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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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干地撂在了那里,心里除了郁闷,啥也没剩下。
夏斯宇又说了一遍:“琪琪,咱们走吧?”
我生气地看着他:“去哪儿啊?”
夏斯宇说:“你不想看看那个卫生间是怎么回事吗?”
我看了看夏斯宇,忽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对呀,也到了破解密室之迷的时候了,于是我点点头,跟着夏斯宇走到了二号车厢。
二号车厢的果然有一个卫生间和案发现场的卫生间格局一模一样,而这两个卫生间周围的环境也完全相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们走到这个卫生间门口时,发现门锁着——里面有人。
在门口站定之后,我抱着肩膀看了看门锁——这可能是琪琪大侦探和破解密室之迷间唯一的障碍了。此时,我完全不觉得这个门是用六角钥匙锁上的,原因很简单嘛,被害者梁春雨周围没有和铁路有关系的人,他也没有和列车员、乘警这些人发生过什么争执,即便起了争执,也不会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不至于要闹到杀人的地步,而且,我也观察了我所见过的乘警和乘务员,他们……怎么说呢,他们完全都是一副酱油角色的气质,要说他们能杀人,打死我也不信。
那么,凶手是怎么从外面锁上这个门的呢?
我正在沉思,那扇门忽然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瘦阿姨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看见我和夏斯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襟下摆,走了。
卫生间空了出来,我一步跨了进去,回头一看,夏斯宇还在外头发愣。我顿时无名火起:“夏斯宇,你还愣着干吗?”
夏斯宇有点儿磨叽:“站不下吧……”
我一瞪眼:“废话,又不是都站着。”
夏斯宇立刻面露难色:“啊?你要坐在……”他一指坐便器。
我的火更大了,一伸手抓住他的小细胳膊就把他扯了进来:“你给我坐在地上,装尸体。”
夏斯宇被我一把按在地上,我刚一松手,他立刻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
他还敢反抗,我打算去按他,他却直接把脑袋探到了坐便器的另一边,把我那一把抓轻轻松松地闪了过去。
我……我对这种现象实在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而夏斯宇已经摸出了一张垫圈纸,揪下了一截卫生纸,先把自己的屁股拍了拍,又用纸擦了擦,这才把垫圈纸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这才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恨处女座!
我在心里念叨了一万遍,然后抱着肩膀看着夏斯宇——他模仿尸体的姿势模仿得很到位,虽然他没有近距离地观察过。
尸体已经有了,我回头四下环顾。卫生间太小了,一个坐便器就占去了几乎一半的面积。坐便器后面是一个抬起的护理台,按照上面的标识,这个护理台是可以放下来的,但上面放不了太重的东西。
坐便器的对面有一面大镜子,镜子靠门一侧旁边有一个扶手,另一侧就是墙角了。墙角有一个洗手盆,洗手盆旁边有一条很窄的小台子。台子上方有一个冲水按钮,台子下面有垫圈纸盒、卫生纸盒,以及废纸篓。
这个卫生间非常狭小,要想利用它做什么机关倒是很适宜的。我点了点头,顺手把门关上,然后一伸手把锁扣扳了下去。
现在,我就站在一间已经成为密室的房间中。我仔细观察了卫生间门,四周都没有门缝,门上也没有什么窗户或者格栅之类的东西,总而言之,铁板一块,想从门外做什么手脚可能性不是太大。
等等,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假设有人用一根很细的线,比方说钓鱼线什么的,又细又结实又看不着,在开门的时候套上锁扣,然后走到外面,关上门,只要一拉,锁扣就会被扳下来,门也就被锁上了。
这个办法实在是……太老土了,我心里真有点儿丧气。不要说什么金田一耕助、明智小五郎了,就是柯南里面,这种手法都一划拉一大把的,以致于我只要一看到某人手里拿着钓鱼线,就知道他一定是犯人了。
我郁闷地原地转了一圈,却一时想不到怎样来否定这个老土办法。于是我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夏斯宇:“喂,你有钓鱼线吗?”
