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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展昭同人)娇俏三月 作者:新鲜的苹果(晋江2015-03-02完结)-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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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
  三月别过脸不愿看他,蹙紧的眉头,发红的眼圈,紧抿的嘴唇,宣示着她的此时此刻的心情。于瑞不觉叹了一口气,果然没有他想的那样容易。不过无妨,先拖着不让她和展昭成亲也好,往后再徐徐图之。
  “我会等你,不论你什么时候想通都可以来找我。我给你的令牌你且收好,我等你消息。”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的背影在她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扭曲,扭曲成展昭的身影,一步一步,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她痛苦的闭上眼,蹲下身埋首在双臂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痛哭出声。这种事,这种事……不要说贵人不能接受,就是她自己也不能接受!她该怎么办?
  也不知在墙根蹲了多久,直到双脚发麻,疼痛难忍,她才跌坐在地,无力地靠着墙,抬头望天。夕阳烧红了天,映红了云,脑子里想的还是又一日过去了,贵人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是不是就快回来了?在于瑞来之前她还盼着他快点回来,可现在,她反而希望他能慢一点,多给她一点时间想想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也许她该在他回来之前跟师傅一起回白落山去,省得见了面舍不得。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突然又觉得鼻头一酸,止住的泪又忍不住往下掉。她舍不得……她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你比你师妹给力多了。一出手就这么致命,师妹不是你的对手。你要弄死谁都不在话下。

  ☆、展昭归来

  付归和始终没能问出那日于瑞对三月说了什么,只知道三月哭了一场,红着眼圈跟他说要回白落山。虽然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可她却一改常态,不再到大门口守着,反倒把自己闷在房中,甚至不愿意提及展昭。
  如此闷了几日,付归和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跟展昭情投意合,都快在开封府门口守成望夫石了,怎么于瑞来了一趟,说了几句话就终日愁眉不展,半死不活了起来?忍不住再次追问:“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能把你愁成这样?展昭是死了?残了?还是变心了?”
  “师傅!您别咒贵人,他不会有事的!”三月皱了皱眉头,声音低了下:“他没有变心……于……大哥哪会知道贵人的事?”
  “那就是他求亲不成威胁你了?那浑小子是不是拿他救你的事胁迫你?叫你以身相许?你理他作甚?一定是陈岚清不死心,叫他来求亲!要不然,就你这样,他能看上你?”付归和气不打一处来,陈家一出又一出的,到底想做什么?难道都没事了?就缠上三月了?
  三月低着头,声音又有些哽咽,“师傅,您别说了。我们还是回白落山吧。非亲非故的,不好在这长住。”
  “非亲非故?什么叫非亲非故!你跟展昭哪是非亲非故?你这回白落山是一时还是再也不回来了?”
  屋里静了下来,三月低着头,泪水摔落。付归和心里一紧,张了张口却没有言语,只听她泣不成声,“师傅,我们回去吧,再也……不下山了。”付归和深深叹了口气,她既然不愿说,又似乎下了决心,他也不好逼她,只道,“你若真的想回去,也要等展昭回来同他说清楚了再回去。不辞而别不是让他担心吗?”
  三月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可眼泪似乎怎么擦也擦不尽,就好像她心里的牵挂,怎么断也断不了。等他回来跟他说个清楚?她要怎么跟他说?就像于瑞说得那样,瞒着他,她于心不安。告诉他,他心中会作何感想?
  当陈岚清将解除婚约一事告诉陈瑾玉,陈瑾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婚约,解除了?之前她那样闹,甚至离家出走都不能说服她爹,这回怎么就解除了?陈岚清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道:“既然你和于瑞都无意对方,我也不勉强。”
  闻言,陈瑾玉脸色一变,原来是于瑞提出的,怪不得答应的这么痛快。呵,他不待见她娘亲,就连她也一道轻视吗?陈岚清再道:“还有一件事,于瑞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如今更是我的左右臂膀,我想收他为义子。往后你们就是兄妹了,要和气相处,互相扶持。”
  “爹!”陈瑾玉觉得这比认三月为义女差不了多少,她不嫁,他就认于瑞做义子!他是铁了心要把陈家产业交给于瑞是不是?她甚至要怀疑三月其实是幌子,他根本就是为认于瑞为义子铺路。若不是年岁上相差太多,她几乎要以为于瑞才是那贱人的孩子。
  陈岚清摆摆手,“此事我已决定。等于瑞回来择个吉日就把这事办了。”陈瑾玉这才发现于瑞不在府上,他又替爹去办什么事了?可笑,她身为陈家的独生女,却对陈记得事一无所知。绷着脸道:“大师兄真是能者多劳,陈记没有他怎么成?怪不得爹要认他做义子!”
