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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陈群谁是谁的地狱-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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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蔷咬着牙根儿笑了,她感觉到上帝又一次挑选了自己。生活,还有一部分,是一种游戏。在这种游戏中全能的上帝想让谁赢,他会拨开云彩向谁投下阳光和力量。那神圣的恩赐能使他选中的人在断裂的时候生长,在燃烧的时候平息。
   此刻苏蔷站起身来,她昂着头,只把她的眼珠向左下角一摆——是的,她蔑视苏薇,平时她需要掩饰,今天不用了。她一字一顿地对苏薇说,谢谢你的新闻播报,不过这对我已经不新鲜了,我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你说点新鲜的试试!你敢不敢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你——不——敢!可是我告诉你,有一天我会比你知道得还清楚!到那天你自会明白你们将为今天付出什么代价。
   说到这里,她发现何敬旗的表情比苏薇更加错愕,于是轻轻一歪头,对着那张错愕的脸用了最大限度的温柔,认认真真地说:亲爱的,你要知道,一个男人选择了一个女人其实就是选择了一种命运,所以你要好自为之;另外亲爱的,我会想你的,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我会以我的方式想你的,希望你对此有所准备。

                
    4

  马兰在修心理学之前就知道,人有时在某些情境下,会突然想起毫不相干的事。可见万物之间的联系,相当诡异,兼具灵活。
   那么,刚才马兰在谭小帅接电话的时候突然想起的是,在幸福大厦停车场见到的那个在车上冲她笑的人,是何敬旗的一个朋友!是段老板!当时没认出来是因为那个段老板大约胖了一倍。
   那么有可能何敬旗马上就会知道自己从国外回来了。
   马兰没想到这个念头会使自己无法平静。

  忘了哪个人说的,天下最狠毒和残忍的两个词就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马兰不知道这两个词哪个比哪个更狠一点。沧海桑田,需要一些时间;物是人非,有时就在一转眼。
   何敬旗,一个人让她体验了这两种残忍。

  
   天下还有两个优美和温暖的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对于马兰,这两个词却残忍地与一场雪联在一起——
   半岛夏凉冬暖,却四季分明。最难得冬天有雪,虽然只是一两场,也是瑞雪兆丰年。可以说半岛下雪,就像淑女的偶然放纵,格外引人入胜,荡气回肠。
   可十岁那年的那一场雪,对于马兰的记忆,不是关于白色和季节的。
   那一年她上小学三年级,她是一个内向、瘦弱的孩子。

  放学,她走在漫天的雪里。雪无声,眼前的景物都变得神秘而遥远,只有雪花亮晶晶地落在她的脸上,化了或是滑到别处,令她喜悦无比。她想雪下得越大越好。那样只要爸爸有空,就会来接她了。她就会在放学的路上不一定什么地方碰到他;爸爸会一把抓过她,然后接一些雪花往她的脖子里放,惹得她又笑又叫的,不再象个闷葫芦……
   前面吵吵嚷嚷地围了一堆人。马兰心想这些人下这么大的雪还不快点赶路,一定是遇着什么难得一见的光景了。
   她仗着身子小,很快地挤进去。
   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血人。他身体的很多处都在往外冒血,他周围的雪越来越红,落在他身上的雪也立刻变成了血。但他的脸很干净。
   那是她的爸爸。
   马兰大叫着扑上去,她亲爱的爸爸已经没有任何回应。
   马兰一边哭一边不断地捧着新鲜的雪去堵爸爸的伤口,血红穿过冰冻的洁白从她的手指头缝里渗出来,雪就这样在马兰的心里改了颜色——不要以为雪在马兰心中是红色的了。不是的。
   雪在马兰心中是黑色的。所有的下雪的日子在马兰的心中都是黑色的日子。
   在十岁那年的那个黑色的日子里,她的警察爸爸在去接她放学的路上,死于两个越狱犯人的乱刀之下。
   在那个黑色的日子里,马兰想当警察。

