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男的大学生活by 米迦勒之舞-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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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他对我报以大笑我对他报以同情的气氛中我正式进驻即将生活四年的……唔,勉强可称作是栖身之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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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间的屋里已经有一个男生到了。他两手抱在胸前,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受模样,摆出忧郁小生的德性站在窗边当甩手大爷。那边那个看上去是他妈的女人一边飞快地嘱咐这嘱咐那一边上蹿下跳地在铺床单。
我和管臣杰把大包扔地上,坐在光光的床板上一边歇脚一边瞄着那边那位少爷。从门口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他美好的侧脸(舞:爷您是侧脸控吗?00摸刀:我——!舞:我闪!)。而且让我相当得意的是这位少爷的海拔比本大爷还低,皮肤比本大爷还惨白,眼睛比本大爷还大,我那渺小的自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膨胀起来。我幻想着长期跟他站一起势必能显得我伟岸三分,顿觉快乐无比,在心中YY不止。
“玲玲。”
我回神,差点一掌照着姓管的面门招呼过去。
“你丫给我把第二个‘陵’咬重一点!妈的!干嘛一个一个都把我名字叫得那么色情?!”
他躲过我的掌风:“你说谁色情?你一脸淫荡样看着人家你不色情啊!”
鉴于他居然可以无视那边那位家长同志直接跟我谈这么不正直的话题,我对他的评价暂时是个大白。
我勾住他肩膀把他带到一边,他一边挣扎一边拿手呼扇着嚷热。
我说:“那人谁啊?怎么带着妈上学来了?”
管臣杰还没来得及张嘴,新生家长跳下床主动替孩子围人。
“同学,你们都是法系的吧?叫什么名字啊?”
我在心里暗骂此人大概是宦官家庭出身,官僚主义作风严重,习惯了听别人作汇报,从没有自报家门的习惯。
碍着面子我和管臣杰挨个儿做了自我介绍。
那女的把我们研究一番,大概是在看看我们会不会在未来四年间带坏他家的少爷——你妈的!你儿子是来念书还是相亲来了?
就在我又快被撮起火来的时候,窗边站着的弱受拧紧细眉冲他妈说:“成了您走吧!剩下的我自己收拾。”
然后走向我们两个庶民并优雅地与我们擦肩而过。尖尖的下巴快要朝天。
“你们没吃饭吧?走吧我请客。”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之后那张脸居然显得艳丽无比。
“啊,我是卫燃。卫兵的卫,燃烧的燃。别站着,走啊。”
……
操!原来这孙子是一女王受!
~~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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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卫燃自始至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料定这家伙别的没有就钱多,心说他既然张罗请客那肯定是哪儿贵去哪儿,什么贵点什么,吃完再抹抹嘴儿说些诸如“天天吃龙虾象拔棒,都把我吃恶心了”这类找抽的话。谁成想他老人家二话没说就把我们俩带到学校食堂去了。
……就这你丫还好意思说是请客!!!
于是我对这小子的第一印象奇差无比。
在小炒窗口等饭端出来时候我忽然有点好奇:卫燃在学校和宿舍间穿梭自如,显然是走得熟门熟路,可是今天分明才第一天报到,难道他提前特意过来踩点不成?
管臣杰一脸没出息的样子,就好象白吃了人家多大一顿似的。他抛弃了和我短暂的革命情谊,跑去和有钱少爷套近乎:“你爸妈是干什么的?”
我恶!你直接问他爸妈挣多少钱得了!
卫燃并没有看他,反而看了我一眼,过了半天才安静地说:
“我妈就在咱们系啊,教社保法的。”
我跟管臣杰当场死机,重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坏菜了!刚才在专业课老师面前一副流氓样!还说什么色情不色情的话题!!!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凌陵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居然阴沟里翻船,看人看走了眼!
当时包围在我们仨之间的空气正尴尬得快要变固体砸脚面上,远远地我就听见一个杀千刀的声音——
“凌陵!!!”
……
凌肥肥我操你大爷!!!
那疯女人的大嗓门尾音一落,全食堂好几百人的视线都唰唰地冲我扫来,又唰唰地看向噪音来源——那可是一学校雄性生物中唯一一个母的啊——我当时死的心都有。
凌肥肥,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我治不了你我跟你姓!(舞:爷您好象忘了点事……00:你给我闭嘴!)
就在我怒火中烧打算装不认识她的时候,她蹦蹦跳跳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
“哥你死哪儿去了?我才转一身你就没影了,还多亏庄哥哥带我过来。”
庄哥哥?……装一船?!
庄美人笑得一脸温柔似水向我走来。
“凌陵,报到怎么把妹妹都给丢了。”
我满腹委屈想说我还想把她扔到爪哇国去呢,可是我不想跟领导斗闷子,只好忍气吞声说什么谢谢啊多谢你给我把这疯丫头领来。
他的视线越过我的肩膀落到我后面,我才想起来忘了给领导介绍。
我说:“这是卫燃,管臣杰,我一宿舍的舍友。这是庄传一,咱系的学长。”
凌肥肥的大眼珠子在我、卫燃和管臣杰中间滴溜乱转,兴奋得眼冒绿光——我用脚趾头都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果然——
她用胳膊肘拐我一下,凑近我耳边轻轻地说:“行啊哥!你还真是美人雷达啊!气场太强,不服不行。”我一猜就是!“说吧,你打算跟谁发展?”
发展你个大头!我差点叉腰骂街。这女人真是腐到骨子里去了。
她一脸的心花怒放对我说:“我一上午都在你们学校转悠来着,你还别说还真就你们系还有几个能看的男生,我跑到财政系的系办去转了一圈,看了几个新生——长得那叫一鬼斧神工!你要真报那系我都得替你愁坏了!”
