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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一个女人的沉沦与新生-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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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媚知道杨飘是这场恶作剧的幕后导演吗?她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如此操纵她,
她会怎么想呢?她还是不知道的好。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次提醒杨飘,不要搬起石
头砸自己、也砸别人的脚,那将酿成一场不可收拾的悲剧。
    下午,他再去报社上班时,第一件事就是给杨飘打电话,提醒他玩火者必自焚。
    杨飘在等他的电话,他也这么得意地说:“我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我也一直
在等你的电话——看来你现在考虑好了?”
    妈的,杨飘果然在操纵别人,包括上午白薇给他打的那个电话,也在杨飘操纵
之下,只是白薇不知道罢了。白薇真是个痴情女子,到现在还听凭杨飘的摆布。不,
他此刻不也走进了杨飘设好的圈套,难怪杨飘自鸣得意。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不该玩弄冷媚对你的感情!”
    他出言不逊,惹火了杨飘,他大声嚎叫:“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媚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操纵她和白薇会面,然后隔岸观火!”
    “呃,你是为这个!请不要把我姓杨的想象得太坏,我还没卑鄙到你想象的地
步!告诉你吧,我已经对冷媚明说了,她本人也认为这是惟一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没有提出回避,我更没有强加于她,她是个勇敢的女人!”
    受杨飘话的刺激,他脑海中陡然浮现许久以前冷媚为天赐而与康庄夫妇会面的
情景,历历如绘。作为中间人,他至今仍感良心不安。
    “杨飘,我是过来人,只想提醒你一句,你考虑过后果没有?不能听其自然啊!”
    “谢谢你的忠告。”这会儿杨飘口吻已没了讽刺意味。“请你相信冷媚的感情,
也相信我的感情。为了我,冷媚什么都愿意做。她很自卑,最怕被戏弄,同时,她
总觉得是她从白薇那儿夺走了我,她对白薇充满内疚,总感很对不起她。为这,她
情愿承受一切,当然是来自白薇的,她已做好了任何思想准备……”
    “可你不该对白薇火上浇油,她现在已剑拔弩张、拭目以待了!”
    “我并没有给她火上浇油,我只是想通过她拽你出来。实话说吧,我很心虚,
怕冷媚受不了那种难堪,我是爱她的,我再次请求你相信我的感情,尽管我对任何
事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可我对冷媚的心是真诚的,丝毫不敢戏弄她,不敢……好
啦,不说这些了,我希望你晚上能来,为了冷媚,要知道她再经不起任何打击,她
那么可怜……”
    “我懂了。”
    “谢谢你能理解……”
    他放下电话,他已决定今晚去丽都酒吧了。杨飘说的对,冷媚不能再经受任何
打击了。现在看来,杨飘已是她惟一的希望所在,她已把自己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
希望都切切实实压在杨飘身上。她受过一次欺骗,不能再……杨飘是真诚的,这已
毋庸置疑,尽管他时时为自己的真诚包裹一层油滑、虚浮的外衣。问题的症结在于,
冷媚不能失去杨飘,可白薇又将如何……
    晚上,喧嚣骚动的解放大街。
    丽都酒吧。灯红酒绿。冷媚孤身一人坐在桌台旁等白薇。酒吧一侧的包房,郑
思渊、杨飘守着一盏煨煨的烛台,默默对坐。滑槽玻璃推拉门半开着,从门缝隙中
恰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冷媚所在的桌台。这位置真太好不过了,一旦看见白薇为难了
冷媚,他们即刻从这儿出去劝解。
    冷媚在一枝枝抽着摩尔烟,隐隐有些焦躁不安。
    郑思渊、杨飘在包房内,也一枝枝抽烟,一时烟雾弥漫。包房开着空调,烟雾
很是蜇眼,他俩不由都掐灭各自手里的烟,又将门敞开了点,好让烟雾散出。
    杨飘抬腕看表,约会时间已到,整八点半。
    他兀自呢喃,“以往她挺守时的啊。”
    郑思渊宽慰他,又像宽慰自己。“再等等。”
    杨飘看看他:“总不至于……不来吧?”
    他一笑,“不来不是更好嘛!”
    杨飘笑笑,“她不会不来的。”
    这时,一位侍应生走向冷媚的桌台,低头对她说了些什么。冷媚默了会儿,又
对侍应生说了些什么, 他尴尬地一笑, 灰溜溜走了。大概有那位“款哥”请冷媚
“坐台”,被她拒绝了。郑思渊看见,不由扭头看杨飘,他回避了,手又去摸茶几
上的烟。
    “你少抽点吧,太呛人了!”
    “要不,关了空调。”
    杨飘起身关了空调,却没再动那已抽出的烟。
    时间一寸寸移动。
    白薇毫无动静。
    冷媚忍不住在朝他们包房方向看。
    他沉不住气了,“看来她不会来了。”
    这回,杨飘劝他,“再等等。”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 刚刚那个侍应生又走向冷媚的桌台, 杨飘不禁骂了声:
“妈的!”脸也跟着变了型。
    侍应生递给冷媚一封信,说:“有位小姐托人送来的,说她不能来了。”
    冷媚一怔,急忙拆开那信。
    信是白薇写的,她说:

