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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甘为情痴by 小十四-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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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甘为情痴 番外 BY :小十四 







日正当空,通往洛阳的官道上,古朴小镇。 



“我是东方红日!鼠辈快快受死!” 



倏地一声大喝,令在酒馆前,混在挑夫之间,站着喝一碗水的白衣青年,不由得微微吃惊,猛然转身。 



看清楚后,不由失笑,接着,有大感惭愧。 



只是一声叫嚷,就令他心神大乱,手甚至已经按在身后佩剑之上。 



唉……青年暗暗叹一口气。 



叫嚷的原来是对面街角一个穿着布衣的小男孩。 



他手持木条,对围着他的五、六个男孩,挥动劈打,将他们打得抱头鼠窜,之后哈哈大笑。 



“东方红日赢了!东方红日赢了!” 



另一个小男孩扁起小嘴,“我不玩了!我也要做东方红日!” 



“对!对!我不做掌门了!我要做楼主!做东方红日!” 



几个小孩竟都争着要扮作东方红日,喧嚣纷纷,扭作一团。 



白衣青年不欲再看,转够头去,却又听几个围在墙角的孩子,一面手拉着手,一面唱道。 



“红日耀,明月照,万丈光芒盖六派。春风吹,骄马啸,一剑炽盛镇九州。” 



眼看青年的剑眉压下,旁边的锦衣女子噘一噘唇,道:“别听那些小孩胡说八道!他们知道什么?” 



青年摇头:“童言无忌。他们说的话,正代表大事所趋。” 



提起包袱,抛下两个铜钱,白衣青年转身离去,少女忙不迭跟在他身后。 



一路向洛阳官道走着,童谣飘飘,处处可闻。 



“红日耀,明月照……万丈光芒盖六派。春风吹,骄马啸,一剑炽盛镇九州……红日耀,明月照……万丈光芒盖六派,春风吹……” 



黄沙飞扬,孩童稚嫩的歌声萦绕不散,令青年有如冠玉的脸孔上写上淡淡忧愁。情况可能比起他想象中更加糟糕,他真的有能力力挽狂澜吗? 



五年前,提起“春风骄马楼”,人人会说,它是一统黑道、雄霸河北的京城第一大帮派。 



五年后,提起 “春风骄马楼”,人人会说,它是一统黑白两道、雄霸天下的第一大帮派。 



金底的红日旗由河北开始一直向外展开,东至山东、江苏、安徽,西至山西、陕西、甘薯。 



东方红日用他的实力实现他曾经在少林寺发出的豪言——要天下正道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初阳之下,在五彩缤纷之中策马驰骋,洗得发白的袍摆随风而扬,青年仰首看着城头上刻着的“洛阳”两个大字,放缓马驹踱步而进。 



洛阳牡丹被称为天下之冠,四月的洛阳城更是繁荣兴旺、车马喧喧。看着大道四周的热闹喧嚣,青年的神思无法控制地飘荡不已。 



眼前的洛阳看似繁华,其实就如波涛汹涌中的一条小舟,随时都有覆没的可能。微微出神之际,与他策马并驹的锦衣少女,伸手拉一拉他的衣袖。 



“到了!” 



抬头一看,果然已到洛阳大街尽头的一幢宏伟府邸之前。 



勒缰,下马。 



正门已大开迎客,看着头顶上紫金匾额所书的“正道联盟”四个大字,沉吟片刻,青年终于掖起衣摆,跨过门槛。 



方进门,已有一堆人赶着迎上来,躬身,齐声叫道:“恭迎盟主!” 



迎上来的多是国字脸,手脚粗壮的大汉,亦有鬓发花白的佝凄老头,年纪、辈分比之青年都要长得多,青年忙不迭抱拳回礼。 



“晚辈不敢!各位前辈如此大礼,委实折杀晚辈!” 



一个满头银发老者说:“盟主何需如此客气!我们都是你的部下!” 



他年龄虽长,看上去却依然老如龙钟,精神奕奕,声音响亮而中气十足。 



青年一眼就认出他是昆仑派地位最尊的三名长老之一的仁长老,他小心回礼后,以温和的声音答道:“结盟大典尚未举行,晚辈未敢以盟主自居,还请几位直呼在下名讳。” 



“你本来就是武林盟主,我们如此称是实至名归!” 



