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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文艺2[1]_派派小说-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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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春天来了还有秋天还有冬天呢
  为什么你给我希望又使我惶惶
  记忆里总是晴天总是春光
  妈妈的童话里可都是
  善良的仙家善良的老狐善良的太阳
  我曾经走在深深的老林走进深深的神话
  我曾经拾过一片落叶细看
  想问你生命的奥秘自然的纷繁
  不见你作声只有我的迷惘
  我转过身我望见秋风在瑟瑟作响
  落时依然默默地等待着寂寞等待着衰亡
  总有一天我要走出原野走出迷茫
  总有一天我会知道
  落叶为什么生长为什么消亡为什么不声不响




 一
  “我真讨厌这套警服,穿它走路太碍手碍脚!”泰葛又一次嘀咕着。
  “快穿上,别噜苏!”听到密洛尔特发出命令,泰葛这才遵命了。虽然密洛尔特的个子只及泰葛一半高。但他的大脑特别发达,因此在密洛尔特面前,泰葛总是规规矩矩、唯命是从的。
  “看,这套警服才‘帅’呢!再加上你还有个警哨!”密洛尔特劝慰道。
  “真帅!”泰葛边照镜子边附和道。镜子里的泰葛正挺着宽肩膀、铁胸脯,那个外号叫“海鳗”的搭档是个机灵鬼,然而默默寡言,他这时也禁不住大嚷:“这小子真帅!”
  这套警服穿在泰葛身上可实在太合身了——似乎是巴黎最优秀的裁缝师傅专门为他订做的!泰葛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在警帽的帽沿下,泰葛那双小眼睛甚至都闪烁着智慧之光。
  “瞧你那傻样子!别老照镜子啦!”密洛尔特急躁地说,“你的任务易如反掌——傻瓜也能胜任。”
  泰葛从镜子那儿扭过头来。他神情沮丧,眉头紧皱——他正在苦思冥想着什么哩!
  “你只需如巡警似的在街上从容来回踱步就行了。这样,即使有人听到我们在屋里的‘动静’,人们也不会怀疑什么——因为你这个‘巡警’就近在眼前呀!你不要停步——等我们从屋里出来,你还得在周围逗留一会……我们干完再到这儿来约会。听清楚了吗?”
  “是!”泰葛回答道,然而目光迷茫地注视着镜子。
  “开始!”密洛尔特嗓声严肃。
  二
  泰葛动身前往密洛特安排的去处,心儿扑腾得像头小鹿。谢天谢地,一切平安。这儿居住的全是阔佬——昏暗的路灯照出一幢幢结实、雅致的豪华别墅。他们选中的目标就在其中。密洛尔特和“海鳗”早已把周围的地形侦察好了,并做了周密策划。他们打听到:这幢楼上的一间屋子有个保险柜,里头藏有一袋颇有价值之物。看来这户人家肯定不相信银行,但密洛尔特戏谑地说,等今晚一过,他们自会相信银行了。
  “这类房子该多舒适?”泰葛忍不住神思遐想起来。不过,他的想象力却十分贫乏!因为以前他是很少光顾这种街道的。他施展本事的场所都在贫民区——那儿他常搞点偷鸡摸狗的玩意,有时他甚至沿路要饭——行乞可是泰葛的拿手好戏。胆小如鼠的小商人们看见五大三粗的泰葛,便会心里打鼓——于是一边注视着他的大“铁掌,”一边乖乖地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子来。
  泰葛在人行道上走了一程,到拐角处又转回来,他看到两个神秘的黑影晃过围墙,接着便消失了——密洛尔特和“海鳗”干得正欢哩!
  泰葛又一次回忆起刚才镜子中自己的翩翩风度,接着他又收腰挺胸,站得笔直!并试着行了个举手礼,真神气!他禁不住笑出了声,怀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喜悦,继续向前漫步。
  正要拐弯,迎面却走来一个警官!
  以前,他是见到警察就逃之夭夭的。这回,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注视着对手,心里真像有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只见那警官一边向他走来,一边却在好奇地打量着他。泰葛愣住了,手心直冒冷汗,差不多撒腿想溜了。他不禁打了个寒噤,然后笨拙地行了个举手礼——当时他与警察只有咫尺之隔。
  警察心不在焉地举手还了个礼,走了。泰葛目送着他的背影,心中漾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满足感。“真妙!”他喃喃自语,“我向他敬礼,他就得马上答礼,真有意思!”
