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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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的,而是花掉的。
我们曾经假定,预付的总资本总是全部由一个阶段转到另一个阶段。在这里,我们也假定,P的商品产品代表生产资本P的总价值422镑+生产过程中创造的剩余价值78镑。在我们的例子中,我们考察的是一种可分离的商品产品,按照我们的例子,剩余价值以1560磅纱的形式存在;以一磅纱作单位计算,就是以2。496盎斯纱的形式存在。相反,如果商品产品比如说是一台价值500镑并具有同样价值构成的机器,那末,虽然这台机器的价值的一部分=78镑是剩余价值,但是这78镑只存在于总机器中;它不可能分成资本价值和剩余价值,除非把机器敲碎,而这样就连同它的使用价值一起把它的价值也毁掉了。因此,价值的两个组成部分只能观念地用商品体的各个组成部分来表示,而不象每一磅纱都是10000磅纱的可分离的独立的商品要素那样,表现为商品W'的互相独立的要素。在这种场合,总商品,商品资本,机器必须全部卖出,g才能进入它的特殊流通。在相反的场合,只要资本家卖出8440磅纱,其余1560磅纱的出售就以w(1560磅纱)—g(78镑)—w(消费品)的形式,表现剩余价值的一个完全分离的流通。但是产品10000磅纱的每一部分的价值要素,可以象表现在总产品上那样,表现在产品的各个部分上。10000磅纱可以分为:不变资本价值(c),纱7440磅,价值372镑;可变资本价值(v),纱1000磅,价值50镑;剩余价值(m),纱1560磅,价值78镑。同样,每一磅纱也可以分为:c=纱11。904盎斯,价值8。928便士;v=纱1。600盎斯,价值1。200便士;m=纱2。496盎斯,价值1。872便士。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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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可以在10000磅纱的逐次出售中,逐次消费包含在逐个部分中的剩余价值要素,并由此逐次实现c+v之和。但是,这种做法的前提归根到底是要把10000磅纱全部卖出,从而要由8440磅纱的出售来补偿c+v的价值(第1卷第7章第2节)。价值的组成部分是否可分,不影响价值但可能影响价格。因为这会影响资本的周转,意味着不同的风险,进而会在不同的资本之间存在某种补偿。
不管怎样,W'中包含的资本价值和剩余价值,通过W'—G'总会分开,分成不同的货币额;在这两种场合,G和g实际都是价值的转化形式,这个价值原来在W'中只是具有商品价格这种独特的仅仅观念上的表现。
w—g—w是简单的商品流通。它的第一阶段w—g包含在商品资本的流通W'—G'中,从而包含在资本的循环中;相反,它的补充阶段g—w却在这个循环之外,成为同这一循环相分离的一般商品流通的行为。W和w即资本价值和剩余价值的流通,在W'转化为G'之后分开了。由此可见:
第一,当商品资本由W'—G'=W'—(G+g)而实现时,在W'—G'中还是共同进行并由同一商品量承担的资本价值和剩余价值的运动,就变成可以分离的运动,因为现在二者都是货币额,具有独立的形式。
第二,如果发生这种分离,就是说g作为资本家的收入花掉,而G作为资本价值的职能形式继续沿着它的由循环决定的轨道运行,那末,第一个行为W'—G'和相继发生的行为G—W和g—w联系起来看,就可以表现为两个不向的流通:W—G—W和w—g—w;就一般形式来说,这两个流通序列都属于普通商品流通。
此外,就不可分割的具有连续性的商品体来说,它的价值的各个组成部分实际上是观念地分割开来的。以伦敦的建筑业为例,这种营业大部分依靠信用经营,建筑业主依照房屋建造的各个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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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取得垫款。其中任何一个阶段都不是整座房屋,而只是将要建成的房屋的一个现实存在的部分。因此,不管这个部分多么现实,也只是整座房屋的一个观念上的部分。但是,作为取得追加垫款的保证,它已经是足够现实的了。(关于这一点,可参看后面的第12章。)
