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疑冢-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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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洋葫芦在棺材顶上左顾右盼的着急样,心里也是一团火。大个子也是在我刚停住脚步的时候就赶过来了,这时也是不住口的叫王团长,我看到地下的手电有一个还是打开的,不过里面的电可能快耗完了,在地上平躺着,半死不活的发射着最后一点灰暗的光亮。慢着,地上好象还有什么东西?我的手电光在绕过那个电筒时有个什么东西微微的闪了一下,我赶忙蹲了下来,把那个反射着微光的小东西捡了起来。一看,脸上就出汗了。
别看这会儿四周阴冷,可我一看手里拿的这个小东西,脸上就不自觉的渗出汗来,是什么东西?竟然是一节指甲!而且是很长的一段指甲,这,是人的吗?整个指甲呈现一种青灰的颜色,一头发黑,另一头好象是被什么东西折断一样,锯齿纵横的,而且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我心想这指甲上的断痕难道是被王团长的霰弹枪打断的吗?
刚要把这指甲拿给我身后的大个子看,还没转身呢,就听到大个子凌厉的喊了一声:“小子,低头!!”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身体反应也真不慢,自己就觉得脑子还没来的及处理完大个子的喊叫声,上半身已经不由自主的伏低了,就感到头顶身子后有一股劲风呼的一声刮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嗵”的一声巨响,夹杂着一阵呜呜的声音,后来觉得这响声不应该那么响的,可我这会儿确确实实就被我脑后的响声震的耳鸣了好一阵子。
我趴在地上,骂了一声,,一个驴打滚,就势把身子翻了过来,手里的霰弹枪指在了眼前,耳朵里鸣声响成一片,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根棍子戳在我刚才站的位置,徒自在那微微的颤动呢,这不是洋葫芦那根黄金棍吗?这会儿怎么会插在我身后了呢。大个子冲过来扶起我,问到:“你小子,没感到你身后有东西吗?”
我纳闷道:“没有啊,刚才我捡了一个东西,本想让你看看呢。你就先让我低头,是怎么回事?我身后有什么东西!”
大个子嘿嘿的怪笑了起来:“你小子没看到是你的福气,要不然刚才不把你吓尿裤子才怪。”
听到这话,我头皮一阵发麻,心说刚才难道有鬼怪在我身后吗,我他妈怎么没发觉呢,洋葫芦高高在上的可能先看到了,大个子也看到了,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时洋葫芦也蹦了下来,拔起了刚才他掷下来的那个金属棍子,我看到这棍子扎在地里有快一米深了,心里也悍然,这洋哥们好大的手劲。
洋葫芦指了指我的背后,我用手摸了摸,靠,怎么回事,怎么有一股粘粘的东西粘在我后背上,用手一摸还弄过来个东西,一看,还是个指甲啊?妈的,我这会跟指甲结缘了,老得到这玩意儿。大个子看了看那指甲,说道:“我不是吓你,刚才有个烂脸的玩意儿趴在你身后,我叫你那会儿那东西正要用指甲在你脖子上弄花玩儿呢。要不是杰克那根棍子速度快,你可能就要被那玩意给抱住了!”
我听了这话,一时语塞,看了看洋葫芦,洋葫芦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时候这哥们应该不会说谎,对着杰克说了声谢谢,此时此刻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以后再报答这哥们好了。大个子接着说道:“刚才那东西就在这里,我一叫你,那玩意儿就飞快的窜到那边的棺材后边去了。杰克也不知道看到没有。”
洋葫芦摇摇头,我看到四周除了那些绿漆漆的棺材,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活动的东西,更远一点就被黑暗笼罩住了,手电都照不透,更别说看什么了。这种鬼地方真够邪门的,安吉他们也不知道在哪?
