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娇俏三月 作者:新鲜的苹果(晋江2015-03-02完结)-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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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失笑:“陈姑娘不过是来寻亲的,莫要做没影的猜测。”赵虎有些失望,讷讷道:“陈姑娘挺好的,您不考虑考虑?”
“开封府人来人往,又何止陈姑娘一位姑娘来过?难不成我都要跟她们有点什么?”
赵虎语塞,确实,每回有姑娘来,大伙都盯着展大人,总盼着发生点什么,把展大人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事情也难说,也许相处一阵子就不一样了。赵虎只是随口提提,展昭无意这个话题,他便转了话头,道:“三月走了有几日了,应该到白落山了吧?开封府少了她还真冷清,她什么时候回来?”
提及那个迷信的姑娘,展昭面上染了笑意,马上就要过小年了,她应该早就到了吧?“说是要回来看上元节的灯会。”
赵虎了然,上元节灯会人山人海热闹非常,尤其得姑娘家的喜爱。花灯,小吃,杂耍应接不暇,喧闹至天色微明。一年就这么一回,是不能错过。三月爱热闹,上元节的灯会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陈瑾玉认识了九儿之后,每回在街上遇见他都会照顾一番。今日她又在街上遇着九儿,九儿一反常态,愁着一张小脸。陈瑾玉以为是他爷爷身体抱恙,九儿摇头说不是。不是爷爷抱恙,那便是缺银子了。小乞儿在街上冻上一日能讨着几个铜板?祖孙两吃喝都得银子,爷爷又体弱,只怕日子艰难。陈瑾玉暗道自己粗心,平日虽多有照顾,可给的多是零嘴。穷苦人家饭都吃不饱,还吃什么零嘴?不如买点包子馒头实在。
想着,连忙塞了一块碎银给他,“拿着,缺什么自己买去。”九儿吓一跳,急忙把银子塞回去,急忙道:“陈姐姐,我不能要你的银子!”
陈瑾玉糊涂了:“你不是缺银子?”
九儿摇头:“过了年我大了一岁,可以寻些活来做,养得活爷爷的。”爷爷常教导他人穷不可志短,眼下是走投无路才要乞讨,等他长大点,便能干活养家了。其实爷爷病倒前他们也不乞讨,爷爷一病就全垮了。
“既然不是爷爷抱恙,也不却银子,那你干嘛愁眉苦脸的?”她实在是猜不着。九儿有些犹豫,踌躇了许久才道:“爷爷昨天傍晚在巷尾救了一个老婆婆,那个老婆婆神志不清,时不时说些奇怪的话。”
陈瑾玉眉头一皱,救了个神志不清的老婆婆?以他们现在的处境哪里还有能力去帮别人?而且这老婆婆还神志不清,叹了叹,问:“她说什么奇怪的话?”
“好像说什么灭门,报仇,一家七八口全都死了什么的。爷爷让我告诉展大人,可我去开封府没找着他。”九儿小脸皱成一团,那个婆婆看着好骇人,他很怕。
陈瑾玉立即沉了脸,照九儿所言,他爷爷救回来的老婆婆很可能家中遭难,只有她一人逃过一劫。是该告诉展昭!连忙叮嘱九儿切勿将此事说出去,让他回家等消息,她去找展昭。
展昭今日进宫当值,陈瑾玉在开封府候了大半个时辰才等到他归来,急忙将九儿所托之事告知。闻言,展昭直奔九儿住处,陈瑾玉放心不下,也一道跟去。
九儿和爷爷住在一间阴暗窄仄的小屋里,屋外头搭着简陋的灶台。屋里头只有一张木板床,并一张破损得厉害的桌子和两张凳子,真的是家徒四壁。而九儿说的那个神志不清的老婆婆正蜷缩在屋子一角的破旧床褥上。
陈瑾玉定在门口有些踌躇,这儿哪是人住的地方?见展大步踏入房中,神情自若地同九儿祖孙寒暄,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进去。屋里还算整洁,但仍是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环顾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老婆婆身上。老婆婆看着岁数很大,估摸着有七十来岁,老态龙钟,头发凌乱粘着污物,纠结成块。衣衫脏兮兮的,瞧不出原来的颜色。
最令人发毛的是她的神情,呆愣木讷,却时不时从浑浊的眼里迸出疯狂的仇恨。突然,老婆婆嘶哑低吼:“杀!杀了他!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充满仇恨的低吼引得展昭侧目,陈瑾玉心里发寒,微微退了一步。
老婆婆吼了几句又恢复了木讷的表情,呆呆地蜷缩成团。九儿有些惊恐地缩进爷爷怀里,怯怯道:“展大人,昨天爷爷救老婆婆回来后她就一会儿一会儿说些奇怪的话,好吓人。”
☆、三月归来
九儿的爷爷护着孙子,有些后悔救了个麻烦回来,这老婆子嘴里喊打喊杀,又是灭门又是报仇的,不会给他们祖孙引来祸事吧?急忙问展昭:“展大人,这老婆子虽神志不清,可似乎真有冤情,您看……”是不是带回开封府?在他这里一是不妥,二是若有冤情,还是去开封府方便查办。
展昭未置一言,径直到老婆婆跟前蹲下与之对视,老婆婆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丝毫未因展昭的靠近有任何反应。展昭将她上下打量个透,思忖片刻,道:“老人家,在下是开封府展昭,你可是有冤情要述?”