   可是爸爸没有了,妈妈是那么的孱弱,谁来保护她?
   从小一起长大的有着显赫家庭背景的何敬旗哥哥重新给她建立了安全感。
   仅仅比她大两岁的何敬旗,仰仗在同学中的霸王地位,立刻成立了一个轮流值勤小组,每个小组人员都配备逼真的自制玩具刀枪,时时刻刻保护在马兰周围。在那两个犯人被执行死刑之后也丝毫没有放松。
   他甚至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连留两级,就为了跟马兰呆在同一所学校继续保护她。

   马兰无以为报,内心的感动似红灯映雪、令山河变色。
   出于仗义,她在乳房刚长成个粽子尖的时候,就让何敬旗看了。
   等长成个小馒头,他要摸,她就一闭眼,同意了。
   从十七岁开始,马兰就没让她的敬旗哥哥再与那可怕的性欲撕杀拚搏。她对他有求必应。
   那时候他能从她身体的每一厘米的顺从摸着她的温柔、信赖和爱。
   那时候他发誓为了她,他可以与全世界为敌。

   在小说和影视剧里,这样的关系是颠扑不破的。
   然而事实是,这两个早熟的孩子从他们特殊的相处模式真正往成人世界过渡的时候,因为缺乏起码的心理援助,失控了。
   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马兰一直拒绝回忆。那是她内心难言的秘密。

   现在,她想起一首很老的歌: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
   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
   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

  
   啪!谭小帅把一个瘦长的信封拍在她的办公桌上,把她从痛楚而绵长的沉思中惊醒。
   “哇!你还好吗?你的脸色超级差啊。”谭小帅大叫道。
   “我没事,你真能大惊小怪的。快去做你的事吧!”
   说完马兰顺手拿起信封并伸平了手掌掂量着。

   是啊,自己失去的,已经说不清,而这里一个母亲刚刚失去了女儿!
   想想这个母亲如何克制着悲伤,一寸一寸的,在没有了女儿的房间找寻女儿的信息,最后终于颤抖着双手在还散发着女儿香气的枕头里,翻出了女儿决意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要说的话,马兰不禁有些动容。

   可是——
   真是这样的吗?
   真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如花少女用她的豆蔻小嘴儿主动亲吻了冰凉如刃的死亡吗?
   马兰小心地打开了信封……

  

 
第二章 
作者:陈群 
   5 
   在香格里拉大堂吧,杨颂又检查了一遍他准备好的材料后,抬腕看了一下表,还差半个小时两点。
   杨颂得到消息,这次招标的关键人物何敬旗将会在下午一点五十五分准时出现在大堂,接着他会进入电梯,上至三楼,出电梯,再向左拐走到会议厅去主持这个招标项目的设计方案讨论会。这个过程大约需要五分钟,杨颂打算在这个时间里递上他准备好的补充材料并陈述他的设计思想征服这个何敬旗。这么做,杨颂觉得很刺激很符合自己的风格,至少比察言观色地行贿要过瘾多了。

  
   杨颂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在成为画家之前,他是一个渔民,在半岛边的一个小岛上,过着接近原始的生活:信息闭塞,连电都没有,只是靠海打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杨颂朝着繁华的市中心方向望去,一面想到自己的简单生活,不知道是出于感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哭了。他想他得为这样的生活做点事情。
   他开始画画了。
   他的画中,大海、兰天和四季都象达利的钟表,柔软得可以变成任何形状。
   赖特说,少即是多!
   如果一个人拥有的东西少到如半岛的一个渔民,比如杨颂,那他拥有的实在太多了:他拥有了大海、兰天和四季交嬗。
   他也只有这些,可要成就一个真正的画家,够了。
   他让人相信,天才是大自然炼成的。他因此相信,他与大师只有一步之遥。

   可这样的生活没过多久,小岛就被列为全国试点开发岛屿。
   很快,小小渔岛铺设了海底电缆和海底光缆,建好了储水库和自来水处理厂;度假村、游乐场、电子游戏室、射击场、网球场、高尔夫球场等等也陆陆续续星罗棋布。岛内的渔民更仿佛在一夜之间换了脑袋,纷纷开设个体旅馆、饭店,忙着赚钱了。
   此后渔民们开始雇人织网打鱼,他们自己只在一年一度的上网节为祭祀主宰他们命运的海龙王而过把瘾式地出次海。上网节那天海滩上最热闹的就是各家往龙王庙前的照壁上贴对子,对子内容已经由过去的“水不扬波”、“风平浪静”换成了“金玉满堂”、“天保发财”。
   杨颂觉得,这些事应该五代人才能完成,他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到了,他他他懵了。

