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宠物店-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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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缓步的走向被玻璃罩关住的荷马凤蝶,伸指轻轻的弹了弹罩子,那只凤蝶立刻挣扎的扑了过来,翅膀剧烈的颤动,仿佛还能听到摩挲间沙沙的声音。
“喂!不要随便动……”工作人员立刻喝斥起来,伯爵却回过头,朝着会长弯腰行了个礼:“能否请会长将这只荷马凤蝶放出来?”
“会长!”
“唔……”会长看了伯爵半晌,在那双异色双瞳的注视下严肃的点点头:“就听伯爵的吩咐!”
“会长!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捕捉到的……”
“我相信伯爵!”老会长静静的看着伯爵的眼睛:“我相信伯爵不会让我失望的。”
伯爵笑起来,他身后的玻璃罩子中,好不容易扑腾着翅膀软绵绵的扑起来的蝴蝶却没有向开始那样没头没脑的往罩子上撞,反而紧紧的贴在罩子上,就像……卑微的乞求……
罩子慢慢打开,伯爵弯腰伸出手,将力竭的凤蝶托到掌心,轻轻一合,叹到:“真是美丽又坚强的雌性呀!”
他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凤蝶破损的翅膀边沿,忽而偏过头:“哦?是这边吗?”
伯爵毫不顾忌的托着凤蝶向一旁走去,几个研究人员刚要出声阻止,老会长却已经抬手制止了。
直到伯爵纹着大面积镂空蝴蝶纹饰的长袍消失在一旁的转角处,老会长才沉声道:“没有相信过他的人,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种神奇……”
研究室很大,绕过曲折而并不宽敞的走道可以看到两边一堆一堆的笼子,金属的、玻璃的、纱质的,无数的动物蹲在笼子里眼巴巴的看过来,发出各种呜咽声。
他们……有本该在天上飞的鸟,有可以在海里自由嬉戏的鱼,甚至是许多普通人难以见到的昆虫,如今就这么静静的呆在这里,被人研究,然后与未见过面的同类繁衍。
伯爵静静的站在无数的笼子中间,抬手捂住胸口。
四周那么安静,只有他指尖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的声音带出细微的气流。
“伯爵……”
“伯爵……”
“伯爵……”
他可以听到那些呼唤,一声一声连续不断,企盼、渴望,他一睁眼就可以看到每个孩子的眼神,隔着一层,不能触碰。
这是动物保护协会,他们的本意是保护这些孩子的生命,繁育他们的子嗣,可是,同时……他们却剥夺了每一个孩子自由自在的活着,自由自在的爱上另一个孩子的权利。或许,在任何一个人类的眼里,这些孩子都永不可能成为可以与他们站在同一高度的物种,哪怕是保护,也学不会尊重。
喜欢时的逗弄,讨厌时的舍弃,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毫不犹豫的对同类做来,可是,对于这些孩子……却仿佛是理所应当……
保护、繁衍,这是让人无法舍弃的矛盾。
伯爵抬手覆住心脏,那种熟悉的疼痛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仿佛当初不曾饮过小妹的血……
他自己……不也是剥夺了小妹的生命才存活下来的吗?
伯爵缓缓的抬步,软软的布鞋在地面上踩不出一点的声音,就像翩跹的蝶一样,身前,虚弱的美貌女子轻轻的握着伯爵的指尖牵引着他的方向。
“伯爵……请你……一定要救他……”
美貌而纤弱的女子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伯爵轻轻的揽住她仿若无物的腰转头看去:那是一个男子,伟岸而英俊,有着豹一样修长而有力的四肢,鹰一样凶狠的眼,即使以一种垂死的姿态躺在树杈之间,依旧不能削减他身上的野性——这是与其他被关在笼中的孩子所不一样的东西!他还拥有着未曾抛弃的野性!
“这是……被捉来与你繁衍后代的孩子吗?”伯爵有些惊讶的趴在玻璃缸子上。
男子的腹部有一条巨大的伤口,即使经过了包扎,依旧能够感觉得到那一刀切下去时撕裂身体的疼痛。血从包扎的伤口处渗出来,让随着呼吸轻轻欺负的腹部看起来那样的狰狞恐怖。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女子趴在玻璃窗上,脸颊紧紧的贴着冰冷的玻璃,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歉意。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滑到透明的玻璃上,缓缓往下流。
“伯爵……”跟随而来的会长出声,却见伯爵转过头来,指着一旁的小玻璃缸道:“这是为这只雌蝶授精的雄性吗?能不能交给我照顾呢?”
