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同人)只有神知道 作者:净微蓝(晋江vip2012-06-08完结 )-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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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闭着眼睛等了许久,却没等到下文。
连亲吻都没有,连拥抱都没有,睁开眼看的时候,堀川响还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
“真糟糕,在这种时候反而觉得抱你是件没什么意思的事情了。”他摸了摸下巴,“毫不抵抗的感觉真不像你,还是说,为了除了我之外的别的重要的人,你其实也什么都能做?”
“……哈?”
堀川响语气里是浓浓的凉意,白柒夏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最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找到。
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告诉她,这家伙认真的在说这些话。
“算了,突然觉得我实在在做白痴一样的事情……放你走好了。”他皱了皱眉头,毫无留恋地解开了绑住两只手的领带,“走吧,我们俩都解脱。”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说实话,直到刚刚我才发现,我好像在你心中地位不太重。”他摇摇头,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对你来说有几年我不知道,可是我追了十年,就算是鬼族多么长情也会觉得累啊……果然我们还是和平分手比较好,你有太多比我更重要的东西,这点我没法忍受,我不是那么大度的男人。”
他伸手把那装满药的购物袋递给白柒夏,放在她怀里让她抱好,最后毫无留恋地松了手。
紧紧地握了好几天都没有松开过的手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松开了,瞬间两个人都觉得,有什么地方变得空空荡荡了。
白柒夏觉得眼睛有点疼,可是又觉得,决不能在这样的堀川响面前掉眼泪。
忍着忍着,也就过去了。
完成了任务,把堀川响送回了这个世界,白柒夏在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连带着怀里的那包药,她整个人都变得透明了起来。
“阿白。”堀川响笑着向她伸出手,虽然根本触碰不到她,可还是做出了抚摸她脑袋的样子。
“我们这样总得有个决断,你原谅我。”他连笑都笑不出来,索性不笑,“抱歉,说好了不会让你一个人再走那片黑暗的,我失约了。”
她只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该怪我。”
“哪儿的话,当然不怪你。”堀川响笑笑,“我们要在最后还讨论谁的错这种无聊的问题么?”
“……不要。好吧,亲爱的,给爷笑一个?”白柒夏扬起一贯吊儿郎当的笑,却因为实在笑不出来而显得不伦不类。
而堀川响并没有介意她笑得难看,只是扬起了一个差不多的笑来。
“要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恩?”
“恩。”
“阿白,我都没听过你说喜欢,最后说一次给我听好不好?”
“恩,我喜……”
黑暗中回荡着喜欢你的最后半句话,却是最后也没能传达到该传达的人那里。
☆、她说,我回来了
穿着衬衫和长裤,拎着一塑料袋乱七八糟的东西,束着数百年如一日从来没变过的马尾,腰上还不合时宜地配着两把刀。
白柒夏从黑洞洞的通道里走出来,下一秒就发现这通道定位能力越来越强悍(不含褒义),自己眼下正站在墙头上,多走一步就得直接摔个狗啃泥——所以一个不小心没看脚下就多走了一步的白柒夏干脆的动用了虚化之后控制空气的能力把脚停在了半空中,尴尬地抹了抹鼻子又重新退回墙头上,灰溜溜地蹲下。
以这样的形象蹲在新选组屯所这种和式房屋的墙头上和人遥遥对望,果然违和感还是太强了点,不过念及太久没见,一点小小的违和感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在月色之下,蹲在墙头的少女(摸样的老妖怪)冲着那个袖着手坐在廊下的人欢快地挥了挥手。
“哟,总司,好久不见,我带着好像是好东西的东西回来了。”
听见她这句话,穿着一身白色和服,袖着手坐在廊下的青年扬起了一个一如既往,漂亮得似乎连月亮都要因为太过羞愧而黯然失色隐去云中的笑容。
“哟,阿白,好久不见,说起来,我的手帕呢?”冲田总司微笑着看着她,对着长久不见的友人如此说道。
瞬间月黑风高,墙头的白柒夏一个没蹲稳,直直地栽下地面,物理伤害判定百分之一,精神伤害判定百分之九十,角色白柒夏陷入垂死状态,再起不能。
坐在廊下的冲田总司噗的一下笑出声来,虽然由于是半夜时分不能打扰到旁人,他笑得比起白柒夏记忆中压抑许多可却还是显得格外开怀,可这开怀的笑却在最后转变为低低的咳嗽声。
本来还觉得被因为这种事情笑话太过丢人所以呆呆地蹲在墙根下的树丛里不愿意动弹的少女,在听见刻意被压抑了咳嗽声之后迅速恢复了行动力,下一秒人就已经冲到了总司身边,丝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轻拍他的背。
“最好不要这么靠近我哟,”冲田总司终于顺过气来,淡定地把手里的手帕以及手帕上的一滩艳红艳红的血收回袖子里,“这病是会传染的。”
“少废话,我吐过的血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怎么微妙地觉得这说法好恶心错觉吧一定是错觉……”白柒夏一边说一边继续帮他顺气的动作,直到到他不咳嗽之后的很久才收了手,随即在他身边坐下来,“怕传染我就不会见你,认识这么久,我什么人你不知道?”
