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长-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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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是谁的决心也更加坚定了。
第七节只能求人保护冒险的战友
雪山家的冷战已经开始,文姝的不开心直接影响到家里的气氛,但这种事情是解释不清的,他想去一趟死亡谷。一个专案组长,你的调查对象都判了刑,你到现在还没有到过你要去的死亡谷金矿,那怎么行呢?他这次去死亡谷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找金农们谈谈,掌握第一手材料。只要能和金农们接触并走进他们中间,那么金矿开采一事也就差不多了。第二是把金矿这几年采金量弄清楚,这是下一步整顿工作的基础。那几个金把头肯定有账可查。另外,他不想整天罩在冷小月的阴影里,这个女人对他所有的事情几乎都了如指掌,她是从哪儿弄到的情报?他这个当过侦察兵的人都无法说清楚。
要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雪山轻轻走进雪可的卧室,坐在了床边,每一次探亲返回部队时他都这样,大部分是在孩子熟睡时,因为他不想看到孩子哭着要爸爸的镜头,那样他会长久地想这些情景的。雪山俯下身想吻一下孩子的脸,又怕惊醒她,只好作罢。他拎起小包转脸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林文姝,多么可爱的女人,任劳任怨,从来没有跟他提出过什么,从来也没有向他要求过什么,哪怕外出回来给她带把钥匙链,她也会高兴好几天的,并且要很好地收藏起来,直到有一天你淡忘了,她会拿出来把玩,说这是你送给她的。在她身上你找不出一点可挑剔的地方。雪山转过了身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就在此时林文姝睁开了眼睛。这是他们冷战后,林文姝第一次同他说话,也许她已经知道了他要干什么。以前每一次分离都是林文姝把他送到车站上,看着火车开走,直到看不见为止,多少次他已经说不清楚了,但每次文姝那孤零零的影子都会长久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明明知道每一次文姝都会哭,但他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女人向他挥手时眼中有泪水。有一次火车开走了,他见文姝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那时他就想一定要尽快回到他的文姝身边。
“文姝,我必须出一趟远门,你在家照顾好可可。有人来找我,一定要先问清是谁然后再开门。”雪山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躺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很精细的女人,他感谢上苍把这么好的女人赐给了他,而且让他享受不完对方的深情厚谊。
“专案组还有谁和你一起去死亡谷?”
雪山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把沙叶霜带上?”
林文姝提出了一个让雪山难以琢磨的问题:“文姝,你……”
“你知道你这是在断人家的财路,敲人家的饭碗。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你知道吗?还有那封恐吓信。我是说小沙能够帮助你的……”
“文姝,你……”雪山心中漾起一股热流,这是一个多么宽厚的女人。
“你现在不是团长,你已经解除了武装,你应该知道你要对我和雪可负责的。”
“文姝,我现在简直像个傻子,像一条被猫刁在嘴里的小活鱼,被冷小月扔来扔去的,要是这样下去,我不会被杀死,也会被憋死的。死亡谷金矿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批准开的?金玉良为什么躲躲闪闪出尔反尔?他是真正的祸魁吗?这些都需要拿到第一手的材料。不去一趟死亡谷是没法解决这些疑问的。”
林文姝起来穿好衣服:“死亡谷不是朱支峰已经去过了?你现在去那个地方,想过后果没有?那些金把头会让你进山?会让你拿到证据?你要置人家于死地,人家会让你好过?”
“文姝,这次去死亡谷,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也不要出去说了。我只是想亲自看看那个地方,了解真实的情况。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雪山走了,没有回头,林文姝听到楼下吉普车的发动声冲到了窗前。
沙叶霜在朱支峰家失手后,一直想进入风情娱乐中心,她总有一种感觉,死亡谷金矿所有的罪恶都与风情娱乐中心分不开。尤其是冷小月的办公室里可能包藏着说不清的祸害。沙叶霜决定选择清晨进入风情娱乐中心,因为清晨是夜生活收场的时候,这时工作人员正在睡觉,一般很容易进入。沙叶霜机敏地避开保安的监视,快速迂回到了二楼的经理办公室,她正要开门时,呼机突然叫起来,在万籁静寂的清晨,在疯狂了一夜的人们刚躺下的时候,传呼机的叫声无疑打破了楼道的寂静。沙叶霜一时慌了手脚,越慌越找不到止音按钮,叫声越发显得刺耳。楼下的两个保安向楼上走来。“楼上好像有人?”“没见冷总回来呀?”两个保安边上楼边议论。
沙叶霜迅速打开冷小月的办公室,飞快钻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她明白两个保安肯定要上楼来看,尤其是冷小月的办公室那是必须要检查的。沙叶霜转身将呼机有意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又快速从衣架上拿起一件风衣扔到沙发上,返身进入卫生间。两个保安推开经理室的门,扫了眼桌上的东西,又听见卫生间里哗哗流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你们出去时把门给我关上。”沙叶霜在卫生间里说了一句。
保安的脚步声走下楼梯。沙叶霜拿起冷小月桌上的电话复了机。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复机?”
