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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家有仙师太妖娆 作者:漓云(纵横2012-11-30完结)-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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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桃林里的风吹得很紧。我瑟缩着身子,蹲在一棵桃树下。

  “不管是喝了忘情水还是过了亿万年,你们皆休想让我忘记,小梓儿最好看的时候。”三年前,犹记得大师兄服下忘情丹时,说得坚韧决绝。

  不管是喝了忘情水还是过了亿万年,大师兄不复往日的大师兄,换得一副沉稳内敛。只是一粒忘情丹,他是将自己忘记了也不会忘记昙花初绽的时候。

  我双手搁在膝盖上,垂着头。任由泪水一滴一滴沾湿地上凌落的桃花瓣。如今大师兄不记得他记恨过我,我这是怎么了,该欢喜才对。

  不知过了多久,我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他身上的味道与这桃林的一样,我晓得是师父。

  师父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倚靠着树,清清浅浅道:“弦儿何苦折腾自己。为师知道,弦儿费尽心思一心想保护大师兄,可世间万事哪得两全其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颤了颤身子,忙吸了吸鼻子道:“师父说的这、这些,徒儿、徒儿都明白。”

  师父伸出长臂绕过我的肩头,霸道地将我摁进他怀里,一手轻轻擦拭着我的脸颊,喃喃道:“那弦儿还哭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他,道:“那师父就不难过了么。”

  师父面色怔了怔,不语。

  我又道:“想必师父是难过的。带徒儿去仙牢,师父一次都未踏进去,想必是难过的。”

  师父轻轻挑起唇角,道:“羽儿的性子为师清楚得很,他心中有愧自以为给昆仑山蒙了羞丢了脸。彼时为师没进去才是对的。”

  顿了顿师父又叹道:“弦儿,莫要怪你大师兄。情乃穿肠毒药,皆身不由己。”我分明看清了师父眼底里的落寞。

  良久,我才闷闷道:“师父说的这些,徒儿怎会不懂。”只是要如师父这般想得通透,我道行还不够。

  风吹得久了,有些凉。师父的手臂收得紧了些,将我圈住。

  我晓得我靠在师父的怀里,我亦晓得抱着我的人是我师父。他让我好安然,我一时留恋竟不想顾这师徒情意。

  只是他终究是我师父。七万年来都只是我师父。

  我看着大片大片灼灼的桃花,轻声道:“师父如此拥着徒儿,竟不怕外人道是不伦不类么。”

  师父垂着眼帘,低低笑了,道:“那弦儿觉得是不伦不类么?”

  我还是心里挣扎着自他怀里躲了出来,道:“师父不怕,徒儿怕。师父高高在上声名显赫受三界瞩目,名声坏不得。”

  师父怔怔看了我半晌,随即伸手拈起我头发上的花瓣,却清清浅浅道:“过几日,弦儿随为师下凡罢。”

  我没问缘由,不想答应。但口中终是不由自主道出了一声“好”。

  (三)

  第二日,昆仑山上泠染与墨桦一同到来。依旧是一红一白,很是炫目。

  是大师兄将他二人引至师父书房的。

  我去了师父书房,只站在门口就见泠染看着大师兄的神情有些怔然,欲言又止却被墨桦拉住。

  大师兄的事,闹得三界尽知。

  我与大师兄在门口错过。他温温与我道:“小师妹快进去罢,客人等得快着急了。”

  我低头淡淡应了声:“有劳大师兄。”

  泠染见了我立马过来拉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一段时日不见,弥浅竟消瘦得如此厉害。”

  我咧开嘴,笑:“哪有。今日你倒是舍得来看我。”

  我走了进去,看见师父的茶几上放着一张大红的柬子。师父悠然地喝着清茶。我便忍不住好奇道:“泠染是专程来送请柬来了?怎么,莫不是泠染也想做一个仙会?”

  墨桦走到我面前,向我递出一张柬子来,似笑非笑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狐疑地看了看墨桦满面春光,翻开了柬子,霎时手就抽筋了。这、这这这……不是喜帖么?!难道……难道,他们……要成婚了?!

  我震惊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墨桦,再看了看泠染。泠染面颊微红,侧脸看向窗外。

  我忍不住弯起了唇,笑睨着墨桦与泠染,道:“恭喜恭喜,恭喜二位。”

  墨桦向我拱拱手,挑了挑眉,道:“还要多谢司战神君与小仙友相助才是。”

  泠染耳朵机灵,闻言猛侧回头来,直勾勾看了看我师父,再看着我道:“弥浅,你们助他什么了?”

