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做家犬by耽为美(深情忠犬攻he)-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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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头拍拍他肩膀,淡然道。“你踏踏实实地办你的事儿吧。我已经老了,好多事儿看不明白也管不来。”
胡爹扔下这句话就回屋歇着去了。其实老头子心里也够乱的了。他面儿上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其实他什么都放不下。
胡爹也是个死心眼儿的人,李家当年救过他一命。他就老搁心里头反过来掉过去地惦记着。其实那救命的恩情,他老早前儿就已经还完了。可江湖道义那一套在他心里根深蒂固,讲的就是滴水之恩要当涌泉相报。
这一阵子,老头儿就琢磨着怎样才能够两全其美。其实犬牙猜的不错,晚上装鬼来教他武功的的确就是胡爹。只是胡爹教他功夫并不单单是因为喜欢他。老头子还有自己的想法儿。他琢磨着等犬牙的功夫到了一定的程度了,自己就跟他明刀明枪地打一回。生死各安天命,谁也别怨谁。要说这老头子也够倔的了。
犬牙当然不知道胡爹的心思。但是他相信胡爹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既然他亲口承诺不会出手伤花冉,那自己也就可以放下心办别的事儿了。
这会儿,花冉正闷在屋里抓心挠肝地琢磨着他那点儿事儿。小桃又来了。
“启禀小爷。刘公子来了。”
花冉一皱眉,不耐烦地问。“哪个刘公子啊?不见!”
小桃没敢退下去,又说了句。“是鲁侯王的长孙,刘楚刘公子。”
花冉一咧嘴,很没脾气地道了句。“请他到正厅稍坐。我随后就到。”
要说这花冉浑是浑,在京里头更是出了名儿的专横跋扈。天天都能捉出花样儿来。可官场上的事儿,他可一点儿都不含糊。该懂的该做的,他哪样儿都不落。要是今儿个来的是别的什么人,他想不见也就不见了。可这刘楚却不能不见。他爷爷是出了名儿的马上藩王,雄霸鲁地,堪称国中之国。一提到鲁侯王,就连皇上也要给上三分面子。又何况是他花冉呢?
花冉不敢怠慢,收拾干净利落后,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这不是刘兄吗?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花冉拱手一礼,二人又分宾主落座。
天儿还没到热的时候,刘楚就摇上了折扇。他这把扇子可有来头了,紫檀木的骨儿,真丝做的面儿。白底儿上一副春梅叹雪图再配一首洋洋洒洒的词就别提多带劲儿了。当然最显眼儿的还得属落款处三个字:宇文德。
花冉打眼儿一瞧就明白了,这是跑我这儿来显了。京城里有谁不知这鼎鼎有名的双榜状元啊?
他也是给足了刘楚面子,当即故作惊喜的问道。“刘兄这扇面儿上的字画是……”
刘楚嘿嘿一笑。“正是宇文德送的。我爷爷对他有过知遇之恩。所以他就常常过府来看我。”一说到宇文德,刘楚是眉飞色舞的。
也不知怎的,花冉竟突然把犬牙跟宇文德联系到了一块儿,不禁暗暗怄气。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比较未免有些可笑。一个是家奴一个是双榜状元。这不是野鸡见凤凰,明摆着没得比吗?
刘楚又说道。“我听闻花贤弟最近诸事不顺,所以今日特来探望。不知贤弟身体安好?”
花冉一声叹。回道。“哎……还不错。”心说自己犯疯病的事儿可不能叫他知道咯。不然这脸面就没地儿搁了。
其实今儿刘楚来这还有一事。上次他俩人一时兴起说要在踏青的时候来场蹴鞠赛。回去之后,刘楚可没短了忙活。可是到最后竟然闹了个不了了之。你让他上哪儿咽下这口气去?
“花贤弟,其实愚兄今日来还有一事。”
花冉早猜到他来的目的了,却佯装不知情。“哦?愿闻其详。”
刘楚心说你就装吧。面儿上却笑了笑。“贤弟可还记得你我的清明之约?”