  说话间有下人来报于瑞回来了,陈岚清精神一振,立即起身道:“现在如你所愿解除了婚约,往后你给我安分点,少给我惹是生非!”说罢足下生风,匆忙离去。
  陈岚清显得太过接急切,引得陈瑾玉疑心顿起。在这个家中,父女亲情已然靠不住,说不准她爹又瞒着她做什么荒唐事。思忖片刻,唤来贴身丫鬟交代了几句,丫鬟听命匆匆往陈岚清的书房而去。
  傍晚时分,丫鬟带着消息回来,却吞吞吐吐的闪烁其词。她不耐烦地将手中茶盏重重砸在桌上,厉声道:“还不快说!”丫鬟一慌,小心道:“小姐,老爷在书房议事的时候从来不让人在一旁伺候,所以我向秋儿打听到的也就只有几句话……”
  “打听到什么?”陈瑾玉自然知道爹的习惯,能听到几句已经不容易了。
  丫鬟欲言又止,见陈瑾玉投来凌厉的眼神,连忙道:“秋儿说好像听到老爷说什么三月,求亲之类的……”
  陈瑾玉怔住,三月?求亲?难道他爹是要于瑞去向三月求亲?他爹取消了她跟于瑞的婚约是为了给三月腾位置?甚至为了三月要认于瑞做义子!认不成义女,就讨来做儿媳妇吗?他是不是无论如何都要将三月纳入陈家?真是用心良苦!
  “呵呵……呵呵呵呵呵……三月……三月……好个三月!抢我爹,抢我男人,还要抢我家业!你的心未免太大了点!”陈瑾玉表情扭曲,下一刻,手中的茶盏被摔的粉碎,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小燕一路小跑着进了厨房,喘着气拉起三月就往外去。三月被她吓一跳,张婶追在后头叫道:“小燕,你这是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展大人回来了!”小燕回了张婶一句,仍脚下不停的拉着三月往外去。三月一顿,心跳蓦地快了起来,贵人回来!她这一顿惹来小燕的一记嗔视,“你怎么拖拖拉拉的?难道不想见他?”
  三月觉得眼圈一热,急忙摇摇头,甩去泪意。不是不想,是想到无以复加,又怕见了面就要将分离的话说出口。小燕接着道:“展大人受伤了,我来的时候他正在公孙先生那包扎伤口。”
  “贵人受伤了?伤的重不重?有没有危险?”三月焦急起来,这下换她拉着小燕急匆匆地往公孙先生的小院小跑去。小燕哪比得上她的脚程快,跟得异常辛苦,连忙道:“等等,等等,公孙先生说没大碍。”
  她哪听得进去,索性丢下小燕,匆匆赶去。待她赶到公孙先生的小院,展昭已经包扎了伤口,正跟公孙先生一道出来。她怔怔望着他,他看着无碍,不像受伤的模样。忽然想到他前往西华时对她说的话,他让她在开封府好好等他回来。心中突然有一种苦涩蔓延开来,她也曾说过即便到天涯海角他都是她的贵人,可如今……
  “三月。”展昭一笑,向她走去。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黑发蓝衫,星眸带笑。她想笑,张口却是哽咽,“贵人……”
  展昭一愣,不明所以,仍笑着,柔声道:“怎么了?”她眉头一蹙,红着眼圈委屈地扑进他怀中。公孙先生微微别过脸,避了这画面,无声退了开。于瑞求亲的事他是知道的,三月因此几次提出要回白落山的事他也知道。其中缘由连付归和都不知晓,他更不知晓。现在展护卫回来了,有事他们两人自己说去。
  三月哭了一会儿才渐渐收了泪,道:“你怎么才回来?我担心死了。”展昭看着她哭着通红的眼睛,心头软软的,怎么跟个孩子似地?“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哪里好好的?小燕说你受伤了,伤到哪了?”她退开一些上下打量着他。展昭摇头:“只是小伤,不碍事。”
  她自然不信,他什么事都是无妨无碍。吸了吸鼻子,发现公孙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这才想起他刚回来应该有很多事要忙,低声道:“你是不是还要去包大人那?快去吧。”说着徒劳地擦擦他衣襟上的泪渍,歉然地看向他,“擦不掉了……”
  展昭低头瞧瞧,“无妨,已经见过包大人了。”她盯着他的衣襟怔怔无语,心里乱糟糟的。见她这般魂不守舍,他笑道:“怎么了?一阵子不见,变了个人似的。”