   过了不久有一个开发集团根据夏威夷木雕群的传说,也要在这里建一个木雕群。杨颂被岛上推荐参与设计,他的才华很快得到专家认可。也就是在这次创作中,他做为唯一来自小岛本土的画家,开始有了些名气。
   于是就有绘画工程公司威逼利诱拉他入伙,他呢,还没来得及反应清楚,就远离了自己原来的如画的简单生活。
   许多年过去,杨颂已然业绩卓著。他现在拥有了自己的公司。

  
   眼下,市里要建一个大型艺术长廊,杨颂以从未有过的虔诚作了精心设计。在此之前杨颂只管专业方面的事从不参与公关工作,可这次事关重大,他决定亲自出马以自己的方式拿下这个工程。不过他并没见过那个叫何敬旗的人,所以带了个见过的同事一同前来。

   顺着同事示意的眼神,杨颂看到了准时出现的何敬旗。
   他立刻迎上去,可没走几步就停下了,他改变了主意。
   杨颂认为何敬旗这样级别的领导,还不至于拥有自己专门的形象顾问,但他的穿戴几乎无可挑剔。联想之一是,他的背后肯定有个非同寻常的女人。杨颂特别注意到他的西装口袋,插着一支跟领带同一色系的钢笔而不是签字笔或者手帕。这个细节如画龙点睛,配合前呼后拥的场面,显得强势而又有趣味。这一切大大出乎杨颂的预料。
   不过杨颂改变主意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他看清楚之后发现他认识这个何敬旗:他在欧洲花园买的新房就在这个人的楼上,一个七楼,一个八楼。看房的时候他们认识的,遇见过两次,其中一次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何敬旗:怎么叫“欧洲花园”呢?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显得又崇洋又过气。
   杨 颂:半岛的房地产好不容易成熟和专业起来,不再做那种与城市原貌剥离的东西了,你看这个设计,整个花园包括庭院景观贯彻始终的都是地道的欧式造型,刚好与半岛原有的那些著名的建筑符号相呼应。我知道一首老歌叫《再次温柔》,这个就应该叫“再次和谐”。花园名字是有些过气,但用心良苦。
   何敬旗:你是从城市的角度,我买房子只是从个人的角度,我恰恰觉得没有新意。
   杨 颂:可是很少有这样的地方,可以让每个人都找到记忆中温暖的旧味道。
   何敬旗:呵呵,你是搞艺术的吧?你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跟艺术家有一样的感觉。
   杨 颂:我正想跟你说这一点,刚才我们说的只是外部的感觉。其实房子内部结构特别简洁通透,甚至结合了一些最新设计潮流和时尚元素,比如跃复式,而不是复式。这在半岛还是首创。还有,户内空间特别实用,能满足现代家庭的各种需要。
   何敬旗:……离市区远点了吧。
   杨 颂:远才能看到山看到这么一大片绿色呀!你没听说吗,当视野里都是绿色的时候,人的体温将下降一度。这是科学测试结果。也就是说,住在这里,可以享受超大容量的天然空调,你想心情会如何?
   ……
   何敬旗最后是心悦诚服地认同了杨颂的意见,两个人购买了相同的户型。

  
   哦,杨颂知道何敬旗为什么一定要七楼了:当官的都喜欢七,七上八下,他们当然要上。
   杨颂记起何敬旗介绍过他姓何,那天忘记带名片了。当时杨颂说了一句:“马上邻居了,来日方长。”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个看上去跟自己年龄相差不多的邻居竟是这么一个大人物。

  现在,杨颂的脑子里一下子充满了灵感,他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觉得他买那处房子真他妈太值了!他为什么要那么卖力地介绍那处房子,他今天终于明白了!杨颂想,这是天意,这次该轮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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