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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解读故事会-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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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文昶艰难地摇摇头,再次用手指着那个抽屉。    
      这时,他的学生丰国需走过去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老师是不是说《故事会》让你修改的几篇稿子,还放在家里的抽屉里?”    
      吴文昶听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原来,《故事会》曾委托吴文昶主持“东方夜谈”和“故事传递”两个栏目。在生病的时候,他手中有两篇“故事传递”的稿子还没有改出来,他将这两篇稿子放在家里的抽屉里了。吴文昶到了这时都没有忘记《故事会》交给自己的编稿任务,这是一种多么深厚的感情啊!    
      多年来,许多参加过《故事会》培训班和未曾参加过培训班的人,都喜欢用“子弟兵”来形容自己这些在《故事会》培养下成长起来的故事作者。吴文昶则是《故事会》“子弟兵”中的领军人物。    
      1955年,一位身穿旧军装的退伍军人扛着一个铺盖卷,回到了富春江畔的家乡。他被分配在乡村里当了一名民办教师。    
      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孩子们却不愿读书。为了将这些“野孩子”的心都收到学习上来,他就开始给孩子们讲部队里的英雄故事。他那亲切生动、幽默风趣的语言,不但吸引了孩子们,同时也吸引了周围的农民。从此,小山村的冬夜就不再寂寞,小山村的夏夜也富有了色彩。    
      六十三个孩子,都由他一个人来教,任务已经够重的了,可他偏偏每天晚上还要去给乡亲们讲故事,一讲就是几个小时。不收人家一盒香烟,也不吃人家一顿饭,晚上回来炒碗冷饭吃,吃饱了还得备课改作业。就这样他从本村讲到了外村,从本县讲到了外县,方圆几百里都知道有个会讲故事的吴文昶。    
      在与农民的长期交往中,面对着许许多多极富戏剧情节的人和事,不断地冲击着他,使讲故事的吴文昶萌生了写故事的念头。歌颂发生在乡村中的新人新事,批评各种不良的社会现象,这是吴文昶开始从事写作的动因。    
      文化革命中,吴文昶被打成了“外国特务”。原因很简单,因为他“长相像特务”,不然怎么在故事里能将特务讲得活灵活现。于是,故事不让他讲了。可是,当地的老百姓却不干了,批斗会刚开完,就把他拉到一个偏僻的屋子里,一边派人在外面站岗,一边听他讲故事。    
      “文化革命”结束后,吴文昶被借到县文化馆,推着一辆旧自行车,跑遍了全县三百多个村,培训了两千多名故事员,拉起了一支三十多人的故事创作队伍。可是,这县文化馆一借就是七年,借了还不愿意还,使他失去了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的机会。直到他五十二岁的时候才得以解决。他曾自己解嘲地说:“这可真算得上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范进中举呀!”    
      在借到县文化馆不久,他将自己创作的故事《新来的妇女队长》带进了杭州城,在大剧院讲演后反应极好。对于这个故事,有一个妇女竟然悄悄地跟着听了十八场。这时候,《故事会》已经复刊,编辑组的何承伟和陈中朝来到杭州,专门与这位故事大王见面,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    
    


第三章培养“子弟兵” (2)

    1979年,吴文昶参加了《故事会》复刊之后在上海举办的首次故事座谈会,就《故事会》的未来和前途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共同为这本故事期刊的发展出谋划策。接着他又以自己雄厚的创作实力,在这本他所喜爱的刊物上发表了大量的故事作品,成为这本刊物的主要骨干作者之一,他创作的许多故事不但获得了全国故事评选和《故事会》优秀作品的大奖,同时还在全国各地广为流传。    
