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 作者:清洛妃(潇湘vip13.2.8完结)-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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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暝幽端着酒杯,不知道喝下了第几杯酒。
他看着天上的明月,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年的夜晚。
似乎也想今天一样,月是那么的圆润,那么的明亮。
她就站在自己身边,不过咫尺距离。
可伸手,早已抓不住她,大概两人之间的距离从那时起,就已经是相隔天涯的遥远了。
仰头,又饮一杯。
这时,一道身影走来,温润如玉,璀璨绝伦,一眼看过去就绝对不会让人忽视,尤其是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和凌姿涵的一眼,只不过颜色略浅,是玫瑰红色的,浸透着温柔,温柔之下却藏着玫瑰花的刺,锋芒暗藏。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师兄。”慕容暝幽低头递给他一个杯子,倒满了酒,又继续自斟自饮。
端起杯子,轩辕谦闻了闻醇香的酒,淡笑着说:“这是你第二次叫我师兄。”
第一次是在他求轩辕谦,撮合他与凌姿涵时,第二次是如今。
苦笑,慕容暝幽想要醉,却怎么都找不到醉的感觉。
“师兄何苦挖苦我,你自己难道就没点儿不难过?”
“我是她师兄,你是她哥哥,今日是她大喜之日,你该高兴。”轩辕谦喝了那杯酒,才知道草原上的青稞酒,原来是那样的苦。
可以前,却从未觉得。
“我一点也不高兴!师兄,我无法做到你那样,释怀。”慕容暝幽又快速的饮了一杯,再给自己倒满,“知道吗,过了今晚,他们就她知他长短,他知她深浅了,而我……而我就输给了那该死的世子之位!我有错吗,我只是想让她过得更好,那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她能保证她现在嫁的这个男人将来没有吗!就算他不去,皇上,太后,皇贵妃,哪个会放过这种机会!”
再听见深浅长短的说法时,轩辕浅没把持住,喷了。
怔了下,他深深地看了眼慕容暝幽,嘴边笑容依旧浅浅,一手摇着折扇,一手端着酒杯,翩翩俊朗,温润尔雅,还是一副游戏花丛的贵公子的做派。
“所以,你就特意给涵儿喝了杯酒?”或许被人没有看见,但他却清楚的看到了慕容暝幽闹洞房时的小动作。
他们都太了解彼此了,慕容暝幽自然也知道,凌姿涵不注意时会拿起那杯酒。
而她只要喝下去,再加上她特殊的体制,这下不睡个两三天,也要有十一二个时辰。
“怎么,报复下,也有错?”慕容暝幽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可眼底却苦涩的很。
“你们今天都在报复他,一个个的灌酒,好似不把他撂倒了不为酸。诶,暝幽,你还记得你当年求涵儿帮你时,说过的话吧,你告诉过她,那是你的愿望,你愿意为了那个位置,倾其所有。她也就倾其所有的帮了你。而今……莫不是忘了,她还叫你一声——‘哥哥’!”
轩辕谦放下手中玉杯,站起,仰头看了看天空。不知怎么的,慕容暝幽那句“长短深浅”的理论,又钻入了脑海中。摇了摇头,他甩开那个念头,低头看了眼慕容暝幽,走过去,伸手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是我们自己选的路,老九,和涵儿都没有人辜负过我们……所以,祝福吧!”
