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仁波切给西方科学家的解答-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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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有关这个灵魂之身的最后一个理论是说,事实上没有身体:你根本感觉不到身体。
法王:个体是否会感觉到自己没有形体?
琼:是,而且部分纪录中,个体觉得有绳子把他们和身体绑着。不论何时死亡,一旦个体死了,绳子就会断掉。只有几个纪录中出现绳子,可能与诞生的意象有关联。
法王:这有点像是对于弥勒菩萨的观想修法,我们首先观想弥勒菩萨的身相,接着想像从弥勒菩萨的心中放出如云之绳,接在某个与你具有特殊因缘的人身上。比如说,这个人可以是宗喀巴大师。这与您刚才所描述的或许有类比之处。
琼:接下来我们来检视濒死经历所产生的思绪、感情与感受。首先,温暖的感受是非常普遍的现象。
法王:是属于情绪方面的温暖吗?
琼:在濒死经历中,思绪、感情与感受似乎都混在一起、没有分别,也有人说他死后的身体似乎感觉不到肉身所经历的痛苦。在视觉体验方面,人们陈述各种光亮、显现、光明、暖晕、对形体的视觉体验,还有黑暗的隧道。在听觉体验方面,有风声、铃声、嗡嗡声、锯子声、天堂唱诗歌声。嗅觉体验与味觉体验并没有任何纪录。衡量重量、动作、位置的感觉也没有纪录。个体是处于无重状态,失去测量的能力,位置随时可能产生变化,而个体对此没有感觉。
鲍伯:他们可以感觉到被碰触吗?嗅觉、味觉与触觉全都需要身体直接碰触到物体或化学物质。
法王:佛教也讨论到不同形态的觉察提升,与此是相应的。过去曾有千里眼与顺风耳等神通的案例,不过并未提到味觉、嗅觉、或是触觉方面的觉察提升。这三种无法透过禅修来达到提升。
彼特:我想知道,死亡过程中,视觉与听觉的停止运作是否先于味觉与触觉?
法王:视觉先停止,接着是听觉。分解的最后阶段则是嗅觉停止、味觉再停止、触觉最后停止。
琼:在临床经验中,我研究的许多人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其实是先丧失味觉与嗅觉,然后才经历死亡。就老年人来说,这种情况也确实无误。通常先是嗅觉愈来愈差,然后是味觉。个体会残存一点味觉,然后在接近死亡时,味觉就会消失,有时是死亡前数周就消失了。经历死亡的时候,听觉是最后消失的,即使是昏迷的人也可以听见声音,并作出反应。
法王:对这一点,我们需要以佛教的内涵来重新探讨。密集金刚密续中所说的分解阶段,需要依据我们刚刚所听到的内容,再次详查一番。显教与密教的系统都认为,在死亡过程里体温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心脏的部位。
琼:再从我的研究经验来看,个案表示四肢的末端会变得非常冰冷,然后寒冷慢慢爬上身躯,这些尚未死亡的个体可以感觉到他自己最后一丝温暖的地方是在心脏。
法王:依照佛教传统,体温是由上到下、又由上到下,又由下到上而消失,最后于心脏的部位徘徊。据说体温由下到上消失的方式比较好。
彼特:就生理学而言,血液循环会携带能量。当心脏停止作用的时候,循环系统最末端,即手脚与头部,会先失去能量。
法王:当心脏停止跳动时,脑部不是还可以存活一两分钟?如果是这样,体温是不是也能维持一会儿呢?
鲍伯:脑部仅占身体重量的2%,却消耗了20%的氧气与葡萄糖,以及20%的血液循环,因此相较于其他部位,脑部比较能维持温暖。
凡瑞拉:如果脑部是温暖的,我们是感觉不到的,因为脑没有感觉,头部只有头皮对温度有感觉,所以脑与心的说法并没有抵触。
法王:我刚刚说的特别是指外在的感官觉知,我并不是在谈死者本身的当事人说法,而是外在对于这个死者的客观测量数据。从第三者的角度来说,最后那一丝的体温是不是在心脏的部位?
