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另一种人生 作者:破之(晋江vip2012.9.13完结)-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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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商人之间的矛盾。有时候说道先下时兴的女孩子们喜欢的新花样,詹姆斯先生竟也能说出一些见解,不得不让我们惊讶。
不过相当令我开心的是,詹姆斯先生和我一样,非常欣赏教皇亚历山大六世,不过确切地说,我欣赏的不止亚历山大六世一人,还有他的儿子凯撒波吉亚。
堪称最早黑手党家族的波吉亚家族,是十五、十六世纪影响整个欧洲的西班牙裔意大利贵族家庭,也是文艺复兴时期,仅次于美第奇家族最著名的家族。然而他们的“名”不是美名,而是恶名,是一个被财富、阴谋、毒药、**的阴影笼罩着的家族。但同时,波吉亚家族对艺术的支持,也使得文艺复兴在那个时代得以迅速发展,使艺术家们成为那个时代意大利最耀眼的人物。
而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原名罗德里戈波吉亚,是教皇加里斯都三世的侄子。一开始,他是从伯父加里斯都三世那儿得到的红衣主教一职,不过工于心计的他积聚了巨额的财富。1492年,这位长袖善舞且无比富有的红衣主教通过贿赂其他红衣主教得到了教皇一职。
“虽然亚历山大六世生活奢靡,买卖圣职且任人唯亲,但他却是一个不错的政治家和外交家。”詹姆斯先生说。
“的确。”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观点,“亚历山大六世被认为是文艺复兴时期教廷**堕落的象征,是因为他可以说是行为最放荡和不择手段的教皇了。并且在政治上,他也拥有超出寻常的野心。”
“不错。他计划把自己的长子培养成宗教领袖以接任他的教皇宝座,把次子培养成军事统帅以巩固政权,同时利用子女的婚姻建立联盟,十分有心机啊。”
“卢克雷齐娅波吉亚先后嫁给了三个显赫的家族啊,其中就包括当时欧洲最强大的家族——米兰的斯福尔扎家族。而亚历山大六世最小的儿子甚至娶了那不勒斯和阿拉贡王国的公主。”
“这位教皇妄称上帝的名,以最圣洁的外貌实行了最污秽的统治。”詹姆斯先生总结道。
“‘我们被世上最野蛮的恶狼抓住了,我们或者逃跑,或者被他生吞活剥’。”这是另一位教皇利奥十世对亚历山大六世的评价。“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很欣赏。他有野心,有城府,敢于追求自己所奢望的,并且一步步走上了权力的巅峰。”
“是的。从过程来看,他已经十分成功了。”
“——其实我更欣赏凯撒波吉亚。”也许是遇到了能互相理解的人(我一和别人说起我喜欢波吉亚家族,别人就皱眉,就连达西也对这个“臭名昭著的家族”嗤之以鼻),我忍不住就想跟詹姆斯先生说说凯撒波吉亚。
“涉嫌谋杀弟弟乔瓦尼波吉亚的凯撒波吉亚?亚历山大六世的私生长子?”詹姆斯先生挑了挑眉。
“是的!”哦,我就知道詹姆斯先生知道他——瓦伦蒂诺公爵,罗马尼阿的主人,伊莫拉、福尔利、佩鲁贾、皮奥姆比诺、比萨、卢卡、锡耶纳等无数属地的征服者,全意大利最令人恐惧的野心家、强权者和完美的阴谋制造家,凯撒波吉亚,“虽然没有明确的正剧说明凯撒犯下了杀害弟弟的罪行,但其实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你要知道,他一开始就一心想投入军事统领,但碍于亚历山大六世其实是想培养他接手教皇一职的,而且乔瓦尼才是得到亚历山大六世属意的将帅领袖。乔瓦尼一死,凯撒的前行道路就得以扫除障碍,他就能踏上他梦寐以求的征伐之路了!”
