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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此情可待 作者:※南北※(晋江2014-07-04完结)-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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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漏了嘴。
  顾明顺的手因为常年习武,虎口和指腹都起了茧子,他拍拍孙女的背,眼睛也有些湿,嘴上却不饶人:“听上去,这小子真是又傻又怂。”
  顾天蓝的眼睛沾了泪水,格外得亮,她看着花白头发的爷爷,含泪笑着说:“可爷爷的孙女我,就遇到了这么个傻小子。”
  顾明顺也笑了:“那我孙女也是个傻姑娘。”拍了下大腿,“好事!傻小子正好配傻姑娘!”
  天蓝有些惊喜:“那,爷爷您这是同意了?”
  顾明顺站起来,背过身去,擦擦眼睛:“你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永远是顾家人,哪天不高兴了,你的家人都在这里。”
  天蓝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眼泪却又止不住了。
  顾明顺没有再回头,只是大笑着说:“唉,女大不中留咯!”慢慢地晨跑远去。
  顾天蓝看着老人的背影,轻声说:“谢谢您,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时候有感,什么时候就写一点。于是,一不小心,这章就肥了一点。
  无草稿无大纲,不定期更新,慎。
  
  3。24 小修改
  因为开坑时和写到现在,心境实在差得太多,所以不是很满意前期的叙事风格。故事写完后,会进行修改,包括故事发生的地点和一些小细节等等。

  ☆、第三十章

  顾天蓝离开爷爷家时,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想起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从何而来——那一年,苏以年带她去拜访他的母亲时,她也有这样的眩晕感。这二者之中又有一丝微妙的区别——现在的她并不慌乱,却感受到久违的温暖与幸福。
  苏以年,再想起这个人时,竟会产生前朝旧事俱往矣的感慨。
  林拓南在会议间隙不由地打量起顾天蓝来。
  这个会议只是个初级规模的创意会,行话就是“来,咱们碰一下”。需要做出完整策划的,是市场部和公关部,而销售部只需要配合两个部门,看看在地面执行阶段是否可行以及对销售业绩的提升有多大价值,因此与会同事都比较随意,随便选了个位子就坐下了。而顾天蓝的选择是左手边第二个位置,既不争锋,又不会轻易妥协放弃,她是有股这样的劲头。一身天青色正装,颜色很衬她,衣服的设计却过于保守而稍显老气,她给人的印象也是如此,有亮点,但大多数时候都中规中矩。眼神专注,时不时地敲敲键盘,嗯,工作起来相当专心。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她眼底的两抹暗青色。
  这时,她像是察觉到什么,突然调转视线看了他一眼。林拓南并不回避,她轻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目光又回到笔记本上,若有所思。
  他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想起自家大哥,他也有些着急。因为林拓也这个人向来剑走偏锋但处事稳妥,此次出走却毫无音讯,无论是作为知情者,还是作为堂弟,他都担心着。
  所有人竭尽脑汁地提着主创意,但各位总监们似乎并不满意。眼看着一个毫无效率的会议接近尾声,顾天蓝示意了一下,众人的目光转向她。
  “我想,或许我们可以试一下迷宫,”她又低头看了眼屏幕,“不对,拼图好像更好一点……”
  林拓南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讲,还没开口,就有一个不太友好男声插进来:“拼图这个创意实在太老套了。”言语间嘲讽的语气十足,是市场部的老周。
  顾天蓝没有介意他不友好的态度,只是微微笑着说:“换个角度,我们不要二维拼图,AR动态投影,可以吗?”
  她这样一讲,本来被折腾得萎靡不振的众人都眼前一亮,七嘴八舌地讨论开。
  “我觉得小顾这个点子不错,拼图制造悬念,三维投影描绘动态,太棒了!”
  “除了AR投影外,是不是可以考虑再多加些新鲜元素进去?考虑到客户是要发布一款新产品,这个‘新’字,当初他们给我们brief时也反复强调过了。”
  “好是好,但是天蓝你有没有查过现在国内对于3D投影技术应用的资料?有没有哪些行业已经广泛使用过了?毕竟按照这个想法,造价可不低啊。”
  ……
  顾天蓝听着众人的问题,仍旧微笑着,目光却看向林拓南请示:“林总,我大致做了一个框架,可否接上投影仪给大家展示一下?”