“哎呀,记得记得。”花冉稍有愧疚地抱拳道。“是愚弟言而无信了。还望刘兄海涵。”
刘楚也有分寸。心知花家大权在握。这花冉又是皇太后的干儿子。好歹也算是干殿下。既然他今天能给足自己这个面子。事儿过去也就算了。
“贤弟言重了。只要贤弟平安无事就好。”
见刘楚大方地不记旧账,花冉也来了高兴劲儿。“你我多日不见。今日定要好生聚聚。”随即又吩咐下人去布置酒菜。
要说这俩人其实也没什么仇口,就是平日里喜欢攀比攀比。一旦抛开那些你争我斗的好胜劲儿,俩人还算聊得来。
不大会儿工夫酒席摆下。花冉也陪刘楚喝了几杯。他年纪不如刘楚,酒量自然也差。又因为身子虚,所以平日里母亲也不准他沾这些。今儿个几杯一下肚,他就有些醉了。脑子晕晕乎乎地什么都想往外说。
犬牙站在一边儿侍候着。眼见花冉喝得不行了,他就时不时地给刘楚话儿听。语气中多有赶人的意思。
今儿个也赶上刘楚心情好,所以也就没跟犬牙计较。现在“狼爷”这称号已经响遍了整个京城,刘楚自然也有耳闻。不计较倒不是因为怕他,只是给足花家面子罢了。
送走了刘楚,犬牙把花冉打横儿一抱就回了卧房。
花冉躺在床上,小脸儿红扑扑地瞧着犬牙乐。犬牙就任他揪着自己的衣服,随手接过小桃端来的醒酒汤,哈着腰一勺一勺地喂他。
花冉还在咯咯地乐。“你……大!……傻瓜……”他喝得舌头都发直了。“其实,我早……就……醒了……”
闻言,犬牙的手就是一顿,僵了片刻后又撑了一勺抵到花冉嘴边儿。
花冉吃得香,又美滋滋地说开来了。“让……你打,……你就打……你傻……不傻……”
犬牙深深吸口气,把碗递给一旁的小桃。只道了句。“你斥候少爷。”言罢拂袖而去。
野狼做家犬 正文 第26章
章节字数:2638 更新时间:09…11…22 15:33
天气越来越暖和,花冉又来的精神头儿。往年春天他必玩的一项就是风筝。今年因为出了那一档子事儿,所以什么也没顾得上。现在事儿过去了。别的不急,放风筝这茬儿他得先补回来。
找来二三十号家仆,挨个儿都给分好了任务。花冉就美滋滋往当院儿一坐。瞧着他们扎风筝。今年他要扎个大的、新鲜的。去年的时候他就输给刘楚了。今年又听说刘楚弄了条金雨蛇。又大又气派。好像点子也是宇文德给想出来的。
花冉品着茶水,心里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儿。凭什么他有宇文德出点子,我就只能靠那个傻小狼?
“小狼人呢?”花冉眼睛都不抬一下,只是懒懒地一问。
小桃就在他身后侍候着,见主子问了话,赶忙答道。“回小爷。狼爷……他最近都在忙。”
“都瞎忙什么呢?连个人影也见不着。”花冉拧着眉毛,心里好大的不快。
自从他那天喝醉了以后,好像就再也没见过犬牙了。人都说酒后容易失言,花冉就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喝多了之后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也问过小桃好几次,可小桃都说没什么。就这样,花小爷还傻乎乎地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就整天琢磨着他的风筝。
可又过了两天,犬牙还没露面。花冉派人去找他,他都不在。问谁谁摇头,都说不知情。花冉一咂嘴儿,心说这么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
这天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干脆去了犬牙那院儿。一推开门,花冉就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听说师爷就是死在这屋里的。想想就慎人,真不知道小狼是怎么住的?
花冉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敢进屋。他干脆就在当院儿弄了把太师椅坐着等。他就不信到了晚上小狼还能不回来睡觉?
