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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将离承春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11.25完结,复仇)-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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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不会的。”林暮阳咬着牙说着,却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一见风就变成了冰凉,还潮腻腻的,让人生厌。
    将离倒是没有一滴泪,她软软的抬起手,似乎想要抚上林暮阳的脸颊。可惜她力气不够,微微颤抖着,竟是怎么也够不到。
    林暮阳抓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他的有上。她的手指真凉,像是身体的温度,都随着血液的流失而带走了。周围的嘈杂、人影,他一概听不见,看不见,眼前只剩下了将离。
    将离笑笑,笑的很柔,很弱,很美。就像春风料峭中的一朵娇花,在枝头脆弱的摇曳,似乎下一刻就要垂落。
    将离抿抿唇,腥红的血色染红了她几乎没有血色的唇,轻轻的开口:“林暮阳,我非常恨,恨我自己,因为我发现,我一直想忘掉你,可是我始终忘不掉。”
    林暮阳如遭雷击,只呆怔的盯着将离。
    将离闭了闭眼,积蓄了一点力气,也似乎有些倦怠,更多的是无耐:“从来没有哪一天,能够真正的忘掉你。我想,也许真的是我错了。当初,就不该以着自己的性子,如此执拗,否则,说不定我和你,早就在一处了,那么,就算是今日死了,我也不会留有遗憾。”
    “将离,别说了。你不会死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林暮阳破天荒的有些六神无主,语无伦次。他终于听到了将离的心里话,可是却是在生死关头。
    她可真是心狠,她可真是吝啬,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肯说实话说真话说心里话吗?绕了这么多年,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她和他错过了多少时光?
    他还记得初见她时,她还是个没长开的女孩子……他还记得,初见她时那种怦然相动,似乎纠缠了一世的触动,他还记得,梦里有许许多多的碎片,美好的,艳糜的,都与她有关。
    他曾经以为,他可以把她拢在身边的。
    可是终究荒废了这许多时光。身份不同,她几经转换,现在,还是离他最远的陌生人。听她剖白着自己的心迹,林暮阳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们都错了,错在不该相遇。既然老天不肯让他为她屈服,她又不肯因他而屈服,何必让他们相遇呢?
    将离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些神彩,却转眼就黯淡下去,她紧紧的抓握着林暮阳的手指,忽然急促起来:“我,我要见,玉姨娘,现在。”
    “好,我这就叫人去叫她。你别急——”见将离激动而紧张,林暮阳一下子就慌了。
    将离却死命的眨眼,摇头:“不,你,亲自去,快——”
    才刚叫人传话,林暮阳就已经站起身:“好,我亲自去,你等着。”
    将离眼睁睁的看着他大步到了门口,忽然扬声道:“四爷——”林暮阳停步回头,将离留给他的是这一生最温柔,最深情,最美丽,最精致的笑:“四爷,将离,会记着你,即使到了另一个阴暗的世界,我别无所求,只希望,四爷能看在孩子的份上……”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眼神殷勤恳求,让林暮阳心都要碎了。
    林暮阳出门去找钟玉灵,孙毓便跟上来,手里还提了个灯笼。林暮阳就跟没看见他一样,低头迈步往前。孙毓见他这样,不由的有些心酸,只得安慰着:“爷,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没事的。”
    林暮阳还是没说话。
    孙毓叹了口气,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主仆心里有事,步子走的就快,转眼间就到了钟玉灵的院子门口。
    孙毓上前敲门,敲了半晌,才见小丫头慌里慌张的来开门。林暮阳一句不说话就往里走,孙毓却心一动,瞧这小丫头衣冠整齐,不像是才起来的模样,可她干吗一脸紧张、焦急、害怕的神情?倒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
    小丫头见孙毓望过来,腿就有点发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管事饶命,管事饶命。”
    孙毓把脸一板,道:“还不从实招来。”
    “是,奴婢,不干奴婢的事,奴婢也是,也是不得已,都是玉姨娘和,风少爷逼着奴婢——”
    孙毓脸色大变,抬头时,就见林暮阳已经到寝房六口了。他也顾不得别的,一脚踢翻小丫头,抬脚就追。
    小丫头连吓带怕,两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孙毓轻叫:“爷,听小人一句话,您先别进。”
    林暮阳心头如同火烧火燎,他只想现在就揪着钟玉灵去见将离。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见钟玉灵,但想来对将离是最重要的,毕竟从前她在钟玉灵身边做丫头。
    他怕晚了,就再也看不见将离。
    因此推门推不动,索性抬脚就踹。
    孙毓正要说话,就听见窗子打开的声音,他大喝一声:“谁在那儿?站住——”几步就绕到房门后头,朝着那黑影扑了过去。
    林暮阳无心去问,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撞开门冲了进去。钟玉灵只着单薄的亵衣,俏脸一片惊恐的苍白,她的脚上,因为慌乱,套着的是一只男人的鞋。
    林暮阳冷笑了一声,大步往外就走。钟玉灵忽然扑过来,抱住他的双腿,道:“四爷,你听我说,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四爷,四爷——”
    饶?还要怎么饶?她就这么下贱!从前一切,他都不计较,也不在乎她不是处子,可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度下,她淫心不死,竟然和从前的旧情人又搅和在一起?