会长有些疑惑的点点头:“这个倒没什么问题,不过……”他的目光落在伯爵指尖奋力挣扎的雌蝶身上:“这只雌蝶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爵缓缓的抬高手指,仰头看着雌蝶破败的翅膀轻叹:“没有关系,她会努力的活下去的,为了……心爱雄性的孩子……”
宠物店中,小胖趴在床边心疼的红了眼睛,勤快的替伯爵递送着帕子:“呜呜,他们好过分,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蝴蝶哥哥!”
伯爵拿起帕子伸向男子的胸腹,却被啪的一下打开。
伯爵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就见那个男子用力的喘息着,胸腹的伤口随着他剧烈的起伏流出殷红的血来:“走开!”
小胖惊呼一声,迈开肉呼呼的小短腿儿跑过去,捧着伯爵被打红的手背小心的呼了呼气,末了,一转脸露出一脸凶狠:“你是个坏蛋!伯爵我们不要理他了!讨厌!”
小胖拉起伯爵的手就往外走,伯爵心疼的捧着自己的手露出一个指尖:“小胖,大家都厌倦我了吗?看!这可是需要关门休息的重伤呀!”
白皙削尖的指头上,赫然一点点红红的破皮,是被金刚鹦鹉的嘴壳子啄出来的。
伯爵哀叹一声蹲下,从老旧暗哑的木柜子里哗啦啦的翻出大堆大堆的绷带和药酒,小胖冷汗的看着四下飞舞的杂物,就见阿澈从伯爵身后靠过去,一把搂住伯爵纤细的腰上下其手,在伯爵不满的挣扎中抓住了那根指头含在口中来回舔弄,留下湿漉漉的水光。
阿澈埋在伯爵的颈间嗤嗤低笑着喃喃:“伯爵,我可是从来没有厌倦过你哦!”惹来伯爵一如既往的喝斥:“阿澈你这个混蛋!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小胖这种孩子面前做这么过分的事!”
阿澈挑挑眉,顺手拦腰抱起伯爵,一回头,果然看到小胖已经用那双肥嘟嘟的手乖巧的捂住了脸,阿澈立刻不顾伯爵的挣扎捶打笑起着:“放心!不是在‘眼前’!那……就按伯爵的意思,一起到更加隐蔽的地方继续吧!”
“你……唔……混……蛋……”明明嘴里这样骂着,手臂却已经不由自主的环上了那个“混蛋”的肩。背后,小胖偷偷的张开肉嘟嘟的手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得一脸惊讶和艳羡。
蝴蝶蝴蝶03
“啊——”维希惊呼一声,手腕被人紧紧捏住,那一双嗽然睁开的双眼,无边的黑色沉寂其中,冷冽如同利箭,直直的刺向维希。
维希轻轻的动了动手腕,将帕子换了个手,低声安慰:“不要害怕,你的伤势这么厉害,必须要处理的。以后……不要再惹伯爵生气了,伯爵是好人呢!”
躺在床上的俊美男子死死的看着他,看着他繁复美丽的宫廷盛装之下那双温柔认真的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细细的线,终于缓缓的放开手转过头去——他的身体绷得笔直,犹如僵直死去的虫子,唯有小腹上、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线条流畅而蓬勃,透着隐忍的力量。
维希弯下腰,提着帕子眼神专注的擦拭着他的伤口,那伤口巨大而狰狞,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巨大蜈蚣,一直拖满了整个结实紧致的小腹。
强效的药剂顺着帕子上的湿润浸进伤口,小腹上的肌肉顿时微微抽搐起来,连放在身侧的手背上都已青筋鼓起。
维希的手顿了顿,动作愈发的轻缓,口中低声的安慰:“忍耐一下吧,伤口不尽快处理的话发炎就不好办了。你真不该气走伯爵呢,伯爵可比我专业多了!”他微微抬头,却只能看到男子瘦削的下巴,被房间中的黑暗模糊,透着一种静默的恨意。
维希轻叹一声,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狰狞翻卷的伤口边沿然后飞快的收回来,声音苦涩:“伤口似乎很深,那些人也太过分了。你大概……已经没有办法繁育后代了……”
男子轻哼了一声,一瞬间微微急促的呼吸在黑暗的空间里无限放大,唰的一声,他猛然抬手,床边黑色绣花的纱帐扯落,飘飘摇摇。
维希不安的看了那跌落地面的纱帐一眼,黑色的底,绣金的线,繁复而暗哑,像折翅的蝶,不由得低声安慰:“你不要着急,没有关系的,伯爵说,那位夫人已经怀孕了,应该会产下健康强壮的后代吧,你的身体……”维希的目光抬起来,从男人的胸口慢慢的往下滑,顺着那结实紧滞的线条、蜜色的肌肤堪堪停在小腹的伤口上。