传呼是朱支峰打来的,沙叶霜没想到朱支峰会给她打传呼,而且是清晨:“说,什么事呼我?”
“雪山进山了。林文姝给我打了电话。我总有种要出事的感觉,我在为雪山的安全担忧。”
“你一个大男人,堂堂正正的人民检察官,雪山的生死战友,你为他的安全担忧,为什么要告诉我?”沙叶霜第一次感到了朱支峰的懦弱。
“小沙,听我说,雪山现在确实很危险,死亡谷我去过。你不是和李毕书是同学吗,要设法阻止雪山进山。”
“你倒打听的清楚。雪山进山不进山,关我什么事?”沙叶霜用力扣下了电话,就在她准备离开风情娱乐中心时,冷小月的本田小车轻轻停在了娱乐中心的大门口。两个保安脸上的肌肉立刻僵硬起来。
“冷总,您,楼上……”保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冷小月恶狠狠地瞪了眼保安:“你们又打瞌睡了?我看你们这些人天生就是吃屎的料。”
出了经理室门的沙叶霜听见楼下说话,只得又进入冷小月的办公室,拖着窗帘跃身跳到窗外。冷小月推门进来,见窗帘飘到窗外,立刻感到一种不祥之兆。她出门时窗子是关好的。冷小月急步赶到窗前,窗口什么也没有,只有被风轻轻撩起的布帘,这就怪了。冷小月打开电话机的后盖,检查了一下,她不能让一些人重演她在雪山手表上的游戏。冷小月随手按下重拨键,电话屏幕上立刻显示一串电话号码。电话声讯在呼叫对方,冷小月记得她没有打过这样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对方拿起了话筒。“我是朱支峰,请讲话。”冷小月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朱支峰,谁会窜到她的风情娱乐中心?冷小月想放下话机,但还是决定敲敲这个检察官:
“我知道你是朱支峰,你他妈不看看我是谁?一个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自己一屁股的屎还想算计别人!”冷小月扣下话筒,又给柳风影拨电话:“柳总,刚才有人进入了我的办公室,用我的电话给朱支峰通过话。我怀疑朱支峰靠不住,一旦他开口说话,就全完蛋啦。你为什么不说话?怎么办?对朱支峰怎么办?”
电话里一阵沉默,对方慢慢放下了话筒。冷小月更是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态度!他们怎么都这个样子。一个个都神经病似的,只有我是只猴子,耍我?没那么容易!