我这会儿已经不知道害怕了,把心一横,说道:“不管它了,还是先找安吉他们吧,咱们最好不要离的太远,能互相照应,那鬼东西再出来的话,也能避免再着了它的道。”
洋葫芦还是没吭气,拿起那根棍子又窜到了棺材顶上,我看上边应该比底下视野好,也更容易找人,就也跟着杰克爬上了棺材阵。大个子因为背着喷火器不方便,没有上来,我们三个人两上一下组成个三角队型,慢慢的围绕着这一点,互相照应着,逐渐的扩大搜索面积。
我爬上了这棺材阵的最上面,站在棺材的盖子上,脚下有点滑滑的,看来底下的湿气也影响到上面,让这棺材盖子也长毛了,不过这么潮湿的环境,这些鬼棺材怎么能保持几千年不烂呢,我看着脚底下绿幽幽的颜色,心说也许就是这种绿色涂料的功劳吧。
扭头看着洋葫芦,这哥们这会儿比刚才还要谨慎,腰微微弯曲着,手里的金属棍斜斜的攥在身后,这姿势很眼熟啊,好象我们中国武术里长兵器器械的一种防卫姿势,不禁对这这洋哥们的来历感到更加的好奇。
我们紧张的一边搜索,以边不时的互相打量,生怕刚才在我后背的东西再趴到别人背上。
往前走了没多远,我眼前一亮,脚下的棺材盖子上有个女式背包,眼熟,这不是安吉的吗?正要把它拎起来仔细看呢,耳朵里就听到乒乒两声枪响,紧接着就听到子弹打在脚下的棺材盖子上的声音,啪啪作响,听枪声是从上面来的,我就势在棺材盖子上打了个滚,抬头就看到一条光柱斜斜的照在头顶上,就看到头顶上凌空吊了个人,那人手里拿着把手枪冲我乱摆,手脚也是乱动,定睛一看,是王团长,紧接着耳朵里传来了安吉的叫声:“刘金尉,小心啊。你身后!”
再次听到安吉的声音,我心里一热,知道这姑娘没事,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再一听第二句话,叫我小心,还没明白过来呢,立时就感到后脖领子那里有一阵呼呼的冷风,夹杂着一股腥臭气喷了过来,我心里一哆嗦,赶紧趴低转身,霰弹枪口顺势就冲在身前,扭过了头来,眼睛里一暗,就看到一张白惨惨的烂脸龇牙咧嘴的杵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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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惨白的烂脸现在和我面对面的几乎都要亲密接触了,鼻子里传过来一股股腥臭的尸气。这烂脸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眼仁里没一点生气,我这会儿三魂七魄都骇的有点移位,只看到这玩意儿整个的眼睛瞳孔都是灰灰暗暗的,看不到什么眼白,整个眼珠就象一个浑浊的烂泥池塘,胡乱的塞在这东西的眼眶里,它脸上的皮肉已经极度的变形,五官除了眼睛外都没放在应该在的位置上,头上稀稀拉拉的挂着几根长毛,这张脸这会儿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的话,就是个被压烂后在水里泡过好几天的畸形死人脸。
我的大脑只是对这张烂脸分析了几秒钟的时间,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事后证明我这会儿的反应及时的救了我自己。这时候遇到的情况毕竟是有前期心理准备的,虽然惊恐,可我也不含糊,听到安吉叫我的时候身体里的神经就已经有了防备。等到这鬼玩意儿和我脸对脸的时候,我感觉到霰弹枪还在我胸前,被压在我和这东西的身体之间,这会儿我哪里还有时间思考,在这家伙趴到我脸前的那一瞬间,我头一歪,胳膊上使劲,尽量的把霰弹枪的枪口朝外掰,食指紧接着就抠动了扳机,心里叫道,妈的,跟你拼了,看谁厉害,老子轰烂你这张臭脸。
这死家伙这会儿正用它那长长的青指甲搔摸着我的脖子呢,也不知道是想给我放血呢还是想给我刮痧,我手里的霰弹枪恰如时机的响了,就听到一声巨响,当时我就感到一团热烘烘的烟雾从我的脖子下面升腾了起来,伴着火药的刺鼻气味和一些浓浓湿湿的液态物体,眼前就开了花了,耳朵传来安吉的叫声和王团长,大个子的惊呼声,连带着耳鸣声都挤在我的脑子里呜呜乱响,身上立马的就感到一阵轻松,嘴里满是火药味,一抬头正好看到那鬼东西在天上跳芭蕾的身姿,哈哈,我这一枪轰的正是时候。
安吉的叫声在这时达到了最高分贝,我顾不得听她的叫声里有几个高音音符,也顾不得那玩意儿的碎肉呼了我半个脸颊,一个鲤鱼打挺窜起身来,心说也叫洋葫芦看看我的身手,这会儿洋葫芦刚刚窜到我这里,刚才可能是那东西离我太近了,他可能也没办法,我把那鬼东西轰上了天,这洋哥们也才赶过来。
我也没多在这个地方停留,看到那东西砰的一声落在了我对面的棺材上,就想赶过去看看情况,还没动身,胳膊一紧,回头一看,是被洋葫芦抓住了,对我打手势,不让我过去,然后一指那个掉在对面棺材上的东西。
我在这边看到那个玩意儿这会儿姿势奇特的趴在那里,心说,死了没有啊,刚才那一枪应该能把他的上半身给轰烂才对,雷明顿霰弹枪的威力可不是盖的,距离那么近,我的脸都受到波及了,你这熊东西的头部不可能保持完整啊。
正想着呢,看到这东西竟然动了起来,不停的左摇又摆,看起来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的样子,看的我差点从棺材上掉下去,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儿啊,僵尸也没这么能挨吧,我看到这鬼东西的上半身都被我的霰弹枪给轰了个大洞,那张烂脸也是缺了半边,一般人早就咯屁了啊。可这玩意还能站起来活动,真是活见鬼了。
我把霰弹枪里的空子弹壳退出来,重新上膛,妈的,我还不信了,这次轰你的头,把你打个稀巴烂,看你还扭不扭?