  我心肝缩了缩。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幽怨地抬眼看了看墨桦,不想他正露出一股子狡猾的狐狸笑!

  墨桦,你个天神奶奶的,敢整我!

  我赔上笑脸,与泠染软声眼巴巴道:“泠染啊,我一向与你并肩作战自始自终都站在你这边,何曾助过他什么!你莫不是不相信我?”

  泠染思忖了下,道:“我如何可能不相信你。”她转身又对墨桦呲牙咧嘴道,“唔,混蛋,休得污蔑我们家弥浅!”

  墨桦眼角抽了抽。

  我对着墨桦大笑三声,随即边瞅着墨桦变黑的脸色边问泠染:“喂泠染,你不是立志要娶一个武神仙么,你说像墨桦那样的文神仙狡猾多端又满肚子坏水还弱不禁风的样子,如何最后还是要娶了这个文神仙?”

  泠染嗫喏了半天,才道:“其实、其实他、他也算半个武神仙。”

  我恍然大悟道:“哦哦!我差点忘了,文曲仙君是位文武双全的神仙!”

  “弥浅!你竟敢笑话我!”

  (四)

  泠染与墨桦的仙会办得很隆重很热闹。自鬼界到文曲宫,皆是宾客满席。

  我与师父初至鬼界,见鬼界一扫往日阴郁的气息,到处变得喜庆洋洋,倒也还难得。只是想不到,与我相伴那般久的泠染,今日便要嫁人了,如何都有些恍恍惚惚。

  泠染穿着一身嫁衣,脸颊嫣红,比平日更添了几分妖冶和风情。

  我为她梳头发,学着凡间女子嫁人的模样,从头顶梳至发尾,意味着日后能顺顺利利,能与夫君相亲相爱。

  今日难得泠染安静了许多,坐在梳妆镜前。

  我调笑道:“女子嫁人本是件大喜事,奈何一到泠染身上便像是愁事一般。”

  泠染睁着水汪汪的凤目,自镜子里边看着我,道:“我有些惆怅。”

  我问:“有何惆怅?”

  泠染垂下眼帘,道:“今日我随那混蛋上了天庭,还不晓得下次你我相见是何时。我时时刻刻不在你身边,怕是你要受人欺负。”

  我鼻子微酸。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可是答应过我了,日后若谁欺负我,我让你帮我砍谁你便砍谁。你莫不是想后悔?”

  泠染急道:“怎么可能会后悔!”

  我吁了一口气,道:“那便好。谁说你日后不能常来见我?你什么时候想我了,就随墨桦一齐下来看我便是。”

  泠染弯了弯眼,总算露出了笑,道:“也是。”

  似想起了什么,我便忍不住开口问:“泠染,我一直不晓得,你不是不稀罕墨桦么,为何最终还是要嫁与他?”

  泠染突然安静了下来,半晌才幽幽问道:“念想一个人念了七万年,很苦罢?”

  我似乎明白了,便道:“嗯,是很苦。莫说七万年,仅仅是念而不得就苦不堪言。”

  章七十六

  (一)

  泠染唇沿浮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道:“那日他醉酒了,迷糊呓念之间我方才晓得原来他竟是喜欢我的。早自七万年以前就喜欢了。弥浅你晓得我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么?”

  我问:“什么感觉?”

  泠染道:“我竟会心痛。我头一回领悟到,心痛的滋味是如何的。早前没想到心痛竟那般窒息。”

  我笑了笑,道:“泠染你当然是爱上他了。”

  泠染却道:“不晓得。不管如何,反正先嫁给他试一试。”顿了顿她又道,“哦对了,一会儿弥浅随我一起去文曲宫吧,多热闹热闹也好。”

  我握着梳子的手停了下来。

  泠染见状,问:“怎么了?”

  我抬起眼眨了眨,道:“我怕是不能与你一起去了。”

  泠染嘟了嘟唇,幽怨地看着我,问:“为何不去?我还未嫁人你是不是就已经开始嫌弃我了?”