  他感到其乐无穷。他的胸脯挺得更高,腰杆挺得更直了。他在人行道上阔步而行,走到转弯处,也像其他警察一样稍停片刻,洋洋自得地大幅度摇摆着身体。
  “在他眼里,我还是蛮不错的。”他暗自思忖道,“哪个警察有我这么神气啊?”
  他在人行道上徘徊,后来发现一个老太婆心神不定地站在拐角处。他好几次打定主意穿过马路迎上前去,但后来还是胆怯地止步了。
  这回泰葛甚至对她手上鼓鼓的钱包都不屑瞥上一眼,他走到跟前,举手敬礼,然后伸出手来扶着老人,老太婆感动地笑着,她说:“谢谢您,长官大人!”
  眼下并没有汽车驶过,但泰葛还是威风凛凛地将另一条手臂高高举着。似乎在指挥一队疾驰的货车立即停车。他俩雄赳赳地穿过马路,动人的场面真令人涕泪俱下。
  “警察先生,真叫我不知怎么感激你才好!”老太婆感动地说。
  “老太太,快别这么说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泰葛回答道,接着又对她举手敬礼。
  他伫立着,注视着老太婆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自豪感,在她即将在视线中消失之时,她又一次扭头向他报以一笑。泰葛胸脯高耸,警服笔挺,他又一次神色活现地举手还礼。
  他一路走下去,并动不动就向行人敬礼。一种不可名状的感情之波在他心中荡漾,也许,全巴黎都没有哪个警察有他那么风流英俊、智勇双全的了!
  突然,从黑暗处扑来一个衣着零乱的汉子,他双臂乱舞,口里发出既不堪入耳又无法听懂的话。他对着泰葛怒睁双目,吼道:“不要脸的警犬!”
  泰葛大吃一惊,骂道:“滚你的蛋!”
  “可憎的警察!”醉鬼大声嚷嚷,“身上倒穿着警服,而都是些衣冠禽兽!饭桶!你们就爱鱼肉百姓,谄媚上司!滚你妈的蛋吧!”
  泰葛感到耳根都红了,他又恼又气。
  “你这小子,我就敢吐你一脸口水!”醉鬼还是不放过他,骂着骂着果然冲他吐起口水来了。
  泰葛怒发冲冠,铁青着脸,只伸出一只手来就抓住对方猛力摇晃着,并把他拖到街上,但他自己也不清楚下一步该如何处置他。
  醉鬼清醒过来后,一声不吭——他被吓傻了。而泰葛依然怒火中烧。这时,面前不远的人行道上,有两个黑影轻巧地翻过花园的围墙落了下来,泰葛目睹这一切,却不想止步。
  “娘的,你在干啥?”密洛尔特压低嗓音厉声骂道,“你想坏事,是不?笨蛋,快把这家伙放了!”他边说边打了泰葛一个耳刮子。泰葛心中波涛滚滚。刚刚发生的事一幕一幕在他脑海中映过——他想起那警官向他回礼的样子,想起老太婆赞赏又充满谢意的双眸,想起了自己在镜中那威风凛凛的英姿,也想起了那醉鬼……
  他再也无法抑制稳步发展的愤怒,看到他这副样子,密洛尔特和“海鳗”差点吓瘫在地!他掏出那亮晶晶的警哨放在口中,使出吃奶的劲用力吹着——哨音拖长着,回荡着,巴黎全城的警察一定都能耳闻……
  “站住!窃贼”他一边高叫,一边整了整笔挺的制服,“法律授权于我逮捕你们!”
…星期五,又热又闷,几乎没有一丝风。西边的天空却是浓云密布。
  邮局门前排起长龙,等着邮局午休后开窗上班。老头子来这里领社会福利支票;放暑假的学生领取包裹;商人、秘书和家庭妇女则来买邮票、汇款、寄信。
  有人站得不耐烦了,叹息着。其他人不甘寂寞闲聊起来,大都谈的是天气,人们热汗淋淋。
  那营业窗总算开了,长龙向前涌去。
  一个站在长龙最前面的年轻人说:“我今早寄出一封信,它发出了吗?”
  “邮件要等到下午3点才送走。”邮局职员答道。
  “我可以取回吗?”年轻人问道。
  邮局职员用怀疑的目光瞅着他,问道:“为什么要取回?”
  “我要再加写些事情。”年轻人一脸焦急,显然事关重大的模样。
  “那你为什么不另写一封信?”职员问道。
  “因为我还想从这里再删点东西。”年轻人回答。
  “你不能在另一封信中说明吗?”
