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别传-玉华清兮云飞扬-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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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略一沉思,点头道:“我担心植儿,竟失了方寸,你这一说,倒有几分道理。不过,植儿究竟又去了哪里呢?”
荀彧道:“丞相莫急,以三公子的聪明才智,想来也没有人真能困住他。也许只是身在异乡,通传不便罢了。眼下先解决荆州大事,慢慢再行探寻。”
曹操道:“也只好这样了。你告诉仲德,到了荆州可同公明(徐晃)一齐行事。”
“是。属下告退。”
荀彧转身去了,曹操呆呆望着那朵“双飞翼”,默默道:“你可要佑护植儿平安呀。”
荀彧辞了曹操,径向程昱府而来。府上家丁却道:“程太尉一早到大公子那里去了。”
荀彧奇道:“可知为何事?”
家丁道:“好象大公子新纳了名姬妾,程太尉前往道贺。”
“新纳姬妾?”荀彧心中奇怪,“怎么丞相好像不知此事,连我也未听人说。”
他离开程府,转道往桓王府去。走到府外,见门庭如旧,并没有红喜灯笼,心想:“莫是那家丁胡言。”通传了声。
不一会儿曹丕亲自迎出门来,见荀彧笑道:“荀尚书怎么有空来此。”
荀彧作了一揖:“岂敢劳烦大公子亲自出迎。”
曹丕笑道:“你是长辈,又是爹爹重用之人,爹爹常叫我多向你请教,只是我见你公务繁忙,一直不敢叨扰。今天荀尚书登门,自当好好讨教一番。请。”
曹丕将荀彧迎进府里。荀彧平日极少来此走动,见府内装饰简素,暗暗点头:“大公子生活倒是朴素,大合丞相心意。”
却见程昱从正厅出来,拱手道:“荀尚书,何事至此呀。”
荀彧还礼道:“前来拜会大公子。另外,也传道丞相的口谕。”
曹丕惊道:“爹爹有谕,当开正门请之。”
荀彧道:“公子不必如此,只是丞相让我转告程大人有任务相请。”
程昱奇道:“丞相有任务相交?我们进厅细听。”
荀彧点点头,三人进了正厅,有女子送上茶点。荀彧见这女子容貌清丽,不由多看了两眼。
曹丕笑道:“这是我新纳的姬妾,小名唤作萝儿。”
“哦?”荀彧才知家丁所言不虚,“怎么大公子纳妾,也不通知我一声,也好前来道贺。”
曹丕脸一红,道:“她出身庶民,不敢惊动各位叔伯,一切从简了。”
程昱忙解围道:“荀尚书是不说丞相有口谕吗?”
“是。”荀彧转头对程昱道,“丞相让我告会你,要你前往荆州,劝降刘二公子。”
曹丕和程昱都是一愣,程昱道:“劝降刘二公子?”
“对。丞相说,刘表新丧,两位公子争位,正是取得荆州的大好时机。先由你前往良言劝降,若不听从,我大军自会开赴荆襄。”
程昱点点头:“按理现在确是入主荆州的良机。”
荀彧道:“倒不必驻扎荆州,丞相说,你可向刘二公子担保,降后许他刘氏永镇荆州。但如不降,丞相铁蹄必至。”
程昱道:“那刘表的大公子……”
“嗯。两个公子只要效忠丞相,谁做主荆州都不打紧。若二公子坚持不降,你可去找大公子谈谈。但丞相的意思,他想尽量减除战乱。”
“我明白了。”程昱点头道,“还请回去告诉丞相,仲德这就回去准备,即日前往荆州。”
“对了,”荀彧道,“徐晃将军正在荆襄寻访三公子下落,你可与他一齐行事。”他站起身,“我还要向丞相复命,大公子,先告辞了。”
曹丕起身道:“荀尚书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请教。”
荀彧笑道:“好说好说。来日方长,大公子若有需要,我自当随时听候差遣。”
曹丕道:“既如此,我不敢多留荀尚书,日后定当登门讨教。”
他与程昱一同将荀彧送出府,见荀彧的身影转过街角,程昱道:“大公子,这次可是好机会。”
“这我当然知道。”曹丕转身回到正厅,“荆州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谁掌控了荆州,就等于坐定半壁江山。刘表无能,两个脓包儿子更是不堪一击,爹爹算准了他们没本事反抗,只有乖乖投降。不过爹爹可太仁慈了,竟还想留他们‘永镇荆州’。我看,你这次去,一定要妥善布置,最好来个‘狗咬狗’。荆州不是还有个刘备吗,一并趁机除了。我要在爹爹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但丞相似乎没有派你出征的意思。”程昱坐了下来,“就算我挑起战争,大公子你也未必有机会前往呀。”
曹丕笑道:“这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
程昱点点头:“我按大公子的意思去做。”
曹丕拿起茶碗,忽道:“我们派出去的人可有回报?”
