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控制我-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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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控制者事实上听到了被控制者的意见,他们虚构的被控制者的形象一下改变了,就好像对方真的是一个独立的人,他们通常会感觉到自己正在自我毁灭。他们认为自己切断了他们所建立的控制关系。他们的泰迪失去了“载体”,因此他们会有一种突然分离的感觉——与现实本身相分离。
使控制者本人感到糊涂,也使别人感到糊涂的是,有一些控制者采取一个非常隐蔽的而自私的策略,通过这个策略他们能够解决如何回应询问的问题,从而避免可怕的分裂。他们只是看起来似乎在“回应”。以下是对这种策略的分析:
控制者对某个要求说“好的”,实际上他并没有真正接受这个要求。例如,有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要是晚点回来的话,打电话告诉我好吗?”控制者的回答是“好的”,实际上却不会这样做。控制者通过下面这些下意识的推理去保护他们的假想人:
如果我对你的要求说“好的”,那么我就能迅速地离开,而不用去面对你真实的自我,而如果我说“不行”,却要面对你真实的自我。
我能和假想的人呆在我梦想的状态中,这样我就可以制止任何分离的倾向。
如果我对你的要求说“不行”,那么我将不得不面对你的真实自我,(泰迪到哪里去了?被你所取代了!)因此我会说“好的”。然而我不会去做我所答应的事,因为如果我按你的要求去做,那就好像你已经是真实的了!(泰迪到底去哪里了?死了。)我自己切断了联系!
我向一个觉得自己有控制欲的人解释了这一点。他说,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是本来答应妻子在下班回家路上替她做些事情,最终却总没有去做。他说他总打算记住,甚至把这些事情写下来贴在汽车的仪表板上,但是尽管他有良好的初衷,最后还是忘记。
控制者很少实现对被控制者所承诺的事情
了解了假想的人,就可以解释一些人在履行自己诺言中的矛盾行为。这些人自认为是乐于助人的,但是很少实现自己的诺言。这些人经常说:“好的,好的,没问题,我会做好它。”然后他就将事情扔在一边。事实上,人们不能指望他们真的会做这些事情。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总是“偶然”会忘记,而是因为他们始终没有把事情做好过。当被控制者重复他们的要求时,他们经常面对的是谴责和拒绝。控制者经常告诉他们,他们正在喋喋不休,或者就从未提出过要求。
任何时候,当被控制者表现得可信、独立和真实时,控制者就会感到这是对控制关系的威胁,他们会尽力消除这种威胁,从而制止所有分离的倾向。
控制者不仅害怕分离,而且害怕被“发现”,也就是说,他们害怕其他人不把他们看作刻意塑造的那种形象。
第十八章 控制者身份的困境
如果我是正确的,那么他们必须是错误的。
为了存在我必须是对的。
我的“自我塑造”不会出错。
分离的倾向不仅威胁着控制关系,也会威胁控制者的身份。如果现实不能遵从于控制者的观点,就有可能形成对控制者的挑战。
控制者的心理需求――来自外界的认同和接受
如果控制者能够接纳更多的意见,就会带来全新的体验,这个新的体验,可能会瓦解、甚至颠覆控制者基于其身份建立的根深蒂固的信任体系。可以说,是他们的信念把他们融合到了一起。隔绝了内心的体验,抛弃了自我认知能力和自我承受能力,控制者日益需要确保,他们就是他们自己所相信的那种人。
他们需要来自外界的认同和接受,因为他们就是从外到内塑造自己的。他们之所以反对被控制者,不仅是为了维持控制关系,而且也是为了维护他们的身份。
控制者经常用反驳的方式来反对其他人的观点。反驳是口头上的反对,用于否定其他人的观点、情感和信念:“你是错误的。”“那跟你感觉到的不一样。”“那不是你所想的意思。”反驳会损害关系,但即使许多控制者知道这一点,并且真的想停止这种压制性行为,却发觉这样做极其困难。为什么呢?因为不同的思想、信念和情感——就像不同的“外在”表现——正在威胁着他们。