第三,如果在W和G中还是共同进行的资本价值和剩余价值的运动,只是部分地分离(以致剩余价值的一部分不是作为收入花掉),或者根本不分离,那末,资本价值本身还在它的循环中,还在它的循环完成以前就发生一种变化。用我们的例子来说,生产资本的价值等于422镑。假定这个资本以480镑或500镑继续通过G—W,它就作为一个比原来价值增长58镑或78镑的价值,通过循环的后面各个阶段。这种变化同时还可能和资本价值构成的变化结合在一起。
W'—G',在循环I(G…G')中是流通的第二阶段和这个循环的终结阶段;在现在这个循环中,却是这个循环的第二阶段和商品流通的第一阶段。因此,从流通来看,它必须用G'—W'补充。但是,W'—G'不仅发生在价值增殖过程(在这里是P执行职能,是第一阶段)之后,而且价值增殖过程的结果,商品产品W'也已经实现。因此,资本的价值增殖过程和体现了已经增殖的资本价值的商品产品的实现,都是以W'—G'结束的。
我们已经假定是简单再生产,也就是假定g—w和G—W完全分开。由于w—g—w和W—G—W这两个流通就一般形式来说都属于商品流通的范围(因此,也没有表示出两极之间的价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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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所以很容易象庸俗经济学那样,把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看作单纯的商品生产,看作用于某种消费的使用价值的生产,而资本家生产这些商品,照庸俗经济学的错误论断,不过是为了用具有别种使用价值的商品来代替或者交换这些商品。
W'从一开始就是作为商品资本出现的,而全部过程的目的,发财致富(价值增殖),决不排斥资本家的消费量随着剩余价值量(从而也随着资本量)而增大,倒是正好包含这种增大。现代庸俗经济学也承认资本家是为了以后有更多的消费而投资的。他们认为,由于资本家没有将钱全部用于现在的消费追求享受,所以有所“牺牲”,应当得到“回报”。但是,他们似乎忽略了资本家一般只是将没有消费掉的余钱,而不是从消费中节省出的钱,用于投资。而根据现代庸俗经济学的边际效用递减“原理”,这些钱用于消费的边际效用几乎是零。既然是零,也就没有“牺牲”,哪来“回报”;即使略大于零而有所牺牲,那也极其有限,只应当获得些微的回报,远远小于资本家的实际所得。倒是工人阶级的一点点可怜的存款是实实在在地由节衣缩食而来,是牺牲了较大的边际效用的,理当得到更大的回报,但在现实中却是回报(率)更低。这是由于资本家的银行要么不办理这种小数额的存款,要么要收取额外的手续费。
实际上,在资本家的收入的流通中,生产出的商品w(或商品产品W'中在观念上相当于w的部分)的作用不过是使收入先转化为货币,再由货币转化为一系列可供个人消费的其他商品。但是,在这里,我们不要忽略这件小事:w是资本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得到的一个商品价值,是剩余劳动的化身,因此,它原来就是作为商品资本W'的一个组成部分出场的。所以,这个w本身按它的存在来说,就和处在过程中的资本价值的循环联结在一起。循环一旦停顿或受到某种干扰,那时不仅w的消费,而且一系列用来代替w的商品的销售,都会受到限制,甚至完全停止。当W'—G'不能完成或者W'中只有一部分能卖出时,情形就是这样。
我们讲过,w—g—w,作为资本家的收入的流通,只有在w是W'这个处于商品资本职能形式的资本的一个价值部分的时候,才进入资本的流通;但是,收入的流通一旦通过g—w,用完整的形式来说就是通过w—g—w而独立出来,就不会进入资本家所预付的资本的运动,虽然它是从这种运动中出来的。它和这种运动联系起来,只是由于资本的存在以资本家的存在为前提,而资本家的存在又以他消费剩余价值为条件。中国的现代庸俗经济学家提出了民营企业家(资本家)是(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推动力之类的说法,但他们不是根据“资本的存在以资本家的存在为前提”,而是根据所谓资本家们具有胆识、谋略等超人之处。
在一般流通中,W'(例如纱)只是执行商品的职能;但是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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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流通的要素,它是执行商品资本——资本价值交替采取和抛弃的一种形式——的职能。纱卖给商人以后,就离开把它生产出来的那个资本的循环过程,尽管如此,它还是作为商品继续处在一般流通的范围内。同一个商品量在继续流通,虽然这个流通不再是纺纱厂主的资本的独立循环中的要素。因此,资本家投入流通的商品量的现实的最终的形态变化,W—G,商品量的最后进入消费,可以在时间和空间上同这个商品量作为资本家的商品资本执行职能时所经历的形态变化完全分离开来。在资本流通中完成的同一个形态变化,还要在一般流通的领域内继续完成。
