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一轮之花+1番外 作者:央锦(晋江vip2013-11-21正文完结)-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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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身子向后倾斜拉开和史萍的距离,疾井挑起一小口米饭,用饭碗格开史萍的视线,饭桌下的脚用力踢了下凯特求救。
凯特看了眼疾井,放下碗对史萍说:“不如我来教你吧。”
“诶?疾井姐姐也知道三足兽?”
“嗯……略有耳闻,不过我们可以互相交流。”凯特温和地说。
“真的吗?太好了,那凯特……”史萍看向另一边。
“我还有事,你们自便。我吃完了。”放下碗筷,疾井礼节性打完招呼,就径自走上二楼,不再理会那二人。原本就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事情,再待下去只会更让自己觉得是局外人。
二楼再向上有一处木梯通往阁楼,这时候的凯特和史萍都在楼下,百无聊赖的疾井稍微犹豫了下,还是好奇地踏上了木梯,走进这个小阁楼。
顶尖呈三角形的小阁楼因为屋顶倾斜的角度,其实空间并不算很大,里面整齐地摆放堆压了很多书籍和木箱。从向阳的屋顶上斜开了一处天窗,阳光恰好投映在阁楼中央的工作台上。
工作台上的毛刷、放大镜等工具,有条理地收拾在顺手的一侧,而桌子后面,是一张简单的榻榻米,毛绒毯子和枕头摞在一处,想来有时工作到累时,凯特就直接在这里睡下。
阁楼的四面包括地板,都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味,这里安静舒适,隔绝了所有的噪音,只剩下头顶的那束阳光,柔和地照亮整个小屋。
疾井绕过桌子,在榻榻米上坐下,阳光暖熏的阁楼上,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小天地,让人不由安心下来,不知不觉中就歪身枕着毛毯睡了过去。暖洋洋的环境下,日光将松木的清香很好的散发出来,面颊上都能感觉到空气里的温暖和煦。
这时候正是午后最佳的休息时间,疾井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松木林海的涛声,就好像回到了揍敌客的大宅,被吹起的窗帘和暖暖的风,让自己一颗漂泊的心,找到栖息的港湾。
她依旧会做那个梦,怀里的死歌仍旧面目全非,只是在新桥的事情发生后,她渐渐学会了接受和适应——有时候比起令人致死的毒药,她宁可在这样孤单寒冷的梦境里坚强地活下去。
即便是噩梦,那也是自己活着的证明。曾经为了躲避这样的梦魇,险些付出生命的代价,这让疾井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即便是噩梦,对于自己也是好的。
她一直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挣扎,即使是在梦里,也不得安宁,可是正因为这样,自己才会不断变强,一旦陷入安详的境况,往往就意味着更大的危机在潜伏。
所以她强制自己学会忍受,在死歌留给自己的梦魇里,一声不吭。梦境里冰天雪地的寒冷让她本能地蜷起双脚,呼出的气好像一团烟雾,慢慢散开。她手里是那件斑驳的红衣,脚下是令人作呕的尸水。
“哥……”疾井攥紧红衣,贴着自己的脸,仿佛还能感受到死歌对自己的眷恋。
感觉到轻柔的暖意包围自己,就好像一个安慰的怀抱,因为是梦,所以疾井肆无忌惮地任泪水流下。她想他了,这个唯一的亲人,来去匆匆,还没有实现约定好的诺言,互相依靠,就先一步离开。留下她在这个冰凉的世界里,追逐奔波,却仍旧是孤单一人。
泪水滑过脸颊的湿意如此真实,以至于疾井下意识动了动眼睑,毫不费力地睁开了眼睛。指尖碰了碰脸颊,泪水是真实的,想不打,她真的哭了。
是因为嫉妒凯特和史萍,而自己仍是一个人吗?自己还真是可笑啊……疾井低下头,发现身上披着那条毛绒毯子,不远处凯特正靠在工作台上翻动书籍。
原本明媚的阳光如今已经西沉,暗蓝色的天幕意味着黑夜即将到来。凯特打开了工作台上的台灯,暖色的灯光下,疾井看着自己熟悉的身体,因为凯特而彰显出另一种感觉。黑色的头发好像吸收了所有的光辉,显得愈发黑亮,而那双凤目,因为对方的认真严肃,折射出异样的光彩。
“我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会。”疾井拢了拢毛毯,仍带着睡意,半靠在身后墙上,出神地看着他。
“在二楼没找到你,就猜你会在这里了。就因为互换了身体,史萍一开始都不愿意让我上来。”凯特一手拿着书,一手动笔记录些什么,颇为无奈地说。
“这里是你一个人的地盘?”疾井好奇地问。
“算不上吧,只是因为东西多,所以平时不太喜欢别人靠近。史萍大概认为‘凯特’在工作,所以不希望我来打扰。”凯特翻过一页书籍,看了眼靠着墙慵懒蜷成一团的疾井,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的身子,在她手里怎么会变成这副懒散的样子……
“她对你很好。”疾井轻声说。
“……”似乎知道疾井在试探什么,又好像从未意识到这句话里的深意,凯特转了话题,“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空间,我的地盘,你要不要去看看?”