“恩,我知道。”冲田总司继续眯着眼笑,“所以阿白,我的手帕,你是不是弄丢了?”
沉默。
冷风刮过,冲田总司与白柒夏并肩看着春日里罕见的落叶被风卷着飞过,一言不发。
“啊,总司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大。”白柒夏抬手指着天,“啊……格外大呢,土方先生那首俳句怎么说的?春深月朗然什么的……”
“春深月朗然,皎皎然临水之北,悬于山之南。”冲田总司好心情好脾气地陪她转移话题,“眼下才是初春,如果一定要拿土方先生的俳句来比喻的话,大概是那个吧。”
“哪个?”
“春月自朦胧……”总司眯起眼睛来笑,“阿白,你最近是不是视力下降了?今天的月亮一直都被薄云遮着,你怎么会觉得格外大?”
“那一定是我呆的地方长久都没有月亮的缘故!”少女想都没想迅速狡辩,“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在你身边的缘故!因为和你一起看的月亮每次都很大!”
“那是因为你每次都只会用月亮好大来做转移话题的借口而已,笨蛋。”冲田总司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实话说了我又不会怪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乱七八糟的说话方式。”
“从我唯一还活着的队长那里,那货比我还不靠谱呢没关系。”白柒夏挠了挠头,“抱歉啊哈哈最近偶尔会上一两次战场打一两场架然后……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弄丢了。”
“乖,认真承认了就好。”冲田总司笑得更开了些,“那么,来阿白,你告诉我,走之前从大家那里顺走的东西,还剩几样?”
“近藤先生和平助的发带,斋藤刀上的坠饰,新八的项链……还有原田的护额都还在。”
“哦?只丢了我的?”青年的微笑愈发危险,“胆子不小。”
“不不不绝对不是我的错都怪敌人!”白柒夏瞬间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不过放心,就算他们害我弄丢了你的东西,可是我也砍了他们给你的帕子报仇了!”
“哦?真的?”总司一挑眉,“阿白,这趟你回来,别的长进我倒不知道,只是这油嘴滑舌的本事绝对是又长进了吧?”
“哪里哪里……根本没长进啦……”
刚想含混过去的白柒夏斜眼又看见了坐在她身边的冲田总司的微笑,顿时毛骨悚然了起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揍我……”
她抱着脑袋躲去一边,可冲田总司却没有像她预想中那样,和从前一样一个爆栗打上来告诉她去拿竹刀。
他只是坐在原地看着她,面上笑容不变,待发现她偷偷睁开半只眼睛窥探他反应之后才摇了摇头,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坐回来。”
“遵命!”
等她重又挪回去,冲田总司这才长叹一口气。
“眼下的冲田总司,大概已经揍不了你了。”
“……总司你说啥?”
“这里不是新选组的屯所。”青年远远眺望着天上被云半遮半掩的月亮,开口的语气清清淡淡的,“我们在江户,小千鹤的家乡。”
“你是说……这里是江户,不是京都?”
