤怨,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听他说完,不禁也气恼,恨恨的道:“蠢材。”
那人低头不敢应承,又不敢走,也不敢说话。
魏楠道:“你跟我去见少爷……”
风辄远倒没责骂他俩,只躺在那闭目沉思,半晌道:“只在那守着吧,她早晚还会回来的。”不过是障眼法,还想瞒得过他?天长日久,机会多的是,不怕她藏起来,就怕她真的出了城远走高飞。
看来她还是惦念着钟玉灵的,对自己那番威胁之论也放在了心里,是宁肯死守着也不肯离开的。
不过也是,一个孤身弱女子,能逃到哪去?只要她在,他就有的是机会。
043、误解
更新时间2012…8…4 10:00:57 字数:2149
俺啥也不说了。好桑心啊,收藏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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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落脚之处是孟君泽寻的,是简单的一家两口,他交待说是他的结拜义兄,是当地的保长陈必得,有名的侠义心肠。
将离一时还有些怔忡。她对孟君泽实在说不上了解,可没想到他结交的不是文人,竟是类似于地头晕之类的人物。
不过这会她也只能信他。
好在迎出来的是个女人,孟君泽低声道:“这就是陈大嫂。”
陈必得不在,只有陈大嫂在。陈大嫂三十五六岁,衣着半新,难得头上还戴着一枝银钗——想来日子过的不错,不过和柳嫂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柳嫂长的俏丽,陈大嫂就太过普通了。柳嫂家境贫窘,身上的衣服都辩不出颜色来了,而且还撂着几层补丁。没有女人不爱美的,可她头上还有一枝木簪。
陈大嫂为人爽快热情,招呼着孟君泽进门:“孟先生快请进,你怎么有空来?咦,这小娘子好俊的模样,这是……”带着探询的目光看向孟君泽。
孟君泽忙道:“这是,将离。这是陈大嫂。”
将离便行礼,举手投足间自有风范,陈大嫂便多少猜得出她的身份。看模样不像是哪家的小姐,那就定然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婢女了。再多看一眼孟君泽,便笑道:“原来是弟妹……”
将离听了就是一怔。弟?妹?这是从哪论的?还是说这城里人都改了风俗,见面不叫妹妹,叫弟妹?可转瞬就明白她错把她当成了孟君泽的……
她还没怎么样,孟君泽已经是满面通红,手脚局促,连站都没地站了。
陈大嫂便呵呵笑起来,道:“羞什么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家,我瞧着你俩挺般配,什么时候成亲?”
孟君泽更是脸红的要滴血,道:“陈大嫂,别说笑话,我,我什么都没有,提什么娶亲?”
陈大嫂道:“谁说什么都没有就不能结婚成家了?难不成你要让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空等不成?再者我瞧着……嗯,将离妹子也不是那等嫌贫爱富的人,是不是,弟妹?我说的没错吧?”
将离见问到自己了,忙解释道:“陈大嫂误会了,我和孟大哥……一向是以兄妹相称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像陈大嫂这样说话口无遮拦的人。
“行了,我知道你们……一个读书人,一个还是年少青春,面嫩的很,说不得,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叫兄妹倒也好,谁家夫妻不是哥哥长妹妹短的?”陈大嫂说着说着自己就先笑起来。
将离无耐。她先入为主,竟是怎么解释也不肯听的了,认准了自己和孟君泽是小两口。
看打趣的够了,孟君泽才和一个大姑娘似的,含羞带怯说明了来意,陈大嫂爽快的道:“只管让弟妹在我家住着,就和我家的大姐儿一个房间吧,等到什么时候你们要成亲了,就从我家直接抬过去。”
孟君泽在陈大嫂清脆的笑声中落荒而逃,陈大嫂这边拉着将离往后边走,一边介绍家里的情况:“得哥你想必也听孟先生介绍过了,那人一辈子热心肠,平时又爱喝个酒,朋友又多,一个月倒有多半都不着家。这后院就住着我家大姐儿,前面是我带着狗娃子住……你只管放心住,虽是小门小户,轻易却也没人往这后院来的。”
将离道谢不已,待进了屋,陈家大姐正在窗下绣花。七八岁的年纪,虽是样貌平凡,但显见也是养尊处优,指甲光滑,手心细腻,没做过什么粗活。
屋子虽小,却也干净,床、桌、几上一尘不染,还摆着一束假花,盛放到极致,凭空给这屋子添了几分春色。
到处都充斥着少女的气息。
陈家大姐儿见有客到,早就站起身行了礼,一举手一投足,虽然粗俗,但也算礼貌周到。陈大嫂介绍过了,对将离道:“回头我叫得哥在这房里再搭张床,你和大姐儿顶头睡,闲时还能说说话,也教教我家大姐做做女红……今儿个就叫大姐儿睡地铺吧。”
说时便果然又拿来一床被褥,亲自换下来,将旧的替大姐儿铺好。
将离十分过意不去,道:“陈大嫂,大姐儿还小呢,这冷的天,别冻出什么病来,我比她年长,还是叫我睡地上吧。”
好说歹说,陈大嫂一拍手道:“争个什么呢,我这就去寻得哥来,让他搭张床便罢了。”
说时果然抬脚出去寻陈必得。将离耳根稍得清净,四下打量,拉过来一张圆凳坐下,对着陈家大姐儿。
大姐儿半垂着头,知道将离在看她,一时又紧张又羞涩,半晌也抬不起头来。却听将离扑哧一笑,道:“总垂着头累不累?”