  林拓南当然说好。
  但她似乎总能出人意料。
  她所做的方案并不像她讲的那样谦虚,不仅主创意,甚至细致到活动执行期间的时间轴、整体媒介监测、危机公关处理措施等等细节全部详尽地罗列了出来。等她大致讲述完,办公室里都静了一静,然后市场部总监带头鼓起掌来,挑眉看了林拓南一眼。
  会议结束时,大家都很高兴,每个人都跟顾天蓝笑着打个招呼,赞誉有加。市场部的人也有些兴奋,各个都摩拳擦掌地说案子做好了一定要集体请她吃饭。
  顾天蓝还是那副样子,对谁的话都微笑点头,似乎她的情绪并没有受到众人感染。大家都当她是新人谦虚,说说笑笑也就散了。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她刻意慢悠悠地收拾着东西,等的就是林拓南这句话。
  她看了他一眼,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跟他说:“我知道我刚刚犯了错。”
  林拓南的怒气来得很自然:“犯了错?那是职场大忌!”
  “我知道,”果然,他听到她这样讲就有些愣,“但是——”
  “但是你想离开了?”
  他家的人,好像真的有比较聪明啊。
  “是想辞职还是换部门?”他似乎有些明白她刚刚那样做的原因了。
  “如果可以的话,暂时就先申请内部调动吧。”她觉得没什么好瞒的。
  林拓南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问:“我可以问一下原因么?”
  “我不想,让任何人误会,”他抬起头,她的神色仍旧淡淡的,“一点也不想。”
  他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有点心疼了:“你别多想,我这是——”
  顾天蓝接过他的话,却又开始收拾着:“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哥哥,但你这样三天两头地叫我往办公室跑,开会的时候又盯着我瞧,这个年头,办公室里传播速度最快传播力度最强的传播面最广的,就是八卦。”她指了指自己心口,继续收拾着,淡淡地说:“我有些感情洁癖,既然决定了,那么就不想让任何人伤害到他。哪怕他根本不会知道。”
  “好,那我可以——”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直接五指并拢对他摆出个手势,很认真地看着他:“不用,这只是我个人暂时的决定,或许哪天我能够找到……找到他,我会提出辞职申请。”
  说完,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我哥他,还是没什么消息。你也知道,大伯母瞒着伯父,我们自然就不能有太多动作。老爷子前几天忘记吃药,差点犯心脏病,伯母现在天天在家照看着,研究所那边的工作也都停摆了,她现在真的什么都顾不上了。芷伊托了她的朋友在查出入境记录,希望能有好消息。”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你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么?”
  林拓南犹豫着说:“多了我也不清楚,但林芷伊在大哥的公寓里翻出了药,”他有些不忍,“是癌症三期止痛药。”
  林芷伊站在门口,看见顾天蓝家里的客人,有些愣。
  半小时前,江婷摸到顾天蓝家想看看她怎么样,顺便给她带来一个消息。顾天蓝经提醒,才想起跟江婷站在一起的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就是在北京机场接她到公司的“江先生”。
  原来他是江婷的哥哥,也是那个人的发小。
  江远刚刚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出入境管理局那边没有登记林拓也的资料,这就表示有极大的可能他还在国内。
  而林芷伊看到江远的时候也有些顾不得姿态,径直走过去:“江远哥,有我哥的消息了么?”
