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有毒:妖孽殿下,别太坏 作者:一根茅草(腾讯2013-01-30完结)-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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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再一次的显现时,迎面吹来便是一股腐臭的血腥味,周围已经一片的尸横遍野,祭坛上搭着的棚架上面的红色绸布都被撕/扯下来。
祭坛正前方的红色绸布下,该是一个装满血液的大缸,如今倾倒在地,他们现在还能看到鲜红的血在不停的往地上流着。
“哎,白白,你看,这不是沧流霞光造成的伤害?”离银指着其中的一具尸体,转头看向姬白。
“嗯,是沧流霞光留下的!在圣宫,这只要是宫主的直系血亲,可以从中挑选几个来学的,当年柳敛也有学。”
“还有,旁边的,那是初歌的血。”
离银嗅了嗅,轻皱着眉宇,“不是呀!小廉廉的血不是这味道的,这血给人的感觉,太冷,太霸道了。”
姬白白了离银一眼,他的主人都那样了,作为他的血,能不霸道么!“这是薄生的血!”
“什么!魔鬼桑的血怎么会在这里?”
“初歌当初中了腐魅香媚骨,薄生将她的血全部放尽之后,渡了自己身体的一半血给她,后来又与廉初歌互魂,这才造成他幻化成小孩的根源!”
“白白,你不是说他没心的么,那他怎么会把自己血渡一半给小廉廉呢?”离银疑惑地问着。
姬白看了看那边的桑迟,又看了看疑惑的离银,慨叹着,“大鸟,你知道,为什么连阴司之主都无法驱使的曼珠沙华,薄生却能驱使呢?”
离银摇摇头,“不知道!”
“薄生的心,比阴司之主的心还要冷,同样的,薄生的心,比世间一切的炽烈之物还要热。一万年前的本来自盛开后便再没有闭合的曼珠沙华,就因为薄生而闭合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自那之后,阴司开了千万年的曼珠沙华,便成了薄生的所有物!除了薄生,无人能驱使。”
离银依旧是摇摇头,“白白,我还是不懂!”
“算了,懂与不懂也和我们没多大关系,我们还是过去问一下薄生,现在情况怎样了!”
“我……”姬白话还没说出,桑迟一挥手,他们一同消失在祭坛。
再一次现身时,见着柳敛正向着初幻蝶攻去,桑迟一个飞身上前挡住了柳敛的攻击,他把初幻蝶一把推到身后,“你站后面,记得不要上前,免得他伤了你!”说着便向着柳敛攻去。
“薄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大事,你究竟有什么企图!”柳敛看着又出现在眼前的桑迟,暴怒地问着。
薄生嗤笑地看着前方的柳敛,“想要问为何?你还没资格问本宫!”
身后的廉初歌先是一愣,看着前方那个一脸寒霜的桑迟,垂眸不知想些什么,“小蝶,你先到姬白那边,不要让他伤了你!”
小蝶?
哦,是初幻蝶,那个他侯了一万年的女子,为之溺于梦中也无所谓的女子。
我以为,你是怕我受到伤害才挡在我的身前。
原来不是,你只以为我还是她,所以才护着我。
廉初歌在心里自嘲了,呵,我怎么还要有遐想呢?我怎能忘了,我所有受的伤害,都是你桑迟给我的。
☆、绝杀(22)
廉初歌一把飞身跃到桑迟面前,向着前方的柳敛攻去,“你先是引我到双生镇,再而设坛毁我神智,你,该死!”