大姐儿猛的抬脸,一时也笑出来道:“累……也不累。”
将离这才道:“给你添麻烦了,别嫌我就好。”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她有鸠占鹊巢之嫌。
大姐这会才敢正大光明的打量将离,见她谈吐举止不俗,身上的衣服虽旧,却是上好的料子,眼里便多了几分颜色,有些羡慕又有些渴望,低声道:“我是什么人家,哪敢嫌姐姐……”
两人一递一送,说话间就熟了起来。将离拿出自己的包袱,道:“我想托你帮个忙……这有几身衣服,都是新的……劳烦你和陈大嫂说一声,替我当了或是卖了,换几身粗布衣裳就好。”
大姐瞧着包袱里上好的料子,鲜活的刺绣,精致的针脚,不由的看的痴了,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了半晌才道:“这么好的衣裳,姐姐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穿?当了多可惜,再说也值不了几个钱……”她虽年纪小,说话倒是一本一眼。果然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说的很有道理。
将离不免惆怅。这衣服料子上乘,她虽不知道市价,却也知道价值不菲,不过虎落平阳,自然当不了几文钱。
将离叹一声道:“衣服不过是留着穿的,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再说我现在这个样……身边一文钱都没有,填饱肚子是正经。”她总要自己活着谋生,不能指望着白吃白喝。
一次两次,这是面子情,天长日久,她总不能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
见她果然要当,大姐儿便道:“我去跟娘说,必给姐姐多换些钱。”
044、生计
更新时间2012…8…5 10:01:11 字数:2441
陈大嫂和陈必得是一块回来的,简要说明了情况。陈必得问:“你没问问这小娘子的来历?听你说,倒像是哪家大户私逃出来的婢女,这窝藏可是大罪……”
“不会。”陈大嫂断然否决:“那小娘子是孟先生没过门的媳妇,虽没成礼,可我瞧着一个个脸上都是羞涩不已的,八,九不离十,一准错不了。”
陈必得心知自己的媳妇就是一肚子的草,问她是问不出来什么,人既然已经领进来了,少不得寻个空去问问孟君泽是正经,当下就拿了家具,乒乒乓乓的敲起来,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就弄了张简易的床。
大姐儿却寻了来,拉着母亲的袖子进了房,把将离给她的包袱打开。
陈大嫂失声叫:“天啊——”
大姐儿慌的捂住她的嘴,道:“娘,您倒是小点声,别被爹瞧见了,又该数落您了。”
陈大嫂压低声音问:“你是从哪得来的?”
大姐儿道:“这东西却不是我的,不过如果娘肯,就是女儿的。”
陈大嫂听的云里雾里,问:“这倒把我弄糊涂了,怎么不是你的,又是你的?”
大姐儿道:“你才刚领来的那位姑娘说要把这些衣服当几个钱……”
陈大嫂不禁有些心动,问:“她要当多少钱?”
大姐俯在陈大嫂耳边,道:“娘,我瞧着,她倒不像是个缺钱使的,肯定不知道市价是多少,不如……”
陈大嫂听了半晌,看了看大姐儿,不由的伸指头戳着她的脑门道:“你这丫头,鬼灵精的,就跟你那死鬼爹一个样儿……不过这事得慢慢来。”
大姐不禁一扯她的袖子:“娘,您再犹豫,这衣服可就真的不是女儿的了。”
陈大嫂摸着那光滑的料子,叹道:“真是几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也难怪你动心……待我问过……”
大姐儿抢话道:“您难道要问爹?我劝您尽早别问,以爹的性子,让你伸这手才怪呢。”
陈大嫂瞋怪的道:“你这孩子……哪有这么说你爹娘的,娘是想,不如当面锣对面鼓的跟将离说清楚,不然你就算是私下昧下了,你敢穿么?”
大姐儿便不说话了。
陈大嫂道:“傻孩子,贪心有时候是要坏事的,你还小,不懂。”
大姐儿便垂了头道:“娘,女儿也不是贪财的人,只是……只是……您就当娘一时鬼迷心窍吧,好在没做下,不然这辈子真是没法做人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