老婆婆仿佛失聪一般,依旧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展昭眉头一皱,她若不是装疯卖傻躲避仇家,那便是真的疯了。疯子的话如何能信?突然,老婆婆癫狂地往墙角缩去,嘴里嚷着救命,不要杀我。陈瑾玉见状连忙追问:“谁要杀你?”
老婆婆抬头循声望向陈瑾玉,瞪着灰浊的双眼,抖着声:“死了,全都死了,一家八口全都死了!”突然眼神一变,目眦欲裂狂怒怨戾,尖声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而后被抽光力气般萎在墙角低声啜泣。沙哑压抑的啜泣在冰冷阴仄的屋里弥漫。压得陈瑾玉心口发慌,她有些迟疑:“展大哥,怎么办?”
展昭深吸一口气,道:“先带回开封府再议!”
展昭将老婆婆带回开封府经公孙先生诊治,病情得到一定的控制。每日里能有一两个时辰清醒,却不能在她面前提及报仇,灭门等话题。最终只问出她姓赵,其他一概不知。
又过了几日,到了大年三十,终于是把杂七杂八的糟心事暂且放了下来,开封府上下过了个平和的年。每年正月展昭都主动承担大部分的巡街公务,让有家室的捕快能多跟家人团聚。故而,他大多要到上元节过后才会清闲一些。
今年却有些不同,赵虎念着三月要回来看灯会,特意顶了展昭的活,让他带三月好好逛逛。然而展昭特意腾出一日,从日出等到日暮,却始终未等到三月归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难不成出事了?思及三月的行事准则,他忽然想,她是不是因为黄历上说这几日不宜出行,故而耽误了行程。又或是开封府的方向大凶,绕道而行?话虽如此,可她满心期盼上元节,理应不会轻易错过才是。
左右无事,打算去门口看看情况。出门不远,竟瞧见赵婆婆在前头蹒跚而行。他一愣,颇为意外。赵婆婆经公孙先生医治了一些时日,病情大有好转,只要不提及她的过往便无碍。初时她情况不太好,基本足不出户。后来会在天气好的时候到院子晒晒太阳,如今倒是常见她在花园散步。只是现在已是掌灯时分,天黑路滑的,她这时候出来散步?
“赵婆婆,你这是要去哪?”展昭几步上前搀扶住她,“我送给你去。”
赵婆婆在展昭的搀扶下轻松了几分,这身子不行了,走几步就开始喘,她原想出门看看,现在看来是不成了。摇头道:“是展大人啊,我就是随处走走逛逛,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来了。真有些乏了,还劳烦展大人送老婆子回去。”
展昭扶着赵婆婆慢慢往后院去,老人家怕闷,难得有人陪着,免不得多唠叨几句。展昭亦不提其他,只说些趣事哄老人家宽心。赵婆婆虽在后院养病,但也知道是展昭将她带回府中救治,平日里也能从他人口中得知展昭的零星消息。然而,像这样的相处还是头一次。
扯了会儿家常,赵婆婆忽然道:“展大人年轻有为,听闻大人破了不少奇案,能不能给老婆子说说,解解闷?”展昭诧异,平日他们恐刺激到她,不敢在她面前提及任何与案件有关的话题,今日她竟主动提及,莫非是想起了什么?
展昭还在诧异,赵婆婆继续道:“前些日子我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想事情就头疼。多亏公孙先生细心医治,已经好了许多。虽说还不能想事情,可多少也模糊记得家中惨遭变故。我若是想不起来,便成了无头冤案了吧?”
