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时代(重生吸血鬼西方神怪真实之爱)作者:我即江湖-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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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发生在很短的时间里。
他强壮、身轻如燕而且力大无穷,和在地下室的时候截然不同。
但是这些发生的同时,威尔的内心无法克制的苦闷着,有着显而易见的破灭感。
他从带着露水的草尖上掠过,到达十字路口时毫不犹豫的向右转去。中区的广场,图书馆,还有
好几个漂亮的小花园…然后伊丽莎白玫瑰园出现在眼前。
淡淡的香气就像液体一样被吸入喉间,大片的玫瑰丛美不胜收…黑暗没有遮盖它们的魅力,反而笼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威尔难掩失望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园子——没有人。这当然,现在还这么早,就连太阳都还没有升起。
就在他已经转身离开时,玫瑰园里出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脚步声,还有呼吸声。
一个少年。
他判断。
悄无声息的站到一棵树上,他俯视着下方。
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慢慢的拿着一个精巧的手电筒走下宿舍楼的楼梯。
普通的人类少年,清秀可爱,还带着熟睡的红晕。
威尔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抱着一束剪下的玫瑰离开。
他忽然有一点明白阿德莱德最初的心情。
一个温暖的、可爱的人类孩子…是多么的吸引他的注意。
那已经不仅仅是食物,而是一种强烈的渴望。
我要怎么对待你…阿德莱德?
番外二 永远不醒的梦境(阿德莱德)(上)
时间:金雀花王朝,亨利一世在位。
主要人物:
亨利二世,
坎特伯雷大主教贝克特(梅瑞狄斯),
埃莱奥诺王后,
斯梅德利(当时是大主教身边的侍从)、
阿德莱德、
阿莫科(阿德莱德的父亲)、
安妮(阿德莱德的母亲,阿莫科的第一任妻子)、
戴普(阿德莱德同父异母的弟弟)、
莉莉丝(阿莫科的第二任妻子)。
十二世纪,1159年,英国。
“少爷…少爷…”耳边不断的传来轻柔的呼唤声。
阿德莱德勉强睁开眼,困倦的从四柱床上坐了起来。早已守在一边的女仆立刻拿着一套金红色镶银边的小衣服开始替他穿上。
“天还没有亮…”他有些不满的呢喃着。
“这是伯爵吩咐的,我的少爷。”女仆手脚麻利的动着:“听说,昨晚您的父亲就去觐见国王陛下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和我必须早起有什么关系吗?”阿德莱德从床边站起,随意的端详着对面穿衣镜里的小身影。“要知道,我昨晚学习到很晚才睡。”
“因为你是费农伯爵府的继承者,儿子。”一位年纪大约二十五六的贵妇人推开门,神情冰冷的说:“戴普已经在楼下了,所以你的动作得快一点儿。”
阿德莱德听到弟弟的名字不由皱眉,复杂的情绪在这张稚嫩的脸上显现。
“是的,妈妈。”
费农家族和其他三大家族,被称为“亨利的骑士团”。阿德莱德的父亲,现任的费农伯爵,和其他三人,是从亨利二世在法国继任安茹伯爵时就跟随在他的身边,后来和亨利一起来到英国同当时的统治者斯蒂芬达争夺王位。可以说,他们四个人见证了金雀花王朝的建立,因此被受封爵位。
直到早上七点整,阿莫科。费农的马车缓缓从宫殿所在的威斯敏斯特西区驶出,来到位于伦敦最繁华的街道上。这里密集的分布着主教、修道院长和一些贵族在城市的住宅。
住宅划分整齐,样式类似,都是前面带着大片草坪和一个小花园的漂亮房子。精致的雕花铁艺大门敞开,两排女仆已经守候多时,他披着华丽的皮草斗篷,拿着代表伯爵的权杖穿过覆盖厚厚白雪的草坪,踏进温暖的客厅。
阿莫科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非常的英俊健硕。他留着浅浅的胡子,棕色的披肩发带点微卷,还有那双费农家族特有的灰蓝色眼睛,深邃迷人,似乎能看透一切。
“父亲…”阿德莱德用一种钦慕的目光看向他,小声唤道。但是另一个身影飞快的从他旁边跑过,扑进了阿莫科的怀里大声的喊道:“爸爸!您可回来了!!”