我还没有抬起枪管呢,就听到一阵哒哒哒的枪响,黑暗里就看到几道金黄色的弹道冲着那东西的头部就扫了过去,扑扑几声响,那玩意儿的半个脸和上半个身体就被子弹的冲击力打的渣滓四溅,当时就不再乱动,软瘫在那里。
我回过神来,看到大个子拿着那把顺来的AK冲锋枪站在另一边的棺材上,原来是他给这玩意儿开的瓢啊,心说你抢便宜到很在行。
看到那东西不再动了,我才赶紧的朝头上看,嘿,顺着我的手电光看到,安吉,王团长和三角眼还有孙所长他们都在我们头顶悬着呢,离地很高,安吉还一个劲的冲我打手势,估计是夸我的吧。我心说你们都怎么上去的。
抬头想问一下,安吉先说话了:“刘金尉,你没事吧,刚才真吓死我了,就看到那僵尸爬在你身上,以为你死定了呢。没想到你反应还真快,你没受伤吧。”
看安吉这么吊着还顾着关心我,心里也很感激,我说道:“你们怎么上去的,先下来吧,那边还有一个受伤的老头呢。”
王团长这是插话道:“刘兄弟,我们刚才也是急中生智,要不是安吉给我们弄的这绳子,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呢。幸好那个鬼玩意儿蹦不了这么高。”
这会情况一缓和,三角眼也话多了起来,叫道:“安吉小姐,这绳子勒的我好难受,怎么解开下去啊。”
我也是纳闷他们是怎么上去的,这会听到是绳子什么的,知道可能是安吉的那套登山绳具起的作用,就招手让他们下来。
安吉先点了点头,然后让我在下面接应着,就看到她把自己腰上记的绳子给弄了几下,就慢慢的滑了下来,我在底下满怀满抱的正好接了个正着,呵呵,这会儿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我抱着安吉柔软的身体半天不松手,弄的安吉红着脸看着我,说道:“好了,已经到地上了,放手吧。”我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挠挠头,然后把刚才拣起的包还给安吉,安吉接过包的同时又叫了一声:“你的下巴受伤了,是被刚才的霰弹枪伤着了吧。”
我这会儿才感到下巴的位置火辣辣的疼,一摸,都结疤了,还挺糙手,并且有一股火药味,安吉看着我的下巴说道:“可能是刚才的子弹火药给烫着了,不过问题不大。”
这会儿王团长也被大个子给接了下来,孙所长也滑了下来,只有三角眼不会用这套绳子的下滑装置,还吊在那直叫唤。
安吉笑了笑,对三角眼说道:“你把你腰上的那个绳扣往左旋转一点,慢点,一点点旋转,感觉开始下沉了就放手,抓着上面的绳子滑下来就行。哎!”
安吉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三角眼哧溜一下就到底了,一屁股坐在了一个棺材上,就听到嗵的一声,伴着一阵劈啪声,那个棺材盖竟然被三角眼给坐裂了。
也是该着这三角眼倒霉,我们在这棺材上蹦了几个来回了都没事,这家伙从高处掉下来就正好碰到一个不结实的,我们都赶忙过去看他,王团长叫道:“三儿,怎么样?”
三角眼这会儿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喊道:“妈的,这棺材里怎么这么不结实啊,弄的老子一身水。”
我一看,棺材盖子被这小子给砸的裂成两半都给竖在棺材里面了,就说道:“要不是这棺材盖不结实,正好在你掉下来的时候把冲击力给卸掉了一大半,你小子还能在这叫唤吗?早就跌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