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恭同人)[古剑]永夜非墨 作者:紫檀凝香(jj13-03-02正文完结,前世今生)-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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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奇迹的和榣山中那一段不谙世事的生涯所重叠,记忆中模糊看不清容颜的红裙女子突然在这一刹那变得清晰,她的名字叫做——芗。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弃坑了……不过不行,这是新年礼物,我一定要写完……
☆、第九回
第九回
巍峨的九重宫殿,紫色的祥云雾霭其中,端坐于高位上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冰寒气焰的帝君一挥手,那倔强的站在大殿之中的红衣神女便被猛烈的罡风扇飞,宛若破帛一般狠狠摔落在地。
立在四周的诸方神仙皆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一幕,看着那跌落在地上的神女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然后一声不吭的爬起来倔强的站起来怒瞪着高高在上的帝君。
“芗,你可认错?”高贵的帝君声音冰冷,如同看蝼蚁般对殿下的神女道。
“父君,芗没有错!”红衣神女倔强如斯,伸手抹去唇边血迹,大声冲着天帝的主宰说道。
“呵呵呵……”帝君轻蔑的笑起来,冰冷的眼睛里带着讽刺,“芗,父君并不缺你一个孩子,但你是父君最为疼惜的。”
芗倔强的大眼中满是坚持,她望着高高在上的帝君道:“是芗辜负了父君的期许,可是太子长琴真的是无辜的……”
“芗,父君说过‘神若有情,天下大乱’你可记得?”帝君循循善诱,“何况太子长琴,又是一个多情的。”
“父君……”
“他不值得你的付出。”
神女垂眸思索,帝君却以为她已经听懂了自己的话,不由抚掌而笑道:“幸而芗听了父君的话,不然逆天改命也只能从逆仙台上跳下去历经十世轮回才有可能。”
神女抬眸道:“父君的意思是只要从逆仙台上跳下便可以逆天改命?”
“不错。”帝君冰色的眸子里闪过赞许,“可是父君知道,我的芗那么怕痛,又怎么肯跳呢。”
神女慢慢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几乎令天地为之失色的笑容,她轻轻开口:“父君又何以笃定芗不会为了他而跳呢?”
帝君面色倏地冷然,他刚开口要左右神兵将神女擒住,却不想神女一个瞬移已飘然而至逆仙台上。逆仙台上,雷云滚滚凄风呜咽,神女红色的长裙被吹得发出猎猎的声音,她乌黑的发四散飞舞,目光如水一般淡然。
帝君伸手,却害怕吓到神女,不由软了声音道:“芗,莫吓父君。”
神女咯咯的笑出声来,她转过身注视着帝君道:“父君,芗要更改太子长琴的命盘。”
“可是,父君不肯收回成命,现在长琴他又被人擒去铸了凶剑。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拖他的后腿,唯今之计也只有历经十世轮回。”神女眸光似水,静静望着帝君,“父君一向疼爱芗,芗却总是在伤父君的心,可是长琴对芗来说无比重要……芗一定要救他!”
帝君久久无言,只是望着神女坚定的眼眸,神女忽的粲然一笑就这样朝逆仙台下倒了下去。她双手交叠握于胸前,用神力护了周身然后任由逆仙台底九幽冥雷施行天罚……
痛……好痛……
被雷劈在身上的痛感被无形放大数倍,即使是神仙也觉得是蚀骨的痛楚,白皙嫩滑的肌肤被一道道如同孩童臂弯粗的紫雷劈得皮开肉绽,红色的血液流出来还没有凝固下一道又狠狠落下。血肉绽开,下一道天雷落下再次落在那个位置,这一次劈到了骨。
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神女痛苦的惨叫出声,痛……摧心的痛……
谁能来救救我……
巽芗汗涔涔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此刻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轻柔的锦被。她的手被趴在床边的小憩的人牢牢握住,从那人手心传来的温度令她感到一阵心安,身上也不是那么痛了。他一定没睡好,她想着,轻轻伸出闲置的那只手抚上那人清俊的面颊。
“芗,你可还好?”欧阳少恭紧张的站起来,细细打量了巽芗一番,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便不由分说的诊起脉来。
巽芗咳嗽了一声,任由欧阳少恭动作,眨了眨沉重的眸子道:“长琴,我这是怎么了?”