阿德莱德僵在了原地,默默的站住了。伯爵夫人安妮。莱尔抿着嘴一言不发的停在他的背后,纤细白嫩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细瘦的肩膀上,目光冰冷的看着前方那副父慈子孝的景象。
阿莫科把八岁的戴普抱在手臂上,视线对上阿德莱德,下意识的皱起眉。
阿德莱德,他十岁的长子,除了眼睛遗传了费农家的灰蓝色。无论是那副几乎美丽的外貌,还是纯金色的发丝,都和他的母亲——来自德国的侯爵之女安妮一模一样。
这总是提醒着他一桩政治婚姻的事实。而他喜欢的女人只能委屈做他的情妇,他们爱情的结晶,戴普,只能成为没有第一继承权的次子。
“父亲。”阿德莱德感觉到肩上施加的压力,于是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平静的唤道。
“嗯。”阿莫科淡淡应了一声,放下戴普牵着他走到位于壁炉前的沙发上坐下。女仆拿过他的大衣和权杖,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格雷伯爵。
“陛下找你有什么事情吗?”安妮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语调平淡的问。
阿莫科用手指轻擦着彩瓷的杯壁,慢慢说:“陛下发了一通火——他非常的愤怒。”
安妮优雅的撑着侧脸,轻声说:“想必仍然和坎特伯雷大主教有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却是最要命的一次。”阿莫科看了一眼安妮。虽然他并不爱这个女人,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只有这个女人才能跟上他的思维,而且足智多谋,“‘他羞辱我親屬和王國,令我痛心,竟然無人替我雪恥’…这是陛下的原话。”
阿莫科重重的叹了口气,靠向沙发背:“我真不明白。当初是陛下毫不犹豫的把贝克特推上这个位子,为什么他们现在会闹到这种地步。”
安妮勾起有些傲慢的笑容说:“你还不明白吗,阿莫科?这已经不仅仅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了,贝克特拒绝让犯了刑事罪的教众接受皇家法院的审判,就是对传统法制的反叛,而陛下颁布伦敦宪法,则是彻底让教权和王权陷入敌对局面。”她顿了一下,又问道:“贝克特大主教怎么说?”
阿莫科皱起眉:“我们前几天见到了他…看起来不太好,他很不理解。”他放低声音说:“我们听到了他和陛下的争吵,他说,你既然同意我回英國重組坎特伯里教會威望,怎能怪我使用我的教權處罰不招男е椅医痰纳衤毴藛T?”
对于亨利和贝克特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亦师亦友。安妮思索着,看向阿莫科:“我想陛下对你们说的话应该只是气话。前天公爵夫人和我说过,约克大主教在亨利面前说贝克特的不是,被公爵听到了。”
年轻的伯爵顿时站了起来,不安的开始踱步:“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么约翰他们就犯了大错!!”
他烦躁的转过身看着安妮小声说:“事实上,我们四个人离开之后,他们就已经出发前去为陛下报仇!”
安妮大惊失色:“你们真是太愚蠢了!万一陛下后悔,不,他一定会后悔——大主教受到英国人民的爱戴,现在人们要求社会公平,经济发展,但是一旦大主教出了事,所有人都会谴责陛下…那么,最后被牺牲的人会是谁呢?!”
阿莫科脸色铁青,沉默了片刻向门外走去:“把我的马牵来,我必须追回他们!!”
