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 by 黑山老妖(1-18)+番外-第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叫我们遍寻不着的家伙该不会就这么窝在房间里睡了一天吧?
我们无声的对视。
只觉春色浪涛汹涌扑面而来,我第一个反应是吞口水,褚大教授扒光了也很有看头啊。这样光裸着上身,再配合一点刚醒来的慵懒与不知所措,真是活色生香,更添一份蛊惑人心的味道~~~
眼光从他的脸开始一点一点向下移,嗯,脸是完美的,喉结是性感的,肤色是健康的,肩膀是宽厚的,身材是一级的,锁骨是漂亮,胸前两点是挑逗的,哦,居然还有腹肌……再向下,好可惜,腹部下面的内容被被子挡住了……
有种尴尬的气氛在我们中游走。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要我说,请问,褚先生,巴豆的效果如何?而褚大教授根本就是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难保认不认得出我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他先发话了。
“啊?”
“手没关系了吧?”看来没认错人。
“诶?”
“把房间扫一下。” 什么?
妈妈的,这到底怎么回事!说完第三句话,褚大教授又一头扎回到被子里去了。
虽然很想把被子使劲一掀,叫褚大教授给我咕噜咕噜滚出来,但我的手已经自动拿起扫把打扫了……标准贱人,自我唾弃……
当下悲愤地吟诗一首:
小小寰球,有一只苍蝇碰壁。
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
这时,脚“咯”的踩到一个包装盒。
“××追风膏【功能与主治】祛风散寒,活血止痛。用于风湿麻痹,腰背酸痛,四肢麻木,经脉痉挛,扭伤、挫伤等症。【注意】孕妇禁用。请在医生指导下使用……”
××追风膏?难道……
我拿着包装盒窜到床边。
哦耶耶耶耶~~褚大教授背部的皮上果然打着好几块补丁——啊,不,应该说贴着好几块追风膏。
原、来、如、此。
我一下子笑喷了。
说他年纪大还不信哪,闪腰了吧??
哎呀呀~~~真是太爽了褚大教授你也有今天~~~
对了,听说人在半睡半醒间最容易接受催眠?
试试又不会有损失。我凑近褚泽林的耳朵,轻轻问道:“褚老师,昨天打球时闪的腰好些了吗~~好些了吗~~好些了吗~~好些了吗~~好些了吗~~好些了吗~~”
重复了好几次,那家伙总算含含糊糊回了句:“……没……事……了……”
哇哈哈哈~~~果然如此啊,大快我心啊~~~~~大快我心啊~~~~~
玩心大起,我继续催眠道:
“要对一个叫罕剑的人好~~~不许再使唤他~~~~~要给他买礼物~~~~要请他吃饭~~~~要给他A等成绩~~~~还要把你身上罪恶的钱都给他~~~~把你的钱都给他~~~~~把你的钱都给他~~~~~把你的钱都给他~~~~~”
最后,催眠结束在褚泽林睡梦中丢出的一只黏性超强的臭袜子里……
“阿牛,睡着了没?”回到营房,早过了熄灯时间,我爬上床,把脚伸进阿牛的被子里,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他的肚皮,叫他痛的不行不行又不敢放声叫只好捂在被子里呜呜呜,“喂喂,你不用担心褚泽林被巴豆药倒了,嘿嘿,那家伙是打球太卖命闪了腰啊~~~”
想褚泽林当初使唤我那么多次,还在球场上叫我颜面尽失,我把他这点糗事曝曝光不算什么吧?何况只是告诉自家兄弟而已。于是我把如何发现褚泽林受伤,如何套出话来洋洋得意地讲了一通——
——当然,如果那个时候我要早知道那天褚泽林不是舒舒服服睡了一天而是在医院的床上哼哼唧唧横了一天,又或者我知道周围一圈家伙根本还都醒着,而且竖起耳朵听我说话,我就不会说的这么痛快酣畅这么淋漓尽致……
总之跟事实稍有点出入的褚泽林的这点糗事,在第二天,通过大家的歌之咏之流传开了出去,在全区各个角落凡有井水处、都歌褚糗事,真个峥嵘勃发如春树……
还有,褚泽林的这点破事后一直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多久后还是经济学院的人喝酒时必须拿出来的下酒菜。尤其在交国际金融学作业或期中期末考的当口,这点破事更是被经济学院的兄弟提出来发泄,传的甚嚣尘上,而且经历从量变到质变,根据各自的需要,衍生出许多个版本。
理解一下我们吧,因为褚泽林正式给我们上课后我们才知道这个混蛋真的真的真的是太不留情面了。任谁被迫不眠不休啃了几天几夜经济学英文原版读物都会很恶毒的想,这个褚泽林当初怎么就没泻死呢,或者他当初怎么就没半身不遂了呢?