程昱道:“还没有。大公子,你几乎把‘圣霸’里所有的精兵都派出去了,分派四面八方,我担心丞相迟早要知道。”
曹丕横了他一眼:“怕什么,他们如此秘密,身份恐怕就是爹爹的几位将军也不识得。况且就算爹爹知道了,我一口咬定是担心三弟安危,他总不能怪我吧。”
“可是你与三公子不和,莫说丞相,许昌城谁不知道。丞相未必相信你。”
曹丕一拍桌子,茶碗“叭”地打翻在地:“爹爹就知道向着三弟,我明明也是他的儿子,他凭什么不相信我?”
程昱看着他,没有说话。
曹丕冷静下来,道:“我现在只担心,找了这么久,竟没有一点消息。三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有……洛儿。”
程昱道:“丞相把他‘辟天’铁甲都调用了,还不是一样没有消息。这件事看来不是一天两天有眉目的,毕竟四面八方的找人,真如同大海捞针。”
曹丕气道:“我不管,死要见人,活要见尸。我就不信,凭这么多人之力,竟找不到两个人。”他定了定神,“你此去荆襄,也多注意注意,依我看,三弟最有可能还是在荆襄一带。”
“那如果见到了,大公子又想怎样?”
“我……”曹丕犹豫了一下,“你先立即通知我,我……再作打算。”
程昱冷冷看着他道:“大公子还有仁慈之心?”
曹丕低下头:“无论如何,他毕竟是我亲弟弟。”
“可他抢走你的东西还少吗?”程昱盯着他的脸,“你纳妾又是为了什么,别人不知,我还不止?”
曹丕突然抬起头看着他,颤声道:“你……唉,罢了罢了,原来我也是个傻瓜。”
“大公子,并非我说,男子汉大丈夫,需以事业为重呀。”
曹丕摆摆手:“别说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别耽误了爹爹的命令。”
程昱看了看他,起身道:“好吧。我先去了。”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出厅。
曹丕坐在椅上怔怔发了回呆,方才的女子进来收拾了碎碗。曹丕忽然一下抓住她的手腕,那女子微微惊呼一声,曹丕望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上去,嘴里叫着:“萝儿,萝儿……”将她一把抱起,朝后堂走去。
曹植觉得自己在飞,裹进一团云里,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背上的伤口还在阵阵抽痛,脑子里昏沉沉、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了任何感觉,又好像在烈火里受着煎熬。隐约中听见蒙坚叫了声:“张将军。”勉力睁开眼,影影绰绰好像真是张飞高大的身影。就听那个粗鲁中透着震慑力的声音道:“怎么,俺听说穆枫病了。臭小子怎么这么脆。”便有一双粗糙扎刺皮肤的手捂上自己额头,“妈的,烧得还真不轻。不过是打了几鞭子,谁叫他去当逃兵。”手离开了自己的额头,“蒙坚,你小子可得给俺看好他了,告诉大夫,别怕用药,这种时候连敌人根毛都没见着,可不能就便宜他死啰。才和老子跑了一回山路,俺瘾还没过够呢。”
蒙坚答应了声,张飞出了帐。
“我这是在哪里……天上吗?”曹植挣扎着,好像以头和脚为支点,中间一段身子都飘了起来。他把头尽量往后仰,硬邦邦的木板榻让他觉得腰咯得难受,“天上好冷,四周雾蒙蒙的,怎么全是水气。”
蒙坚取来毛巾,替他擦去额头上厚厚的汗粒。
曹植努力睁着眼睛,其实他很累,很想睡,可一旦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那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但绝不是冷漠;也没有再看着自己,可还是让他很想靠近,却在稍稍迈出一小步的时候飘然而后,永远保持着这么段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