“好吧。但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充分的理由犯下罪行,可惜却没有证据。”
真相大概只有凯撒自己知道吧。
“那么,你欣赏的,是他的聪明狡诈呢,还是他的无所顾忌?”詹姆斯先生问道。
“我都欣赏。”我对詹姆斯先生微笑,“据说凯撒长相英俊,但后来因沾染了梅毒导致毁容,余生中常戴面具。他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涌现出的典型的冒险家,被列奥纳多达芬奇形容拥有‘宁静的面孔和天使般清澈的双眼’,但他征服一切的手段却是十分凶残而狡诈,他冷酷无情,为实现目标无所不用其极。”
“毒药公爵。”詹姆斯先生说的是凯撒因为常用家传毒药“坎塔雷拉”暗杀政敌而得到的称谓。 “尽管凯撒波吉亚行事很残酷无情,不过他却给当时的意大利带来了整治严明的纪律,恢复了国家秩序,让军队衷心与服从;并且他能够稳定而公正的统治他的领地,所以他的统治比起政治混乱的小集团和地方暴君更可取。这正是我所欣赏的。”
“的确,比起亚历山大六世,凯撒波吉亚更适合成为一个帝王。”
“是的。《君主论》就是马基雅维利以凯撒的事迹为蓝本而写就的。可见马基雅维利多为凯撒玩弄权术的手段所折服了。”
1502年,马基雅维利曾奉使驻节于博尔吉的王廷;他亲眼看到凯撒如何交替使用不同的手法,有时是冷静矜慎,有时是旁若无人;常常是口头上说尽了甜言蜜语。行动上则残暴无比;同时又以伪装善良与背信无义的作风处世待人。他对于那些属于他强权之下的被征服的人民,不惜使用种种残酷恐怖的手段,压制反侧;对于那被征服的国家,更是以独裁高压的手段,做最有效的箝制。马基雅维利对于凯撒玩弄权术的手段亦十分佩服,他认为:为王者固当如是。后来以其事迹为蓝本写下了传世名作《君主论》,凯撒犹如烟花一般短暂绚烂的人生,让马基雅维利佛看见意大利统一的曙光在亚平宁半岛上闪现了一下,又消失在漫漫长夜中……(来自百度)
“那么,不知道宾格利小姐对于卢克雷齐娅波吉亚的三次联姻有何想法呢?”詹姆斯先生微笑着看着我。
我忍不住仔细地看了看詹姆斯先生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一丝异样,想了一下,我回答道:“这是卢克雷齐娅作为一个女人,能给予家族的,最重大也是最珍贵的牺牲。”
“这么说,宾格利小姐是赞成联姻的了?”詹姆斯先生问道。
我沉默了。如果除了联姻还有其他不困难的解决办法,或者说不到万不得已,那当然不必做此牺牲;可是如果联姻是最有效最简单的解决途径,那么我会赞成吗?我不知道。
“詹姆斯先生认为联姻就能保持同盟关系吗?”我反问他。
“是的。我相信。”詹姆斯先生毫不迟疑地回答说。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詹姆斯先生这样说,其实他相信的不是双方的信誉,而只是家人之间的血缘关系。这么说吧,如果有人嫁进阿德莱德家族,以詹姆斯先生的看法,就是女方家族不会白白断送女儿的未来,为了女儿也会尽心尽力同阿德莱德家族合作;而如果是有人娶了阿德莱德家族的女儿,那么他相信,嫁出去女儿肯定会帮助阿德莱德家族。
“抱歉,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说。
“嗯?不知道宾格利小姐有什么见解吗?”詹姆斯先生问。
“想必詹姆斯先生也熟悉卢克雷齐娅波吉亚的联姻吧?第一次她嫁给了斯福尔扎家族的佩萨罗公爵,可是你也知道结果,斯福尔扎家族并没有和波吉亚家族保持多久的同盟关系不是吗?”