如果纱再进入另一个产业资本的循环,事情也不会有所改变。一般的流通既包括社会资本各个不同独立部分的循环的互相交错,即各个单个资本的总体,也包括那些不作为资本投入市场而进入个人消费的价值的流通。
作为一般流通的一个部分的资本循环和作为一个独立循环的环节的资本循环之间的关系,在我们考察G'或G+g的流通时,就进一步表示出来。G,作为货币资本,使资本循环继续进行。g,作为收入花掉(g—w),则进入一般的流通,而退出资本循环。只有执行追加货币资本职能的那一部分,才进入资本循环。在w—g—w中,货币只执行铸币的职能;这个流通的目的是资本家的个人消费。庸俗经济学把不进入资本循环的流通,即价值产品中作为收入消费的那个部分的流通,说成是资本特有的循环,这就典型地说明他们是多么痴呆。
在第二阶段G—W中,资本价值G=P(即在这里开始了产业资本循环的生产资本的价值)又出现了,不过已经和剩余价值分离,因此,它的价值量也和它在货币资本循环第一阶段G—W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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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大。尽管位置不同了,但现在由商品资本转化成的货币资本的职能还是一样:转化为Pm和A,生产资料和劳动力。
可见,资本价值在商品资本的职能W'—G'中,和w—g同时经过W—G阶段,然后出现在补充的阶段G—W=A+Pm中;因此,它的总流通是W—G—W=A+Pm。
第一,在形式I(G…G'循环)中,货币资本G以资本价值预付时的原有形式出现;在这里,它从一开始就是商品资本在第一流通阶段W'—G'中转化成的货币额的一部分,所以它从一开始就表示,生产资本P已通过商品产品的出售转化成货币形式。在这里,货币资本从一开始就不是作为资本价值的原有形式和结束形式而存在,因为只有再抛弃货币形式,那个使W—G阶段结束的G—W阶段才能够完成。因此,G—W中那个同时又是G—A的部分,现在也不再表现为购买劳动力时的单纯的货币预付,而是表现为这样一种预付:把劳动力创造的商品价值中的一部分,价值50镑的1000磅纱,以货币形式预付给劳动力。这里预付给工人的货币,只是工人自己生产的商品价值的一部分转化成的等价形式。预付给工人的不是资本家的劳动成果,而只是工人自己的劳动成果的一部分。因此,G—W行为,就它是G—A行为来说,已经不仅是用使用形式的商品代替货币形式的商品,而且包含其他一些与一般商品流通本身无关的因素。
G'表现为W'的转化形式,W'本身又是P过去执行的职能即生产过程的产物;因此,货币总额G'是过去劳动的货币表现。不论这过去劳动是否分解成当时的死劳动(生产资料)和当时的活劳动(新物化的工人劳动量),从而所谓社会劳动创造价值,总之都是工人阶级内部的事,是工人阶级的前天和昨天之间的事,是前天的工人阶级与昨天的工人阶级之间的事,与资本家没有任何关系。资本家凭什么通过占有工人阶级前天的劳动果实来剥削工人阶级昨天的劳动,并进而剥削工人阶级的今天和明天,直至永远?用我们的例子来说,纺纱过程的产物10000磅纱=500镑;其中7440磅纱=预付的不变资本c=372镑;1000磅纱=预付的可变资本v=50镑;1560磅纱=剩余价值m=78镑。假定G'中只有原有的资本422镑重新预付,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那末下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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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中预付给工人的,只是工人本周生产的10000磅纱的一部分(1000磅纱的货币价值)。货币,作为W—G的结果,总是过去劳动的表现。如果补充的行为G—W立即在商品市场上完成,G和市场上现存的商品相交换,那仍然是过去劳动由一种形式(货币)转化为另一种形式(商品)。但是从时间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