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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天若有情-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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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次我们做了一些调整,因为现在欧洲市场的需求量没有亚州市场大,您
知道我这么做是必要的。”
    许华君觉得就仿佛在听水下的人同他说话。
    “先生,我现在就在库房里同您讲话。正如您看到的那样,我们生产的速度很
快,库存量也是这几年最好的,而研制人员又给我们提供了精度最高的布谷鸟。童
铁欣怎么样?他们的鸟笼有问题吗?”
    许华君估计他们所说的布谷鸟就是毒品。
    这时屏幕上的吴光北继续说:“嗯,有件事我必须对您说,因为我觉得这事蹊
跷。我的意思是有一个大陆的布谷鸟爱好者来了这里两次。他套购了大量的麻雀和
上等金丝鸟,而且还当时就全部密封运走,为什么他这么大胃口?先生。”吴光北
声音中充满忧虑,“大陆的人真有那么大的胃口?他从哪儿上岸呢?您了解这个人
的底细吗?”
    许华君知道李玉鹏一定没给吴光北一个迅速的答复,不然会有发送件的。
    这时屏幕上跳跃出画面,有计算机组合的栩栩如生的图像投射在屏幕上,首先
映入许华君眼帘的是一个由七种颜色组成的花瓣。画外音传来:“安普瓦的心脏一
直是七色花,正如先生您看到的,它由七个独立的颜色组成,可是由于我们的产品
多样化,这些花瓣理所当然地要让出位来,叫别的花瓣进入它们之间,成为心脏的
一部分。”屏幕上花瓣分出九种颜色,又变成了一个花状体。它向外放光。吴光北
说:“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客户将能见到各种各样精制的合成金丝鸟,还有大批压
缩成极小状的麻雀,这样携带方便,至于那些运输上的问题就会大大减少。
    担惊受怕布谷鸟死去的因素就会越来越小。我们现在说的是鸟的王国在全球范
围内如何发展的问题,而这意味着将有大批的鸟类出现在越来越广泛的市场。“
    这时屏幕的花朵向外放出耀眼的光芒。
    吴光北说:“特别是在世界上的两大鸟王国濒临绝迹的情况下,我们的存在将
会成为这个世界最主要的鸟类动物来源。”
    许华君想,看来李玉鹏的毒品业规模很大。刚才那上面提到的一个名字,安普
瓦?安普瓦在什么地方?
    这时计算机屏幕自动关掉了;;许华君清楚像这样配有图像的通话并没有提到
海洛因的名字,至少说明李玉鹏早就提防在先,但他不一定提防的就是自己。通常
来说,他们以这种称呼输入硬盘中是早就拟定好了的。
    因而,如果有人发现,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肯定他们这是玩花招。
    但安普瓦是什么地方?那上面提到了安普瓦,许华君根本不清楚是哪儿,而且,
如果那地方真是毒品基地,在泰国的地图上也找不出来。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揭露李玉鹏。许华君坐在那儿表情严肃,他明白这一切
如果都是真的,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大陆人,最主要是那些上学的孩子们吸上
毒品,那么他们就面临着毁灭性的灾难。许华君知道自己有责任揭露这一阴谋,以
前他从没有想到这问题这么严重。遗憾的是,这并非易事,因为他手中没有能说明
这一罪案的证据。法律是不理你的正义良心的,它要的是证据。
    虽然看上去千头万绪,理不出章程来,但许华君的直觉相信东方大酒店一定有
问题。因为那两个清洁工看见童铁欣把货运到这儿来了,而且刚才屏幕上提到了童
铁欣。
    看来只有对东方大酒店的地下室和仓库进行监视了,希望能从那里找到线索。
    当许华君赶回益利通时,肖玲第一句话就是:“许先生,友联银行行长来了两
次电话告诫我们,那笔建造许华君商厦的贷款就要到期了。”
    许华君转过头,此时他刚到办公室,正站在玻璃墙前,只见肖玲一个人抱着一
大堆复印件向他走来。
    “噢,知道了。”
    问题全凑在一块了。
    “许先生,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太平洋保险公司和华福海外投资公司,这两家
大公司都打算取消租用许华君商厦的合约,因为我们没有贷款,无法按期交付使用。”
    “他们哪来的消息?”