第十章
第一节遭伏击专案组长坠入死亡谷
黑风嘴距西方市358公里,距死亡谷不足80公里,是进入死亡谷的咽喉要地。黑风嘴最高峰海拔3500米。它的险情还不能说在嘴上,而是在唇上。因为黑风嘴谷底走不通,车辆和行人只能爬上三千多米的峰顶才能走进死亡谷。这里两峰夹峙,峰如刀劈斧削,加上长年风吼如雷,很少有人来到这里。也因为有了它才有了无人区。如果不是死亡谷金矿的开采,这儿是很少有人来的。说来自然界有很多奇怪的事情,越是风口,树越长得茂盛,越是阴面山坡,树越是拼命地往上窜。也就在黑风嘴阴与阳的交界处,也就在那片迎着风拼命向上窜的原始森林里,一双眼睛正紧盯住“黑风嘴”那块标志牌子,一枝乌黑的枪口也慢慢从茂密的灌木丛中探了出来,因为吉普车爬坡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是下手的最好时机,汽车爬坡速度比较慢,而且立牌处又是整个山道最陡最险的地方,除了标志的意思外,主要是提醒司机这儿是半悬空的地段。吉普车完全暴露在枪上的瞄准镜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校准在大十字上的交叉处。
雪山的吉普车老牛喘息般慢慢爬上山巅,爬上半悬空的路段,路的一半基础伸向崖外。雪山好像在缸沿上行驶一样,脚下万丈深渊,头上白云朵朵,耳边风声贯耳,眼前松涛阵阵。雪山不敢看自己的右侧,他怕自己因恐惧而眩晕,他更害怕车被山风吞没了。他知道吉普车马上就会越过峰巅,马上就会越过黑风嘴,进入死亡谷地段。吉普车行驶得有点吃力,引擎发出了强烈的轰鸣声,方向盘也有些颤抖。加油,加油,再加点油,雪山紧紧抓住方向盘,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的警惕。一团白气厚重地向吉普车漫过来,漫过来,不要挡住我的视线,等我的车过去,你再来。雪山踩油门的脚在不停地加力。就在此时,枪声响了。吉普车轻轻摆动了一下,冲进了山谷里。
沙叶霜赶到黑风嘴时,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雪山的吉普车坠落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撞击在几块巨形山石上。幸运的是吉普车没有着火,而是被强大的冲击力弄成了底朝天,车身东扭西歪已经变形,如果有人坐在车里,怕是很难有生还的希望。沙叶霜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朱支峰只是说雪山有危险,但并没有说有人会暗害他,看来朱支峰对这场阴谋是清楚的,至少他知道有人策划谋杀雪山。沙叶霜在吉普车四周转悠着,心中充满悲凉。她是顺着那条车辙找到这儿的。沙叶霜发现一个吉普车的前轮胎瘪了,轮胎上面留下了个洞,那大概是子弹打的洞,也就是说对手打穿了吉普车前轮,车失去平衡就坠落悬崖,设计确实很精确,让你自己跌下万丈深渊,让你自己车毁人亡。这是一个多么科学的阴谋!那么雪山呢,他在哪?沙叶霜始终没有找到雪山,吉普车里没有,吉普车四周也没有,难道他被对方劫持了?她曾经在市区和中途的小镇上跟雪山联系过,但全是音讯皆无,她只有驾着摩托车追过来。
沙叶霜看着头顶上那一片天空,吉普车就是从那儿飘落下来的,那时如果吉普车有翅膀,它应该像滑翔机飘落在这片森林里,森林抵挡不住吉普车强烈的冲击,吉普车又跌落在这片山石中,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不管雪山是在悬崖上面还是在悬崖下面,他都没有时间做出选择,因为那是瞬间的事。雪山一是摔下悬崖后没有死,被人劫持了;二是雪山在悬崖上面就被劫持了,悬崖下面是对手伪造的一个虚假现场。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对手的目的是要阻止雪山进入死亡谷,他又何必弄出这么多假象呢?
沙叶霜仰望高高的崖顶,眼睛重复着吉普车摔下悬崖时的那道弧线,而且那道弧线在她大脑中越来越清晰,那车当时应该是四十迈的速度,不然不会飞越到这里来。那吉普车右前轮突然跑偏后,车应该扭转九十度的屁股,雪山所在的左侧驾驶位受到强烈的冲击,那车门会不会被撞开?雪山会不会被甩出去呢?
沙叶霜锁定那个方向扩大了寻找范围。她拨开了茂密的灌木丛,终于在不见天日的树枝中发现一个垂下的松枝,那是新被砸断的,松枝足有拳头粗细。沙叶霜沿着那个被砸断的树枝寻找,在树枝下的灌木丛里发现了一只脚,那是雪山的脚。沙叶霜的心提了起来。现在没有机会多想了,她必须把雪山弄回西方市抢救,也许他已经死亡,也许还有生还的希望。但不管怎么说,她必须做这步选择,现在向谁求救也没有用,因为电话无法联系,再说时间也来不及。沙叶霜将雪山背在身上,她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力气,一口气竟然爬到了悬崖的顶上,背着雪山驾驶摩托车飞回了西方市。
直到雪山被推进抢救室,沙叶霜才感到真累。她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就靠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睡着了。林文姝和雪可来医院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