【手打更新】说完,他抬步走入夜色中,但没走过远,他忽然回头,目光越过慕容暝幽,好似看向更远处,低声道:“紫宸先生,暝幽就交给你了。”
远处,飘零的仿似仙人的身影,降落在夜空下的土地上。
脚踏青石板,走在月亮洒下的银辉中,清傲的让人不敢鄙视,却在朝他们慢慢靠近,面上依旧是那般的波澜不禁,眼中印着月辉,看不出任何感情。
是他,他们在北燕天山上修行时最尊重的男子,也是西朝的国师,紫家的后裔——紫宸。
第四章:围场狩猎,鸳鸯共浴
更新时间:2013…1…11 23:41:57 本章字数:6893
“先生?”慕容暝幽起身恭迎。爱萋'。请记住本站
紫宸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朝他做了个手势,就在他身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坐吧,暝幽世子。我只是闻着酒香,寻来,与你饮酒赏月的。”
面对紫宸,即使是慕容暝幽,心中还是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不,或许那不该被称作恐惧,应该是一种极为敬重的情愫在作祟。只是这种情愫,偏偏总是让人觉得,越是敬重,就会离的原来越远。
“能与先生饮酒赏月,是在下的荣幸。”不再自称本宫,看得出,慕容暝幽对眼前出尘入世的男子,怀着怎么样的情怀。
紫宸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微微一笑,抿了口杯中的酒:“十五年的女儿红,果然是好酒。”
“是姿涵陪嫁礼里的。不过,尝这味道,定不是凌相亲手埋得,而是后来从江南那边运过来的。”
还很不巧的,运的是栖凤酒楼的招牌酒水,顶级女儿红。大概,凌相是想给自己撑脸面,壮面子,表现出自己又多么的爱这个女儿,虽然在她年幼时,无奈的送走了她,但没忘记给她埋下这几十坛子的昂贵的女儿红。可凌姿涵的人只要一尝过这酒,就会立刻品出,这酒出自他们旗下栖凤酒楼,一位远近闻名的酿酒的大师傅之手。
不过,总算也是给他们赚了钱,倒也不亏。
在紫宸饮尽杯中酒时,慕容暝幽也收回心思,朝他看了眼,就仰脖再灌一杯酒给自己,朝他倒了下杯子。“在下一直很想问先生,为何这十五年来,从未告诉过我们,您是西朝的国师,紫家的继承者?”
听说,有人放出话来,说是自家后继有人了。能继承到紫家,那奇怪的而又浓厚的血统的人,将来不知是福,还是祸啊!不过,相比福祸,他更好奇,那个继承者,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会不会和紫宸一般,飘然若仙,恍如出尘,看字温润随和,实则优雅孤傲,令人难以靠近,仿佛完美的不像个人,更别谈什么凡夫俗子了!
紫宸瞥了眼慕容暝幽,拿过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转眸看着天空那轮孤高的明月,好一会儿却说了句没能让他立马明白的话:“因为不想失去。”
失去什么?
怕失去国师之位,还是怕失去……凌姿涵?或是,他们?
稍顿,紫宸转移话题:“来,是给你带句话。暝幽,万岁邀你明日前去围场狩猎。”
“明日?明日不该是姿涵他们回宫的吗!”
慕容暝幽目的疑惑的看着紫宸,并没把心中的问题说出来,但紫宸像是早已洞察了他的心思,一字一顿的说:“回不去了。经过今晚的洞房之夜,那孩子怕是要睡上了两天,也未必能醒过来。”
不久前,才经历过试毒、换血两种极为伤本体、损精神的两种残酷折磨,加上她那怪异的体制,对现在这样一个才刚刚回复没多久,并有经过婚前这几天的劳累,只许一杯酒,就足够让她闭着眼睛睡上好几天的。
“所以……”
“所以,据实对万岁禀报了。”不过,他的据实,报告的是——启奏万岁,恪王殿下在王妃大病初愈之际,行欢好之事,怕是会让王妃体力不支,导致昏厥。而紫宸也观星象,发现近日之内,紫微星动,带动了紫恒星环,有迁移之象。所以,紫宸建议万岁,因移驾东南方,则可以福泽西朝百姓。
“西朝的皇帝答应了?!”
慕容暝幽尴尬的就被差点掉在地上,心道,这种事情也能和皇上说吗?并在脑海中不停yy着紫宸的原话,到底是告诉了皇上,凌姿涵精神耗损,体力不支,还是直接说,你儿子体力太过彪悍,把我最看重的那孩子,弄得没有三天怕不下床?又或者,干脆告诉皇上,是他慕容暝幽从中作梗,令现如今已经是恪王妃的凌姿涵,陷入长久昏迷中?!
不论是哪个,似乎都不太符合紫宸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在心中根深蒂固的缘故吧。他就是难以相信,他们曾经最为尊敬,甚至更多的是“崇拜”的先生,在宸帝面前,将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的真面目,又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
“答应了。”把玩着手中的小酒杯,紫宸挑唇浅笑,似有似无的暖意,在那一刹那浮上眼底,转即又变得冰冷无比,看向慕容暝幽道:“暝幽,我从未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看过你们,但现下,从长辈的角度出发,轩辕煌,的确比你,比谦儿,更适合涵儿。他……”
“我不信,男人,没有不花心的!”