他飘在天上,飞向云端。他看见爹爹亲切地向自己招手,看见杨修那把乌油的纸扇,看见华大夫的小屋,看见后花园的凉亭,看见洛儿站在花丛中的微笑,看见黄巾教大殿上的巨像……他在铜雀台顶吹着玉萧,他和众家仆在大厅上斗酒,他漫步在山谷那片黄花地上,他抬头望见“新野城”那块额匾……
“好痛,好痛呀!”主帐里摇曳的烛火下是恶狠狠的军棍和皮鞭。
“你还不快跑?跟上!”山路上张飞像恶鬼般在后头催促,脚下的布袋、肩头的水桶,他感到自己在往下掉。
“砰”,蒙坚的拳头迎着面打了过来,根本看不清又多快,却如此清晰。
“你会照顾我的,对吗?”他一遍遍在荒岭破庙中问着同样的问题,可那张脸还是默默的,默默地望着远方,没有答案。
他越退越远,他从悬崖掉下去,跌进冰冷的湖里,湖水迅速凝成了冰,只留下一颗头、一双手露在外头。如果,风将全世界的雪花都吹到这里,那云,再看不到踪迹;溯天漫漫风雪中,孤独的背影,湮没在一个永远无法企及的远方。
“冷,好冷!”曹植身体一颤,好像被刺入骨髓的凉气袭过,灵魂散到身上不着边际的地方,又被沉沉的头带了下来,后仰着从云端跌回了地面。
“你,好点了吗?”
他分明感到有只手触摸着自己的额头,霍得清醒过来。
一张略带关切的脸,桃腮凤眼边难掩天然的英气,曹植摆了摆头,他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阿丽!”曹植脱口叫了出来。就听见蒙坚相反方向的声音急道:“你烧糊涂了,怎么能直呼四将军的闺名!”
曹植到底保留了最后一分理智,他发觉自己的头离开了垫枕,正悬在半空。
“没关系,他大概听子龙这么唤我。”阿丽眼角荡漾着笑意,看上去活泼中带着几分娇情,比起洛儿清丽脱俗的美另有一番滋味。
曹植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脑袋还是沉甸甸的,力气几乎全都用在支撑悬在半空的头上面,直到阿丽为他往上扯了扯被子,才放松肌肉重新躺了下来。
蒙坚见曹植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帐顶,讪讪笑道:“四将军,他病得不轻,可能都没认出您。”
阿丽笑了笑:“我若没事,也犯不着我跑这遭了。我刚才到三哥那里,听说前夜打的那小子病了,便过来瞧瞧。”
蒙坚道:“那敢劳烦四将军。”
“倒也不全是为了这。他毕竟是子龙带回来的,那天晚上被打,我和子龙也在场。”
蒙坚忙道:“还没谢谢四将军,那晚多亏了您为我们说话。”
“这有什么。”阿丽笑道,“四哥下手也太狠了,不过他就那脾气,一喝酒就喜欢打人。他自己也知道,就是改不了。”
曹植忽地问:“赵将军……他来了吗?”
蒙坚和阿丽都是一愣,曹植的眼睛仍盯着帐顶,苍白的脸色更衬出清秀的面容。阿丽笑道:“他最近一直忙于军务,回来后就没闲过。你放心,我回去告诉他你病了,不过他忙得很,未必能来……”
曹植望着帐顶,没有说话。
阿丽起身道:“你好好养着,我同三哥说了,你是子龙带回来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向他问罪。”
“四将军实在太客气了。”蒙坚拱手让道。
阿丽回头对他道:“对了,你的伤好了吗?”
蒙坚一愣,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道:“已经好了。我皮粗肉厚,挨几下鞭子算不得什么。”
“没事就好。”阿丽一面说着一面出了帐篷。
蒙坚为她牵来马,阿丽轻盈翻身上了马背,对蒙坚笑笑道:“你回去照顾他吧。”提缰而去。
蒙坚看她出了营门,才回到帐子里,对曹植道:“四将军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