    肖玲怔在那里。
    “我们的贷款还没到期,谁说我们无资产抵押借款了?”
    “我……这也许……”
    许华君顿时脸色苍白,眼睛黑洞洞的,他咬紧牙关,仿佛现在就要和人拼命。
    “这商厦是新城最高的摩天大厦。肖玲,我们能失去它吗?”
    许华君咬牙切齿。
    肖玲吓了一跳。
    “但是,许先生,陆行长说……”
    “你听我的。”许华君嘴角泛起一丝刚强的笑,“我太爱那大厦了,它一定要
成功。”
    肖玲从没见过他这么痛苦,“许先生,我们一定有办法的。”
    “你说得对!”许华君站在那儿,双手握着拳砸在办公桌的玻璃板上。

    
    



 
                               第十二章

    李玉鹏重重地跌进皮沙发内,刚才手下人向他报告:夜间有一支特警快速部队
搜查了李铃的住处。虽然没抓到人,但就连李玉鹏自己的人也不知李铃这会儿跑到
哪里去了。
    李玉鹏听着手下人惊魂未定的声音,他的手气得直发抖。
    令他恼怒的不是别的,是他消灭不掉这个李铃。
    所谓艺高人胆大,李铃正是如此。
    李玉鹏深知李铃是个好杀手,但他并没得意多久,他就发现李铃比任何人都难
以驾驭,没哪一个人、哪一条清规戒律能束缚得住他。李玉鹏算是真正领教了这个
来自北京的高干子弟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我行我素的个性。
    “铁欣!”李玉鹏恶声恶气地叫着童铁欣。
    “先生,我在。”
    “给我直拨个号:11658880。”
    童铁欣稍迟疑了一下,“先生,现在已是夜间一点半了。”
    “我币管什么时候,你给我叫通。”
    李玉鹏放下蹬在脚凳上的脚,他想:是该我明确表态的时候了。嗳!生活就是
这样,特别是像我、叶又晴、许华君这类人选择的生活,总出差错。
    电话叫通了,里面发出了嘟嘟……的长声。童铁欣把话筒递到老板手里。
    电话里有人懒散地问:“喂?”
    “是我。”
    李玉鹏生硬地握住话筒,如同有人逼迫他一样。他说:“副市长先生,打扰您
休息了,非常感谢您这么晚还能接找的电话。”
    “我哪儿有时间休息!”肖建白怒气冲冲,“那个李铃快要弄得我焦头烂额了。”
    “我正要说此事。”
    “请说吧!”
    肖建白还真不明白李玉鹏要说什么,虽然陈胜昆一直咬住他,说他是罪魁祸首。
现在他忙了四十八小时,很烦,但为了不使这位为新城建设出大力的爱国人士失望,
为了对得起他们之间的友谊和金钱关系,他耐心地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就直说了,”李玉鹏毫不留情,“如果是你同意市局特警队去抓李铃的,
那你就该下令在他反抗和逃走时,击毙他。”
    意图太明显了;肖建白浑身一震,他知道几大来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涂脂抹粉
的做法,全是为包庇一个包藏祸心的人。
    “你这话好像不该对我说,”肖建白鼓起了共产党人的勇气。
    “你该对市公安局负责人杜振奎说去。”
    “说得好,”李玉鹏仿佛想一口咬烂话筒,“可这件事如果十得不干净,损失
最大的是你。”
    肖建自突然想起自己才四十二岁,他为党为国所做的贡献并不多,他还有许多
远大的抱负未实现。他热爱党,热爱祖同他呕心沥血换来的位子坐了没几人,他说
什么,也要保住现有的一切。
    肖建白清了清嗓子,“那么,我现在下指示不会太迟吧?”
    李玉鹏看了一眼童铁欣,“你最好将陈胜昆也报销了。”
    “你疯了,他是警察。如果你干掉他,就休想从新城活着出去,军队会剥了你
的皮。”
    李玉鹏在话筒前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李铃和陈胜昆对你都意味着一种结局。”
    “这么说你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把我当作筹码压来压去,连个小小枪手都知道
我的存在?”
    “他可不是小小的枪手,副市长。他是你们党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你们把他
当废物,我却一直在利用你们的废物,他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而且,他说击中
谁的脑袋,那就一定会轰掉他半个头,这你不也看到了吗?”