“晚辈不敢当。”青年依然摇头。 



所谓武林盟主,名不正,言不顺,若非六派今日已大难临头,又有谁会重提? 



“江湖人都道‘玉剑儒侠’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站在仁长老旁边一个穿着短衫、肌肤枯黄、满脸轻浮的中年汉子见他如此谦厚,连忙出言奉承。 



“敢问阁下是?”青年微惑。 



这五年来,他手执绿玉剑在云南一带行侠仗义,加之气质温文有礼,江湖中人都尊称他一声“玉剑儒侠”,但是,云南地处偏僻,他又刻意回避江湖中的消息,一时间竟认不出眼前带着诃媚笑意的人的身份。 



幸好,立刻就有人上前为他解惑。 



“贤侄,这位是昆仑派的新任掌门,贺子树掌门。” 



眼看那道清俊的身影,青年俊朗的脸孔上露出一抹真心笑容,“童世伯!” 



刚届五十,依然保养得如三十多岁的华山掌门童甘泉上前,用力拍一拍他的肩膀,赞道:“流芳贤侄,你又俊了!” 



摇一摇头,流芳笑道:“五年不见,童世伯风采依然。” 



“爹!”一直站在流芳身后的锦衣女子大叫着扑前,“女儿很想你!” 



童甘泉忙不迭伸手接着,“死丫头,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爹吗?”口中虽然在骂,一双手却将她抱得紧紧。 



“爹!爹!女儿很挂念你!”纵然生性娇纵好强。重见分别五年的父亲,阿遥亦难掩激动,哭叫不住。 



“傻女儿!”见她泪流满面,童甘泉的眼角亦不由微微发红。五年,阿遥出落得更加标致了,明眸皓齿、红唇秀靥,眉宇间透出成熟的韵味,想必是在外奔波,受苦了! 



仁长老道:“童掌门父女重逢,盟主重回江湖,都是天大的喜事!喜事!一定要好好祝贺!” 



听他依然“盟主”、“盟主”地叫个不停,流芳微感不安,正要开口说话,童甘泉向他打个眼色,阻止了他。 



接着,便向一直围在四周的人说:“由云南到洛阳的路途遥远,我想流芳都累了!让他先到房里去歇歇吧!其他事等晚膳时再说!” 



说罢,便一手携着女儿,一手拉着流芳向游廊楼阁走去。其他人见此,亦只得随之身后,一直送到打扫好的院落前,方散。 



将女儿送进房后,童甘泉也不急着关切慰问,反而走进对间流芳的房间中,关上房门,然后,重重叹一口气。 



“贤侄,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请他坐在犁花木的鼓几上,流芳反问:“童世伯不想我来?” 



“你可知道当今江湖大势?” 



“愿闻其详。” 



“自五年前,东方红日携君明月在少林寺拂袖而去后,江湖上人心惶惶,果然,他俩回到京城三个月后,就出手了。” 



童甘泉声音中难掩遗憾,若非六派当年在少林寺与他们结下仇怨,就不会生出之后的许多祸事。 



“江湖中各帮派为了维持生计,在不同的城镇皆设有一些小生意,‘春风骄马楼’勾结地方官员令它们陆续倒闭,又派出人马以京城为起点,沿东西两线,对付各路大小帮派,收买、刺杀无所不用,将他们的红日旗一直向外插满,现在关中一带,除洛阳之外,已经尽收在‘春风骄马楼’的势力之下。” 



蹙起眉心,流芳问:“难道六大派都袖手旁观?” 



“我们是自顾不暇。” 童甘泉摇头,述说下去。 



“自五年前起,除武当、少林外,六派子弟在江湖中行走,都是直的下山,横的被抬回山,就连崆峒派掌门金铁男的入室大弟子,亦在江南遇袭,双手骨骼同时被打碎。近两年来,我华山门下就连到华山山脚买日用品,都要结伴同行,决不敢孤身走夜路。” 



流芳听了沉吟不已,这种手段,想必是“他”的主意……唉…… 



“一年前,东方红日亲率五百子弟,抄小路登上峨眉山,将峨眉金顶围困三日三夜,在石墙上刻字留痕之后,大笑扬长而去,震惊天下。峨眉了然师太深感受辱,差点就要举掌自绝,幸好被门下所阻,一直闭关面壁至今。” 



