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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媚药开始的关系[23-30]-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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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而复返的人又站在了跟前,但他那深沉的目光却让宋景岚没有了之前的镇定,心里好像什么东西打翻了一样隐隐有些烦躁,刚才他不是已经绝望离去了吗?怎么不到片刻又折回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怕那些酷刑 
  转动一下浑浊的眼珠,终于发现那跟在身后司斐轩身后的人,楚逍月,他几乎都忘了这号人物,尽管他曾是他最得力的“狗”。 
  楚逍月从进来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紧紧锁住他体无完肤的身体,拳头用力地握住,冒出青筋,他慢慢走近宋景岚。 
  “你的眼……”楚逍月终于看清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是诡异的银色,但也不是过去的墨黑,而是灰褐,看来他的确是武功尽失,他的双眼很浑浊,布满血丝,视线虚弱无光,却充满探究地直视他。 
  “你……来做……什么?”宋景岚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冷意,他还未混沌到误以为司斐轩好心带他来看望自己,就算曾经是主动忠心于他的狗,也难保不会反咬主人一口。 
  楚逍月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回视他防备的眼神,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悲哀,这么多年了,他却始终没有信任过他,就算他为了他背叛了所有人,他也没有正视过他,难道他不知道,他永远也不会伤害他啊。 
  “你!果然……咳咳……”他的沉默让宋景岚肯定了自己的推测,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没命地咳嗽起来,但眼神却像受到刺激一样恢复了锐利,死死地瞪着楚逍月,他不该错信他的!他早该知道人心是最易变的东西,只有施过摄魂术才不会背叛他,他当初竟然鬼迷心窍地把神志清醒的他留在身边,就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偷偷帮过他几次小忙 
  楚逍月眼神一痛,却更坚定地锁住他的视线,不多时宋景岚锐利的眼神涣散起来…… 
  司斐轩第一次踏进这个散着浓重苦药味的房间。 
  阴冷的厉眼微微扫向那个刚刚硬着头皮坚持要守在这里的下人,他就立即脸色苍白地退下了。 
  走到床边,司斐轩放任自己贪婪的目光锁在王阿实的脸上,他又瘦了,几乎成了皮包骨,尽管他一直只是在外面远远地看着,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每一个变化。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躺了这么久皮肤居然变白了一点,却失去了以前的光泽,显示着身体的主人有多虚弱,眼窝都有点陷下去了。 
  解药已经服下好几天了,他却依然没有醒来,因为那毒拖得太久了,身上故疾又多,虽然救回了一条小命,但却仍然昏迷不醒,听宫随风说是因为他的身体在自我恢复中,等余毒排净就会醒过来,估计醒来的时间也就是这几天了。 
  焦急地等了几天,司斐轩终是管不住自己的脚,虽然每天都能看到他,但他的心是如此渴望靠近他,他要在他身边,听着他的呼吸,感受他的脉动,而不是等在外面,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人照顾他,这不是他司斐轩的作为,他要他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去煎药了吧,王阿实喝的药都是由她亲自去煎的,他是特意选这个时间来的,为的是能和王阿实“独处”一小会。 
  王阿实的呼吸绵长而规律,胸口随着微微起伏,这让司斐轩松了一口气,刚刚他看向他时忍不住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若是以前,他一定认为这样的行为可笑至极,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幸好,他没有失去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他伸出手抚上王阿实瘦削的脸,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柔和,留恋地用手指磨娑着那并不光滑的肌肤,慢慢描绘着他的额头、眼、鼻、嘴巴…… 