欧阳少恭听了她的话,面沉如水道:“你妄动真气,而且身子虚寒,倒在我的怀里。”
巽芗红了红脸,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插曲,她微垂了眸子不自然笑道:“怎么会这样子呢?”
刚做梦梦见了九幽冥杀阵的九幽冥雷,那种销金蚀骨的痛楚无比真实,现在浑身都叫嚣着剧痛让她打不起一点精神。
欧阳少恭见她紧紧咬着唇似在竭力忍受什么,指甲都掐进了掌心,不由担心的道:“芗,你怎么了?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巽芗别过脸去,不想让欧阳少恭看见她脸上的泪水,她真的忍不住了啊……忍不住想要抱着身子倒在床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忍不住想要在地上打滚来缓解疼痛。
欧阳少恭好看的眉头皱起,声音略带了冷意:“芗,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巽芗对他的关心视若罔闻,只是咬紧牙关淡淡开口:“长琴,我累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吧。”
欧阳少恭一怔,她这是在赶他走么?下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他的眸色不由一暗,想到之前同她一起出现的还有百里屠苏时,他的心一沉(天气娘,被华丽丽的无视了)。想到此处,也道了一句“好好休息”便大步甩袖而去。
门砰的关上的瞬间,他没有看见的是巽芗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她的唇被咬得血迹斑斑。
巽芗抱紧了身子,身上有雷一股股流窜着,痛的她忍不住张口咬住枕头来缓解痛楚。无声的在床上痛苦的翻滚,汗水浸透了衣衫,她的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
长琴,我实在是不愿你瞧见我现在狼狈的模样……如果,这便是父君降下的天罚,我也宁愿你不知情。
一世琴瑟相合,二世郎才女貌。
三世生死相依,四世举案齐眉。
五世天作之合,六世龙凤奇缘。
七世同生共死,八世永结同心。
九世不离不弃,十世心心相印。
十世轮回才给予这点惩戒,对于巽芗而言实在是轻得很了,在这次穿越之前九幽冥雷便存在了,只是那个时候可以把痛感调到最低,而现在却要承受百分之百的痛感罢了。痛到最后,索性扯起嘴无声地笑,父君你看到了吗?怕痛的芗也不是那么没有用,我可以为了我在乎的人改变自己……
吱呀一声,朱红色的门被推开,巽芗这毛骨悚然满含怨气的笑容便被一人瞧了个清清楚楚。她轻呼一声,大步跑到巽芗面前担忧道:“芗芗,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脸色好差。”
巽芗一愣,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笑:“晴雪,你怎么来了?”
风晴雪笑眯眯道:“我和玉姐姐在芳梅林遇见了苏苏和少恭,他们去江都,我也正好去玩玩。”
“芳梅林?”巽芗有些跟不上节奏,“我昏了多少日?”
风晴雪想想道:“从那日你救了苏苏起一直到今天苏醒,总共是十天。你天天都在少恭怀里,他说你病了却不告诉我你哪里生病,真是讨厌!”
巽芗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一片,竟然昏了十天,这没有鬼才怪!
该怎么圆谎呢?
“听说江都的茶水就着桂花糕很好吃,到时候我一定要多买点。”风晴雪笑吟吟道。
巽芗点点头,刚要说话,那熟悉入骨的痛楚再次如同潮水一般席卷全身。她可以保证,在席卷全身的那一刻清楚地听见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卡擦声,剧痛刹时间充斥全身!
“啊!”终是一个没忍住,她惨叫出声,抱着被子推开风晴雪就开始在床上打滚。
风晴雪一愣,惊慌道:“芗芗你怎么了?我去找少恭让他给你瞧瞧!”说这便要朝外跑,却不想被汗涔涔面色惨白的巽芗一把抓住手腕,“不要去,不要告诉他!”