“可以吗?”不知不觉被岔开话题的疾井尚不自知。
看了眼天窗外的天色,凯特点点头:“差不多了。”
拉着凯特的手,疾井修长的腿蹬着天窗的外沿用力向上,从打开的天窗爬到了屋顶。
“原来你说的就是这里啊。”疾井坐在斜瓦层叠的屋顶上,略微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花园呢。”
不置可否的凯特看了眼天空,温和的笑意没有因为疾井的失望而改变,他笑着安抚:“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美梦X亲吻X表态
双手托腮,疾井撑着自己的膝盖,在屋顶上四处张望,此时刚刚入夜,远处的万家灯火初亮。凯特所住的屋子在城市的边缘,既不会太远离市镇,又不会有太多喧嚣噪音,周围三三两两的住处偶尔听见模糊的狗吠,晚风吹起白色的长发。
疾井扯过一缕白发,在指尖绕啊绕,发质良好的头发好像冰凉的蚕丝,在指缝间流连忘返。
不知何时从天窗下去又上来的凯特,将毛毯披在了疾井肩上:“晚风伤身,别着凉了。”
就好像指尖的发丝,疾井觉得自己心头也被这样一缕蚕丝萦绕牵绊,肩头的暖意让她微微红了脸,低头拢了拢毛毯,对于凯特的温柔体贴,她总是饮鸩止渴,欲罢难休。
凯特坐在她身边,依旧是那个礼貌的距离,不远不近,不亲不疏。
“我每次有烦恼或者迷茫的时候,就会在屋顶上,看看星河皎月,还有这里特有的夜光蝶。”
原本因为凯特的距离,心情稍微低落的疾井,听到他的话,抬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种视觉上的震撼,让她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如同银丝穿线,在黑色的锦布上飞针走绣织出的图腾美景,璀璨的银河在天幕上好像散落的明珠,每一刻闪烁着银色的光辉,交织在一起,构成绚烂的星空。而星空下翩翩起舞的蝴蝶,因为翅膀上特有的夜光蝶粉,在这个夜晚好似旋转的舞姬,每一次扇动翅膀,都留下如梦如幻的倩影。步步生莲,衣带翩跹。
大自然造就的美,远比人类的假象,要震撼的多。像这样无数微小的闪光点造就的美,往往在一瞬间,最能打动人心。夜风下如同一幅迷人的画卷,美得令人不敢出声。
凯特偏头看着疾井,她眼里带着好奇和欣喜,完全沉浸在这样的夜景里。想起先前在小屋为她盖上毛毯时,她眼角溢出的泪水,心情也稍微缓和了些。能让她开心点,总归是好的。
连梦里都不得解脱,凯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为她做些什么,才能让她真正释怀,真正走出来。
一只夜光蝶不畏生地飞近凯特和疾井二人,在他们之间流连不去。大概是因为凯特天生能与动物亲近的资质,即便是一只蝴蝶也喜欢靠近。
看着翩然起舞的蝴蝶,疾井偏头问道:“凯特先生,你说,蝴蝶会靠近的,是拥有你身体的我,还是在我身体下真正的你?”