“……是的。”詹姆斯先生沉默了一下,然后又说:“可是这只是一个特例不是吗?我当然清楚,并不是每一桩联姻都能带来良好的持久的同盟。”
“我更相信商人间彼此的信誉。”
“宾格利小姐难道不知道无商不奸吗?”詹姆斯先生轻笑。
“哦,我肯不认为奸和诚不能同时体现于商人身上。”我对他笑了笑。
詹姆斯先生皱起了眉,沉默了,似乎在想着什么。
看了看落地钟,该是睡觉的时间了。
于是我向客人们行礼表示失陪,回房去睡了。
至于和詹姆斯先生的谈话……唔,明天要和贝蒂他们好好商量一下。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等我起床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客厅里坐着闲聊了。
经过两天相处之后;爱丽丝汀小姐已经和我们很熟识了;谈笑间不再那么拘束;她正笑脸盈盈地拉着贝蒂说话。而詹姆斯先生则和赫斯特还有查理在一边聊天。爸爸大概还在楼上没下来,妈妈则是去餐厅安排早餐了。
因为要帮忙招待客人;我和贝蒂一直都没有单独交谈过;这使我没办法和她交流我的猜想——对“詹姆斯兄妹俩来菲尼克斯的目的”的猜想。
等爸爸下楼了之后;我们一行人就去了餐厅。
正安静吃饭的时候,爸爸突然抬头对我们说:“啊——不如在家里举办个舞会吧?嗯;不错,是个好主意。”边说还边认真地点头。
我和贝蒂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爸爸的意思。其实从我们搬到菲尼克斯这么多年;在这儿举办过的舞会真的算不上很多——不过当然;要比这些年来彭伯利举办过的舞会多。一来是爸爸时常忙于生意,经常出差;二来,我们一家子也不太喜欢自己家里闹哄哄的,而且舞会结束之后的场所会给人脏乱的感觉——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虽然事后不是我收拾,但看着我也会觉得不舒服;还有就是菲尼克斯的位置,虽谈不上偏僻,但位于外伦敦,总体而言,还是偏离了伦敦市区,不免有些太过清静了。
“啊,对了,你们还可以邀请达西先生一起来——他还在伦敦吧?”爸爸对查理说道。
“哦,是的。达西还在伦敦。”查理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点点头回答说。
“嗯,那记得给他发份请柬。”爸爸继续低头吃饭。
“好的。”查理依旧点点头,表示到时候会给达西发请柬的。
“达西先生是谁?”我听到爱丽丝汀小姐轻声问贝蒂——她就坐在贝蒂旁边。
“哦,是查理的学长,我们的朋友。”贝蒂朝她笑了笑,这样解释道。
饭后我们依旧是在菲尼克斯四周散步。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笼罩着菲尼克斯的雾气已经消散了,但草丛里的露珠却还没完全蒸发,蹭在我们的裙摆和裤脚上,有些微湿漉漉的感觉。
我们漫步在果林边上的小路上,空气无比清新舒爽。园子里种着的塞威士苹果已经开花了,隐隐约约飘来一股清香,让人们的心情不由得也舒畅了许多。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和詹姆斯先生被落在了众人后面。
我们一路走着,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宾格利小姐,昨天我们讨论的,关于卢克雷齐娅·波吉亚的联姻——”等我们远远落后了,大概查理他们是听不到我们的说话声了,詹姆斯先生停下了正在说的话题,转而说起了昨天的谈话。
“哦?詹姆斯先生有什么新见解吗?”我朝他礼貌地一笑。
“虽然卢克雷齐娅·波吉亚的三次联姻都以她复归波吉亚家族告终,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在波吉亚家族向权力顶峰攀爬的道路上加上了至高的一级台阶,为波吉亚家族的振兴提供了捷径。可以说,卢克雷齐娅对波吉亚家族的贡献丝毫不亚于她的父兄。”
“是的,我不否认詹姆斯先生所说的。”我点点头。
“那么,宾格利小姐即是赞成联姻的了?”詹姆斯说道。
“不。”
“那么,宾格利小姐认为……?”詹姆斯先生皱起了眉头。
“在回答之前,我想请问詹姆斯先生,您觉得,作为联姻的话,要如何保证作为联姻对象的那个人只忠诚于家族?”
“族人必然只忠于家族。”詹姆斯先生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为什么您会觉得这是必然呢?不知道詹姆斯先生看过《罗密欧与朱丽叶》吗?我想万事都是有变数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必然依循你预想的轨迹进行的。总有变数。”最后几个字我说地很慢,几乎一字一句了,尤其是那个“always”,更是加重了语调。
“……”詹姆斯先生沉默了一下。
“当然,我也不是说他就会背叛家族,毕竟双方算是荣辱与共了。”无论如何,我觉得在这个时代,个人是无法真正脱离家族而生存的。
“好吧,你说的对。我承认会有变数。”詹姆斯先生点点头。
我不由笑了笑——还好现下已经算是思想解放的年代了。要是在十五、十六世纪,恐怕我这般解释只会被认为是牵强附会。毕竟在那个时代,家族才是一个人赖以生存的依靠。
“联姻是因为有利益可图,能够给双方带来足够大的好处和承受得起的代价,期望双方结盟以实现利益最大化。那么,不知道詹姆斯先生是否认为,一旦同盟失去了利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