宁愿放弃自我,甚至应用欺骗手段来维护外在形象的人
对于控制者来说,外部世界强大到,可以让他们放弃自我以获得认同,甚至他们会使用诡计,去维护他们良好的外在形象。对他们来说,这几乎是一个“生与死”的问题,因为就像他们错误地把其他人当作假想人一样,他们也错误地把自己的外在形象当成他们自己。
对自己一贯正确的需要,同外在良好形象的需要是紧密相关的。下面这段自我反省的话,出自一个由成功转变的控制者之口,我发现它本身就是在打破幻觉:
我从没做过任何可能被公众察觉的不当行为。在公共场合,我不会发火或去贬低某个人,因为那样会破坏我完美的形象。在公众面前,我对正确性的需要得到了满足,甚至当我不会获得任何好处时,我也要让大家看到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如果你不能冷静地表述某件事,即使你可能是正确的,你看起来也会像个白痴。关键是谁在看着我。如果我是主人,没有人会看到。我深深地需要其他人尊重我。我最大的恐惧是有人,包括我的妻子在内,将发现我的所作所为是不恰当的。
对形象不佳和不被社会认可带来的恐惧,使一些控制者花费毕生的精力,追求“名牌”服装,“豪华”汽车,“漂亮”配偶,“体面”的职业。为了“正确”地体现控制者的身份,以上的每个方面,都必须符合特定的标准。
另一种情况是,一些控制者完全反对社会规范。在这两种情况中,控制者经常会走到极端。
荒唐的是,即使是依靠他人在维持一种虚幻联系和易碎的身份,控制者却自称是依靠自己,是自立的。他们经常打着虚假的独立的旗帜,宣称不需要任何人。与此同时,不断加速对其他人独立个性的攻击。他们最大的威胁,来自于那些没有遵循他们特定的行为、假设的被控制者。
在美国西部电影中,主角经常被描绘成这样的人。有一个团伙去维护他的地位,他表现得无所畏惧。事实上,他是依靠枪来维护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态、证明自己的正直。他被塑造成一个浪漫主义者,却无法拥有一个爱人。他经常表现得是个值得同情的人物,甚至有时候以受害者身份出现。当然,没有人强迫他的话,他是不会作恶的。
他需要维持他的“英雄”风格,他需要被他的同伙接受并和他们建立联系。这种需要非常强烈,所以对这样的主角来说,杀死一个离开团伙的人是很正常的事。
在这个案例中,离开就是失去联系,也就是说,违背了控制关系。而杀人也只是许多家庭杀人案的变种而已。
来自文化习俗的影响
压制性控制者,不仅被许多幻觉迷惑,还会受文化习俗的影响。文化习俗鼓励某些幻觉的行为并使其永存。文化习俗就像一个套话所说的,“你需要……去做,才能……”例如,“要得到认可你需要这么干”,“看上去像这样你才算是漂亮的或英俊的”,“你需要成为……才是成功的”,“除非有人喜欢上你,否则你就什么也不是。”
这样的习俗影响无数的人,特别是那些从外到内塑造自我的人。
有些文化习俗告诉人们怎样去操纵别人,如,“不要轻易承认自己是错的”,“如果你不得不承认自己做错了,在同龄人面前承认时,看上去要很放松,表现得很镇静”,“与和你在一起的人竞争”,“不要承认你一无所知。”
接下来,让我们看一看下面的清单,它告诉男人应该怎样去控制女人。
当男人控制女人的4个基本方法
下面的信件来往,向我们展示了由两个男人编撰的列表,这两个男人回顾了在他们成长过程中,曾听到和看到的教导。因为知道了接受这些教育会导致关系破裂,使结果与其目的完全相反,他们最终抵挡住了这些教导的影响。为了揭开这些教导背后的东西,他们慷慨地与我及大家共享他们罗列的清单。我相信当你了解它究竟是些什么以后,如果还有人以此来教导你,你也能够抵挡这种教导的影响,并且减少它的影响。
亲爱的理查德:
下面的一系列方法,让男人可以学会支配女人,这也是研究一个男孩,如何被教导成一个男人的途径。
◆使用身体或性暴力,或者以身体或性暴力作为要挟,使自己为所欲为。
◆如果她们不闭嘴或者不按自己所想的去做,就通过发怒来暗示可能将有暴力来临。
◆忽视她们对其他男性暴力行为的感受,增强她们对我们的愤怒的恐惧感。
◆当她们说害怕我们发怒的时候,告诉她们这只是胡思乱想罢了——“我们从没有真正地打过你,对吗?你究竟在担心什么?”——这样就很容易使她们忘记我们曾经施展过暴力,并且防止她们逃脱。
◆当有朋友在场的时,通过当众羞辱和嘲笑的方式来责备她们,然后坚持认为,“我只是在开玩笑。难道你不认为它只是一个玩笑吗?”