  我哑然失笑,道:“才不是。只是今日我与师父约好了,这里事完之后,他便带我去凡间。所以不能与你一道去天庭了。”

  泠染叹了叹,道:“哦,原来竟是这样。你师父倒也算有心。”她看着我迟疑了下,又道,“只是,时至今日你与你师父已处七万年,你就没发现你师父……”

  我打断了她,道:“他是我师父。”

  泠染吐了一口气,有些颓然道:“嗳,好罢好罢。弥浅好不容易脑子转得过弯了却又开始固执了。”

  泠染将将弄好妆容不久,天庭文曲宫文曲仙君墨桦便遣着长长的队伍,来到了鬼界。魑辰始终拉长了一张臭脸,不喜待见他。

  也难怪,哥哥嫁妹妹,多少有些不舍。墨桦抢走了他的妹妹,他当然不会给好脸色。

  只是魑辰一向不大与天庭打交道,这次竟还愿意将泠染嫁入天庭。委实难得。

  墨桦看见泠染,一双眸子里溢满了柔情。在满堂惊叫欢喜之下,他将泠染打横抱起,抱进了云轿。

  接泠染走时,魑辰咬着牙对墨桦道:“你若敢让小染受丁点委屈,本君便让你悔不当初。”

  墨桦很有修养地笑了笑,道:“怕是要令兄长失望了。只要有墨桦一日在,便不会委屈了染儿。”

  墨桦那句话说得忒有风度。观摩的仙家们闻言皆鼓起了掌。其实我心里头也是十分澎湃的。

  泠染能遇上他那么个人,心心念念了七万年不放,也算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这福分……我遥看着墨桦遣着长长的队伍还有云轿又原路回去天庭,愈走愈远,我当然没告诉他俩,这福分还是我一手撮合的。

  (二)

  墨桦接着泠染离去后,鬼界也就再有没多大热闹处。我与师父便离开了鬼界,往人间去。

  路上师父问我:“鬼君妹妹那般的仙婚……弦儿觉得好看么。”

  我心里头悸了悸,如实道:“好看。”

  师父没在多说什么,一直安安静静到了凡间。

  只是想不到,在鬼界时鬼界本就阴暗我们未多加留意,到了凡间才晓得,此时竟还是夜晚。

  我与师父还好巧不巧落脚在了郊外。

  四周一片漆黑,我幽怨地看着师父,道:“师父这是算错了时辰么。”话一出口,我意识了过来,却是赶紧捂紧了自己那张烂嘴。平日里不会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还敢怪罪师父!

  还好师父并未有责备我的意思,而是戏谑道:“在鬼界时为师应该是催促过弦儿许多次,莫不是弦儿都忘干净了?”

  经师父这么一说我却是有点印象。我在鬼界看泠染出嫁看得正欢情时,依稀听见有人在我耳边碎碎念:弦儿时辰晚了。弦儿该走了。弦儿走罢。弦儿不是还要去凡间么……

  原来碎碎念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师父。一时我老脸火辣辣的烧,干脆头一垂,颓然道:“师父,徒儿近来耳背得很,什么都听不到。”

  “弦儿。”师父低低唤了我一声。

  “啊?”

  一阵清清浅浅的笑声匀入耳中,只听师父道:“不是耳背听不见么。”

  我瘪了瘪嘴,瓮声道:“师父有所不知,徒儿属间歇性耳背。”

  “哦?是么。”说着师父便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赶紧跟了上去,道:“师父要去哪儿?”哪晓得这天色乌漆抹黑的,我步子又走得急了些,一时未注意脚下竟被绊住了去。

  “自然是要寻住处。”师父说着侧过头来,却见我身体将将往一边倒去,他忙伸手急拉住了我,“弦儿小心。”

  幸亏师父拉住了我我才不至于跌到地上弄得一身狼狈。我忙与师父谢道:“徒儿、徒儿谢过师父。”

  后来一路上,师父他老人家一直抓着我的手腕。

  我心头几经翻腾婉转着一阵悸痛,许久才轻声道:“师父、师父一直这样……若被、被夜游神或其它仙神见到了不、不好。”我多希望,我前面永远能有这么一抹清俊的背影一直牵引着我,路过黑夜直到黎明。我便什么都不怕。但眼前之人,是我师父。

  师父只微微侧头,斜着眼珠,与我挑了挑唇,道:“为师不这般,只怕是路黑弦儿不小心又要跌倒了。”

  我便任由他拉着,一直入了城。

  入城已是半夜,城里的人家早已熟睡。

  我惆怅道:“若是我们早些入城,指不定就能找到地方歇脚了。师父为何不施仙法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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