“可是,你病得很重,我感到你好痛苦!”风晴雪微微迟疑。
巽芗咬牙道:“你告诉他……痛苦会变成两个人,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人一起痛苦要好很多,晴雪你说对么?”
风晴雪想想道:“嗯,你说得对。一个人的痛苦比两个人要好得多,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不过芗芗,你真的没有事情么?”
巽芗摇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能有什么事情呢,这是宿疾发作起来很痛苦,等过去了也就好了。”
“宿疾?听起来好像跟苏苏的差不多。”风晴雪沉吟片刻,“那我去看苏苏了,今天他好像很不开心。”
“嗯,去吧。”巽芗有气无力地道,然后叫住即将出门的风晴雪叮嘱,“千万别告诉少恭,不然一个人的痛楚会变成两个人的。”
“嗯,我知道了。”风晴雪乖巧应道,“芗芗说过一个人的痛楚会变成两个人的,我不会告诉少恭的。”
目送风晴雪离去,巽芗苦笑着从道具栏里取出一颗通体黑色的丹药,这药名为固魂丹。很是稀有,具有固住魂魄的作用,这种丹药她有很多,对于魂魄不全的人来说是大补之物,但对于她这种用来起到固本培元假象的人来说不失为催命符。
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她面无表情将黑色的丹药咽下。
很快就会结束了,一定要撑到结束的那天,她攥紧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唔,本来说甜文肿么会变成虐恋情深……瓦这素肿么了,不过请放心,会扭转回来的 = =
☆、第十回
第十回
江都风光极美,一路酒肆茶楼生意极好,此时正是春季一片草长莺飞,生机盎然。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来,溅起一片落花的香气,巽芗站在青石铺成的小路上微微失神。
“芗芗在看什么啊?”风晴雪抬手在她眼前晃晃笑眯眯的说道。
巽芗这才回神,她弯起唇角笑道:“只是闻到糕点的香味,一时忍不住馋啦!”
一旁的襄铃听了凑上来笑嘻嘻道:“襄铃也饿了,襄铃要吃热腾腾的肉包子!”
巽芗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口水呛进气管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她的声音太大引来大家奇怪的注视,特别是欧阳少恭直接大步走来温柔地为她拍着后背,无奈笑道:“看你,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巽芗身子一僵,从那日不欢而散后她与欧阳少恭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有时候都像是陌生人一般。今天,被他这样细心温柔的对待,还真是让她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欧阳少恭似没有感受到面前女子身体的僵硬,他只是唇角含笑叮嘱了几句才放开她,朝众人沉吟片刻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不如且去客栈打尖吃些小点,明日一早便去见我那位可窥视天机的朋友。”
众人应了声好,约定好集合的时辰,便各自散了。风晴雪看着面无表情离开的百里屠苏,微微蹙眉还是对一直默默注视欧阳少恭的巽芗道:“芗芗你能陪我去趟医馆吗?”
巽芗一愣,连忙回眸笑道:“晴雪哪里不舒服?”
风晴雪微微摇头道:“你不是几日前宿疾犯了吗?我们去医馆抓些药熬给你喝。”
巽芗听了,只觉得心中暖暖的,她看着风晴雪道:“晴雪,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风晴雪蹙眉,“你等着,我去问少恭。”
“别!晴雪……”巽芗焦急道。她看着风晴雪,眼眸中满是乞求。
风晴雪不自然道:“芗芗放心,我就说是我需要,不会说是你的。”
巽芗无奈,只能点头看着风晴雪欢快的跑向远处和羽无双相谈甚欢的欧阳少恭,四月的风早已是吹面不寒,但在巽芗看来却无异于寒冬腊月。她扯了扯吹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父君,这就是你说的不值么……你是想用血淋淋的事实逼我相信我所执着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吗?你是想要用这些告诉我,我和长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吗?你是想要告诉我长琴变成这样都是我一意孤行吗?
可是父君,芗宁愿一赌,用我的所有赌一个未来,为太子长琴博一个轮回。
即使他不信我了,不爱我了,怨我,或者恨我。素芗,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