    冷媚,你赢了。我承认我失败了,但也就在这次失败的打击中,我重新认识了
自己,因而,我决定不去赴这次约会了。我有我该去做的事情。郑老师曾动情地对
我说:“你真该去看看黄山的日出。”又说:“当太阳喷薄而出的那一刻,你会什
么都明白了。”起初,他这话让我很莫名其妙,但今天,不,也就在我决定不来的
那一刻,我忽然觉悟到什么。我去黄山了,今晚就乘夜车去,或许还能赶上看明天
的日出。黄山给你带来了好运气,但愿也能给我以好运气。
    好了,杨飘这小子归你了!我祝福你们,尽管很不情愿。谁让我斗不过你呢!
只好自认倒霉了,愿你能珍惜这所得。
    白薇即日

    冷媚看信时,他们不由出了包房,朝她的桌位走去,默默坐下。冷媚看完,递
给了杨飘,然后杨飘看过转给郑思渊。
    杨飘如释重负,“总算完满解决了!”
    冷媚忽然哭了,“她是个好姑娘,我真太幸运了,老天总让我遇到这么多好人!”
    杨飘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宽慰地拍拍她。“从今以后,你也会是个好人的……”
    有人说,人生因为有美,所以最后注定是悲剧。白薇也是个美的女人,可他却
……郑思渊默然想着什么,自言自语说:“我看错了白薇……”忽然转向杨飘,碰
他一下。“有烟吗?”

    