我白她一眼,连话都懒得跟她说。
她见我要走,又死死扯住我:“我看了看,你的环境还不错,估计这四年都有得你Y。不过你也别灰心,你站他们堆儿里一点也不逊色,搞不好还是花儿级的人物!”
我说“谢谢你啊”,心里只想大耳瓜子把她抽晕了事。
装一船端着他的和我的菜盘,只说了句“到那边坐吧,那边安静”,就自作主张往他们占的地方走。不知道领导是不是都这德性。
这顿饭吃得我消化不良。凌肥肥也就算了,连装一船也一直盯着我看。出于对美人领导的尊重我强忍着把宫保鸡丁扣他脸上的欲望,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要走,只说是宿舍里东西还没收拾。
凌肥肥结束了在我这儿为期一上午的考察,心满意足志满意得地准备回家,装一船居然主动提出送她到校门口,这让我开始对他的动机产生怀疑。
——虽然有个系里高层作妹夫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这多少有违我的初衷。
算了,我现在公务繁忙还顾不得他们。
从食堂出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上午分手之前装一船明明留了我的手机号,怎么捡到凌肥肥的时候都不说给我打个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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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因为吃了一顿难受的饭而不想讲话,卫燃看上去也不怎么高兴,我偷偷想这厮该不会是心疼这一顿饭吧?倒是管臣杰酒足饭饱,手舞足蹈。
爬上六楼的时候我只觉刚吃完的饭都消化得差不多了。
走到宿舍门口惊觉得门没锁。我一拍大腿心想坏了,卫燃他妈不会没找着锁就这么四门大敞着走了吧?
推门而入的时候我脑子里做好了刚拿来的东西被洗劫一空的最坏打算。
居然没有。
是二号床那个迟到的新生来了。
肥肥要是看见他,只怕就不会觉得我们系美型指数全校第一高了,就这哥们儿这一身二百斤的膘儿就能把我们宿舍的指数拉低三五十个百分点,而且他还十分不美型地坐在床边咬香肠。
他听见动静朝我们看过来。
“嗨,”他嘴里嚼着东西舌头都拐不过弯了,“你们干嘛去了?……吃香肠么?”
卫少爷连个好脸都没给人家就直接爬上他自己的床,我勉为其难挣扎出一个笑容。还是管臣杰,一副豪爽好少年的样子主动过去和新人打招呼。
“你好你好,来晚了吧?上午的会你去了么?这是安排表,明天体检,下星期一开始军训两个星期,好象是在大兴一个军事基地。对了我是管臣杰,这是凌陵和卫燃,你叫什么?”
胖子把嘴里东西咽下去,颇不好意思地指一下床帮上贴的名字,道:“你自己看。”
管臣杰扒着看,我也凑过去想看看能有什么名字比我的名字还难以叫出口。
“沈阳?挺好的啊。”管臣杰大声念出来。言下之意就是这儿还有比你名字恶心的呢。
我瞥嘴。沈阳?你倒会起名字。你怎么不叫长春?
卫燃在床上折腾了一会儿,把单子抻平了跳下来。
他目不斜视直接走到我跟前,用他特有的女王般华丽丽的声音说:“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明天上午十点体检是吧?”
我记得是那样的,又不确定,就含混地“啊”一声。管臣杰好心地插嘴道:“是九点半,在行政楼二层。”
卫燃依然不看他。
“那我走了。明天见,凌陵。”
门关上。
沈阳哼一声:“丫怎么那么牛?眼珠子都贴脑瓜顶上了。”
管臣杰笑答:“他妈是咱系老师。刚才我和他聊了两句,他爸是空总装备部两毛三。装备部啊!整个空总最富的就数他们了!你看他那鞋没有?三叶草78年的限量!买你那鞋十双都拐弯……”
“那有什么!我这还是阿迪达斯的呢!”
“你农民啊!三叶草不是阿迪达斯啊?”
“你骂谁农民呢你……”
“……”
我开始动手拆包,收拾东西。
虽然我有点讨厌卫燃那副谁也看不起的德性,可是我觉得他好象活得特累的样子,而且他又对我表现出了一种特殊的重视,让我莫名其妙地就有点在意他。
~~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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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7号的时候我们从学校出发去大兴军事基地,开始为期两周的军训。
头天晚上装一船曾经给我提了个醒儿,说大学军训不是走形式,那地方特苦,床板巨硬并且板儿被比床还硬,睡觉的时候就像夹在两块铁板中间。白天得在太阳底下站足8小时,晚上还得学唱歌(这点对我来说比站一天还难受)。最磨人的是那地方基本处于解放前状态,定点儿断水断电,网线什么的就不必说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俩礼拜基本就与世隔绝了。
我爸妈一点不操心。我怎么看都觉得凌先生凌太太巴不得把我打发出去好过二人世界。这对过期新婚夫妇什么时候都腻歪得让我恶心= =
倒是凌肥肥有点不舍得——其实她那也不是不舍得,是眼瞅着YY的资源坐着学校的大巴走了让她颇不自在。
我走之前她拍着我肩膀说哥你别担心,我一定帮你盯好庄哥哥。
我不知道这三天她到底是怎么跟装一船混到这么好,现在她开口闭口庄哥哥,更让我对姓庄的快要没了念想。
让她去死吧!
我背着打好的大包满世界找我们班的车的时候刚好看到迟到的沈阳让他爸开车送来。他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全体总动员,连背带抱一共拿了仨大包,他妈还往他怀里塞吃的。
我看不过去了,走过去把沈阳往大巴上拉。
他一边被我拖着跑一边想方设法摆脱他的亲友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