鲍伯:体温停留最久的地方是在胸腔,尽管并不必然是在心脏。
法王:我之前说过,在这个含义中所说到的心脏部位,指的并不是心脏这个器官,而是胸腔的中心。所以这与佛教显教和密教的说法是一致的,也就是我们概念里的心识的最初中心是在心脏的部位:相同地,死前心识的最后中心也是在心脏的部位。
鲍伯:对,这样就一致了。只不过西方神经学家或医师认为体温跟意识没有关系。
法王:当然,神经学再怎么说也不会说到净光。我所说的这两种,心识的最初中心与最后中心,讲的是净光,这是神经学或神经方面的科学所测量不到的。当然,就像我们之前说过的,此时依赖脑部的粗重心识早已消失不再。
死亡经验:一片光明
琼:两个重要的认知发生了变化,一是时间感会消失,另一个改变是心灵变得澄明了。处于此状态的个体觉得自己的心灵比任何其他状态还要澄明。有一位过敏性休克(即导致猝死的过敏反应)的幸存者说:“我非常清楚急诊室内所有人的动作与意识,一直到我被救醒为止。被救醒的时候,我觉得很困惑。”有许多纪录记载了这类格外明确的心灵澄明感。这些人复生之后,通常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在通灵的文献中也描述刚死的人会觉得很混乱困惑。
濒死经历的特色就是旅程,因此无可避免会提到交通工具或移动的方式。濒死经历通常具有故事的特色。我母亲曾被宣判临床死亡,她说自己坐在游轮上,行旅过有着她的过去的港口。而我父母喜欢搭游轮。有位体验濒死经历的印度女性说自己在骑大象。由此即可看出心理与文化条件的影响。还有其他版本的体验,有的人被无形的力量快速往前推进,或者旋转,或者被吸入某个地方,或者漂浮着穿越黑暗的隧道。还有其他版本的体验类似出生的意象,像是被挤出子宫或阴道,而来到死后的状态。法王,还有许多似乎与文化有关的其他意象:走过大型的排水沟或管道,叫人晕眩的螺旋状旋转,下降到井里头,或进入大洞穴,跟随发光的向导穿越黑暗的山谷等等。
然而所有的纪录都是从黑暗移向光明。对光明的体验就是研究人员所称的核心体验,这称体验似乎在各种文化中都很普遍。对光明的描述有清澈、白色、橘色、金色或黄色,它跟太阳光不一样,比太阳光更明亮,却温柔得足以抚慰人心。看见光的同时就被光包围在里头,个体的心灵似乎完全被充满了。它也散发出某种心智的美好特质,主要是智慧与慈悲。换句话说,光与心灵没有分界,好似心灵实际上是光的发源处。在完全光明的此刻,个体似乎可以领悟一切。
法王:不知道那些被麻醉的人之所以经历祥和与愉快,是否只是因为在接受麻醉前已停止了对于各种事物的感觉,这些感觉原本可能会让人很不舒服。这种现象可能与将要死亡的状态相似。在死之前,身体内必然有种种的不舒服,可能心理也是这样,因此能够脱离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可能就让人经历到祥和与喜乐。
琼:光亮是一种视觉体验,然而也带给人许多感受,比如灿烂、澄澈、透明、温暖、活力、无限之爱、包容、无涯知识。各种文化都有这样的纪录,就连中古世纪所形容的光也类似于此。
然后濒死者就会抵达中古世纪文学所谓的审判,我们今日所称的回顾一生。许多具有濒死经历的人都形容自己与光灵之间有非言语上的对谈,而这些灵体的光亮不一定是强烈的。一般而言,个体觉得自己在细察、评价自己的一生,但并非所有的案例都是这样。通常回顾一生都是以画面展现。个体可能会按年代先后看自己的一生,或者由后往前倒看一生,有时甚至是一生的各个画面在一瞬间同时出现在眼前。在回顾一生时,那些画面栩栩如生,即使对个体而言,时间感已经有所改变,然而真实事件好像就在眼前上演。许多当代人认为回顾一生是为了要了解这一生究竟有没有成长。