 
                                 尾声

    杨飘销声匿迹近一月,躲在他为冷媚租赁的民房里,红袖添香夜爬格,终于将
电影脚本《金丝雀》拉了出来。他写时动了真情,几度落泪,停下笔来。冷媚读后,
更涕泗滂沱,伤心不已,说:“你让我真正看清了自己,以往的日子真太可怕了!”
    杨飘极欣慰,说:“有你这句话,我心里也一块石头落地了。你认可了,不怕
钟木这小子看不上!”
    当即,他揣上脚本去了郑思渊家,逼他立马就读,哪怕一目十行,也要说出自
己的第一感觉。杨飘极重视人的第一感觉。
    郑思渊读了,并未一目十行,而是读得很细;读毕,他缄默住了,燃上一支烟,
久久不语。
    杨飘见状,急了,“说说,到底怎样?你的意见对我可是致命的!”
    郑思渊仍默着, 过了片刻, 他掐灭手中烟蒂,忽然当胸捶了杨飘一拳,说:
“杨飘,真有你的,我算服了!实话说,比原著强多了,简直无可挑剔!”
    杨飘松了口气,不禁得意忘形,笑咧开嘴。“你通过了,我明天就特快专递寄
给钟木,好让这小子也一睹为快!”
    “不,先不忙,你给我复印几份,好让所有故事中人都看看。”郑思渊顿了一
下,长叹一声。“可惜白薇走了,不然真该给她也看看,你剧中的后半部分,她多
少也算个人物啊!”
    白薇从黄山归来后,似乎大彻大悟,辞了杂志社合同工,招呼也没打,就只身
一人赴京城闯码头,自谋发展去了。她憋着一口气,希望就此圆了她的诗人梦。
    杨飘说:“我会给她寄一份的。”
    “她跟你还有联系?”
    “我们还是朋友,她常有信来……”
    妈的,杨飘小子总那么神秘莫测!
    次日,杨飘将脚本复印件托冷媚送到报社,手稿便径直寄往西北的钟木。不久,
钟木来信说,他看过后拍案而起:“妈的,太棒了!”
    西北电影厂艺术委员会很快通过了脚本,立项拍摄。钟木抢先一步,承包下来,
拥得拍摄权,说要拍成国内第一部纪实性故事片,推向市场,走出一条电影发展的
新路。时隔不久,钟木率领影片摄制组浩浩荡荡地南下,兵临皋城,拉开了影片拍
摄的序幕。为此,郑思渊所在的晚报还发了特别报道《中国第一部纪实性故事片将
在皋城诞生——记影片〈金丝雀〉开机仪式》。
    这之前,郑思渊已将电影脚本复印件送出去,给了所有故事中人,并于影片开
机仪式前,又分别送去请柬。除白薇远在京城,仅给杨飘发来一封贺电外,陆晓琳、
康庄夫妇还是没有到场。郑思渊想,他们心中仍存有芥蒂,看来尚需要时间去医治。
    电影拍摄进展顺利。冷媚作为剧中女一号,将西妮演绎得出神入化。再现自身,
无疑对她是一次脱胎换骨的手术,一次痛彻肌肤的洗礼。为增强影片的纪实性,杨
飘也插足其间,扮演了自己。他虽初次拍电影,可他全身心的投入,其表现很让钟
木满意,拍着他肩膀说:“你小子,还真是个演员的坯子!”
    拍摄接近尾声,进入最后一场情感戏。
    这时,陆晓琳打电话到摄制组找郑思渊,从影片开拍,他几乎一直窝在剧组,
很少回家,因而,陆晓琳很难见他说说话。
    陆晓琳在电话中说:“我想看看你们拍戏,行吗?”
    郑思渊一喜,“当然欢迎!”
    “还有表哥表嫂,他们也想……”
    “那就让他们来吧。”
    “到时……他们可能会给你一个惊喜!”
    “你说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陆晓琳挂了电话。郑思渊却仍暗下想着她刚刚说的“惊喜”,他们会给他一个
什么样的惊喜呢?
    “老郑,”钟木叫他,“杨飘又新添了几句台词,你看同意吗?”
    杨飘走过来,说:“我这回真把心都掏出来了!”
    郑思渊看过,说:“好,这样更升华了主题了。”
    钟本看杨飘,又着冷媚,说:“新加的台词,能记住吗?”
    杨飘说:“没问题,都装在我们心里呢!”他转对冷媚,“你说是吗?”
    冷媚嫣然一笑。
    钟木大叫:“好,实拍!”
    裕隆大厦顶巅。摄影机定位。冷媚、杨飘走入镜头。冷媚站在楼栏前,仰望蓝
天。
    杨飘:死是非常容易的,但你想过你跳下去后,给我们留下的将是什么?
    冷媚:你不要劝我!
    杨飘:你这样让我很失望……
    冷媚:不,我已是个没希望的人。
    杨飘:你有希望,只是你不愿意去抓住它!
    冷媚:我还有希望?
    杨飘:有,只要你不再做那笼中的金丝雀,只要你飞出那笼子!
    冷媚:我已经没了翅膀……
    杨飘:我就是你的翅膀!
    冷媚:不,我是个不洁的女人,一个包身女!
    杨飘:好吧,那就也让我包你一回身,我终身包下你!
    冷媚(嘴急剧哆嗦,眼泪盈盈欲滴):你……你真愿意一辈子包下……我?
    杨飘:愿意,一辈子,你就做我的妻子,我做你的翅膀,让我们一块儿飞!
    冷媚:这不是真的!
    杨飘(大叫):这是真的!
    冷媚转身,两人默默走近,忽然相互飞扑上去,紧紧拥抱在一起。
    钟木大叫:“OK!”
    然而,他和她仍紧紧拥在一起,泪雨交加。他和她已完全融化在戏里。那戏中
的台词成了他们的自白,他们已不再是演戏,而是演着自己。他们已情不自禁地走
进自己,走进各自的心里。
    郑思渊和在场的摄制组的人,无不被他们的表演所感动,呆呆看着他们,谁也
没有去惊动他们。钟木默默扭过脸,郑思渊也扭过脸,怕一下控制不住自己。这时,
他忽然看见陆晓琳、康庄、张荔,还有站在他们身前的小天赐,他立时惊怔住了。
    “冷阿姨、冷阿姨!”
    天赐朝冷媚跑去,挥舞着两只小手。冷媚松开杨飘,回头时不禁痴呆住了,两
眼发木,如泥塑木雕。倏地,她醒转过来,发疯似的朝天赐扑过去。“天赐、我的
天赐!”
    郑思渊的眼睛再次潮湿了,他恍然一下明白了。是的,陆晓琳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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