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装着一口泉 作者:我要的是葫芦-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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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的将水浇在自己的身上,等皮肤完全适应了水温才重新游到深水处。刘家沟靠近大河,因此这里的人都会游泳,而且个个都是高手。
小时候刘军浩也常和村里的伙伴们比赛扎猛子,看谁在水底游得远,那个时候揪几片麻叶把耳朵一塞,然后随着一声令下,一大群熊孩子纷纷跳进水中,一个猛子扎进去,再出来已经是几丈开外了。
不过等大了之后,反倒没有以前那么自在了。
他在水中游了一阵子,就躺在浅水出舒舒服服的泡澡,这片河水被他搅动的已经不是很热了,水流冲在身上非常舒服。
刘军浩在那里泡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手上的老皮被河水泡的发白,才爬上岸,用毛巾擦了擦身体,然后回家。
他掏出钥匙开堂屋门的时候无意中看了一下屋檐下的水缸,有些惊愕的睁大眼睛,因为他发现那几条小黄鳝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不住的在水缸里欢快的游动着,显得非常活跃。
难不成要下雨了,这狗日的天也该下场雨了,刘军浩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回到屋里。
中午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加上在水里游了半个小时,特别消耗体力,因此,他早早的就饿了,翻开柜子掰了一块凉馒头垫吧垫吧,刘军浩才开始做饭,他做的简单,在鸡窝里掏了三个鸡蛋,又在院子里摘了几个半青不红的西红柿,炒了一大碗,然后开吃。
半青不红的西红柿根本不熟,吃起来虽然有些酸涩,不过却非常可口,他三下五去二吃个精光,然后将饭碗泡在水桶里,准备有时间再刷。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花蚊子摸着腿上直咬,刘军浩啪啪的拍个不停,最后无奈只得钻进钻进蚊帐里,在台灯下看书。
人吃饱了容易犯困,这个时候暑气已经渐渐的消退,他倒是很快就睡熟了,可是晚上喝的水太多了,不久就又被尿意憋醒。
无奈刘军浩只得翻身下床,在门外小便了一回,看看桌子上的手表,已经十一点了,村里这个时候已经黑漆漆的一片,农村人一毛钱恨不得掰开两半用,所以用电非常节俭,才十一点多,大部分人家已经将灯熄灭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他又感到热燥起来,再也睡不着觉,闭上眼睛,蚊子就在头顶嗡嗡的飞来飞去,虽然隔着帐子,但是声音却相当烦人。
既然睡不着觉,他索性又将衣服穿起来,拿起靠在门后的网兜和篮子,然后提着手电去河里捉青蛙去了。
夜色中的河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波光粼粼的,看上去非常迷人,河边上蛙声阵阵,当人的脚步声走近时,又销声匿迹。
第五章 下河
他刚要把自己的手提灯打开,却突然听到河水中传来了哗啦啦的声响,沿着声音看去,却发现不远处的柳树下有一个灰黑色的身体在河水中游动着,仿佛浪里的一条游鱼。
不会是水鬼吧,刘军浩看着这么鬼魅的身影,心中一时有些骇然,这条河虽然平时看起来非常温顺,好像一个端庄贤淑的少妇一样,但是一到雨季,山洪暴发,立刻就变成了泼妇,气势汹汹,河水中每年都会死人。老人们都说是水鬼干的。刘军浩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从小耳濡目染下,还是比较恐惧的,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网兜。
虽然这并不算什么武器,但是人在恐惧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找到身边可以依靠的东西仿佛这样才能够让自己安心。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只见那灰黑色的身影朝自己游来,刘军浩的心更加紧了,那流水声传在耳朵中显得毛骨悚然。