    当初可是她求着他收了她的。她要是不满意他,可以说,他不会拘着她不放,他会放她出府,说不定还会给她些银两,算作嫁妆。
    可她不该如此无视他的存在,竟然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风辄远,这一对奸夫淫妇,才会害得将离如此。将离哭求着要报仇的场景涌上了林暮阳的脑海,他狠狠的道:“知错就好,我会——成全你们两个。”


158、情分
    太阳穿破云层,照亮了大地,新的一天来临了。
    林暮阳一夜未睡,一直待在书房里。等到他挥手,孙毓亲自把风辄远拖下去,可以看见他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抹青茬。
    他脸色很不好,一向俊逸俊朗的容颜带了些青白。手抚着太阳穴,脑子依然在嗡嗡响个不停。
    小厮进来回禀:“陈大***血是止住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逃得此劫。”
    林暮阳猛的抬眼,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就带了些阴寒的怒气:“去请大夫,把城里所有能请来的大夫都请过来,不眠不休的守着,她要是死了,那就——”
    他终是没能说下去。
    小厮才退下去,就听见朱氏在门外哭道:“四爷,到底行遥做错了什么事,您要这么对他?”说着,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朱氏已经闯了进来。窈窕见事已至此,拦是拦不住了,只得讪然的退出去。
    林暮阳居高临下,冷冷盯着朱氏,道:“你自己的外甥,做的什么好事,你会不知道?”
    朱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暮阳,他是谦谦君子,最注重风度风仪,就算是再生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眼睛像是能吞进去人。
    可是一想到风辄远,又鼓起了无限勇气,凄然道:“四爷,他年纪小,任性不懂事,就是做错了什么,也请四爷看在妾身的份上……妾身愿意,原意替他赎罪,不管四爷要什么,妾身都答应。便是四爷想要妾身这个位置,妾身也会心甘情愿的让出来。”
    朱氏也豁出去了。林暮阳昨天在做什么?那是当着全府的人打她的脸啊。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名不正言不顺。他竟然不顾众人侧目,不顾众多奴才们的讶异,就那么冲进去守了一夜。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从前的夫妻恩爱。竟都是假的吗?既然再不必要伪装,她要这个正妻的位置做什么?那就一拍两散好了,她如他的愿。她让出这个位置,她给那个下贱的女人腾地方。
    可他不能这么对她。不能这么对风辄远。他再不好,那也是她的外甥,他这么不顾情面,是在往死路上逼她啊。他想要什么,尽可以直说,不必耍这种心机,用这种手段逼她就范。
    林暮阳狠狠的一拍桌子。道:“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还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朱氏只顾得哭,并不回答。
    林暮阳颓然叹了口气,竭力克制的道:“他是他,你是你,他犯下的错,与你没有关系,用不着你来替他偿。我也不过是略施小惩,不会伤及他的性命,说到底。不只是看了你的颜面,还有……从前两家的情分。现在不管,以后他必将犯下灭顶之罪。现在管的严些,也是为着他好。你回去吧。”
    这几句话。怎么可能打发了朱氏。她腿一软,就跪在了林暮阳的腿边,道:“四爷,你我夫妻十几年,妾身自问从来没有失德的地方。”
    林暮阳呵一声冷笑,道:“那么,绝子汤又做何解释?”