阿德莱德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父母的谈话,虽然只有十岁,但是他已经在安妮的帮助下接触家族事务,这些谈话的内容他多少能听懂一点。
他敏锐的感受到来自母亲的不安,这种情绪出现在一向冷静理智的伯爵夫人身上,顿时使得整个伯爵府被阴霾所笼罩。
安妮一直坐在壁炉前,戴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指紧紧的把裙摆揪成一团。她美丽的湛蓝色的眼睛盯着阿莫科离去的方向,显出一种深深的担忧。
“喀、喀、喀…”皮鞋的声音从拐角的红木楼梯上传来。一个非常年轻美丽的女人姿态曼妙的步下楼梯,长长的华丽的裙摆从地毯上滑过。安妮回过神,眼神重新变得冰冷,隐隐带着嫌恶。
任何女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婚姻被玷污,哪怕那只是一场政治婚姻,而她才可能是感情上的第三者。
“发生了什么事?伯爵夫人?我好像听到了阿莫科的声音…”莉莉丝甜美的嗓音低柔的响起,带着一点笃定和自卑。当她面对安妮的时候,总是这样的矛盾。既因为拥有伯爵的真爱而傲然,又因为安妮比她高贵的身份而自卑。
“妈妈!”戴普丢下怀里的抱枕跑上前:“他们在说关于陛下和大主教的事情,爸爸去阻止什么家伙伤害大主教!”
安妮眯起眼看向戴普,引起莉莉丝的警觉。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戴普依偎在莉莉丝的身边,得意的目光投向阿德莱德的方向。
阿德莱德露出和安妮一样的冰冷的表情。
他们目送着那对母子匆忙的上楼,客厅立刻变得凝滞起来。
“真是不可原谅…不是吗?”安妮微扬起下巴,从嗓子里挤出极度冰冷怨恨的声音。
阿德莱德看向门口。他无数次的目送着父亲的背影离去,总是背影…一直是背影。那个男人把他所有的快乐建立在他和母亲的痛苦之上,莉莉丝和戴普的每一次出现,都在提醒着这个事实。
不可原谅。
“你要非常努力,阿德…”安妮来到阿德莱德的面前蹲下,用一种忍耐的目光凝视着他灰蓝色的眼睛:“你必须做到,你要让所有人都承认你,让你的父亲,不得不把爵位传与你!”
“…我会的,妈妈。”阿德莱德安静的回答。
他注视着安妮有些狼狈的离开,眼神里深深的眷恋着,怜惜着。十岁的孩子应该做些什么?他并不是很清楚。有时候偶尔去马场,路过一些大街小巷时,看到那些穿着普通甚至破旧的孩童成群结伴的钻来钻去,欢快的笑声清晰的传到马车里,他就很平静的听着。
这没什么…如果不曾拥有,就不会感到遗憾。
比起这些,母亲的眼泪则更加让他难以忍受。
那一年已经三岁的戴普被接到家里,母亲神情冷淡。但是晚上,当父亲带着莉莉丝和戴普去剧院时,他在母亲的门外听见她崩溃的大哭。
那种深刻的惶然和随之而来的冰冷的恨意,让他一直都难以遗忘。
无论他有多么渴望父亲的怀抱,都无法磨灭他对于母亲的伤害。
阿德莱德叹了口气,站起来向楼上的书房走去。
不管怎么样,每天的学习还是一定要坚持的,即使他的心情很糟糕。
番外二 永远不醒的梦境(阿德莱德篇)下
直到他坐在了窗前的书桌旁,仍然无法集中精神看书。
他看得出来,母亲不仅仅是因为莉莉丝而心烦,最主要还是担忧父亲,或者这个家。
大主教…他无意识的用羽毛笔写下这个词。
母亲是天主教的教徒,因此总是对基督教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她却对曾经是枢机主教的贝克特大人十分欣赏。实际上,他跟着母亲去过很多次大教堂,目睹母亲和那位贝克特大人有过数次深入的交谈。
说实在的,他也很喜欢那位大人。深黑色的美丽发丝,还有褐色的眼睛,温和的笑容,优雅的谈吐和天生慈悲又敏锐的心灵。
不过给他更加深刻印象的,却是主教身边的那个年轻的侍从。
每一次见到他,他都是静静的待在主教的右后方,俊美中性的容貌引人注目,而粉红的唇瓣总是勾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不经意的想要表达什么…
他和主教一样,穿着朴素的教士服,佩戴着简单的银质十字架。
但是最后一次,阿德莱德见到他时,却大吃一惊。那是在从马场回伯爵府的路上,路过一条酒吧为主的商业街,那个侍从穿着华丽的衣服,神情懒散的摆弄着胸前的宝石配饰靠坐在一驾敞篷马车上,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