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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_作者:张友林-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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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倒好,你也成厂长太太了!”
  “什么厂长太太啊,当厨子还差不多。我呀,这一辈子就是这吃苦的命!”
  “听说快嘴也办起了水泥制品厂?生产楼板、炕面子什么的。”
  “都是跟芳芳学的,咱们村要不是芳芳,还不知道要穷到啥时候啊!”
  “可不是嘛,像快嘴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媳妇,这回肯定能娶上个好的!”
  “人家已经看了好几个人了,都是外村的,就是没有挑上眼的,听说去年初,看不上快嘴的那个女的这回主动找上门来了,可快嘴说他没功夫,连人家见都不见!”
  “这快嘴可真是牛起来了!他这个‘万事通’一忙起来,咱们村的新闻就没人传了。”
  “就是有人传,还得要有闲功夫听啊。”
  “那倒也是。”
  人在停滞不前的时候,也可能是遇到了某种困难,或着是失去人生的目标,一旦他们锁定了目标,看到了希望,谁都会勇往直前、奋不顾身去追求的!因为他们都背负着责任!

第六十章
  苏雪兰终于有时间来看盼盼了,她拎着包走进了金鸡中学高二一班女生宿舍,一位女生正在扫地。
  “阿姨,您找谁呀?”
  “沈盼在这儿住吗?”
  “您是?”
  “我是沈盼的妈妈。”
  “她吃完饭后去锅炉房打开水去了,您先坐这等等她马上就回来。”
  这是一间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宿舍,里面住着八位学生,四排架子床从四角定位后经延伸占据了房间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空间,靠窗唯一的小木桌上放着八个人各自的餐具及喝水的杯子,洗涤用具发在低层床下各自的脸盆里,低层床下有限的空间里还放着各人要换洗的鞋和暂时不用的杂物。床的被子没有个叠整齐的,有些根本没叠,枕头旁边是一堆课本和平时学习用的各种书籍,架子床护栏上搭着各种衣服,不知是要洗的还是准备换的,门的后面更是热闹,公主们平时吃完小食品后废弃的各种包装袋几乎都集中在这里,酸的、甜的、苦的、辣的,散发着各种诱人的气味,然而床下的鞋子,床上的衣服,桌上个别餐盒里的剩饭,没吃完的剩水果却散发着另外一种气味。这些像一曲浪漫的交响曲回荡在宿舍的每个角落。也许在述说着时代的进步!也许在考量着人的意志。苏雪兰思索了一会儿,自己上学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啊!可现在毕竟不是过去,她们是新世纪的新新人类,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是时代赋予他们的特点! 
  这时沈盼提着热水瓶走了来。
  “盼盼!”
  “妈妈,您怎么来了?”
  “妈妈今天在市教委办了点事,顺便来看看你。”
  “阿姨,我去教室了。” 一女生道。
  “好的。”
  “妈妈,学校让我今年和高三同学一起参加高考。”
  “你是怎么想的?这次你在高三参加摸拟考试成绩怎么样?”
  “在全校前三名之内,学校是让我只报清华、北大,我想再努力一下问题不会很大。”
  “那就去考吧,多一次锻炼的机会也好啊,思想上不要过于紧张,今年考不好,还有明年嘛。”
  “知道了,妈妈。”
  也许天才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然而天才却不一定是这里造就出来的,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位伟大的妈妈,还有座在她心目中和妈妈一样高大的山!
  灵山村的变化给秀娥的商店也带来了机遇,人们手里有钱了,购物的数量和机会也就多了起来,时间大都集中在上班前和下班后。这会商店没顾客,秀娥一个人坐在柜台前织毛衣,听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只见二怪提着行李站在门口。
  “二怪哥!你怎么回来了,伤好了吗?” 秀娥大吃一惊。
  “好了!我出院了。” 二怪道。
  “真的好了?让我看看。”秀娥上下打量着二怪。
  “怎么你一个人啊,五才和孩子呢?” 二怪问道。
  “孩子大的在学校,小的在家里和他奶奶在一起,五才他——”
  “五才他怎么了。”
  “他不想和我过了。” 秀娥哭了起来。
  “什么?五才不和你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别难过,秀娥,慢慢说。”
  “他和常爱妮好上了,要还我离婚。”
  “那个常爱妮?”