    “那是因为,这位玉姨娘根本不是处子之身,妾身不能让她混淆了林家血脉。”朱氏一脸的义正词严。
    林暮阳失笑:“好,你说的真好。要是不满意,当初就该拿出主母的款来,不许我纳妾,何必装的贤良大度,却在背地里使手段?你我夫妻十数年,就是这样的夫妻情深,换不来你当面的一句真话?”
    朱氏一听这话,更觉委屈,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咽咽,道:“妾身,一直无出,心中既是歉疚又是悔恨,早就想让四爷开枝散叶,可是,四爷一直不太热衷,又碍着祖训,妾身也不好再劝。终究这件事,不只是妾身一个人的颜面,也关系着林家的,四爷的面子,妾身不是阳奉阴违,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至亲至疏是夫妻,妾身只怕忠言逆耳,倒让四爷误会妾身是那等拈酸善妒之人,为了这起子姨娘就伤了夫妻和气,所以才没有当面谏言……”
    朱氏一头说,一头哽咽,倒显得她是多么委曲求全。
    对于林暮阳来说,朱氏所有的辞藻堆砌都只代表了一个意思:颠倒黑白。
    她要是认错倒也罢了,她要是承认她就是不甘心让他纳妾他也认了,可到这时候她还觉得她是对的,旁人都是错的,那就真是拿他当白痴耍了。
    曾经有个女子,对着他说,誓不为妾。
    她说她的爱情和生命里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她说她的心没有那么大度,她要求的不只是她对他的纯粹,也要求他对她的纯粹。
    当时他只当是个笑话。
    在他心目中,妻者,齐也,共奉祭祀,无礼不答,他自认,对于朱氏一直相敬如宾,又因为是两家交好,自幼定亲,他从来没有将她当成别样的人对待过。
    在他心目中,妾者,不过是服侍他的人,就和服侍他的奴婢们没什么不同。遇见将离之前,他就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遇见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不愿意委曲于他的意志之下,只做那个服侍他,取悦他,为他生子的工具。
    所以,他纵然心仪将离,纵然爱恋,纵然不舍,却从来没想过要用她想要的对等的条件去迎娶她。
    却原来,根本他才是最悲凉的笑话。
    林暮阳撑着桌子,道:“我已经仁至义尽,如果你不甘心,那也都随你。”林暮阳冷淡的挥手,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神情之间也冷若冰霜,已经带了了逐客的意思。
    朱氏怔了下。林暮阳的态度坚决,她这一走,只怕是再也回不了头了。多年来处心积虑想要挽留的东西,竟然在一夕之间湮灭,她不甘心。
    没道理守了这么多年,护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要拱手让人。
    她膝行几步,想要抓握住林暮阳。林暮阳却一躲,闪开了,眼神冰冷,直刺入骨。朱氏不甘心,微仰了头,道:“四爷,妾身有错,也罪不至死,难道这十数年情份,就没有一点可以让四爷顾惜的地方吗?行遥是姐姐和姐夫的命根子,他若有一点闪失,叫姐姐和姐夫情何以堪?叫妾身情何以堪?四爷——”
    林暮阳直盯了朱氏半晌,才问:“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朱氏觉得有了希望,略一沉吟便道:“妾身虽不知道行遥如何行事无状,才惹的四爷大动肝火,但想来定是他的不对。可,还请四爷念在他还小的份上,小惩大诫也就是了,姐姐、姐夫自会感念四爷的盛情,就是妾身,亦会肝脑涂地,报答四爷。”
    林暮阳无所谓的笑了下,道:“也罢,你既然愿意看见朱家、风家遭受灭顶之灾,我又为何要拦你?你既要保全风辄远,我无话可说。只是,自此之后,他不得登我林家一步……”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不说夫妻情分荡然无存,风辄远的事,林暮阳是再不会管了。他要是能考中,倒也罢了,要是考不中,是好是歹,都得靠他自己蹦跶了。
    朱氏扶着膝盖起来,心头是说不出的茫然,她也就更迫不及待的要见风辄远,究竟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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