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去古代+番外 作者:伊人花开(起点2013-03-01vip完结,种田,空间)-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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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或者,这些人以为那些孤本善本中藏了许多秘方?要不然为何独有他们六房会酿酒呢?
于是她坐下后也不绕弯子,立刻笑着问叶天元:“族长堂伯前几日叫福叔捎给祝伯的话是什么意思?”
叶天元本来还暗自得意呢,哪有这个心理准备,乍一听见这话立刻有些发懵;可他这族长也不是白当的,立刻便调整过来,一声冷笑后就反口问她:“怎么,你还想打死不承认?”
“族长堂伯这是什么话?”叶蕙无辜的回道:“大齐国可是有律法的,谁敢打死我啊,打死人就要抵命。”
“至于说我认与不认那件事,那我就要问问族长堂伯了,哪里写着我祖父在我曾祖父跟前立下重誓了,说我们六房无论穷成什么样,都不会卖掉祖宗留下来的孤本善本和字画?”
叶天元噎了一下,转瞬便咬牙切齿的指她:“你、你这分明就是不想认!”
其实叶蕙之前想过许多次,想着只要叶天元或是其他族人就这件事上门来闹,她立刻将缘由说出,也不跟他们多废话了,如此也省得家中都跟着担忧跟着气恼。
可想到许多时候,这些混账族人都被她耍的团团转,她的每句诛心话都能令族人恨得牙根儿发痒又不能将她如何,她就觉得很有意思。
因此上听得叶天元这么说,她也不着急,反而笑道:“我没说我不认,我就是请族长堂伯拿出我祖父立誓的证据来,咱们再说我该不该卖掉孤本也不迟。”
叶天元哪里有证据?他手中不过是有一份当初分家时被保存在族中的清单而已,剩下的便只是分家那一年、大家伙儿的记忆。
六老太爷在世时,很是喜欢书画一类的东西,待到分家时,哪个房头儿都想多争些钱财,只有六老太爷与众不同,主动提出用一份田产和金银换那一份死物。
而六老太爷这个毛病,正随了老老太爷,因此上老老太爷在病榻上笑问:那些孤本善本和书画可是爹的心头肉,你将他们分了去,可能好好待它们?
六老太爷立刻跪在病榻前对老老太爷发誓,说什么只要六房在,这些书画古本便会一辈辈传下去。
可是叶八娘这丫头,竟然连她祖父说过的话都不认账了!这样的人哪里还配做叶氏子孙!
待他将这谴责之话说出口,叶蕙顿时怒了:“我怎么就不配做叶氏子孙?族长堂伯口口声称我祖父说过那些话,可我从来没听见过呀,你给我拿出证据来,我叶八娘随你杀随你剐!”
“否则你这就是欺负人,咱们便去族祠说说理去!”
“就算族长想将我叶八娘除族,想将我六房除族,也得在族祠中当众给我画出个道道儿出来,无凭无据的就上门欺负孤儿寡母,极尽恐吓威胁之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她心中清楚极了,叶天元拿不出证据来。当时分家可是她祖父吃了亏的,老老太爷虽然病得厉害却不糊涂,怎么会叫吃了亏的儿子立字为证!
客座门外的常胜与陈家兄弟、章家兄弟就等着她发怒呢,如今听得她尖利的声音破门而出,立刻风一样闪进来,铁塔一般立了一排,个个对叶天元怒目相向。
叶天元这次来只带了个车夫,之前他派福叔去找祝伯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他自己个儿琢磨出来的,跟族中任何一人都不曾商量过——他如今已经将大房的产业都代管起来,得了一个好处便惦记下一个好处,他很想将六房的花圃弄到手,也好将大房的花圃往好里带一带。
那么这一排怒目金刚又怎么不令孤身一人的他害怕?叶蕙眼见着他被吓得慌了神,立刻满意的笑出了声,转头便告诉众人:“你们去吧,别在这里站着吓人了,等有事我自然会唤你们。”
又对祝伯道:“您也回倒坐房忙去吧,不是还要将忌日做法事的那笔帐目拢一拢么。”
她方才若是没被叶天元那番话气到,这会儿她也不忙着撵祝伯;与人交锋最大的胜算就是自己不气不乱,如今她生了气,也就不想再与叶天元继续斗嘴了,叫祝伯带着常胜几人都离开,她直接给叶天元交底算了。
祝伯不想走,常胜和那几个护院更不想走,分明是要在这里站到最后不罢休的样子。叶天元哆哆嗦嗦站起身来抱拳作揖:“八娘她是我的侄女,我是她的长辈,若是我在六房吃了亏,传出去也不好听,众位就都听你们姑娘的话,都先避一避吧。”
常胜冷笑:“族长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兄弟不讲道理喽?还是说我们姑娘不讲道理?我们怎么倒是觉得,身为族长的伯父欺负上门来,说出去更不好听呢!”