◆和其他男人聊天的时候,用丧失人性的方式非常憎恨地谈论女人。坚持认为那不是真正地憎恨或者丧失人性。
◆用无情的逻辑,鼓励她们否定自己的感情。
◆当她们注意到我们否定她们感情时,用无情的逻辑去否定她们发怒受挫的情绪。(继续这样做下去,直至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利用她们对外表的关注(想看起来更漂亮一点)来获得征服她们的力量。例如:
◎永远不要称赞她们。然后说她们对我来说意味着更多,而不仅仅只是她们的身体。
◎批评她们身体的某些特别的部分,同时坚持说尽管有这些缺点,还是爱她们(宽宏大量直到最后)。
◎带着赤裸和色情的眼光盯着其他的女人看。
◎坚持认为这样的注视是无害的并且不意味着任何东西。“女人不也看男人的屁股吗?难道我们不是一样的?”
◎说这些的同时,秘密地勾引其他女人。
◆利用我身体和感情上的优势,利用女人的母性和照顾男人的教导:
◎坚持认为在家里做饭和打扫除可以让她们快乐,并且让她们照顾我们(尽管有大量证据表明我实际上是非常憎恨这样的劳动的)。
◎如果遭到抗议的时候,否认在这些任务的分工上有什么不同(毕竟,我也换了保险丝)。
◆使用男人特权式的声音不断地打断她们的话,践踏她们的思想,坚持认为我真的明白这些事情,我确实听了。
◆否认我说话过于霸道。问她们正在谈论着什么?“我对女人的问题很敏感,不是吗?你确实已经看到了,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呀。”
◆提供证据证明自己是一个敏感的家伙,通过小心地倾听搞清楚她们的需要,然后:
◎使用这一认识去诱导她们。
◎使用这一认识去增加我对她们的意识控制力。
◎使用这一认识去证明我不是一个男性压迫者(同时继续使用更加微妙的压迫形式)。
◆当任何一个女人向我们提出这些问题中的任何一个,并胆敢对此质疑时,则辩称自己是一个敏感的家伙,直到她们放弃质询。如果这样做还不行,尝试以下方法:
◎从我们自己的经历中拿出一个受辱骂或压迫的例子,并使用男性特权式的声音来阐释这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情,并不是性别问题。
◎找到同意这一点的其他女人。
◆如果这些都不能发挥作用:
◎表现出极大(显得更加诚恳)的悲痛和伤害,并且坚持认为这个主题对我来说是太痛苦了而不能再谈论,并显得我感觉受到了太多的非难。
◎要求或者哄骗女人关心我对这一问题的悲痛。
◎坚持要求她心平气和地和我讨论这些问题,坚持认为她不能过于指责我或者发怒,以免伤害我太深以致于我不能继续听下去。
◆否认性别压迫的现实或者说它只是一个文化习俗上的问题,或者说它已经成形了,因而不再是问题了。
◆否认任何有关这样实践的存在。
◆承认有更多显而易见的对策,但是不承认微小问题的存在。
◆假设这是一个完整的清单。
◆让我们自己信服,既然已经写了这个目录,那么就对它有免疫力了。
◆既然已经搞清楚我们自己曾经做过的所有事情,就不会有一种罪恶感和羞愧感。
◆要求或者哄骗她去关心这一主题给我们带来的悲痛。
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