“谁?!”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叫了一声,手中的手提灯打开,顿时一个赤裸的身影浮现几丈外,那身影被白光一照,用手挡住眼睛。
“你个小兔崽子照啥照,没见过人下河捉鳖?”一个大嗓门在河中响起。
“五爷呀,你大半夜还在河里,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水鬼呢”刘军浩也听出他是谁,心中暗自嘲笑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这人的名字比较搞笑就叫刘五娃,他是村里的老渔夫,按辈分算是刘军浩的爷爷,因为他排行老五,因此小辈的人就叫他五爷。刘家沟的汉子几乎都是捕鱼高手,但是要说高手中的高手,绝对非五爷莫属,他老人家跟鱼打了一辈子的交到,一片水下有没有鱼,是什么鱼,他只要用眼一瞧,就能够看出来。
飞叉刺鱼更是他的一手绝活,以前经常可以看到他穿条短裤,手中握着鱼叉,弄一个竹筏子飘在河面上。当遇到大鱼的时候,他伸手一抖,鱼叉已经飞入河中,溅起道道水花,收起时上边已经钉上了一条十来斤的大鱼。
只是在青山镇鱼虾根本不值钱,他老人家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因此捕鱼这项绝活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收益,他也只是当做乐趣来做。
这些年五爷的年纪渐渐增大,已经很少出马了,不知道今天晚上这老爷子怎么想起来捉鳖了。
“你咒老子是不是?你来干啥,不会是洗澡吧,到别处去,我着刚下的网笼头,别将老鳖惊动了。”老爷子提了提手中的柳条须笼说道。
“没事,我本来准备在河边捉几个青蛙炒着呢,你老既然在这儿捉鳖,我就不下河,等会儿须笼里进的鱼给我弄半斤怎么样?”刘军浩将自己的工具随手扔在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下须笼。
须笼是一种专门的捉鳖工具,农村一般用柳条或者竹子编成的,形状有点像大肚子的酒瓶,开口脖子处很细,还编有一个漏斗状的须笼头,漏斗的内侧插得是削的尖尖的竹篾子,是用来防止老鳖逃跑的。
引老鳖的诱饵都是特制的食物,把豆饼或者麸子用新鲜鸡血浸泡后放在纱布内包好,然后将纱布团固定在笼内。不过老爷子捉鳖的食物却不是这些东西,而是用自己的独门秘方配的诱饵,老鳖对这种诱饵好像特别敏感,一闻到这种气味方圆半里的老鳖都会纷纷赶来。老爷子最得意的时候是一晚上能捉了大半篓子老鳖,那段时间几乎将方圆十几里的鳖子鳖孙都捉绝了。
这些年老鳖逐渐减少,五爷也开始金盆洗手,别人就是掏钱让他捉他也推辞说自己老了,捉不动了。
“行,我只要捉两个老鳖就行,其他的鱼你想要的话一会儿都给你,不过恐怕也不多,我笼里没有放羊骨头。”他将须笼下好后就起身上岸,继而拿起毛巾将身上的水擦了擦穿上衣服说道,“咱们到那边吧,老鳖胆子小,一有风吹草动就不会过来。”
“五爷,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老将亲自出马了?”刘军浩将心中的困惑问了出来。
“还不是你五奶这些日子一直嚷着胃疼,我琢磨着弄两个老鳖给她补补”老爷子坐在石头上,摸出旱烟袋点着,豆大的火苗在黑夜中不住的闪动着,他递到刘军浩跟前,“你来一口?”
“还是算了,我闻不惯这味儿”刘军浩赶忙推辞。
“你小子有福不知道享,饭后一袋烟,快活似神仙,老子的旱烟可是自家晒得,别人想抽我还不给他呢。”他说着手持一杆旱烟枪,“吧嗒吧嗒”吸上一气,继而又咳嗽两声。
“五奶没事吧,前些日子我见她赶集的时候还提了半提篮鸡蛋在路上一溜风的走呢,我让她把鸡蛋放在自行车上她都不肯,生怕我把鸡蛋给她碰烂了。”刘军浩随口问道。
“没啥事儿,可能是胃里积住食儿吃伤食了,”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老爷子的一锅旱烟也吸了一个精光,他在石头上磕了磕烟锅说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去收须笼吧?”