夏斯宇抬头看看我,摇了摇头:“没有啊。”
我拧着眉毛看了看他:“真没有?”
夏斯宇两手一摊:“我不会钓鱼,再说,咱们这次不是爬山嘛,哪儿能钓鱼?”
哪儿那么多废话,我悻悻地在心里嘀咕一句之后又问道:“那你有什么特别细的线吗?越结实越好。”
夏斯宇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带着一副非常滑稽的表情摇了摇头。
真是指望不上啊,我绝望地想。而夏斯宇好像完全不知道我的心思,又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你要钓鱼线干什么呀?”
懒得理你,我盯着锁扣这么想。
夏斯宇不知趣地又说了一句话:“那个……别的细线可以吗?”
我看了他一眼,刚才说没有,现在又说有,你在耍我吗?
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所以我在心里咆哮了一顿之后问他:“你有吗?”
“我没有……”
我真的很想抽他!
“但是你有……”
我要把你揍扁!
“你的……”
夏斯宇用手在脑袋旁边比划了一下,我紧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放了下去。这货的意思是说,我的头发可以用。
我很悲伤,我这一头飘逸的长发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我抓过一绺头发看了看,挑了半天,找出了一根分叉的,在手里揉搓着——我是真的舍不得啊。
然而,破案毕竟是第一位的,我要做个有专业素养的侦探,所以,目前,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它揪下来。
接下来,我满含热泪地把那根头发挂在了锁扣上,然后怀着无限希望打开卫生间的门,牵着头发的两头走到外面,重新关上门,然后使劲一拉……
邪了门了,我明明拉动了,为什么门锁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是不是门锁的显示坏了?
我一扳门把手,门就开了,看来是根本没锁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脑袋伸进门里,第一眼先看见夏斯宇还好好地坐在地板上。看来不是他在捣鬼,我心里这么想着,眼光已经落到了锁扣上。
奇怪,我刚才明明是把头发套在了锁闩的尾巴上,怎么现在头发跑到闩轴上来了?
这事儿到现在有点儿诡异了,莫非……
等等,别莫非了,这又不是灵异小说。这种现象只有一个解释,我一拽头发,它就顺着锁闩滑到了轴上。这样我再怎么拽它,也只是在跟闩轴较劲,根本锁不上门。
看来,我拽头发的方式有点不对头,我应该慢点儿,用力的方向应该是像斜下方……
我又试了一次,然而结果依然如故,头发又滑到了轴上。
我不甘心,再来一次,再慢点儿,再往下来一点儿……
我连试了四五次,却始终无法把门锁上。就在我最后一次失败之后查看结果时,夏斯宇坐在地上开了腔:“琪琪,我看这个想法不靠谱,你还说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可能吧。”
我很生气:“你怎么知道不靠谱?”
夏斯宇用左手指了指那个门闩:“那个闩扣是要稍微用点儿力气才能扳动的,但是那上面太滑,你用头发根本不可能拉动它。”
我不得不承认,夏斯宇说得有道理,看来凶手是用了更加有效的办法,而这个办法可能更加有效,也更加隐秘。
想到这里,我不觉有些兴奋——这样才有挑战性嘛。
于是我又进了卫生间里,把门关上,闩好,然后看着门闩开始琢磨。
凶手是用的什么方法从外面把门锁上的呢?如果不是用钓鱼线之类的东西,那……他就应该是隔着门用了某种不用接触的方式……
不用接触,这不成了内功了吗?我们又不是在拍武侠片。
等等,还有一种方法。我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果凶手是在把门关上之后,站在外面用吸铁石隔着门板吸着闩扣把门锁上,这也是可能的嘛。
我忽然兴奋起来,这个办法好像很新奇,应该也很有效,重要的是,可操作性强,是个人都干得来。
于是我又低头看了看夏斯宇:“喂,你有吸铁石吗?”