那边的柳敛一个始料不及廉初歌会向他进攻,被她一掌击中胸膛,“噗”的喷了一口鲜血。
“初歌?”那旁的桑迟惊讶地转头看着廉初歌,惊喜地叫了出来。
廉初歌没有理会桑迟,一招比一招狠绝地向着柳敛击去,让他毫无还手之力,柳敛被逼到墙角,最后一狠心,他胸前显出一面镜子,向着廉初歌打去。
“哼,以心血养的幻境都制出了,看来,你还真是强弩之末了!”廉初歌连忙边后退着,边嗤笑道。
“我哪怕死,也要你们两个给我陪葬!给我去,血镜!”柳敛阴测测的回着。
廉初歌刚想双手织术时,被桑迟执着她的臂,打断了她的织术,“初歌,你不能用灵术……”
“放手,我的事不用你管!”廉初歌一挥手打掉桑迟的手,飞到旁边的位置,双手不停地快速织术,嘴上念着咒语,神色一片的清肃、淡漠。
一条火焰鞭在廉初歌手中显现,她利索地拿过,便直直地向着前方柳敛制出的血镜挥去,鞭法神速地挥个不停,与前方快速移动着的镜子斗法。
柳敛看到廉初歌手中的那条火焰鞭,那是至阴至寒,也是炙热炽烈,除了拥有神格的人,无人能真的驱使得了圣宫伏羲殿之物。
那火焰鞭是人间遭受灾/难,人王向天神祷告,天神备受感动,便将火焰鞭赐予人王,供人王挥着火焰鞭,替人间接触劫难。
后来劫难已除,可这火焰鞭没有收回,便一直放在圣宫的伏羲殿里。
柳敛神色一阵的狂热和痴迷,他盼了一万年都无法为神,居然让这个一万年前差点就死去的圣女拥有了神格!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控制得了体内的魔性的!怎么可能!刚刚明明已经注入新的魔血了!怎么可能还有纯正的神格!”柳敛对着廉初歌癫/狂地大叫着。
廉初歌看着前面的柳敛冷哼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柳敛,本来只要不影响到我,你哪怕葬了这世界,也与我无关!要怪,便只能怪你的下属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到我了!如今你的路,便只有死!”
手中的鞭不停地挥动着,而那镜子也快速地,边躲闪边向着廉初歌攻击!桑迟见状,也理了理心绪,也双手织术向着血镜打去。
那旁的柳敛见着眼前这样的景象,血镜或许还能支撑一会儿,可按着这样的情况下去,血镜一定会被打碎,到时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他努力了一万年的事,看着就要成功了,如今居然功亏一篑!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就这样死去!
就算死,也要拉着亡灵之主和堕神与他一同陪葬,这样他也值了!!
这样想着,他嘴边泛出一抹狂热的笑,双手不停地快速织术,手势不同于平常的织术,一切都是反道而行。
“以我血躯,引我之魂,永生永世,奉为牺牲!”
“以我三魂,用我七魄,生生世世,永不悔故!”
“借我之迹,渡我之光,诛灭!”
此话一出,他的身旁一片火红的光在闪耀,以一堵光墙的形状,向着廉初歌和桑迟的方向缓慢地移去。
“你死吧!你们都死!我用我以后的生命请降十多万年前的堕神堕迹!”此时的柳敛已是满脸的狂热,在身后的红光映衬下,整个面容扭曲起来,在癫/狂地哈哈大笑!
☆、情醉(1)
【初歌,生,一起生;死,一同死。我不要一个人,你也不要一个人。】
“哈哈,你们两个,都算死得有意义了,一个堕神,一个灵主,都死在同样黑暗的上古堕神的堕迹上!哈哈哈,这样一来,我柳敛的名字,即使不能名垂千古,哪怕是遗臭万年,我也要人永远的记得我!”
这话一说完,柳敛整个人迅速膨/胀,好像被人冲入大量的气体那样,不断的膨胀着,他整个人却仍在痴狂的笑着。
最后,越胀越大,“嘭”的一声,整个人溶/爆了,碎开的血肉横飞,溅了一地。
那旁的廉初歌和桑迟,无论他们如何的织术,也无法伤到眼前的那堵光墙半分,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制出,也无补于事。
那堵光墙既不会受到曼珠沙华的攻/击,也不会去攻/击曼珠沙华,只像普通的光线那样穿过曼珠沙华,穿过它所经过的一切物体,缓慢着向着廉初歌他们二人移去。
他们二人向东,光墙也向东,他们二人向西,光墙也自动改变方向向西,无论他们怎样的转换位置,光墙就是不停的跟着他们。
“桑迟,那是堕神的诛阵。不碰到活人是不会消失的,诛阵一出,誓必诛人!你们先支撑着,千万不要被它碰到,不然你们两个都必死无疑!我和大鸟现在就去找个活人来!”
“小廉廉,你记得要快点躲喔,它前你后,它左你右,它……哎,白白,你怎么又拧我耳朵了!”
姬白无语的提着离银的耳朵,“她不用你教!给我快走!”说着,一道光亮闪出,两人消失了。
桑迟看着旁边的廉初歌,倒也笑了起来,一把搂过旁边的廉初歌,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就这样躲着那道光墙。
“初歌,怕么?”声音低沉而温柔。
廉初歌织术向着桑迟击去,“给我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桑迟紧紧的搂了搂廉初歌,轻声的说道,“初歌,我不放。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还不知道,我怕放了,以后就再也抱不了你了!”