在我们毕业的时候,这件事已经被我们师弟师妹们的丰富想象力升级到“褚泽林卖命打球,累至便血,如厕时又不幸闪腰,引发椎间盘突出症”的版本,那已是离题万里的事儿了~~~
唉,上帝保佑被褚大教授压迫学生,阿门……
只是,漩涡的中心总是平静的,我不知道这个将来的不老的话题在以流感的速度四处传播,褚泽林当然也,暂时不知道——他若早知道了大概就不会有之后那个人狂奔狗狂叫的夜晚……
第十五章
经过一天的失踪,褚泽林再出现的时候,没受到我想象中的夹道欢迎的待遇,大概是大家的注意力给另外一件事情给吸引住了——
今天,我们,要、打、靶、了,嘿嘿~~~~~
靶场上,兄弟们不时冲一起打靶的女生嘿嘿傻笑一把。
相较于清华大学那种男女比例6:1的沙漠,我们学校基本上是达到了1:1的小康水平。但雄性动物还是过剩,毕竟我国的男女比例是116:100。结果今天我们六连被安排和所有女生连一起打靶。
首先是我们队伍上阵。管弹药的士兵一个一个地往我们的手里放十颗子弹。
沉甸甸的,黄灿灿的,一排放在手心。实弹啊!估计这辈子大概就这么一次接触真枪实弹的机会。我激动地心突突乱跳。
不过等真趴在地上了倒没什么感觉了,照训练的瞄准好靶子,我屏住呼吸,虎口均匀加力,食指扣动扳机——
“砰”一声响,好像一个热水瓶炸开了,真没多少了不起。
但第一声枪响后女生就开始尖叫了,每张嘴里都发出阵阵不同凡响的声响,分贝绝对绝对比什么炮都要高,直刺你耳膜。要知道∞只鸭子一起声嘶力竭地喊,那声威壮的,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早上开向靶场的时候,路上的其他男生连的人看我们,羡慕的眼神如飞刀刀刀见血,但我头痛的不行不行,就因为女生的尖叫光想着就不寒而栗了。
可是兄弟们却对魔音贯耳一副极其享受的表情。除了上次篮球赛小规模地遭遇雌性动物外,这回儿还是进军营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花姑娘,估计他们都幸福的想流泪了。
所以这个时候,我还是和褚泽林同志比较有共同语言——他老人家就坐在靶场边,带着一副防噪声弹性耳塞,皱着眉,一脸便秘的难受表情。
枪声密集的像过年的鞭炮。几十个靶子间就竖了三杆旗。其中一杆红旗在枪声中竟被我们连队某“神枪手”一枪给崩断了,引得教官都惊叹不已。不过,它倒下后我更是分不清自己的靶子是哪个了……
和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大家还没品出个味来子弹就打完了,读靶的战士从壕沟里站出来,抄录成绩。
“罕剑,去把成绩表拿过来。”坐在一边的辅导员开腔了,语气就像“阿黄,把骨头拣回来~”
我这会儿没心情和他抬杠,噌噌噌地就跑到主席团去了,心情忐忑就跟小学时候放假前去学校拿考试成绩单似的。
不是吧?我拿着打靶成绩懵了。
揉一揉眼睛,再揉一揉眼睛,那个数字还是这么对称这么完美……
阿牛他们已经一脸兴奋地呈扑咬状:“给我看!!!给我看!!!我打了几环??”
我护住成绩表对着伸过来的手左右开咬,一副此非善犬生人勿近的模样,心下计算学习革命前辈把重要信件吞下去的可行度。
“罕剑,把成绩给我。”连长一出,莫敢不从,我只好乖乖上缴。
谁知连长转手就把表格递给了一边的褚泽林。
OH MY GOD! 社会在呻吟人民在流泪。
褚泽林一扫成绩表,果然嘴角一咧到底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哈哈……”
全然不顾全连兄弟被他吓得满地乱爬:
“妈妈咪啊,铁面人竟然笑了~~”
“难道今天是‘烽火戏诸侯’吗~~~”
用阿牛说,平常见此人牵牵嘴角都难,没想到竟能看到他笑的气势如此滂沱,这难以言表的震惊,甚至用“晴天霹雳”也形容不出他们的震撼啊……
如此说来,褚泽林傻笑、奸笑、冷笑只有我见识的最多了?