“吸铁石?”夏斯宇狐疑地看着我,一脸的痴呆相。
“对呀,吸铁石。”我大声说着,“有吗?最好是强力吸铁石。”
夏斯宇皱着眉毛,看了看,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他又摇了摇头:“没有,不过,这招肯定不成。”
“为什么?”我的声音很大,因为我真有点儿生气了——你都没试,怎么会知道不成的。
夏斯宇又指了指闩扣:“那个闩扣是铝合金的,吸铁石什么的吸不住它。”
我顿时无语,因为他说得没错。
但我还是不死心:“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吸住铝合金呢?”
夏斯宇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要是有也不会是普通人用的东西。”
那就别挣扎了,我痛苦地想道,现在只能考虑别的可能性了。
如果门不能从外面锁,那就只能从里面锁了。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和四周墙壁,整个卫生间都是密封的,凶手从哪里钻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火车毕竟不是古堡,不可能有什么暗门秘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剩下一个方法了:凶手也许用了什么遥控手段,或者定时装置。说得具体点儿,就是说凶手杀死梁春雨后,布置好某种装置。也许这种装置是一种定时装置,也许是遥控装置。凶手关上卫生间的门之后,等时间一到或者按下遥控器,那个装置“啪”地一声就把门给闩上了。
这也有点太高科技了……而且,凶手是怎么回收这个装置的呢?要知道,卫生间的门打开之后进去的第一个人是白乘警,就在我们的众目睽睽之下。他倒是有机会回收这个东西……
等等,如果白乘警是凶手……他是有钥匙的,用不着这么干,但,如果他是凶手的同伙,他就有理由这么干了……我又想到了那个美女阿姨。
我在心里罗列出了几大疑点:一、疑似案发时间内,美女阿姨也在现场附近,而且她的举动,除了朱子杰之外没人看见;二、美女阿姨和白乘警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就在那个卫生间被打开之前,她曾经和白乘警躲到一边去嘀咕了半天,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拜托白乘警帮他收回了那个装置。
对,一定是这样的。我低头看了看夏斯宇,忽然想起他曾经跟那个美女阿姨曾经聊得很热络。
或许他知道点儿什么也未可知,我想到这里,低头问夏斯宇:“喂,你跟那个女的聊天的时候,她有没有什么不太对头的表现?”
夏斯宇猛然把头一抬,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嗯?什么?哪个女的?”
这货竟然坐在地上睡着了,太没有敬业精神了。我很火,但还得压着:“我是问你,跟那个女的都聊了什么,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夏斯宇揉着眼睛:“你还在想这事儿啊……”他说着话,手扶地板,似乎想站起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坐着别动!”
夏斯宇的手一软,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他好像这才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怎么啦?”
我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夏斯宇你长点儿志气好不好,我们是侦探哎,你这样吊儿郎当的,我们怎么可能破案呢?
但是眼下,他是最后的希望,因为他曾经和可能的嫌疑人打得火热。嫌疑人可能会在他面前露出马脚,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我想到这儿,很严肃地问夏斯宇:“我问你,你跟那个女的曾经聊过很久,你们都聊了什么?”
夏斯宇直挠头:“你不是问过一次了吗?”
我真是看不得他这个懈
怠劲儿:“你也没回答我呀。”
夏斯宇叹口气:“是你不愿意听的……”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换了一副苦脸,“真的没说什么啊。”
我狠狠地瞪着他:“就算没说什么,你也给我好好想想。”
夏斯宇有点儿无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你不会觉得她跟这个案子有什么牵连吧。”
他居然在这个问题上判断这么准确,你那点儿聪明怎么就永远放不到点子上呢?我的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着我的高中班主任跟我妈告状时说的话,这句话放在夏斯宇的身上比放在我身上更加合适。
而夏斯宇在这个时候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对她到底有什么怀疑呀,这么大动干戈的,好像非要证明她干了什么似的。”
我死死地盯着他,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夏斯宇却好像对我的表情完全无感:“你能不能说说你心里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