“哼,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起话来,还真情意绵绵的,不过很可惜,你说错对象了!”
说着,廉初歌脚下运起灵术,向着桑迟象牙白的靴子用力一踩,左脚再用力一踢,桑迟向着身后一个趔趄,手一下子松了起来,被廉初歌挣了开去。
“桑迟,我最后一次说了,你是你,我是我!以后你再对我做这些无礼的举动,便别怪我对你不念情面了!”
“初歌,你说,我们等下要是死在一起,算不算死能同棺呢?”桑迟没有理会廉初歌的话,转而轻柔地说着别的话。
廉初歌看着前方的光墙,冷漠地说着,“这事是我因我而起!我廉初歌不会累了旁人。等下要是大鸟他们真要赶不回来,你便跃到我身后,让光墙直接碰到我便行!我不需要无所谓的牺牲!”
桑迟闻言,低低的喃着,“初歌,我不想你死。”
“不想我死,那你便替我挡了吧!”廉初歌冷嘲地回道!
“初歌,我也不想我死。”桑迟不理廉初歌,放佛自言自语地低低的说着。
廉初歌闻言,嗤笑了,“你……”桑迟一个飞身,伸手把廉初歌抱在怀里,将头搭在她的肩上。
好一会儿才开声在她耳边轻轻地低喃,“初歌,生,一起生;死,一同死。我不要一个人,你也不要一个人。”
☆、情醉(2)
廉初歌听着桑迟轻柔得近乎自言自语的话,要不是他就在她的耳边说,她还真以为她听错了,他的意思是要与她同生共死么?
那旁的光墙靠着二人越来越近了,如今他们再怎样的躲避,也没办法了拉开他们与光墙的距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光墙,缓慢地向着他们不停逼近,却又无能为力。
被桑迟拥着的廉初歌,听了桑迟的话,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开声,“桑迟,我是廉初歌,只是廉初歌。”
桑迟侧头亲了亲廉初歌的脸颊,弯着眉,轻柔地回着,“嗯。我知道。”
廉初歌却突然笑了,她轻轻在桑迟怀里松动了身子,抬手执起桑迟的脸,第一次对桑迟露出那种轻快而又温婉的笑。
桑迟看着这样的廉初歌,先是呆/愣了一会儿,转而唇边也绽开了抹牡丹花般的笑,并且笑容越发的加深。
廉初歌双眼深不可测地看着,看着眼前的桑迟唇角那抹璀璨的牡丹花般的笑,任由着桑迟的拥抱。
之后,廉初歌缓慢地抬起双手,抚上桑迟的脸庞,眸子一片情深的看着桑迟,她的唇也渐渐地向着桑迟的唇靠去。
桑迟被廉初歌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整个人僵硬起来,两边的脸颊泛起了一抹胭红,整个人羞涩起来……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唇角泛起一抹妖邪的笑。
两人的脸庞越靠越近,廉初歌都能感到桑迟的身体有点轻微的抖动,是那种难以置信却又带着激/动的颤/抖。
眼看着两片就要相触的唇,桑迟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却不想廉初歌嘴角突然扯起一抹肆虐的笑。
她疾速运起体内灵力,本来捧着桑迟的双手向下,对着桑迟的胸膛,用力地将他向着身后的地方远远打去。
“我廉初歌就算死,也不需要任何人的陪葬!而你桑迟,也没这个陪葬的资格!”她冷眸子清冷看着不断远去的桑迟,语气尽是不带感情的冷漠。
被灵术猝不及防的击得不断向后退去的桑迟,他震惊地瞪大眼睛,双眼瞬间溢满泪水,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廉初歌。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对他有情的。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想亲他的。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她是也舍不得他。
却不想她利用了他对她的情,只为了那简单的一句不用人陪葬,只为那残忍的一句,你连陪葬的资格也没有。
他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呢?
这一直来,他都已经把以往的所有自尊都抛弃了,一直保持幻化状态,赖着脸,都只为留在她的身旁。
明知她是厌烦,她是不喜的,她想离开,他却装着懵然不知的,一直的死皮赖脸,不停地缠着她。
却不想到了最后,他连陪葬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