回想此事,童甘泉不得不慨叹,东方红日的狂,实在是天下一绝——“女流之辈,不值一杀”单是这八个字,就足以令峨眉中人再无脸面在江湖立足。 



“最惨的是昆仑派,在五年内已更换掌门四次,全都是登位不足三月就突然毙命,刚才你见到的贺子树就是第五个,本来只是个敬陪末座的三代弟子,因为没有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才被推上去。他已经在位半年了,别人都说他鸿福齐天,依我看,是他实在太没出色了,‘春风骄马楼’懒得派人来杀他。” 



童甘泉冷冷一哼,流芳刚才已经觉得奇怪,一派只长,理应威武凛然,但是贺子树却轻浮诃媚,原来有此原由。 



“你现在已经知道我们正在面对的是多么险峻的情况,这个烂摊子不容易收拾,你不会后悔?” 



“由收到童世伯的信开始,我已经知道将要面对什么。”流芳平静回应,五年风霜,令他更加温和和内敛,俊脸上泛着淡淡光华,就如同水中温玉,年代越久,越是柔和润泽。 



“当年你在少林寺被推举为武林盟主,之后……各派都没有正式为你举行登位大典。现在,反而将你推出来……你真的不介意?”童甘泉言下,稍有尴尬之意。 



当年在少林寺,东方红日怒然拂袖而去后,各派虽一同推举流芳为武林盟主,但事实上都是口不对心,就连童甘泉自己亦从没有放在心上,从没有想过要真正奉他之命而行事。 



流芳淡然应道:“当年是我不辞而别,又怎可怪罪他人?” 



回想起来,应该是他于心有愧,况且,名利权位,他向来看得很轻。 



“若非已无法可想,我亦不会写信给你,个派掌门亦不会同意溶金为印,洛阳结盟。” 



叹气,童甘泉感慨不已,正道各派向来明争暗斗,这时候终于团结起来,只希望一切不会太迟。 



“六派同心是一件好事。” 



“嗯!唇亡齿寒,就连向来袖手旁观的武当派亦感‘春风骄马楼’的势力扩张太大,派出门下弟子前来洛阳结盟,而有你出任盟主,亦等同得到少林的助力,想必可以将局势扭转!” 



看着他瞬间变得信心满满的脸孔,流芳苦笑。 



踌躇一会后,他坦然说:“其实在一月前,我起程前来洛阳时,家师已经派人通报于我——只要有他一日,少林绝不会介入江湖中人与‘春风骄马楼’之间的纷争。” 



还有一点,他保留着没有说出口,就是慧德神僧本来要他亦袖手旁观,只是他深思一夜,终于还是来了。 



“到底为什么?”闻言,童甘泉重重地在椅柄一擂。 



“慧德神僧与东方红日到底有何关系?为何一再退让?” 



自五年前,“春风骄马楼”开始扩张势力起,身为少林方丈的慧德神僧就下令关闭寺门,严禁少林弟子在江湖行走。 



所作所为大违少林寺身为江湖中泰山北斗的作风,实在无法令人不质疑慧德神僧是否与“春风骄马楼”楼住东方红日勾结! 



流芳默然不应,童甘泉亦立刻想到自己刚才所言,大有辱及其师之处,尴尬地闭上嘴巴。 



扬眉,如星朗目看向窗外。 



只有流芳知道,他的师父不准许少林寺涉入“春风骄马楼”与正派之争,并不是因为东方红日,而是因为——“他”。 



柔弱而美丽,忧郁而脱俗,惊才绝艳,无人可比的存在……师父怕的是“他”,不想有所关联的亦是“他”。 







窗外,夕阳正西下,明月却初悬。 



晚膳在位于府邸中央的“众贤厅”后院进行,铺着红底锈金锦缎的桌面上,放满菜肴,众人再三携流芳上首席,都被他推辞下来,最终只坐在次席,挨着童甘泉父女而坐。 



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夜的晚膳主要是为了让在座群雄彼此认识。 



在落席之前,童甘泉先为流芳引见在座的各派代表。 



昆仑派掌门与仁、义、礼三位长老刚才已经见过了,再次正式地见过礼后,童甘泉又为他介绍峨眉掌门的师妹了闲师太,及武当派出的代表,江湖上人称“寒光掠影”的武当大弟子林掠影。 



饭桌上,有一个座位是空的,流芳的眼角只微微一掠,童甘泉就伶俐地解释道:“崆峒掌门因有锁事扰攘,延迟出发,正在赶来途中,明早前应该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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