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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野狼做家犬by耽为美(深情忠犬攻he)-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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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冉点点头,不知皇兄现在提起这事儿有什么用意。

    皇上又说道。“其实,那陈师爷一案虽然人命关天却也不算什么大事。本不用朕亲自下旨搜府。朕之所以兴师动众是想借机搜出花府叛国的证据而已。可后来想到了你,朕又不忍……冉儿,护着花家的不是相府也不是兵权,是你!”

    花冉愣愣地听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说不好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冉儿,你可能还不知。二十几年前,还是先皇当朝。花继为了一己私利而设计陷害刑部尚书李全海。以至于李家蒙冤。当时,李家就唯独李全邱活了下来。外人不知细情,朕却一清二楚。因为保住李全邱的就是母后。自那以后,他就更名为李邱。所以花家的事,他比朕要用心的多。这么多年来,也是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花家的事。

    正月十五那晚,刺客入宫要杀的不是太后,而是李邱。凶手来去自如,显然对宫中的情况了如指掌。冉儿,你说这又是谁给他们引得路?”

    “难道……是我爷爷?”

    “不错,正是花继。”皇上叹了口气,又说道。“花继想要杀人灭口,可惜反倒做了一桩此地无银的蠢事。冉儿,朕会放花家离京,全是因为你。在山海关张贴黄榜也是为了你。”

    花冉闻言倒退数步,不禁追问道。“皇兄是……是想骗我回来?”

    “不错,你若对母后有情,就会回来。朕也就没白疼你一场。”

    这时,就听外面一个小太监匆匆来禀。“启奏万岁,山海关总兵以将人犯压到京城。这里是山海关总兵的奏折。”

    “呈上来。”

    太监将那奏折恭恭敬敬地呈到皇上面前。皇上打开奏折,又看了看花冉。

    奏折里写了不少,可最能震撼花冉心魂的还是那“花家叛国”四个字。

    皇上拿起大印,一边缓缓地盖了上去,一边说道。“冉儿,花家,朕不能留。而你,朕又不想杀。”

    仿佛是一夜之间,花冉就尝尽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这种滋味不是旁人所能理解的。事到如今,皇上已经把话说绝,连求情的机会也没留给他。

    花冉跪倒在地,说道。“求皇上再让我见母后一面。”

    “你!”皇上怒急。“朕有心饶你不死。你不懂吗?”

    “蒙皇上错爱多年,花冉唯有来生再报!”

    “你!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皇上气得直拍自己大腿。

    其实花冉不是死心眼儿,能活命谁不想活?可是若要他这么委委屈屈地活着,那他宁可死了的好。以前的花小爷是何等威风?干殿下,九千岁这些名号是他花冉的派头儿。可若是真的更名换姓,做了任人指指点点的九千岁。那就是耻辱,一辈子都得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这种委屈,他花冉受不起,更不会受。

    皇上也拿他没办法,就只好让他先去看看太后,指望着能打动他这铁石心肠。

    花冉诈死的事儿,太后一点儿也不知道。她最近身子不适,是因为正月十五那晚被吓得。如今又见到了宝贝干儿,她这精神头儿就又好起来了。

    “孩儿,你可把哀家吓死了。哀家听说你被贼人绑去了,有没有受伤?”太后拉着花冉的手,前前后后地把人看了个遍。

    要说这世上最疼花冉的,还得说是太后。花夫人虽然是花冉的亲娘,却因常年吃斋念佛而淡漠了母子之情。反倒是太后更像他的亲娘。

    花冉忍了眼泪摇摇头。“孩儿没受伤。”

    “你怎么又哭了?”太后拿手绢给他擦眼泪。“跟哀家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哀家去给你出气。”太后凶起脸儿来一副护子的模样。

    花冉扑进太后怀里这一通哭。母子二人抱在一块儿难舍难离。太后这辈子只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死在宫廷争斗之中,二儿子登上了皇位,小女儿远嫁邻邦。如今能让她体会到做母亲的滋味的就只有花冉一人而已。你说她能不疼花冉吗?