  江远摇摇头:“出入境管理局那边没有登记,你不是说他几乎什么都没带走?所以我想他应该还在国内。我正在找人查境内铁路记录和国内各大公路段的监控。”
  林芷伊像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无奈地说:“我哥的车,都停在车库里了,他连驾照都没拿。”
  顾天蓝听到江远倒吸了口气,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看出她俩有话要讲,江远礼貌地站起来,带着妹妹告辞。江婷的神色有些尴尬,磨蹭到门口,红着脸,悄悄跟顾天蓝说:“哎呀,你干脆咬死我算了。那天,我在我哥办公室看到的那个女人,原来就是林拓也的妹妹。你怪我吧,都怪我多事又多嘴,害得你那时对他起了疑心。”看得出,她懊恼极了,眼眶都有些红。
  顾天蓝笑了笑,捏捏江婷的鼻子,夸张地说:“我怪你做什么?Am I crazy ? 再说了,你也是为了我好嘛。”
  送走江氏兄妹,顾天蓝沏了茶,斟给林芷伊一杯,笑说:“我不知道你爱喝什么,但我刚刚发现家里除了茶也就只有白水了,最近……没顾上。”
  林芷伊有些赧然:“对不起,天蓝,我那时候没有告诉你。”
  顾天蓝放下茶杯,坐得靠她近了些:“不要讲对不起,如果当时换成是我,我也会那样做。前几天,阿姨找过我,我本想跟你联系的,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她看着林芷伊的眼睛,“是找到他。”
  “坦白讲,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找到他’,其他的,都不重要了。真的。”
  林芷伊看着顾天蓝,轻声说:“你真的很好,我哥他没有看错。”一晃神,却注意到玻璃壶里的茶,有些疑惑:“君山银针?”又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看着顾天蓝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
  顾天蓝觉得眼眶有些热,点点头,肯定了她的念头:“对,这茶是他送我的。”
  “如果你们不说,我不会察觉这是多么名贵的茶种。他这个人,唉,”明明是笑着,却有眼泪突然落下来,“总是这样,疼人的时候也凶巴巴的,明明为我做了这么多,却从来不提。多傻啊。”
  林芷伊也有些控制不住,眼睛湿湿的:“我给你带了这些来,在我哥的公寓里找到的,是机票。他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可能是因为这些机票落在了床底下,所以他没能发现带走。”
  顾天蓝的手有些抖,终究还是接了过来。
  第一张:2002年8月 北京——马德里
  毕业庆祝时我看到这群疯子起哄,她羞红了脸,突然就很难过。还是走吧,也许离开了,就不会思念了。
  7月申请的本科,他们说,恭喜你幸运地搭上了末班车。但……我怎么觉得特别地格外地不幸呢?
  第二张:2004年8月马德里——北京
  我想回来了。想在她身边,哪怕什么也不说。
  第三张:2004年8月 北京——杭州
  我想我不会告诉她,我爱她。因为这毕竟只是我的事,我自己承担就好。
  第四张:2005年1月杭州——青岛
  留校做模型,但我突然很想看看她的脸。因为想看,所以就去了。
  第五张机票有些奇怪,看日期竟然与第四张是同一天:2005年1月青岛——杭州
  所以……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他们是这样的……亲密么?
  原来。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行为,非常非常的,蠢。
  ……
  2008年11月杭州——北京
  终于有她的消息。
  放下一切去找,可她还是没察觉。
  ……
  最后一张,是他们从马德里回北京的返程票,2009年5月。
  我爱她,但如今的我已不能再有非分之想,因为从前想要给她的美好,都不能够了。
  倘若我现在告诉她,那就太自私了。我很爱她,所以我知道,爱她,就只想让她好,如果这份爱成为负担,那我宁可假装不爱。
  为什么,这样迟。
  顾天蓝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但她没有停,还是一张张慢慢地读着,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字迹有些氤,她急忙擦去。
  她一直都有随时书写记录的习惯,但她不知道他们竟这样相像。机票上他的字迹有些淡,但一贯地飞扬潇洒。只有最后一张,机票并不平整,有水渍氤氲的痕迹。
  所以……哪怕到了现在,你也只是在自责么?难过不能长久陪伴在我的身边,难过没有更早告诉我,难过不能待我更好?
  压抑多日的情绪在这一刻迸发,顾天蓝第一次顾不得身边还有旁人,机票被紧紧地攥着贴在胸口,那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先是期期艾艾地哭,终于,决堤。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林芷伊本想留下来陪着顾天蓝,可她拒绝了,只是很坚定地说:“我会找到他。”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缘何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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