叶蕙也不等叶天元再说话,立刻厉声吩咐常胜:“你还等我说几遍?快,扶着祝伯,出去!”
她不愿意这样训斥陈家兄弟与章家兄弟,可她却能训斥他。叶天元说的一点错儿都没有,这位族长是不是欺负上门来,别人不知道,可若是族长在她家吃了亏,那就是她家难以辩解的罪过儿。
见常胜不情不愿扶着祝伯走了,章家兄弟也连忙溜了出去,陈大推了陈三一把,对着叶蕙这边示意,陈三立刻笑道:“那我们就先出去了,姑娘有事别忘了喊我们。”
等几人终于消失在门外,叶天元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里衣。叶蕙笑着请他坐下,又笑问道:“族长堂伯可知我为何连祝伯都叫回避了?”
叶天元脸色一僵——这丫头又要搞什么鬼?低头看时,脚下和身后却没有去年那种灯油,整颗悬起来的心便落下一半儿。
叶蕙将他这动作看在眼里乐在心上,却不想叫刚刚离去的众人太为她挂心,也就直截了当道:“族长堂伯既然为那些古本而来,那么我接下来的话就只有你能听,因为这些话谁听在耳朵里,谁就知道了一件皇家辛秘之事,将来也许会因知情没了性命……”
叶天元方才落下一半的心腾楞又悬得老高。这事儿还跟皇家秘辛有关系?这小丫头片子故作玄虚吓唬人吧!可、可他怎么就觉得胸腔里不停地突突乱蹦呢?
“那、那你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叶天元瞬间做出决定,慌乱的摆着手,同时又站起身来,拔腿就要跑。
叶蕙冷笑了一声:“您想走?您信不信您前脚走了,我后脚就将您知道了这个秘辛的事捅出去?反正您在我家客座坐了好久,我还为了跟您说这事儿打发了所有下人,您想说您不知道,有人信么?”
叶天元灰着脸立在原地,想骂又不敢骂,犹豫了犹豫终于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话该是我问的,您想怎么样?”叶蕙怒极反笑。
“若您以后还是抱着窥觑我六房家产的心思、不是这招儿便是那路数,或者找了无数借口不给我小兄弟上族谱,三年到期不将果园子还给我家,那就是您自己选的不归路!”
“否则呢,咱们一切都好商量,您说呢?”
叶天元听罢这话真是又气又恨,他恨叶八娘这丫头贼鬼溜滑,更恨……自己个儿轻举妄动——他就算再想要六房的花圃,也不该这么急切不是么!今儿这一趟六房走的真是个昏招儿,从此后岂不是被这丫头捏了把柄了?!
咦?不对啊。这丫头怎么能跟皇家秘辛扯上关系?对,这是不可能的,这丫头定是吓唬他呢!
他这么想罢,立刻冷笑道:“你怎么突然又想跟我好说好商量了?是你怕我追问秘辛,你却说不出来吧?”
叶蕙气结。敢情这家伙还真不好糊弄啊?
叶天元见她如此神色,心头更加笃定,立刻笑着上前两步指着自己的耳朵:“来来来,你说给二堂伯父听,二堂伯父不怕死。”
叶蕙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却戛然而止:“那你可听好了,我可要说了!”
见叶天元一副看透了你的模样,她立刻低声道:“族长堂伯你忘了,万俟三老爷的嫡亲妹子是当今宫中的贤妃?”
叶天元闻言如同见了鬼,立刻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捂着耳朵喊:“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完胜
叶蕙怎么能容他就如此跑掉,立刻大喝一声:“外头的给我将门堵死了,别让族长跑了!”
就听客座的门哐啷一声被关死,还有陈三的怪笑在门外响起:“姑娘放心,你什么时候喊开门,我就给你开!”