  “不太好。”年轻人说,“这是给我妻子的。”
  话声轻如蜜蜂嗡嗡叫,洒向排队的人流,年轻人开始冒汗了。
  “也许你原写信时就得更加小心。”邮局职员意识到人们正在听他的答复,长龙中有人吃吃地笑了。
  “你不知道,”年轻人争辩说,“信里是一首诗,一首情诗,我能取回吗?”
  更多的人发笑了,有人的还捂着嘴巴。
  “这么说它是一首情诗,嗯?”职员说,“而今天你不想寄走啦?”
  “不,我要寄的。”年轻人断然说,“但是有一行我要改一改,其实,只改一个字——但它影响到一整行,影响到一整节。”
  职员眉头一皱,说:“接着,你还说影响到整首诗呢。”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是这么回事。”
  “为了你改一个字,你要我翻遍今早所有的邮件吗?”
  “实在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我没时间。”职员说。
  “但你不能不替我找的!”年轻人叫了起来,“我懂得邮局规定,我要改信件,就有权把信取回!”
  年轻人的衬衣——从臂下以及背部下半部全让汗水湿透了。
  职员又皱起眉头,推出一支铅笔和一本纸簿:“写下你的收信人的名字、地址。”
  年轻人把手在臀部揩了揩,写下了姓名和地址,职员把它从簿子里撕下来,离开了柜台。年轻人回头怯生生的望着身后的长龙。
  “真对不起,”他没针对某人道歉,“我不知道会这么……难办的。”
  他窘迫地又转向营业窗,不一会,职员带着一封信和一张表格折回柜台。
  职员说:“你得填好这张表,签上名。”
  年轻人填好表,递了过去。
  “有证件吗?”职员问。
  “我有游泳获奖证书。”年轻人答道。
  “不行。”职员说,“我需要官方的,证明你身份的,证明这确实是你的信件。”
  “信明摆着是给我妻子的。”年轻人说。
  “但我怎能证实这是你的信呢?上面也没有写信地址。”
  长龙开始骚动。他们对这个邮局职员吹毛求疵打官腔感到不满。
  “假如你没证件,我不得不拆信了,看看里面有什么名堂。”
  “我已经告诉你,”年轻人一再申辩,“里面是一首诗,给我妻子的。”
  “我没看过怎么知道它是不是呢?”职员坚持公事公办,“它可能是诗,也可能是别的男人给你老婆的信,你企图截获它。甚至可能是一份秘密文件,你编一套来骗取它。”
  排队的人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
  “我可以拆开吗?”职员问道。
  “如果你硬要坚持的话。”年轻人叹息道。
  职员得意洋洋,干笑几声后撕开了信封。“这是一首情诗,不错,但它是你写的吗?”
  排队的人愤愤不平叫嚷起来,涌向窗前。职员在柜台后面恶狠狠地瞪着人们,毫不退让。
  “这是我的信。”年轻人再次宣称。
  “那么,为了证明是你写的,”职员急于讨便宜,“你把它背诵出来!”
  人群中发出怨言,有的喊“不要背!”有的喊:“太过分了!”
  职员退却了,说:“就只背最后几行吧。”
  年轻人红了脸,双眼直视前方,目光越过职员的头,甚至越过邮局的高墙,他用低沉的、有节奏的嗓音背诵起来:
  “我在数千里以外,
  梦见一位少女的绰约芳容,
  她的笑声是水晶的铃声
  她的轻抚是暖雨的低吟。”
  “是……这几句。”职员说道。
  长龙中先是一片寂静,然后是众人的叹息,然后响起几下掌声。职员颓然坐下,年轻人一手拿走他的信,离开了邮局。
  外面是风微拂、雨低吟。


…你是一柄丢失多久寻觅多久的小伞,你是一个不知道追求因而也不知道痛苦的快乐精灵。
  你当然可以骄傲你随风漂泊的惬意,当秋风轻轻地托起你,你便可以一路轻扬一路梦幻一路抒情去漫游大地。
  你当然可以炫耀你生命力的顽强,即使贫瘠的荒漠,即使狭冷寂寥的崖缝,你都会把生命播出希望。
  你当然可以满足你捧上的无私奉献,你看,当一柄柄小伞盛开在绿茵茵的草坪,孩子们便忘情地欢呼雀跃般涌向你。
  不容置疑,你是一个载满咏叹载满赞誉令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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