“五爷,你也太着急了吧,要不要再等等,这会儿说不定老鳖连笼都没进呢。”一般人下须笼都是晚上下,早上收,好留充足的时间让老鳖赶来。
“没事,我有计较,”他说着就起身朝河边走去。
真是不服不行,看来老爷子还是宝刀未老,这一会儿工夫两个须笼里已经钻了两大两小四个老鳖,此刻正在里边惊慌失措的爬动着呢。
刘军浩也上前搭把手,将须笼打开,看那老鳖要跑,他伸手一抓,拇指食指扣住老鳖两侧的后腿窝,然后另一只手将其摘离须笼。
“嗯,算是刘家沟的孩子”老爷子看他的捉鳖手法很地道,就忍不住的点点头。
在岸上抓老鳖千万要小心,一不留神就会让它咬到手。那样就麻烦了,不把它放在水中或将鳖头切下,这玩意儿是绝对不会松口的。因此捉老鳖也是要一定技巧的。刘军浩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如何捉。
须笼里钻的鱼倒也不少,不过都是鲫鱼、肉麦丝之类的小鱼小虾,他也有些看不上眼,这些鱼随处可见,也用不着自己忙乎大半夜。只是经过这事儿一闹,他捉青蛙的心思也淡了许多,现在暑气也散尽了,他准备等下直接回去睡觉得了。
“啪”老爷子将两只半大的老鳖扔到河里。
“五爷,你这是干啥?”刘军浩不解其意的问道,不知道这老爷子发什么神经,忙乎了大半夜才捉几个老鳖,随手就让他扔了两只。
“给大河里留个种吧,一次把老鳖捉光了以后村里人再想捉就没了,要不是你五奶身子不舒服,我这俩儿老鳖也想放了呢。”老爷子的目光倒是长远,还知道可持续发展呢。
第六章 异动
天刚蒙蒙亮,刘军浩就让尿憋醒了,他揉着眼睛朝院墙脚走去,却没有注意脚下,“跐溜”一划,他慌忙伸手去扶杨树,可是却没有够到,结结实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狗日的贼老天!”刘军浩在地上做了足足半分钟,才捂着屁股做起来,只感到屁股上火烧火燎的,他揉了半天才将目光转移到让自己摔跤的“肇事者”身上。
一根拇指粗细的黄鳝已经被他踩死,他刚才一脚恰好踩在黄鳝的肚子上,五脏六腑都被踩了出来,发出腥臭的味道。
“这是哪里来的黄鳝,怎么跑到院子里了?”刘军浩对此困惑不已,他屋前的水缸里虽然也养了几条,但是那几根黄鳝不过筷子粗细,因为够不上吃,才在那里养着,看着黄鳝的个头和颜色,他就知道不是在水缸里养的。
他们这里把黄鳝分为两类,一种是正宗的黄鳝,通体呈土黄色,身上带着一些黑点,这类黄鳝主要生活在河边或者岩石中,另一种就是青鳝,又叫麻鳝,生活在池塘水沟中,大概是长期生活在淤泥中的原因,皮肤呈灰黑色。
刘军浩的几只黄鳝全部是在池塘中捉的,身上黑乎乎的,和淤泥的颜色差不多,但是这条黄鳝却是淡黄色,身上带着一层浓浓的粘液,看上去很不寻常。
“什么时候黄鳝也跑到陆地上,难不成还进化了?”他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然,也就不再琢磨,揉着屁股朝屋子里走去。
快速的放完水后,他打着哈欠准备重新回屋,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几乎是无意识的朝水缸中一看,他顿时呆住了,手一动不动。
水缸中的那几条黄鳝全部变了模样,个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连原来灰黑色的颜色也变成了土黄色,而且身上闪耀着一种微不可查的色泽,大概是感觉到有动静靠近水缸,那几条黄鳝又惊慌失措的在水中游动着。
这是怎么回事?真是见鬼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还以为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度,精神太差才造成的老眼昏花呢。
可是一切都已经变了,黄鳝的的确确是土黄色的,就连个头也变了。
一夜之间,怎么都变成了这副模样,刘军浩根本无法理解,这变化也太大了,就好像以前在镇里看过的耍把戏的说的那样,“眼睛一眨,母鸡变鸭”
难道?他突然灵机一动,想起自己昨天在树下挖出的那个黑不溜秋的石锁来,这一切会不会是石锁带来的?
他有些怀疑,也顾不得屁股疼了,伸手往水中一捞,将那个石锁捞在手中。
在水中浸泡了一夜,原本粘在石锁上的泥土全部褪掉,石锁恢复了本来的面目,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上边刻着一层古朴细密的花纹,可是这花纹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毁掉了,上边化了几道痕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
“这东西没有什么奇怪的呀?”刘军浩躺在床上,仍然把玩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石锁,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最后只得无奈的将石锁扔到抽屉里,准备上午再捉几条鱼做个实验看看。
吃过午饭,他就扛着自制的钓鱼竿来到村中的大堰塘中,刘家沟水多,池塘也多,这大堰塘就在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