常胜却焦急的直搓手。虽然这门是关上了,族长根本跑不出来了,可姑娘还在里头呢!
“你瞧瞧你那点儿出息。”陈三低声笑道:“叶天元可是族长,是姑娘的堂伯,他比姑娘更要面子……”
这话虽然不大好听,却好像是事实。常胜这么一想,立刻也就不焦急了 ,可他随即就不懂了——他最近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陈大哥陈三哥对姑娘也挺好的,也挺将姑娘的事儿放在心上的,可也没他这么……没出息吧?
想罢这些,常胜只觉得耳根子发烧,立刻垂着头不敢再深想。
叶天元望着唯一的后路被堵死,立刻满眼绝望的回过头来,毒蛇一般盯了叶蕙一眼又一眼。
“您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好害怕啊!”叶蕙夸张的惊叫。
却不想她这些话一字不落、全被门外的常胜听在耳朵里,他一把推开陈三就要往里闯。陈三立刻将他拦腰抱着,对着他耳朵轻声道:“安静,安静点,你这是关心则乱。”
“难道你没听出来,姑娘那是故意捣乱,成心叫族长那混账王八蛋难堪呢?”
陈三话是这么说,心里却笑个不停。
他们家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路数儿啊?大家贵妇他陈三见过,小家碧玉他陈三也见过。至于什么市井泼妇、各种小营生大买卖的老板娘他更见过无数,怎么全都没有姑娘这么能整?!
客座屋中的叶天元果然被叶蕙这话气坏了。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不说,手脚也气得直发抖:“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又提起这个了?”叶蕙无赖的笑道:“我方才不是跟您说了么,往后的路要您自己来定。”
“我是问你到底如何才能放我走!”叶天元又恼又臊的问道。
“喏,还是老办法,去窗跟下的桌子上拿纸笔,给我写上柱哥儿三周岁时、保证给他上族谱就成了。” 叶蕙轻笑着朝书桌努嘴,“我也不难为族长堂伯给我家开先例,说什么叫他现在上族谱,我够宽容吧?”
叶天元强忍着怒气才没骂出声。沉下心来细细一想,六房的六老太爷与老十六都不长命不说。叶八娘这个丫头片子再有两三年也该嫁人了,写就写吧!
他正要抬脚往窗跟走,叶蕙又笑道:“您等等,叫我再想想要不要加点别的什么。”
“叶八娘你……你太过分了!”叶天元大声吼出,小声收尾。
叶蕙轻蔑的看他:“是我过分?族长堂伯敢去族祠里、将这话说给众位祖宗牌位听么?”
叶天元的肩头微微瑟缩了一下,立刻垂下头。叶蕙也便笑道:“三年将果园还给我家的话就不用写了,供养书上写得清楚着呢。”
“族长堂伯再给我加一句,六房的所有家业和财产永远都归六房自己打理。族中任何人不许插手就是了。”
叶天元明着为古本书画而来。暗地里也是因为窥觑她家的产业,写上这一句话后,谁敢再来!
“你再说多少样我都能给你加上。可毕竟这里只有我一人啊?” 叶天元转了转眼珠儿,立刻提出疑问:“族中的规矩可摆在那里呢,单是我一人儿同意了没用,写出来的东西还得请各位族老签字画押啊。”
叶蕙垂头冷笑。他这一是给她出了个难题,二也是想将众位族老拉下水,他占不到便宜,别人也别想?还有那个秘辛,也该叫族老们都知道,都沾一身腥?
“没关系,您只管写,等您写完了,我就抽空去众位族老家走一趟,叫他们挨个儿给我签字画押;谁若敢在这事儿上为难我,我自有法子应对,不劳族长堂伯费心。”
“可别告诉我您没随身带着族长钤印,其实没带着也没关系,我立刻差人去您家,请福叔给您送来,捎带手再将您接回去;或者请二堂伯母来也成啊,再不然便请您家的几位堂兄堂弟一起来……”
叶天元几欲吐血。这丫头片子是在要挟他,只要他不写,她不但不放他走,反而还要接来他的妻儿,好叫他的妻儿全都被她口中那个皇室秘辛拴紧;换句话说,只要她不高兴了,随时叫他二房绝后?!
将口中那又腥又咸的东西强咽下去,叶天元重重点头:“我写,我写!不过八娘你记住,你为人做事天在看,说话就得算数,我随了你的心,你往后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