  忍不住低头,把自己的唇印在王阿实干燥的双唇上,轻轻展磨,直到它变得温湿,颜色由淡粉变得红润为止 
  入神地注视着王阿实的脸,他至今仍然对自己爱上眼前的人感到不可思议,原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但就这样静静守在他身边他心里竟然涌出一股满足的暖流。 
  他现在心里很矛盾,他既急切地想王阿实醒来,但又怕他醒来。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但他不知道要如何爱一个人,别说他们都是男人,他以前对他的残酷也让他不知道要以什么姿态面对他,怎么和他相处。要不是他,也许王阿实早就醒过来了。   
  尹乔掩下眼里的一抹复杂光芒,神色自然地提着竹篮走进来,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她已经从那个下人口中得知了司斐轩的到来。 
  终于要面对他了,这么多天来他们始终没有说过话,他们彼此忽视对方的存在。司斐轩每天都站在外面,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似乎不在乎她知道,而她也不理会,因为王阿实的病让已经让她费尽了心神,没有余力再去猜测他此举的原因,或者说,她不愿相信那么明显的答案。 
  此时司斐轩仍然背对着她静静坐在床边,但她知道他已经清楚她进来了,却依然没有松开和王阿实亲密交握的右手,十指交缠,这一幕在外人看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尹乔打开篮盖子,小心地把还很烫的药盅拿出来,掀开盅盖,随着热气腾腾的白烟冒出,一股浓郁得几乎让人反胃的苦药味立即在房间蔓延开来。 
  把药汁倒在碗里,尹乔拿起扇子对着碗轻轻扇起来,那药还很热。 
  “尹乔……姑娘吗?”一把低沉的磁性男音在身后响起,不知什么时候司斐轩已经转过身来,深邃莫测的眼神直直注视注视着她 
  “是,小女子正是。”尹乔并没有被吓到,似乎早有意料,她抬头迎视他,大方地施了个礼。 
  司斐轩打量着她,毫不掩饰眼中的冰冷,他又这么会忘记这个名字呢?那让他至今想起仍愤恨得心火暴涨欲裂的名字,就像插在他心头的一根毒刺,时不时让他心痛难忍。 
  即使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很清楚这个丑女人就是王阿实的心上人!素面白裙,平凡的脸,对女人来说过高的身材,但那双眼,和他对视也毫不示弱,清亮得让他生厌,因为他竟然联想到王阿实的眼,两个人重叠的画面忽然涌现,让他不舒服至极。 
  “这段时间阿实承蒙你照顾,真是麻烦了,司某欠你一个人情。”司斐轩不咸不淡地说道。 
  “司堡主言过了,尹乔实在不敢当,尹乔照顾阿实本是应该,何来麻烦呢?况且自从我不在阿实身边后,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好,这次还中了如此厉害的毒,说起来,尹乔着实惭愧!”她也不动声色地顶回去。 
  两人表面风淡云清,实际上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就像两头正在争夺地盘的老虎,虎视眈眈,决不允许对方侵入一步。 
  “这么说来,尹乔姑娘的医术确实不错,不知姑娘师承何方?”司斐轩敛下眼中冰冷的杀意,似是不经意地问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而且他已经可以肯定之前他一直要找的救王阿实的人,还是那个闯入昱凌堡冒充下人然后逃脱的刺客! 
  “尹乔的医术算不上高明,不过跟过一个小大夫学了一点皮毛罢了,摆不上台面,让司堡主见笑了。”尹乔不卑不亢地回道。 
  “哦,不知这位高人如今身在何方?司某真想见识一下。”司斐轩视线锁住她挑眉道,他其实对这个什么高人没什么兴趣,只不过知道尹乔不想说而故意要为难她而已 
  “那位大夫早已离开人世恐怕司堡主是看不到了。”尹乔说着转身拿起药,用汤匙轻轻拨弄一下,把药渣拨开,低头吹了几下。 
  她慢步走到床边,把药放在旁边的小方桌上。 
  “司堡主失礼了,请坐到那边,我要喂阿实喝药了。”床边唯一的椅子被眼前的人霸占了,她这样说也是合情合理。 
  “不用了,我来喂他。”司斐轩却动也不动地继续坐着,还伸手穿过王阿实的肩把他的上身轻轻地扶起来,王阿实无力的身子立即软在他怀里,被他牢牢抱住。 
  尹乔拿起碗,淡淡地说:“不,司堡主身份高贵,这种事怎么敢劳烦司堡主?还是让我来吧。”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司斐轩怀里的王阿实忽然身子微微一动,立即把两人的注意吸引过去了,四只期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王阿实的脸。 
  半炷香时间过去了,王阿实却除了开始那一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反应,仍闭着眼睛沉睡着。 