  “就是原先在村小学当代理教师的那个小妖精,她都怀上五才的孩子了。二怪哥,我可怎么办啊?”
  “五才现在在哪儿??”
  “常爱妮在镇上办了个“心上人”旅店,还开了个小餐厅,五才他在常爱妮的餐厅帮忙。”
  “这小子!我找他去!” 二怪欲走。
  秀娥拦住了二怪: “别去了。二怪哥,我求你了,这事已经够丢人的了,他要和谁过就还谁过去吧。离了红萝卜我照样吃臊子面!”
  “便宜这小子了!”
  “你刚下车,先坐下歇歇,我给做饭去。”
  此时苏雪兰正在宿舍门口给小宝煎药,教导处的陆主任走了过来。
  “苏校长,你是在给谁煎药啊?” 陆主任问道。
  “还不是小宝的病,最近又有了反复,医生说让我换个治法吃几付中药试试。” 苏雪兰道。
  “小宝这孩子平时看起来挺活泼的怎么突然给病了?”
  “也没什么,只是血压有点低,经常头晕。”
  “你是不是带孩子去金鸡在人家大医院看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眼下不是马上要考试了吗。”
  “你就放心给孩子治病吧,学校的事我帮你处理。”
  “谢谢你,我的课按进度剩几个课时了,这两天我把它进行完,后期的工作你得多辛苦一点。”
  “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下午,常爱妮正在旅店餐厅招呼生意,二怪突然走了进来。
  “来来来,快请坐,您吃点什么?” 常爱妮招呼道。
  “我什么也不吃,我是来找人的!” 二怪道。
  “哟,这不是二怪大哥吗?您不是英勇负伤了吗?什么时候出院的?”常爱妮这才看清楚来人就是二怪。
  “什么英勇负伤!那是我自找的。你就是常爱妮?五才呢?我有话对他说。”
  “他出去买菜了,您有话就对妹子说吧,今天我请客,来,上个青椒肉丝,拿两瓶啤酒来。”
  “我不吃,你别弄了,说完话我就走。现在我们村卫生巾厂已经开始生产了,我还要回去上班哩!”
  “原来您在生产卫生巾啊,这我可要多买些,多买些!”
  “什么我生产的,那是机器生产的,芳芳让我负责药材粉碎。”
  这时服务员把菜和酒端了上来。
  “来,二怪大哥,喝,妹子先敬大哥一杯!”
  “喝就喝!喝完了我还得说。”
  “来,吃菜,吃菜。二怪大哥,你给妹子说实话,你喜欢秀娥吗?”
  “当然喜欢,怎么了?”
  “这就对了,我知道你今天找五才要说什么,我俩是一个目的呀,我和五才好了,秀娥不就成你的了吗!”
  “我可没有那么缺德,我二怪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女人的手腕对我没用!你想拆散人家的家庭,没门!”
  “你从来没碰过女人这我知道,可五才和秀娥在一起并不幸福啊,五才爱的是我,而秀娥却在喜欢你啊!他们之间如果有感情,五才能从那么远把那个温州女人领回家来。”
  “不管怎样,我不赞成他们离婚,那样秀娥会很痛苦的。”
  “你呀,真是缺心眼!”
  这时贾猫带着女秘书小红突然出现在餐厅门口。
  “爱妮!” 贾猫道。
  “贾猫,你怎么回来了。” 常爱妮大吃一惊。
  “对不起,我是贾为民。来小红,这就是你嫂子。” 贾猫介绍道。
  “大嫂,您好!我是贾总的秘书小红。”
  “你们有事,我走了。” 听见贾为民这三个字,二怪心头一震,他想了想就急忙走了。
  “你不等五才了?” 常爱妮问道。
  “下次再说吧,你有客人,我回去了。”二怪出门走了。
  “他是谁?” 贾猫问道。
  “一个老顾客。” 常爱妮道。
  “你刚才乱叫什么?贾猫这个名字因那次假酒的事在这里的派出所有备案,我现在叫贾为民。”
  “你几年不回家,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叫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开店?”