  她摇摇头,暂时甩点那些烦心事,道:“你怎么会受伤?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瘟疫是善和堂在背后捣鬼,小三那日在溪边打算在水里下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你撞见,故而才有后来的追杀。”
  三月恍然大悟,她捡到的那药就是导致瘟疫的du药?怪不得……展昭继续将后来的事缓缓道来,但略过了受伤的细节。她虽被善和堂勾结官府以瘟疫牟取暴利所震惊,但她更担心他的伤势,“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受伤的。”
  展昭以为可以糊弄过去,却敌不过她的追问,只好道:“我安顿好小三之后就去了善和堂,原本想暗中找证据,不料那里竟有诸多杀手伏击,徐勤趁杀手拖住之际想烧毁罪证,为了抢救证据才不慎受伤的。”
  听他说的轻巧,只怕当时凶险万分。她有些后怕,他比预计的时间迟了些回来,恐怕是因为受了伤。她默默牵了他的手,低低道:“贵人,我想你了。”
  展昭一笑,握紧她的手,身心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  展大人终于回来了!
  不过,陈大小姐又要来蹦跶了!
  下一章,小别胜新婚!!

  ☆、同甘共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别胜新婚,热吻一个,实在是不能放肆,就这么写写吧。再说了,大白天的……
  展昭归来之后三月的情绪多少平和了一些,付归和暗暗松了口气,却也没打算把于瑞提亲的事告诉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展昭知道了心里多半不会高兴。横竖三月和于瑞绝无可能,还是不要让展昭烦心为好。
  三月似乎也将于瑞的事抛之脑后,再也不提回白落山,只是更加地粘展昭,几乎如影随形。展昭虽觉得她有些异常,却只当是自己这回离开的久了。只有三月自己知道心中的苦闷,常常在半夜惊醒,辗转反侧,压抑低泣。
  白日里贪恋着和他的相处,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不断想着于瑞的话,不知该如何抉择。擦了擦泪,将发冷的身子蜷缩一团,茫然地望着洒落在地的月光,愣愣发呆。许久之后她紧紧闭上眼,下了决心。既然舍不得,那便留下吧。过一日算一日,等到哪一天贵人知道了……再做打算吧。
  只要于瑞不再来,只要他不再提那事,便什么事都没有了。那种情况下,救人要紧,谁还能多想其他?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非要提及那些?他救了她,她还当他是好人,结果怎么会是这样的?
  翌日一早,三月便带着于瑞留给她的令牌去了厨房,趁张婶不注意将其丢进了灶膛。令牌很快被火苗吞噬,慢慢开始燃烧。三月心中的巨石似乎随着令牌的燃烧缓缓落地,她坚信只要跟于瑞跟陈家人断了联系,那便能相安无事。她想要把这些统统都烧掉!
  “三月,三月!”张婶轻轻推了推她,“你这孩子,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听到。”三月猛地回过神,讪笑道:“张婶。”
  张婶指了指桌上的药,“别发呆,赶紧给展大人把药送去。”三月点点头,再往灶膛瞄了一眼,令牌已经开始熊熊燃烧。她安心一笑,端了药往展昭那去了。
  展昭觉得她今日心情似乎特别好,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先吃了点东西垫肚子,虽一口饮尽了药汁,可还是让她瞧见他微微蹙眉。她一笑,觉得这样才真,哪有人不怕苦的?
  他看向她,道:“笑什么?”
  “笑你怕苦。”
  “药哪有不苦的?你怎么没给我准备蜜饯?”展昭倒了杯茶簌口,可口中的苦涩却久久不散,逼得他再次蹙眉。三月也蹙起眉头,“我给忘了。又不是小孩子,哪还要蜜饯?你不是不喜欢甜吗?”
  瞧她这话说得,展昭眉毛一挑,他不喜欢甜的,可也不代表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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