  失望中两人又恢复了冷漠,都没有了“斗志”,医者的直觉让尹乔放下药来仔细地帮王阿实把脉,司斐轩则抿着嘴出去叫宫随风了。  


媚药开始的关系'30' BY:帅白菜 
身世

  “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司斐轩优雅地缓缓走进池边的亭阁,就算他口中说出的是疑问,脸上还是一样面无表情。
  “你不是来了?”云廷胤没有回头,仍是直直地望着远处出神,脸上的神情在月色下蒙上一层模糊的白光,显得十分幽寂。
  司斐轩在他旁边坐下,眼光立即被云廷胤手中的东西吸了过去,墨黑的眼睛更加幽暗,手不自觉握成了拳紧了一紧,然后又放松开来。
  自己斟了一杯酒,浅抿了一口,他沉沉开口:“这个玉佩……”
  “是聿儿的,我们兄弟每人一个,我的上面刻的是‘胤’字,聿儿一周岁时我爹找人打造的。”
  “那个女人带来的?”司斐轩难得地语气中带上一股似怒似厌的愤懑。
  “人家有名有姓好好一个姑娘,招惹你了?她可是帮我找回聿儿的大功臣,更别说她对聿儿的照顾,可是我的大恩人哪。”云廷胤笑道,但语气却少了一股生气般,若是平时他肯定像偷到腥的猫一样充满兴味了。
  “你信她说的话?如果王阿实和你真是兄弟,为什么你们长得完全不像?”司斐轩知道兄弟不一定就长得像,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接受王阿实是云廷聿的事实。
  “呵呵,我们的确长得不像,但他就是我的聿儿,我不会认错,从你们来了后我看到他就有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那时我就有一种预感了,不过当时我打算先处理好‘暗殿’的事情后再查清楚,没想到反害了他,差点我就要悔恨终生了,幸好……”
  “你们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单凭感觉就认定他是你弟弟?我没记错的话,王阿实家住柳县,而且家中有个母亲。”司斐轩皱眉,云廷胤语气中的亲昵让他心中更加不舒服,就算那只是亲人间的感情表现。
  “当年聿儿怎么会流落在那里我会好好查清楚,不过聿儿的养母,我真要好好感谢她,现在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我早叫人去接她了。”云廷胤不以为意。
  “你弟弟……怎么会失踪?”司斐轩问,他不说王阿实,只说他“弟弟”。
  “知道为什么我和聿儿长得一点都不像吗?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长得很像我娘,而聿儿则七分长得像我爹,三分像他娘。” 
  司斐轩望向云廷胤,云廷胤只是轻轻笑着,神情有点复杂。
  “我娘年轻时是云舒庄庄主的独女,自然不能外嫁,我爹就是入赘的女婿,他只是个小户人家的公子,不过个性忠厚老实,而我娘自小被当成男孩养,十分好强,我爹倒也还能容忍她的霸道,后来,我出生了,外公又去世,娘就全副心神放在我和庄上的事务上……”
  “我五岁的时候,我娘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怀孕了,她不肯说出男的是谁,云舒庄向来对下人管教严格,这种不检点的丫鬟按规矩是要把她赶出去的,我娘却念在她多年侍侯的分上让她留了下来,那丫鬟跪在我娘面前,不停磕头流泪。”
  “原本我娘只当她感激而涕,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羞愧的泪水。几个月后那丫鬟生了一个男婴,然后就自杀了,本来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爹却抱着那男婴哭着向我娘赔罪,这样我娘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丫鬟的相好竟是自己的丈夫。”
  “她几乎气疯,没想到自己的向来敦厚的丈夫竟然会背叛她,更没想到自己好心把那丫鬟留下来她却得到这样的回报,那个孩子的存在就像在嘲讽她一样,她愤恨地当场下令把孩子送走,但我爹却坚持要和他一起离开,这样她更加痛恨那两母子,但丫鬟已死,她的所有怨气都转到孩子的身上来。我娘不肯让我爹离开,并不是因为两人的感情有多深厚,只是怕这样的丑事传出去丢尽云舒庄的面,自己也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最终我娘让步了,让那孩子留下来,条件是当成下人养大,并不得让外人知道他的存在。”
  “虽然我娘很讨厌聿儿,但是我从第一眼看到小婴孩的他就喜欢上他了,我爹让我照顾他我立即答应了,聿儿小时候很乖很招人喜欢,总会对人甜甜地笑,还经常傻傻地闹笑话,我那时太喜欢和他玩,有一次连功课都耽误了,娘知道后竟罚他一个四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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