    哭罢多时,花冉抹了把眼泪强颜欢笑。“母后要注意身体。往后,往后孩儿不能常来看您。……”最后,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双膝跪倒连磕了四个响头。拜别了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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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做家犬 正文2 第46章
章节字数:2811 更新时间:09…12…06 18:00
    花无尽投敌叛国已是证据确凿。明日午时三刻,花家上上下下一共七百三十八人,都将被押往午门外开刀问斩。

    身陷大牢之中,花冉已是心如止水。只是偶尔还会想起一个人。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过的是否开心?

    牢头今晚多喝了两杯,摇摇晃晃地来到花冉的囚门外,往里打量着花冉。搁在往日,他哪有这机会细细打量花小爷?多看一眼都会被抽成血葫芦。可现在形势变了。花小爷已经沦落成了阶下囚。在他牢头手心里攥着。

    瞧着囚房里的美人,牢头的酒劲儿就直往上冲。他笑嘻嘻地打开了囚门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美人儿,反正你明天也要死了。来,让牢头爷爷好好疼爱疼爱你如何?”

    见他一脸淫秽地伸过手,花冉是柳眉倒竖,抡圆了就是一嘴巴。牢头被打得转了一圈,捂着脸指着花冉支支吾吾地又说不出什么来。

    花小爷从怀里抽出绢丝的手帕擦了擦手,随即往地上一扔。不肖地说道。“狗奴才,你记着。就算到了百年之后,我花冉也是九千岁,是你的主子!滚出去吧。”

    牢头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不少,再被花冉冷冷的气势一镇,不禁冒出冷汗来。花冉说的可不错。就算犯了死罪,人家也是皇亲国戚,又怎是他一个小小的牢头能动得的?牢头捂着脸,愤愤地退了出去。

    花冉独坐来囚房里不禁心生委屈。小狼,你可知我身陷牢狱?可知我受人侮辱?可知我有多思念你?

    可惜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又能说与谁听?唯有与泪同声。

    ……

    三更梆响,国丈大人府里安静如常。唯有主宅的寝房还亮着灯。

    老国丈就只穿了件儿内衫坐在床上,双手紧抓着被角,戒备地看向来人。就见屋子当间儿摆了张太师椅,椅子上端坐一人。周身黑缎子长袍,乌金色的梅花样打底儿,左肩上还绣着一只狼头,张着血盆大口。叫人瞧着都慎得上。在他身后还站着五个人。其中一老两女,正是胡爹、春香还有小桃。椅子上坐的这主儿不是旁人正是如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狼爷,江南漕盐两帮的总瓢把子——犬牙。

    那日,小桃见花冉硬闯宫门。她就没敢再跟着,本打算回府去放信鸽,可是刚到花府,就碰上了犬牙。

    原本犬牙是打算回江南合并漕盐两帮,主持大局的。可是刚回到江南,他就得到了花家离京的消息。所以草草了结了合并帮派的事情,就飞马赶回了京城。

    他笑眯眯地瞧着国丈,只微微欠了欠身,说道。“草民犬牙见过国丈大人。”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竟敢……”

    犬牙做了个嘘的手势,神神秘秘地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儿地说道。“大人稍安勿躁。草民来此是有事相求。”

    天底下哪有他这样求人的?国丈在心里腹诽,嘴上却不敢硬呛。因为脖子上多了一把刀。

    犬牙冷着脸儿冲手下人说道。“怎可对国丈大人无礼?还不收起刀来。”

    手下人应声收刀,退居一旁。

    国丈喘了口气,才说道。“大胆贼人,你就不怕老夫调来官兵,将你等乱刃分尸?”

    犬牙觉得好笑,乐呵呵地瞧着国丈说道。“大人说笑了。草民若贪生怕死又怎会深夜来此?”转而,他又对身后的春香说道。“香儿,去给大人倒杯茶,压压惊。”

    “是。”春香娇态万千地来到国丈身前,倒了杯香茶奉上。国丈手都直抖,还哪来的心情喝茶?

    春香又倒了一杯送到犬牙面前。犬牙接过茶碗儿,慢悠悠地品着。

    “你,你到底想怎样?”国丈已经沉不住气了。他看的出来,眼前这帮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拿官府那套是吓不住人家的。

    犬牙仍旧乐呵呵地一副老好人的表情。“大人真是体恤草民。既然大人问起了,那草民就如实相告。今夜,草民是为花府一事而来。”

    “花府?”国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不错。草民正是为花府的少爷花冉前来喊冤求情的。”

    “哼,是否冤枉,那是皇上说得算,国法为评断。又岂是老夫能左右的了的?”