我来分享一个真实纪录,让大家感受一下回顾一生的滋味。这位女士是用第三人称来讲述自己的经历,非常客观。她生于一九三七年。“在一片祥和之中,菲丽丝(这位女士的名字)的一生情景,幕幕呈现在我的眼前。不像是看电影的感觉,比较亲自体验了一回。不仅亲自体验了菲丽丝自一九三七年生于爱达荷州双峰之后所做的一切,也体验了她曾经想过的每一个念头,曾经说过的每一个字眼,还有每一个念头、字眼与行为对别人所造成的影响,受她影响的每一个人(不论她是否真正明白到自己所造成的影响),菲丽丝的每一个念头、字眼、行为对她所占的土地与空间(包括天气、空气、土壤、植物、动物、水等等)造成的影响。我不知道回顾过去一生会是这样,我从未了解到我们要对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负起责任。是我自己审判自己,而不是崇高的圣彼得,而我的审判严厉无情。我对于菲丽丝所做过的许多事情、说过的许多话语、想过的许多念头,不是很满意。一种悲伤与挫败的感觉油然而生,然而喜悦的感觉却愈来愈强烈,因为我了解到菲丽丝还是有所成就。她做的许多事情都是不值得的、是负面的,但是她还是有所成就,她的成就便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她做的许多事情都是有建设性的,都是积极的。她从中学习,从中成长。这样叫人满意,菲丽丝还不错。”
回顾一生与光亮者所具有的特点,就是无所不知的感觉。另一个特点就是个体在复生之后便会忘记自己当时所明白的事情。个体复生,回到人世,知道自己曾经了解那个世界的生命意义,这样的了解带来无限喜悦,但是对于自己所领悟的事情,还是记不大起来。
法王:这种遗忘的现象有其重要性,个体虽然记得他知道了某个非常关键性的东西,却无法回想起来,但又感到被它影响。这种现象在所有具有濒死经历的人来说是共通的吗?包括那些能被证实的人在内?你曾经说过,有个人清楚听到别人对他说话,他也遵照对话的内容去做,而当他回来时,还能告诉您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这种案例相当重要,很明显不是编造而已。这种人也会经历到遗忘的现象吗?
琼:虽然并不是所有案例的个体都会发生遗忘的情形,但许多案例的确如此。
法王: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如果人真的离开了身体、也对此经历有各种的回忆,这种回忆不会随附在脑部,而是与脑部分离。接着当他回来,脑部再度有了觉察,很可能之前那不连贯时期的回忆无法被转移到接下来的这个连贯时期。如果这个人是处于如梦经历,所有的心智过程便随附在脑部,因此这种如梦时期的回忆,之后似乎比较可能回想起来。
杰仁波切所设想的实验与评判证据的方式,再一次领先现今科学界好几年,似乎是目前所无法做到的。
琼:还有谁会在那里呢?最普遍的说法就是一群天使般的灵体,尤以基督与亲友最为常见。最后就是复生。多数人不想回来,事实上,他们还对别人把自己救回来感到生气。他们既烦躁又困惑,觉得自己被强迫回到肉体里。他们回来的主因是对家人仍有情感上的连结,还有未了结的索绊。有的人会回来则是因为要完成在濒死经历中所领悟到的人生使命。这些濒死经历似乎对于人们有很好的影响。研究人员指出,被宣判临床死亡而后复活的人,或者有过濒死经历的人,对生命更热情,不再那么注重物质生活,对自己更有信心,并觉得人生确有目的。他们对宗教灵魂更加热切,对自然更有兴趣,对别人也更宽容博爱。同时,他们对死亡的恐惧感也降低了,因为他们觉得死亡的过程真好!他们更加坚强,因此变得非常积极。他们觉得自己领受特别的天意,也许会因死后复生而有点自负。
濒死经历可能会有些后遗症;少数人发展出超自然力量,能预见未来,或具有心灵感应或脱离自己肉身的能力。这些能力不仅被认为是圣力,也被认为是心灵机能的高层表现(至少当事人如此而已认为)。这些能力现在纳入了西方心理学,也开始有人认为这些能力不是病理症状,而是意识的自然状态。
法王:是否有任何纪录显示当事人在濒死经历后产生了沮丧的情绪,或者活得没有以前好?
琼:事实上,所有纪录的普遍要素之一就是当事人的积极个性,然而中古世纪的濒死经历者,通常都没有这么快乐,有的人甚至非常恐惧。西方文化的濒死经历从艰难负疚经验转换成快乐、福右、美好的经验,是很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