他这一等就是一天,可直到月亮都升的老高他也没见着犬牙回来。夜里这小院儿就更慎人了。虽然带了三十多号人在这儿壮胆儿,但花冉心里头也发毛。
一个家丁跑过来拍马屁。“小爷,我看这院儿不太平。您得小心身子啊。要不咱们还是回吧。”
“我看你不太平。”花冉啪得一下给他来了个嘴巴。随即又抽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小手儿。不耐烦道。“乌鸦嘴。我看你是皮紧了。”
花冉本就等得心焦气躁,这回正好拿他撒撒气。
那家丁被打得眼冒金光,连忙跪下认错。
花冉也觉得这院里越呆越慎人。心说干脆弄出点儿声来,也好热闹热闹。于是拿下巴点那个家丁。“喂,你。自抽嘴巴三千下。抽一下,认一句错儿。”
那家丁苦着脸儿开始自抽。一边打一边小声嘟囔。“我错了。”
花冉一皱眉。斥儿他。“声儿怎么这么小?晚上没吃饭啊?给我大点儿声。其余人给我数着点儿。”
这回院里可热闹了。三十号人一起喊。“一,二,三……”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家丁的脸都抽成柿子了,犬牙也没回来。花冉不禁打了个喷嚏,头也晕晕的。想是受凉了。
这时候,院门口儿人影一晃。就见犬牙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犬牙厉声喝问。
花冉见人回来了,本来心里挺高兴。必经好些日子没见了,怪想的。可这犬牙实在太没规矩了,当着自己的面儿就这么大喊大叫的。枉费自己等他一天的苦心。
“我让的。怎么了?”花冉一上来这脾气,连他自己都管不住。
犬牙叹了口气。其实刚才他是没瞧见花冉,还以为是官府的人来查案呢。
“没怎么。”犬牙别过脸儿去,淡淡地说着。
自从那天知道花冉是有意捉弄自己之后,犬牙的心就凉了半截儿。有时候他也问自己,是不是自个儿自作多情了。也许花冉根本就没拿他当回事儿。想想也是,既然人家花得起银子,那买来的狗自然也得好好养着。其实一直都是自己想太多。瞧人家冲自己笑笑,就觉得人家是真心待自己了。殊不知那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玩而已。
虽说如此,但他谁也不怪,更不后悔。谁叫自己傻呢?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也不差这一哆嗦了。干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在跑路子。就算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了,也好给花冉留一条出路。
现在他之所以不看花冉,语气也冷冷淡淡的,其实是怕自己再犯傻地动真心。可他这态度无异就是在挑战花冉的承受极限。要知道,就连当今皇太后见了他花冉也是满面堆笑爱不释手。这世上谁敢对他花小爷这般不待见?!
花冉气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刚想说:拉下去打!可话到嘴边儿他又给咽下去了。不知怎的,那天犬牙满脸是血还冲他笑的景象又浮现出来。弄得他心里疙疙瘩瘩地不是滋味儿。所以他也就没发话,只是气呼呼地站在那儿。
犬牙知道他又在生气了,心说也对。花一千两买条不听话的狗是叫人堵得上。也难怪花冉总生自己的气。以前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送少爷回房。”犬牙转过身不去看花冉,只是让家丁送行。
花冉气得一口气没上来,连连咳嗽不止。他身子本就虚,又在院儿里吹了半天的风。这会儿连气带恼的直发晕。
听他这么一声声地咳嗽,犬牙的心就揪到一块儿了。他赶忙来到花冉身边儿,拿自己身子给花冉挡风。柔声说道。“少爷,这里风大。快回去吧。”
“我……咳咳……不要他们送……咳……”花冉这倔脾气真叫人没辙没辙的。
犬牙无奈地点头。“好好,我送我送。”
花冉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又美起来,干脆借势往犬牙怀里一倒。用一副你得抱我回去的神情斜着眼儿瞧着犬牙。
他这一记媚眼儿扫的犬牙又是一阵心魂荡漾。虽说一颗心已经凉了半截儿,但总还有另一半儿是热的。所以明知不会有结果,这会儿他也是宁愿飞蛾扑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打横儿抱起。由着那些家丁各个目瞪口呆去好了。
将人抱回房,轻轻放到床上。犬牙就这样坐在床边瞧着花冉发愣。过去他是一意孤行,奋不顾身地只知道疼花冉爱花冉。可现在他知道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却仍旧放不下抛不开。也只好就这样冰一阵火一阵地在心里搅合。
小人儿按着额头痛苦不堪,嘴上却还要挣口气。“小狼,你最近去哪儿了?”
犬牙别开视线,淡淡地回了句。“日后你就知道了。”
花冉就是受不了犬牙这样对他。干脆坐起来戳犬牙的脑袋。“你放肆啦!敢对我这么冷淡!你算什么东西?”
犬牙心底又是一阵酸楚,腾地一下站起身大喊道。“我不是你养的狗!”
花冉被他喊得一个激灵。心说好小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