  “我找过舅舅,他告诉我的,我有事要这里呆几天,你可不要告诉如何人!这是五千元你先用着。”
  贾猫把钱塞到常爱妮手里。拿着捆这沉甸甸的人民币常爱妮还能说什么呢?她纵有一肚子委屈,可见了那捆钱一切积怨都已烟消云散,你想她能和钱过不去吗?
  芳芳、孟达,朱副村长,小宋正在村委会办公室议论村里的情况。
  “你们听说没有,金干事又调到咱们镇法庭当法官了。” 小宋道。
  “这种人还能当法官!上任了没有?” 朱副村长问道。
  “听说现在正在市上学习,回来就上任。”小宋又道。
  “唉,还是有个当县长的姐夫好啊!管你有没有能来,想在什么地方呆就能在什么地方呆。” 孟达道。
  “听说大元又出去打工了,还带走了两个孩子,媳妇一个人留在家里。” 朱副村长道。
  “这是为什么?” 芳芳不解地问道。
  “前些日子,大元媳妇拉着大元去镇法院离婚,大元不同意,法院调解了一下就打发他们回去了,可这两口子总是合不来,这些天不停地吵架,大元受不了媳妇的气就出去打工了。” 小宋道。
  “为什么要带走了两个孩子?” 芳芳有问。
  “还不是他们两口子去年跟小刚出去打工的时候大元媳妇和小刚好上了。” 孟达还能说什么呢?几年前大元媳妇朱花花为生儿子找村委会,是他出主意让朱花花在小刚家住了几天,花花现在的儿子‘二娃’就是小刚的种子。这个秘密只有当时村委会的人知道,当然也瞒着芳芳。
  “咱们村的怪事怎么这么多啊?” 朱副村长道。
  “还有两起案件了!” 芳芳道。
  “听说文祥的儿子叫电给打死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小宋问道。
  “几个初一的学生,晚上合伙去偷岭南罐头厂的电机时让电给打死的。” 孟达道。
  “文祥在南方打工现在还没回来。听说小刚的大儿子给公安局给抓走了,不知什么情况。” 朱副村长道。
  “什么情况!杀人了,我问过李所长了。两个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为抢一百二十元钱,用水果刀把一个女出租车司机给捅了!可悲啊!不过那个女出租车司机幸亏让人及时送到了医院救下来了,医生说如果再迟一会儿人就没命了。” 芳芳道。
  “这小刚自从老婆病逝后就一直在外打工、作生意,家里不缺钱啊!这学校是怎么搞的,把学生教成了这样!” 孟达道。
  芳芳想了想说“这件事确实对我触动很大,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也不全是学校的问题,它是我们不少家长因长期在外打工放松对孩子的教育而酿成的苦果!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父母的一言一行对孩子影响极大,可我们的大部分家长因为贫穷,为了眼前的利益而疏忽了对孩子的教育,一年多来我们虽作了一些工作,留住了一大部分家长,但对他们的思想教育工作还要加强啊!”
  “咱们村里应该办个夜校,晚上组织村民学点文化知识。” 小宋道。
  “这也是个办法,村民的文化素质提高了,做起事来也就不那么盲目了。” 芳芳道。
  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芳芳拿起了电话:“喂,您好,是二怪啊,你在哪儿?什么,你发现贾为民了,在什么地方?什么,贾为民就是贾猫,嗯,知道了,你现在在旅店外面盯着,我就给李所长打电话。我也马上过来。嗯,好吧。”
  芳芳在给派出所打电话。
  此刻贾猫在 “心上人”旅店某房间床上躺着,小红在整理东西。贾猫一下子把小红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亲了起来: “两天没玩,想死我了!”
  “小心你老婆进来。” 小红道。
  “这个女人除了钱,她什么都不在乎。”
  “贾哥,你说省城那边都很危险,呆在这里安全吗,你可在这里犯过事啊!”
  “放心吧,宝贝!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两人又在床上闹了起来。
  “贾哥,你慢点行吗,人家还没吃饭呢!让你这样折腾,受得了吗?”
  “她不是做去了吗?等会让她端上来,咱们在就这里吃。”
  芳芳和小宋正乘着一辆机动三轮正在往凤鸣镇赶着,此时在“心上人”旅店餐厅,五才正在打扫卫生,二怪突然走了进来。
  “这不是二怪啊,怎么来了?” 五才问道。
  “常爱妮没告诉你,我找你有事?” 二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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