“婆婆且放宽心,养好身子再议其他也不迟,包大人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展昭精神为之一振,她能说出这番话,破案就有希望。
赵婆婆点头,呵呵一笑:“在开封府没啥不放心的,包大人断了无数冤案奇案,我信包大人。”转过游廊,离后院不远了。赵婆婆再道:“我从小燕姑娘那听说展大人年前刚刚破了劫婴奇案,那些歹人对无辜幼儿下毒手,实在丧尽天良!那个潜逃的宫主有消息了吗?这种大恶之人一定要绳之以法,留在世间只怕后患无穷。”
展昭点头称是,心中意外,看不出来赵婆婆对劫婴案这样清楚,连柳忘尘潜逃都知晓。
“那迷尘宫的血珀丹药真有驻颜返老还童的功效?世上怎么可能有此物?”赵婆婆似乎累了,示意展昭停下歇歇,展昭扶她到道旁的亭子里稍作歇息,回道:“血珀是有一定的驻颜功效,但反噬凶猛,至于如何反噬却不得而知。我们怀疑柳忘尘因反噬改了容貌,这才无迹可寻。”
赵婆婆感叹:“长生不老,年华永驻,任凭是谁都渴求,怪不得这样丧心病狂。”展昭只道:“生老病死自有天意,不可违逆。逆天而行,不得善终。”
须臾,赵婆婆缓过劲来,继续上路,幽幽一叹:“虽是逆天,但人心难足。即便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仍是奋不顾身。血珀这等邪物是万万不可存在于世的。只是作为证物,恐怕不好全部销毁吧?”
展昭浅淡一笑,不言语,心想赵婆婆今日的话似乎特别多。
进了后院,但见张婶匆匆寻来,急忙接手扶住赵婆婆:“哎呦,赵婆婆,这天黑路滑的,你去哪了?也不让小燕跟着,万一摔着碰着怎么了得?”赵婆婆笑呵呵地没多说,谢过展昭后由张婶搀扶着回了客房。展昭目送二人直到看不见才转身离去。
缓步到大门口,望着外头人来人往,却始终不见等的那个。眼见夜色更浓,他微微默叹,或许是那姑娘迷糊地记错了日子,又或是走错了方向?忽而,他一愣,这一日他已经找了无数理由宽慰自己,竟忧心至此,有些过了。
“展大哥!”
清脆明快的声音唤得展昭回首,是陈瑾玉和小燕。两人显然都精心打扮过,俏丽可人,洋溢着愉悦。展昭微微一笑,陈姑娘与其说是来汴京寻亲,不如说是来游玩。成日东游西逛,玩得不亦乐乎。
小燕见他在门口发愣有些意外,奇怪道:“展大人,您今日不巡街?”陈瑾玉也好奇,展大哥竟也有空闲的时候?她到开封府这么久,就不曾见他歇过。大过年的,大伙都阖家团圆,忙着走亲访友,唯独他主动包揽了诸多公务,从正月初一一直忙到今日才见他闲下来。
展昭颔首一笑:“今日难得空闲。”
“展大哥既得空,不如同我们一道去逛灯会?”陈瑾玉笑吟吟地,逛灯会就是要人多才好玩。不过,她想展昭多半是不会应下的。
果然,展昭含笑婉拒,若是平日或许能考虑一二,今日是决计不成的。他应了三月陪她一道逛灯会,不好失约于她。陈瑾玉不过随口一问,他能陪姑娘家去看灯才奇怪,嘴上却调侃:“展大哥,你这般可不成,姑娘都主动邀约了,你还不赏脸,担心打一辈子光棍哦!”
小燕掩嘴轻笑,可不是?展大人对姑娘虽宽厚温和,但总透着公事公办的味道。他这般态度,姑娘家就算有再多旖旎的想法都提不起劲来。展昭有些拿陈瑾玉的伶牙俐齿没办法,张了嘴却是无奈长吁一口气,道:“今日不成,展某有要事在身,改日再陪姑娘一游,尽地主之谊。”
陈瑾玉扑哧一笑,故意道:“这改日是改到哪一日?展大人日理万机,只怕遥遥无期。再说,上元节一年一次,难不成要改到明年这一日?”瞧着展昭哑口无言的尴尬表情,她乐不可支地笑了个够,而后才拉着小燕出了门,留他独自定在门口无奈叹气。这个陈姑娘,古灵精怪,常堵得人哑口无言。
再看看天色,罢了,他在着枯等也无用,还是交代门房帮忙留意吧。交代了事宜,打算去公孙先生那走一趟,赵婆婆的病情似乎大有好转,甚至主动提及过往之事,不知是否可以问案了。
才从门房处出来,但见门外有个圆滚胖乎的身影连蹦带跳地闪进来。见着他,笑得杏眼弯弯,声音中透着雀跃:“贵人!”
展昭浑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