维希的脸微微一红,赶紧偏头转开视线:“你的身体很好,那位夫人一定会替你产下强健的后代的,伯爵说,那位夫人似乎……很爱你。”
“哼!”维希的话刚刚出口,耳边就是一声冷哼一声,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维希低呼一声,再睁开眼,就看到刚才还安静的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经威胁味道十足的压在了他的身上,目光中透出来的狠厉让维希止不住的错愕。
“维希殿下,你是在嘲讽我吗?嗯?”男人的手指紧紧扣住维希的下巴,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红印,薄削无情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叫人不太舒服的笑容来。
维希的手上还捏着帕子,柔软的棉布,带着一点并不难闻的药液味道,淡淡的弥漫在鼻尖。
他鼻尖嗽然渗出点汗水来,抬手抵住紧紧压迫过来的男人的胸膛,薄怒的瞪眼,虽然稚嫩,可是,那种上位者的矜持与尊贵却显露无疑:“放肆!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放肆?”男人挑了挑眉,膝盖猝不及防间挤进维希的双腿之间轻轻磨蹭起来。维希嗽然瞪大了眼,全身紧绷,浅碧色的瞳子中嗽然闪过一层一层的慌乱:“放肆!你……你再不放开我,就将处以极刑!”
“哼!极刑?果然是贵族的小鬼!”男人看了他两眼,暗色的眸子闪了闪,缓缓的松开手,维希立刻兔子一样弹跳起来,嗖的一下跑得飞快,啪的一下将背贴在离他最远的墙上,胸膛飞快的起伏——没有人知道,从父亲自小就以繁育后代教育他开始,从父亲不断的教他各种各样的□方法与姿势开始,他的身体就变得无比的敏感,轻轻的一个触碰就能让他颤抖不止。这种敏感,让明明还是少年却不得不承担起整个种族的繁衍的他变得恐惧而心慌,总害怕一个不小心就在那样无法控制的颤抖中失去了自己。
那是一个黑洞,会将他吞噬得一点不剩!还好还好,他是贵族,他高高在上,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勉强他!是的,没有人能强迫他!
“真是敏感的小鬼!”对面懒懒曲着一条腿坐在床上的男人忽而露出一点微笑,微微舔了舔手指尖。
维希的脸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脖子根——那个家伙!刚才就是……就是用这只手捉住了他的下巴!他怎么可以……这样无礼!
“维希殿下!”
“维希殿下!”
“您有没有怎样?”
房间的大门被猛然推开,几个长裙的侍女冲了进来,打量了维希一翻登时对着维希下巴上的红印子嗽然大怒:“混蛋!谁啊!竟敢伤害维希殿下的身体!”
“没……没有的事!”维希匆匆抬手掩住下巴,几个侍女对望一眼,撇撇嘴跪下:“殿下有什么吩咐让我们来就好,千万不要乱跑啊,王妃候选现在都到了,请殿下尽快选出王妃繁育后代!”
“我……”维希为难的转头,就听旁边有人冷哼一声:“原来也是个可怜的小鬼!殿下又如何?还不是一样都不过是繁育的工具罢了!”
“你说什么!”
“你竟敢这样说殿下神圣的职责!”
“应该将他拖出去处以极刑!”
“对!伤害维希殿下的一定就是这个平民!”
几名侍女立刻一改温柔,捋着袖子瞪着眼,一副就要冲上去撕烂对方的嘴的模样。
维希侧头看了他一眼,就见那个男人姿势随意,甚至还带着一些大大咧咧的粗鲁,却居然脸色不虞的狠盯着他——父亲说,他们是柔软而美丽的种族,不论男女,都美貌温柔,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如此的锋利,就像剑一样?
维希一眼看到那人的小腹,殷红的血沿着蜜色的肌肤缓缓往下流,如一汪小泉。
“你的伤口……”维希猛然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那人黑如夜空的双眸,不禁放低了声音:“是刚才!都怪你自己……”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帕子,旁边的一个侍女立刻恶狠狠的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转脸温柔:“殿下,不如让奴婢来吧!”
维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