“那就让他用他的忠诚,证明给你看吧。”淡淡的说着,紫宸在心中叹了口气,能说的都说了,别的,他帮不了。转身,他看着远处那片灯火阑珊的光影,随手将杯子朝后一扔,无声的叹息道:“男人,要大气些,既然早已决定放手了,就别再犹豫不决了,那样只会让涵儿感到为难,更有失男子汉的魄力。若你真的是为了涵儿好,那就学学轩辕谦,他比你更有王者的风范!”
慕容暝幽接住那个杯子,看着紫宸远去的飘然身影,不觉愣住了。
许久,回神。
他低头看着手中带杯子,转着酒杯底座,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抬起头,看向远方,呢喃:“放手吗?哪有那么容易啊!”
不过想想轩辕谦,那气势,那做派,以及他因而不露的本事,的确证明了紫宸的话,也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轩辕谦从开始就是喜欢凌姿涵的,不是师兄妹的感情,不是亲情,而是爱。不过,他的爱比他的,来的更为广博。他可以为了她的幸福,守候,等着她幸福了,就默默退到一边看着……只不过,真的有那么容易做到吗?!若不是为了……为了那个位子,他,会放弃吗!
真正的放弃。
慕容暝幽紧紧地握紧手中的玉杯,地哼了声,垂眸扫向石台上的另一个酒杯,是刚才轩辕煌用过的。上翘的嘴角缓缓落平,绷直一条直线,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轩辕谦的确是个王者,他拥有王者最该有的冷酷无情,但他也有软肋,就是凌姿涵。如此,这个以成为王者为毕生目标的男人,能否做到真真的放手呢?
他要拭目以待才是啊!
垂眸浅笑,松手,酒杯早在慕容暝幽掌心中化作一滩粉末,随风飘散。
他再度抬头,仰望着天空的玉盘。
诡异的笑,从眼底闪过,嘴角的弧度,随着神色的变换,更显深邃,却还是那样的难以捉摸。
记忆中,曾听凌姿涵说过,这八月十六的月亮,是全年最圆的一次了。可他想要团圆的人,却在和他的兄弟翻云覆雨。
造化弄人……
*
次日一早,宸帝“心血来潮”,果然降旨,带了因参加恪王婚礼,尚未回封地的众王爷,东陵北燕的两位世子、郡主,以及宠妃、公主,还有功绩显赫的宠臣凌相等人,前往京郊十里外的京畿围场狩猎。计划三五日后回去,并留下口谕,令恪王恪王妃敬茶及回门的日期延迟,待他回京再议。
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留下个小太监,把圣上口谕传给了恪王的贴身侍卫,就离开了恪王府。
而恪王府中的新房里,一双龙凤红烛还在高高燃烧着,颠鸾倒凤直到东方既白之时,因凌姿涵昏睡而结束的两人,此刻还在房中沉沉的睡着。
醒来时,轩辕煌见了之后还没醒,就换来流云静好,让她们差人准备浴汤。
流云本要帮凌姿涵,但看着那掩盖住的床榻的红帐,加上轩辕煌和门神一样的守着,也不好上前。直到丫头们准备好了一桶浴汤,严修远与另一名有些眼熟的护卫将那浴桶抬了进来,并对轩辕煌交代了圣上的旨意后,看了眼流云,先退了出去。
“流云,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本王说!”
看着流云欲言又止的样子,轩辕煌不上心的问了句,转身就往喜床走。
“是,王爷。”流云见他挑起了喜帐,隐约看见一片雪白的肌肤,在喜庆的红色下,更为凸显了那玉白的颜色。作为大姑娘的流云,就是平日里定性再怎么聊的,此刻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忙低头掩饰,并道:“国师有话让流云带给王爷,说‘王妃体弱,望王爷谨记王妃的好,多多照顾,若然敢负,定不饶恕’。另外,等小姐醒来后,让王爷转告小姐,‘饮酒贪杯,色令智昏,皆损伤元气,耗尽心神,前者破戒,后者不节,故罚抄心经百遍,以示惩戒’。”
轩辕煌回头,流云见他面色不悦,忙俯身退下。
国师的话,无非是在暗示轩辕煌,这次,是他帮忙,才令进宫觐见,与三朝回门的时间延迟。而后的威胁,其实并不是威胁,而是一个作为长辈,对关爱的晚辈的一个忠告。只不过,这样的话,总令他想到了另一个人物,凌姿涵的父亲。
说实在的,这些日子的相处,国师虽然对凌姿涵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