      为了更好地培养作者,为读者提供更多更好的故事,进一步提高刊物的质量,《故事会》始终将建立一支优秀的作者队伍,作为自己的一个战略目标来实施。对于像吴文昶这样家在农村而又经济相对比较困难的作者,《故事会》在每期举办笔会时,都担负了他们全部的费用。为了解决吴文昶的困难,《故事会》又每期让他帮着初审来稿,并给以适当的报酬,以补贴家中的生活费用。    
      1991年9月,《故事会》为吴文昶出版了个人故事专集,收录了他从上个世纪以来在《故事会》上发表的五十一篇故事作品和两篇理论研究文章。    
      吴文昶成名之后,没有忘记《故事会》,没有忘记这本刊物在他困难的时候对他的支持和给予的各种方便。他始终将自己最好的故事作品交给这本他所信任的刊物发表,无论有的刊物给他多么优惠的酬劳,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这种做法,二十多年来一直始终如一。    
      正是由于有了吴文昶这样的一批实力派作者支撑,刊物的许多构想才能够得以实现,质量才得以提高。    
      吴文昶是一位故事家,对于《故事会》这本刊物来说又是一位常年合作的故事作者。他讲的故事大小有两千多场,听众达百万人次,而他在《故事会》上所发表的作品,几乎是篇篇都受到欢迎。原因在于他的稿子不是靠伏案写出来的,而都是靠在群众中面对面地讲出来的,是经过成千上万的人“过滤”了的。他的作品都是在群众中得到一定的反映后,经过无数次的修改而成,群众读了就能记住。    
      有着无数这样的好稿垫底,《故事会》的质量怎么能不越办越好呢!    
      吴文昶生病之初,躺在自己家里——那个富春江畔名叫深畈的小山村,丰国需、方赛群两名学生前来看他,他一边不停地咳嗽,一边说:“我真想早点好啊,《故事会》还有几篇稿子等着我改呢!”    
      一个已病入膏肓的人了,竟还念念不忘为一本刊物改稿,这是何等深厚的感情,有多少刊物能够做到这样与作者生死相依呢!    
      因为这本刊物曾托起过他,后来又被他和所有故事作者托起。    
      到了半夜,吴文昶突然要见这两个在他退休后收下的学生,他惊奇地问道:“你们怎么很久不写故事了?”    
      多么铭心刻骨的爱啊!    
      今天,在这弥留之际,在桐庐县医院那间静静的病房里,已经昏迷数日的吴文昶终于见到了日夜思念的《故事会》的编辑们,这时他表现出来的“清醒”,使大家都感到吃惊。    
      “唉——”当吴伦在耳边与他告别时,吴文昶紧握着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不觉发出了令人永生难忘的一声长叹。    
      这位“故事大王”是多么迷恋编辑部的朋友们,多么迷恋这个充满故事的世界啊!    
      吴文昶生前曾有一个愿望,希望将自己创作的觉得最有意义、最有艺术情趣的故事进行录音,然后将带子用一只小木箱封好,交给自己的子女。让他们在自己“升天”时放一下,那便是他人生的最后一个句号,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叫做善始善终。    
      为着《故事会》的发展,吴文昶一直努力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2002年3月17日上午,在与吴文昶的遗体告别时,人们从电视台找来了他讲故事的录音。当他那纯厚、沉缓的声音在悼念大厅里响起的时候,他与他的故事便从此获得了永生……    
      那是一个春末夏初的季节,何承伟、陈中朝、吴伦三个人一同来到江阴。    
      听说《故事会》的编辑来了,陈桂娣就来到他们的住地,将自己创作的一个故事讲给他们听。编辑们听后觉得不错,但在一些地方把握还不够准确,得作进一步的修改。    
      陈桂娣便根据编辑们提的意见,对这篇名叫《扭曲的灵魂》的故事作了修改。    
      这篇故事内容和题材都是很不错的,但是由于作者初次写作故事,修改后仍存在着一些问题,于是,编辑们便决定下功夫来“救活”这个故事。    
      吴伦伦对这篇两万多字的作品重新进行了修改,然后又交给陈中朝。陈中朝手握毛笔,对这篇作品一字一句地再次进行加工润色。那红色蝇头小楷,布满了稿纸,上面简直就成了“一片红”。    
      就这样,陈桂娣的这篇作品在编辑们的帮助下,终于发表在1987年第十二期的《故事会》上。    