    犬牙不禁咂嘴儿,换上一副劝慰的表情。“大人莫要妄自菲薄了。当年李家被满门抄斩,大人也有推波助澜之功。今时花家受难,您更是运筹帷幄。其能为,又何止‘左右’二字能形容的。”

    国丈心里害怕,面儿上还要不凶装凶地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如今圣旨已下,老夫无能为力!”

    任他怎么喊,犬牙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大人又何必急着下结论呢?办法,咱们可以慢慢想嘛。反正夜还长呢。您说是吗?”言罢,他又品起茶来。

    老国丈在床上是如坐针毡,有心想喊人又不敢。就见旁边拿刀的那位正直勾勾地瞧着自己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屋里的气氛闷得人喘不过气。国丈抖手擦着额头的冷汗,急道。“你到底想怎样?”

    “草民早就说过了。今晚,草民是来喊冤求情的。”

    好么,他一口一个草民,貌似自谦。可天底下哪有草民把国丈逼到这份儿上的?

    “我,我是真的没办法啊!”国丈都快抖手求饶了。

    犬牙皱眉,说道。“大人又何出此言呢?正月十五那天,御花园内太后遭袭不假。可同是一晚,有人进宫刺王杀驾也是事实。皇恩浩大,不提此事。但事情原委,大人那里,草民这里都各自有一本帐。弑君这等大事都能不在话下。而今这等小事儿,您却回我一句没办法。……当真让草民难做了。”

    “你,你威胁我!?”国丈抖手点指犬牙。“老夫光明磊落,不怕你妖言惑众!”

    “哈……大人真会说笑。草民又哪有资格威胁大人?”犬牙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说道。“内有大总管李邱掌管禁军十八万,外又有花家强权在握。如今死了个李邱,再除了花家,紧接着该轮到谁?您心里有数。”

    “你什么意思?”

    “当年李家不就因为一件儿假龙袍被满门抄斩吗?如今若人赃并获……”犬牙擦了擦嘴角,没再说下去了。

    国丈冷汗都下来了。那晚派人进宫刺王杀驾正是他自己。他料想朝内将有大变动,皇上是要借机收回政权。他怕花家一灭,随后就轮到自己,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先下手为强。却不料事不成,反倒落下了把柄。

    犬牙又说道。“明日午时三刻,花家在午门外被满门抄斩。七百三十八口里可没算上花冉。这事儿您知道。这个脸儿,皇上是留给谁的您也明白。为朝廷?他花冉没这个分量。为皇室?当年的三皇子也是照砍不误的。如今,皇上却没打算砍花冉,就只赐了杯毒酒。”

    “可,可执刑的是刑部啊。你不找狄九武,你来找我干什么?”国丈都快哭了。心说,这位祖宗怎么单单就挑上自个儿了呢?

    犬牙抿嘴一笑。说道。“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求皇上,他拉不下脸儿。找刑部,他没这个胆儿。唯有您最好说话儿不是?”

    事到如今,国丈也只好苦着脸答应下来。犬牙可没打算就这么走了,他乐呵呵地稳坐太师椅,打算耗到花冉黯然脱险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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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做家犬 正文2 第47章
章节字数:2902 更新时间:09…12…07 15:08
    次日正午。花家老小都被押上了刑场。花冉独坐牢房,心知死期将近。

    这时,一个老太监手捧圣旨,由一队官兵护送着来到了囚房门前。

    “九千岁接旨。”这九千岁三个字已经是给花冉留了天大的面子。

    花冉心存感激地起身接旨。其实时至今日他也不曾怪过皇兄。错都错在父亲投敌叛国,错在爷爷推波助澜。他明白,花家对不起朝廷,更对不起皇上。死,合该。

    接过毒酒,花冉感慨良多。这一杯,不是不愿喝,而是心有不舍。拇指磨蹭着杯沿儿,生死离别近在眼前却不见思念之人。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了。

    “九千岁……”老太监欲言又止。花冉却明白,行刑也是有时辰限制的,不是你想什么时候死就能什么时候死。现在午时三刻已至,喝与不喝都由不得他。

    “花冉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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