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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此情可待 作者:※南北※(晋江2014-07-04完结)-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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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江婷着急。她们毕业后才工作三年,辛辛苦苦地住廉价合租房,从打杂的做起,杭州的消费水平这样高,天蓝不会有太多积蓄。
  天蓝又笑笑:“没事,今天就开始找工作。”
  江婷也跟着笑了:“就是,H大英语专业,八级和口译都过了的人,我还替你瞎操心。”
  还真是被她说中。第二天顾天蓝就接到面试电话,是一家广告分公司,总公司的名号在业内颇有些名气。大概是因为前一天在网上投递简历到凌晨,发了太多求职信,她甚至记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给这家公司投过简历。
  负责面试的人看得出极有专业素养,问的问题个个切中要点,虽然难度不算大,但天蓝着实觉得庆幸,毕业这么久还记得专业知识,多亏有每天阅读的好习惯,信息量储备充足。
  三位面试官中有一位年纪略长的男士,大概是比其他二人级别要高一点,言谈话语颇有些分量,只听他话锋一转,问道:“顾小姐,请问你会不会处理图片?”天蓝愣了愣,“您说的是用电脑软件修图么?我并不精通,但简单地使用Photoshop处理人物图片还是可以的。比如,磨皮,放大眼睛,换脸,修整模糊照片等等。”又顿了一顿,补充说:“调色,给插画上色也会一点。”那人看着她有些吃惊又有些赞赏,说道:“这样就可以了。以后可以在工作过程中学习加水印,标版和其他修图方法,不错。”
  天蓝有点愣愣的:“可是我应聘的职位是翻译或者广告文案。您说的应该是平面设计吧?对不起,我大概做不了。”旁边年轻一点的男子说:“我们公司里目前不缺翻译,但是缺少全方位人才。我们是看到您简历上爱好一栏填写的是摄影才决定面试的。”天蓝这才明白。
  中间那位年长男子又补充道:“我看过你的简历,知道你的专业水平一定不错。但是,这个年代,非外语专业的毕业生中也有许多优秀人才,他们也足够胜任翻译岗位。公司的考量是全方位的,不会只局限于应聘者的专业。”虽然他的语气还是很温和的,但天蓝已经觉得讪讪的,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又说:“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注意到您的档案,您原先是姓‘林’的,为什么改姓呢?”天蓝震惊于他问的这个问题,就忽略了他语气措辞的改变。有那么一瞬间,前尘往事扑面而来,带着满满“故去”的味道,她几乎要掩面而逃。但是到底镇定下来,摆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我的养父姓林,他过世前要我改姓,我不过是遵从他老人家意愿而已。”
  面试的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年长的男子说道:“顾小姐,我们公司即刻起聘用您。您可以准备一下明天到岗。这位是小王,她是人事部经理助理,明天会先给你培训,熟悉环境和公司的规章制度。这位是小周,跟您属同一部门,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天蓝这才注意到他们对她的称呼不知何时已经由“你”换为“您”,当下不被察觉地皱皱眉,与新同事握手寒暄。
  她走出写字楼,一路上思量着,直到回了家,仍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这些人这样尊重她不见得是因为她资历真的足够优秀,越发百思不得其解。她看看镜中的自己,眼睛大而无神,皮肤冻得青白,本来就不过是中人之姿,亲身经历了那些故去之事后,整个人越发地没有朝气。又想到问及改姓的问题,顿时萎靡。
  怎么会是那样简单,只不过不愿多言罢了。
  父亲猝然病逝是她下定决心与苏以年分手的最终原因。
  那样撕心裂肺的痛。
  那一年高考结束,说不清是赌气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她最终选择去风景如画的杭州念英语,而以年去了心心念念的北京读医科。
  还没有出发,她就开始不舍,以年更不舍得,但是到底年轻,彼此都认定距离不会是问题。现在想想,所有问题的源头大概就是距离吧。
  林拓也这小子,一直闷声不响的,居然在高考中一鸣惊人,听说本来他是决定南下的,不知道为什么,却在毕业聚会的第二天突然飞往西班牙了。