好像绕口令一样的话,凯特却第一时间明白过来,无奈地笑了笑:“为什么疾井小姐要把自己剔除在外,说不定蝴蝶也喜欢你的。”
“是吗?怎么可能呢。”疾井自嘲的笑了笑。她眼里隐约的黯淡,就好像只是幻觉,却让凯特心头一紧。凯特知道她介意的不仅仅是蝴蝶,但是自己,唯独这个希望,偏偏不能给她。
即使到现在,凯特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二人之间的距离,或许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心底的最深处是缺乏安全感的,他不愿意将感情全权交出,是本能地自卫意识在作祟。一直告诫自己,疾井所形成的的价值观同自己并非一个世界,何况他们坚持的方向,也并不一致。
但是这些都是借口,只有自己知道,他其实是害怕的,害怕一旦变质了的关系,有一天会走向无法挽回的分岔路。与其这样,他宁可一直做朋友。
这可以理解为凯特式的别扭,但其实,这也是因为自幼留下的心结。凯特对于自己的感情,谨慎入微到极致,那点真情,脆弱稀少,他不愿意伤人伤己。却在面对疾井时,陷入更深的泥泞。
沉默的二人看着那只蝴蝶,就好像他们之间若即若离的距离,漂泊不定。翩飞的蝴蝶最终落在了凯特的肩头,扇动两下厚,双翅合在一起,形成一页小扇子,触须微微动了两下后,似乎确定了凯特的气息,不再挪动。
“你看,还是我猜对了。它认得出你。”淡淡地笑着,疾井看着那只蝴蝶,对凯特说。
不知该如何作答的凯特,只能苍白地应了一声:“恩。”
疾井定定地看着那只蝴蝶,思绪好像飞到了很远,她喃喃地抛弃了敬语道:“凯特,如果我只是像她一样,你还会不会拒绝我?”
疾井说的是史萍,如果她没有那么复杂的过去,不是杀手家族的一把刀,如果她只是一个单纯依赖着凯特的小女孩,他还会不会这样拒绝她?还会不会对自己的感情,一味选择沉默回避?
夜风吹起疾井的白发,她好像一直扑向火烛的飞蛾,受到了光的蛊惑,慢慢的,一点点倾身靠向了凯特。她可以看到凯特在自己的身体里,颤动的睫毛,黑色的眼睛映出自己白色的长发。
他不再匀长的呼吸,好像轻柔的羽毛拂过自己的脸颊,疾井笑了,眼神里带着绝望地逼近,却无法掩饰最单纯的柔情。
她微微颤抖的嘴唇终于贴上了凯特柔软的唇瓣,肌肤相触的一刹那,两人的呼吸都停顿在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都在一瞬间静止。
唇上微微的湿润,呼吸相融的感觉,二人仿佛听到彼此加快的心跳。倾身的疾井紧紧闭上双眼,她不知道这一刻是该欣喜,还是后怕。可是只有自己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跳,如此真实的告诉自己,原来仅仅只是一个吻,就可以让她如此感动。
凯特肩头的蝴蝶振翅飞起,在两人纠缠的发丝间翻飞停留,星河璀璨的夜空下,凯特看到疾井嫣红的脸颊,唇上的柔软好像一场梦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或许他瞒不过自己,其实他也曾期待。
在对方的身体里,两人却只看到对方的灵魂,如果这一刻可以静止,真实的他们会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
有时候爱情只是一瞬间的冲动,和流连忘返的感动。与现实无关,就好像这一晚的星夜,不为任何人存在。
那个晚上的吻,就好像落在肩头的蝴蝶,是一份额外的惊喜,蝴蝶飞走后,留下的后续却显得的索然无味。二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及那个夜晚,然而这件事却好像投进湖里的石子,已经泛起一圈圈涟漪。
对于自己主动索吻这件事,疾井在事情发生后,颇为后知后觉地开始别扭和羞涩,对凯特下意识地开始闪躲。
而另一方的凯特,态度则显得更加难以捉摸。他没有因此而亲近疾井,对于她的逃避似乎也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这样的不表态,从另一程度上,令疾井原本就忐忑的心更加低落,她盯着镜子里的“凯特”,难免愈发地烦躁。
“我说,这种情况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疾井趁着史萍出门,再次提出这个问题。
瞥了眼疾井,凯特沉声道:“我原本以为这只是暂时的事情,想不到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还是没有变动的迹象。最近也查了些资料,但是现在看来,解决的办法,可能还是在那只水晶蝎子身上。我来联系一下比丝姬小姐吧。”
“好。”疾井说不上原因,但是心里那种焦躁不安,让她愈发担心事情恐怕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当天晚上放下电话的凯特,颇为凝重的脸色再次验证了疾井的“乌鸦嘴”,他盯着疾井,一字一顿地说:“水晶蝎子,只剩下躯壳了。比丝姬小姐说,它的魂魄似乎被神秘人偷走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