“恩。”他顿了顿,重又看向白柒夏,“阿白,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么?”
白柒夏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冲田总司也不在意,只一路说下去。
“我是来养病的,痨咳。小千鹤和我一起留在这里照顾我,而大家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他抬起自己的手,仔细地看着上面的纹路,说出来的却是与面上表情完全不符的话。
“近藤先生让我在这里修养……阿白,我这双手,大概已经无法握剑了。”
无法握剑了。
白柒夏花了一会儿消化了一下这个信息,而后直接将其忽视。
她并没有对总司的话发表任何看法,转而捞过刚刚自己一直提在手上的塑料袋,在冲田总司疑惑的眼神里,从里面拿出一大堆小盒子出来。
“正好,我这里有治疗唠嗑的药。”她淡定地把最后一盒药垒在总司面前,“虽然据说不同的药对应不同的病症,不过治疗所有病症的药都在这里了,挑挑拣拣,总有一款适合你。”她冲总司比了个大拇指,“总司,我说过的吧,就算想尽了办法,我都不会放你死。祸害遗千年,像你这种从小就知道殴打少女的坏蛋就算活不到一千岁也得活一百岁,然后每天为了儿孙不听话和豆腐汤没放盐这种小事而大发雷霆……你不知道我当年被你揍那么惨的那段日子诅咒了你多少次晚年秃顶夫妻生活不和谐,哪儿能让你这么快死了这么便宜你。”
“夫妻生活就饶了我吧,我只是个浪人,不会娶亲也无法想象娶亲之后的生活。”冲田总司笑着举手投降,“不过想看我秃顶,你可以现在就剃了看着玩儿。”
“真的?”少女双眼放光地盯着总司的头发,开始仔细思索,“那我给你剃个啥猎奇形状才算得上报仇雪恨呢……”
“真的哟。”冲田总司眯着眼睛笑,“只要你敢的话。”
你笑成这样谁敢啊!
“来吧总司我们一起来看药品说明书……”总司话音尚未落地,少女就已经放下了手里刚出鞘的肋差,原本一脸猥琐笑容也瞬间变成了忧国忧民的严肃样,“给我这堆药的小哥说了,如果不对症的话不仅完全没效果甚至还会加重,咱们得小心再谨慎才好。”
这次冲田总司并没有继续追究她乱七八糟的思维方式,而是放任她一盒一盒地拆包装,然后拖出一张张似乎是说明,但是他几乎没有看得懂的地方的东西来,趴在一边仔细研究。
他一边看着旁边的姑娘念念有词地看得认真,一边继续抬头望着月亮。
治好……么。
这种事情,他想都没想过。
虽然白柒夏说过不让他死,可于他来说,死不死,在几岁的年纪上死,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是冲田总司,新选组一番队队长,鬼之子。
生逢乱世,自上洛以来就已经预见了自己有一天会死在那里,他早在十多年前就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
他只遗憾,不能与新选组,与近藤先生一起出生入死到最后,和所有人一样上战场杀敌,然后和所有人一样,光荣地死在战场上。
与其说“治好”这种事情他没想过,不如说其实治不治得好,最后都得死。
尊攘的军队已经大面积装备上了新式武器这件事,即使他人在远离战场千里之遥的江户也略有耳闻。
就算再怎么对自己的剑术有自信,碰上一两个用火枪的人也就罢了,面对人数占优,武器也占优的军队,就算是世界第一的剑客,马革裹尸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一直都明白这个问题的总司尝试过很多办法,甚至连变若水都喝了,变成了这样晚上比白天精神,还得拼命抑制渴血冲动的怪物,最后却还是逃脱不了变成这样的宿命。
“阿白。”他出声叫趴在地上已经看到第三张说明书的少女。
“恩?”她抬起头来。
“这些药,能让我立刻上战场么?”
“……我想大概不能这么快。”她沉吟了一下,“不过没关系,绝对不会太慢啦,你安心治病,我来做你的剑,等你病好了之后再来陪你一起杀回战场,怎么样?”
“不是近藤先生的剑么?”
“……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想做做别人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