  大学生活伊始,苏以年做派极奢,几乎每个月都乘飞机来看她,她后知后觉,才晓得原来他的家族是那样庞大,并且富足。可是又有什么关系,以年早就知道她的家境,没有多说,他紧紧拥抱她,承诺会一生一世对她好。他是真心的,看到心爱的女孩子在这样极为普通甚至可以算作贫穷的家庭长大,越发想要心疼她,珍惜她,想要她过得比谁都好。
  林父初次见到这位英俊少年的时候有点恍惚,有点吃惊,但他掩饰得很好。天蓝是恋爱中的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上人,哪里注意得到父亲的不对劲。那时,以年不经意间问起天蓝的母亲怎么不在,天蓝一边斟茶一边说:“哦,我是我爸的养女,跟我爸的那个女人去年跑了,那个算是我的养母吧。”她说得那样坦然,林父端到嘴边的茶倒是顿了顿。
  苏以年听到她这样讲不是不吃惊的,但也没把这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他眼里,天蓝与正常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并无二致,性格开朗大方,虽然时常会有些莫名其妙的脾气,但也只是可爱的少女心性而已。林父待她一如亲生女儿,天蓝不觉得自己算缺少家庭温暖。
  其实苏以年读医科也非常忙碌,天天待在实验室里,跟着一堆导师学长们做研究。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与别人家的孩子是有些不同的。虽然父亲忙得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想要见到他一面,还不如打开电视看新闻来得方便,但是母亲对他有极为严格的要求,因此即使是读大学也不得松懈。是以他每次都要找个借口,开几天小差偷偷飞到杭州,就一个目的,只是想要见到她。见到她,互相说说近况,比总是长途电话或是网聊真实得多,也欢喜得多。
  因为是大学,他们之间的亲密动作渐多,但是一直没有突破最后那一层关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天蓝的专业是英语,虽然她蛮有语言天赋,但是每天要记住大量信息,更何况外国语分院多得是比她还要认真的女孩子,因此功课的压力一直都不小。有的时候从早到晚上了8节课,强度非常大,身体倒没什么,脑子累得瘫掉一样,苏以年却来了,又不得不强迫自己笑着欢迎他。
  他们在夜晚的小树林里接吻。时值盛夏,杭州的天气闷热无比,两个人热得衣服都湿透了,天蓝觉得以年的手越来越不老实,他的手竟穿过衣服从她腰际慢慢上移。她大惊,猛地把他推开。他坏笑,“怎么,又要叫我流氓?”她的脸烫得吓人,心想幸亏天黑了他看不见,否则更难堪。其实还是有昏暗的地灯和路灯,他看到她脸红的样子只觉可爱,一颗心痒痒的,只想逗她。
  不知道是接吻的关系,还是实在太热,她只觉难以呼吸,胸脯一起一伏,大口喘息。他隐隐约约看到衣服里面的秘密,越发觉得口渴难耐,又吻上去,越发不老实。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林天蓝瞪着眼睛,“我就是要打醒你,我们现在不适合做这些。”他脱口而出,“我是要娶你的呀。他们不是在毕业聚会上就起哄了么,有什么关系。”她忽略掉后半句,只觉惊喜,仍有些忸怩,“我还没说嫁你呢,脸皮那么厚。”
  苏以年扑上来挠她,嘴里念念有词,“你敢不嫁,你再说我就继续挠你!”天蓝大笑,忍不住说:“好啦好啦,救命救命,我林天蓝非你不嫁。”苏以年停住,静静地看着她,“其实我一直想说,此生我是非你不娶的。”他随手拔了一根草,在手里弯弯折折,居然变出一枚指环,当即单膝跪下,“林天蓝,请你嫁给我。”虽然不是什么正式仪式,天蓝还是热泪盈眶。那次求婚是大二快结束的时候。
  其实想想,自己那时迷迷糊糊地就爱了,更料不到一爱便是一生。
  家里的电话在这时突然响起,有些刺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接起来,顺口说道:“喂,您好,请问您找哪位?”说完却顿时怔住。还是小孩子时候的事了。有一回因为她接电话不使用礼貌用语,曾经被父亲训斥过。林父极少那样严厉地对她,所以这一习惯一直保持到今天,这句话一说就是十几年。
  电话那端却半晌没有传来声音,过了一会儿,那头的人说道:“你在哭?”她吓一跳,初初听到这把嗓音,还以为是苏以年打来的,他们的声音有些像,尤其是低声说话的时候。随即又有些想笑,怎么会是他,他现在,应该还在国外吧。她抬手抹去眼泪,轻轻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才平静地笑道:“没有啊,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林拓也的声音似乎在强忍什么,“没什么事儿。就是给你发短信见你没回,手机又不通。”她这才想起来,手机报废在横店了,一直没告诉他新号码。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之后,林拓也那边像是松了一大口气。
  “你在紧张什么?”