      手捧着崭新的杂志,陈桂娣在兴奋、感激的同时,也为编辑们崇高的敬业精神所深深感动。她决心拿起笔来,为这本值得信赖的刊物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这一年年底,读者在对全年的优秀作品投票时,这篇渗透着编辑心血和汗水的作品,特别受到了读者的欢迎,竟以遥遥领先的十七万多张的选票,获得了这年度的优秀作品奖。    
      当陈桂娣在热烈的掌声中接过奖品和奖金时,她的眼睛里蒙满着泪水。    
    


第三章培养“子弟兵” (3)

    从此,陈桂娣与吴文昶一样,同《故事会》结下了不解之缘。    
      “故事大王”吴文昶在世时只给《故事会》写稿子,而“故事大王”陈桂娣则总是把最好的作品给《故事会》。    
      有这么多吴文昶、陈桂娣一样生活在基层、生活在群众中的实力雄厚的“子弟兵”,一心一意地支持着这本刊物,《故事会》能够越办越好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1994年9 月,陈桂娣突然来到上海,住进了仁济医院。    
      原来,陈桂娣由于拼命地写作,不停地坚持到基层开展各项故事的普及活动,心脏病突发,必须进行手术。    
      编辑们立刻前往医院看望。    
      细心的编辑们发现,陈桂娣由于远道而来,住院所需的一些必用品也没有,更谈不上住院后的营养了。于是,大家便帮助他解决困难。在动完手术后,归依玲又主动与自己一个靠近医院的同学联系,燉了鸽子汤和鸡汤送去。    
      那是十月的一个早晨,金风送爽,阳光明媚,出院的陈桂娣站在仁济医院的大门前,对送行的编辑们感激地说:“我一定要写更多更好的故事,来报答《故事会》的各位老师。”    
      就这样,康复后的陈桂娣带着编辑部对一名“子弟兵”浓浓的情谊,回到了江阴。    
      1995年的夏天,江南是一个多年不遇的高温季节。陈桂娣冒着酷暑,铺开稿纸,进行作品的修改。这是一篇她在上海住院时所亲眼目睹的事情,当时曾给心灵以剧烈的震撼。陈桂娣将这个素材写成了一篇催人泪下的故事。故事按照真实的原型,塑造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塑造了充满人道主义和良知的医生,反映了人心的善良美好以及人们对自然对社会的无奈。她将这篇一万多字的故事取名叫《桑琼泪》。    
      这篇社会价值和艺术价值都极高的故事,在无锡市的故事会讲中获得了优秀创作奖。    
      《故事会》编辑部为这篇故事和陈桂娣的精神所感动,认为这篇故事发表后,一定会在读者中引起反响,为了能够使这篇作品赶上当年度的评奖,编辑部决定安排在1995年度的作品评奖前夕发表。    
      当这篇作品随同发排的稿件一同送往印刷厂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陈桂娣由于过度劳累,心脏病再次复发,心脏功能出现衰竭,有时气喘吁吁连楼梯都爬不动了。    
      她被再一次送到上海。    
      编辑部得知陈桂娣的消息后,立刻为其想法找医院,何承伟又到处为她联系汽车接送。    
      病中的陈桂娣没有忘记《故事会》,总是问新的一期出来了没有,里面有些什么作品,她的那篇作品读者读后会有一些什么反响,并一再地说自己这次也要同上次一样,争取早一点康复,回去后为《故事会》再写一篇更好的作品。    
      为了能让病中的陈桂娣尽早读到自己的作品,编辑部每天都要催问印刷情况。    
      新一期《故事会》终于出来了。编辑们将这本散发着墨香的刊物送到她手里的时候,陈桂娣用颤抖的手接过去,嘴唇动了好几下,终于轻声地说出了两个在此时此刻最感人肺腑的字:“谢……谢。”    
      陈桂娣要感谢这些编辑们什么呢?    
      感谢他们扶着自己走上故事创作的道路,感谢他们给自己的故事创作以不断的鼓励,感谢他们在困难时给予的关爱……正是有了他们,自己的生活中才有了故事,才有了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自己的人生才能如此地充实。而自己对于这本心爱的刊物只是提供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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