之后的女生打靶堪称一绝,光想就知道是综艺大观,至于何情何景我就不细说了,我没心情说。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完全是在郁闷、羞愧、悲愤、屈辱中度过的。褚泽林那家伙虽然没把我的打靶成绩当众公布,但也差不多了。我有意无意地扫他一眼,这家伙就咧嘴,完全达到了“我一贱他就笑”的地步。我开始上升到哲学的角度进行思考:为什么我本人骨格清奇天资聪慧,怎么说都是相貌堂堂婷婷玉立风度翩翩地过了19年,为什么军训开始了后就一次接着一次的出丑,一次比一次倒霉。
让上帝数度发笑后,我得出的结论是:劫数啊劫数……
算了,还是自我曝光吧:
阿牛在军训结束的时候,获得了我们连“神枪手”的称号,他的成绩是10颗子弹145环——军队真正的神枪手都没他的水平高,10发子弹打出18个洞!那个牺牲自我,送他上青天的好人就是我,我的成绩是0环……
打靶之后还有教官的射击表演——这个项目在下午男生打靶中就没安排,你说这些大兵他们都安的什么心哪!一声令下,那些教官们就翻腾跳跃枪声连连,前滚翻手枪出枪速射转身快拔手枪速射乱卖命表演绝对的精神抖擞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解数都使出来……然后就是尖叫连连掌声不断。
就在我们以为表演完了的时候,细皮嫩肉的褚大教授站到了靶场中,客串表演。
他就这么跟支枪似的挺拔地站着,端一只古董枪。他开十枪,暴了十个啤酒瓶。
周围的女生对褚大教授报以的最热烈的尖叫声,河西走狼他们则报以嗷嗷怪叫。我则是懵,褚泽林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的干活??趴在草丛里练了那么久的瞄准射击居然打了个光靶的我就像个笑话。
真他妈妈的!
有些人生来就该被嫉恨!
我第一次意识到褚泽林也是个鸟人大概从这里开始。
后来,当我知道了褚泽林是个45秒内可以准确的打出30发子弹而且全部命中100米内的目标自动步枪速射的高手,以及他的其他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后,我感谢他在知道我给他下了巴豆后没有直接拿枪把我轰了……至于那“后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佛曰:将来说,将来说~~~~~~
这一天,除了打靶,没有其他训练了,为防止把这个文章变成流水帐,我们直接跳到晚上睡前刷牙洗脸泡脚时间——我被一脸诡异的阿牛和河西走狼拖进了厕所包厢。
“罕剑,想不想要漂亮的姑娘?”河西走狼皮条客的猥琐样看的我一阵恶寒。
“小四,想不想呼吸自由的空气,吃美味的夜宵啊?”阿牛比较会投我所好,但这种话题不适合在厕所进行吧?
“你们又想闯什么祸?”
“不愧是我们寝室培养出来的啊~~”阿牛嘻嘻一笑,做了一个翻墙的动作,说道,“我们,要出去一趟。”
呼吸变得急促,血液变得沸腾~~~~
出去——我嗷嗷想啊。
打从我们被关到这里军训后,大院的高墙,就连只苍蝇也未曾见飞出去过。除了那次拉练(而那次拉练,我居然杀鸡去了),我们就没再出过这军区一步。大家都是精力过剩的十八九岁,确实想外面的世界想的嗷嗷叫了。
我们习惯外面的花花世界,我们确实不堪里面的清苦——我不认为那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情,无关享受或是堕落,只是生活方式不一样罢了。何况,只是偷偷出去一个晚上。
我们仨跟个贼一样偷偷摸摸营房后院的角落时,六斗和撒满法师早隐身在阴影处。
看来这帮家伙蓄谋已久了。
感谢教官前些日子的严格,现在我们身形敏捷落地无声简直雁去潭不留影!大家摸着墙角一路前进,小心翼翼地躲开高塔上的探照灯,还有地面上的路灯,其气氛严肃地跟特种部队成员渗透到敌后搞破坏似的。
我忐忑不安跟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