    

    “照你这么说,强大的人民民主专政,却在一个小丑面前发抖了?”
    “能收拾他的只有一个人。”
    “谁?”
    “陈胜昆。”
    “陈胜昆的技能远不如他。”
    “你错了。陈胜昆是李铃心目中一直想做的那种人,他不会杀陈胜昆的。”
    “我懂了!应该叫陈胜昆干掉他。”
    “像宰一只鸡。”
    肖建白顿了一分钟,而后说:“李先生,你很走运。正巧我今天心绪不佳,你
的特别请求,我批准了。”
    他放下电话。
    像宰一只鸡,没什么两样。
    肖建白还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成了李玉鹏的马前卒。他受贿了吗?他是非不明、
敌我不分了吗?改革开放时期这种阶级阵线真是划不清啊!肖建白觉得自己对党还
是满忠心的,他至少还应该再为党工作三十年呀!
    1995年的中秋之夜。乌云躺在床上后,好长一段时间睡不着,只好盯着房间的
天花板发呆。夜很深了,她听见海水哗哗地拍打着堤岸。她觉得今年就如同春蚕脱
皮一样,是她痛苦最多。
    成长最快的一年。
    最后她终于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觉得听见了猫叫声,她怀疑也许不是猫叫只是海的呼啸。
结果,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响将她惊醒, 她睁开眼,头昏眼花,迷惑地抓起话筒:
“喂。”她懒懒地伏在床上。
    “是乌云小姐吗?”
    她真想踢自己一脚,心想:我怎么那么困?“嗯。”
    “我是陈胜昆。”
    “陈先生。”她说。
    “很抱歉,但事情紧迫,我不得不在深夜打电话找你。”他声音听上去既紧张
又迫切。
    “你说吧!”乌云从床上爬起来,她觉得脊骨发凉。
    陈胜昆严肃得不能再严肃了:“我没抓到李铃。”
    “没抓到?”乌云大吃一惊,睡意全消,“陈先生,你失手了。”
    “我只有不多的时间了,如果我找不到证据,许华君这个案子就会交上去。由
别的人负责。”
    “你需要我做什么?”
    “叶又晴给我打电话时提到有人会对我们破案有帮助,由于当时她车内装有窃
听器她不能说这个人是谁,怕对方有生命危险。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我不知道,
你想想这个人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
    “你想想,”陈胜昆诚恳地说:“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不行。”乌云嚷:“你现在派两个人来接我,我要在你身边才想得起来。”
    “那好,我会很快的。”他的声音一下低弱了,“帮帮我乌云,我不能看着凶
手逍遥法外。”
    “我要尽快见到你。”
    她挂上电话,呆呆地坐在大床上,四下是一片寂静,只有一丝寒意穿透她的心。
她想起来了,就在她听见陈胜昆说帮帮我时,她就想起来了,但她还不确定。她被
叶又睛在危急关头没有泄漏姓名一事感到震惊。这是个超凡的女人,她想。
    她凝视着话筒,是等着来人接她,还是现在就告诉陈胜昆?
    虽然她没有把握自己猜测的一定对,但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认识另外一个如此熟
悉许华君的人了。
    乌云开始穿衣服。电话铃响了,这次还是陈胜昆打来的,告诉她是李明义和另
一位警员去接她,千万别认错人。
    “陈先生,”乌云急切地说:“我想起一个人。”
    “什么人?”
    “许华君的私人医生。”
    “姓什么?叫什么?在哪家医院工作?住在哪儿?”
    “姓许,叫许国强。”乌云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间医院工作,但我知道他去
年新搬家的地址。”
    “太好了!你说。”
    “海景花园A座406室。”
    “谢谢你,乌云。”
    “陈先生,这是我……”
    “叫我胜昆。”
    陈胜昆的车旋风似的驶上了建国西的大道,此时是夜间两点二十九分。陈胜昆
现在对自己一发现许华君被谋杀就联想到他和女人之间的瓜葛感到脸红。他将车子
在南方大厦的斜坡处转了个弯,驶到了海景花园前的慢行线上来,前面不远处就是
住宅区。夜色这么深,海景花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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