  “我哪里有紧张什么。倒是你,好好的小姑娘,不要整天胡思乱想。”他笑得似乎有些勉强。
  她连声应着,又把新的号码报给他。
  他沉默很久,只说了一句,“其实你的号码,我从不存在手机里。”不待她做出任何回应,旋即电话就被挂断了。
  天蓝有些奇怪。这阵子林拓也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的,有时很关心她,有时又会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便怒气冲冲地走掉,今天又这样莫名其妙地挂她电话。她知道他身边有很多女孩子,但是他对待女生,无论是朋友还是追求者,甚至是陌生人,一贯绅士作风。最近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不像他。
  是夜,远在京城最繁华商务区写字楼28层,一道身影立在黑暗中。这个时间,公司的人早都走光了,他才可以如此放肆地放纵自己的思绪飘忽到从前。关掉所有的照明设备,站到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前,抬眼望去,高空的俯角可以看到这个城市最好的夜景,霓虹变换的绚丽,缠缠绕绕的烟火气,越发映衬着他眼里不断闪烁的落寞。
  寒暑假的时候苏以年和她还是会回到那个小海城,毕竟那里才是他们成长的地方,也是见证他们爱情的地方。她不常参加同学聚会,但他知道,她总是能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最新动态。他人缘好,相识满天下,家乡那座城市又不大,到哪儿都能听到他的消息。明明很少遇见,但是每回见到的时候少不了打打闹闹,好像当中从来没有分别与隔阂,有多少刻意而为,恐怕只有他心里才晓得。她每次都说自己走到哪儿都是一祸水,初次听闻,他只是淡淡一哂,而以年听了只是搂住她宠溺地笑。
  “祸水……”轻声念出这两个字,他不由苦笑,这么多年了,他祸得了谁?而他想惑的,又是谁?
  他记得苏以年那时越来越忙,升入大三,要准备读研,不光是母亲的要求,也是他自己对学术上的追求使然。也记得天蓝彼时也昏头昏脑地考各种证书,记单词记到崩溃,QQ的签名总是像救火队一样充满烧焦的味道。Skype和QQ上这两个人讲着完全不同的状况,他在西班牙看着那些有趣的签名,突然就很想回来,哪里也不去,守在她身边,就好。
  那次为他接风洗尘的聚会她和苏以年半途溜走,他瞥到了,心中是有些憋闷,但到底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便多言,只是多喝了几杯,似乎听到有朋友在问他为何突然回国。他喝得有点高,微眯着双眼,眼神飘忽不定,好像在看着谁又好像谁都不在眼里,随口说:“心里空了一块总补不上就回来了呗。”他们瞧见一向最最潇洒的他也有惆怅的时候,又起哄笑他。他也不多解释,但任凭谁敬过来的酒都很给面子的一口灌下。他们就又笑他学酸腐文人借酒浇愁,他摇摇头,脸上难得浮出红晕,“你们这些人,不懂酒的好处。”
  那时年轻的人们说说笑笑,以为日子还长,永恒就是永远,却不知命运早就埋下了离别的伏笔。
  而此时,天蓝也因白日里面试官的那句无心之问而回想起过去。
  林拓也突然回国时,他们念的是大三,苏以年忙着考研,她忙着考证,头晕脑胀地背单词。她做人从来都是这样,对方不说,她便不会发问,所以到现在“林拓也为何会突然回国”依然是个谜。他闲下来后倒是经常跑来看她,还是老样子,看上去痞痞的,她从一个朋友的角度出发,经常提醒他老大不小了,要谈恋爱,能定下来就定下来。事业方面,该规划的也该自己有个数。他总是嫌她像他妈,有时候又不耐烦地回嘴说有女朋友,总之真真假假,那语气也没多大分别。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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