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十年之前 作者:探索-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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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看著彼此的关系。


　　感性的部分就先这样了XD

　　谢谢亲的支持！






＇冢不二＇十年之前（08）

＇冢不二＇十年之前（08）

　　和不二那日的谈话终究还是不了了之。总觉得，似乎有一个禁地是他们无意间都特别去回避的。可手冢本人也不清楚，自己一直所逃避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他们也对上了圣鲁道夫。

　　那场和圣鲁道夫的比赛，青学获胜而顺利取得都大会准决赛的参赛资格。若说起那场比赛，肯定会提到不二和观月那场慑人心魄的比赛──他们似乎看见了不一样的不二，为了自己的弟弟而难得有了不一样情绪的不二周助……比起一如往常的笑脸，那样的不二似乎更加真实……


　　「不二的底蕴……就连我这个队友至今也摸不清楚……」

　　「不二绝不会让人找到自己的弱点……」

　　那时，乾的一句话却让手冢猛然觉得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

　　记得，上场前不二的情绪似乎有著微妙的改变，而手冢没听错的是不二用那冷峻的口气对他说：「手冢……我知道你很技痒……但唯独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出场！」

　　手冢著实一愣。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不二不一样的情绪波动。或许，他想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不二周助──不只是笑咪咪的脸庞，想要更多更深入，更加了解不二周助这个人的另一方面……

　　如此真实。不是什麽完美的天才，而是个有著各种情绪的平凡人。

　　「这是报答你对我弟弟的照顾……」

　　睁开双眼的不二，眼底流露出来的情绪毫无起伏，冰冷得吓人。

　　有时候，手冢觉得自己很了解不二，但有时候，却又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无比遥远。

　　就像是那时候，手冢看著球场上的不二，觉得如此感动的瞬间却又模糊的遥远──到底是什麽，一直牵绊住自己的心？手冢开始正视这个问题。而能确定的是那一刻拥上的情绪手冢到现在还无法忘怀。


　　下场後，不二脸上的表情又转变为那毫无瑕疵的笑容。

　　看著看著，手冢忽地觉得心里发疼。

*

　　在和圣鲁道夫的比赛结束後，他们面临的是都大会的准决赛，而在那之前青学网球部正选们可有别的挑战──乾式的地狱训练跟少不了的升级版乾汁，以及正选间的练习比赛。

　　不二不太专心地跑著步。

　　很多事情他都觉得无所谓，而这样的想法最近更是频繁地出现在自已脑海中……

　　到底有什麽事情，是他真正可以努力想去证实的呢？或者……是获得的？

　　人生许许多多的经历，感觉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都还来不及留念呢……真是不切实际啊。不二眯著眼，刺眼的阳光令他不太舒服，心头也莫名闷闷的。


　　不二转过头看向手冢。

　　那个对他来说，彷佛近在咫尺又好像遥不可及的少年，总是站在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感觉那麽接近却又碰触不到，这种滋味真是难受。那个完美无缺的少年，好像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过他的脆弱，一直以来，都是个毫无破绽的存在……那看似坚强的背影，是否藏了他们都不知道的脆弱呢？

　　想要去接近那近乎完美的人，却往往走没几步就退缩了。

　　到底是……怎麽了呢……


　　「嗯……再来是正选间的练习比赛。第一场是……不二和越前。」

　　不二回过神，有些讶异地听著这名单。但他立即甩去了方才脑中的思想，拿起了自己的球拍，不二带著笑容走进球场，像是刻意地躲开了手冢投射的目光。

　　站在球网两侧，不二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点，可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请你手下留情啊。」笑咪咪的，语气轻松地朝著越前道。

　　越前压低帽檐，哼了哼算是回应。


　　「究竟不二和越前，谁比较厉害呢？」

　　这句无心的问话却使场内的俩人都停止了动作。

　　他们互相注视了一眼，不二轻轻笑了，越前则扬起他那自信的笑容。

　　「不二前辈……」越前琥珀色的双眸闪著，透露著他想获胜的决心，「虽然我是後辈，但我一定要打败你！」他轻狂的语气丝毫没因对方是前辈而减弱。

　　不二一愣，玩味地勾起了嘴角。


　　「双方目前还在互相试探罢了。」

　　「真是太厉害了！」

　　不二看似漫不经心地回击著球，实际上却一直在观察对方的动向。

　　该结束了。不二睁开眼，清澈的双眼映著另一边的越前──这是不二的战书。不二不断地给越前扣杀的机会，但越前使出的扣杀到目前为止全部都是无效状态。

　　只是，越前果然不愧是最具潜力的一年级新生，他也以他最快的方式破解了不二的回击。

　　「呼──你果然是个可怕的对手呢！」不二笑著拭去了额上的汗，那如月的双眼，下一秒忽然变得认真，「不过……你想赢我还早了一点。」

　　天才不二周助对上网球新星越前龙马啊……果然是个很值得一看的组合呢。

　　双方的比数不相上下，就算领先了，但也随即在下一秒被追过。

　　天空忽然变得乌云密布，细小的雨滴开始从天空落下……一滴、两滴……最後雨势不断变大。

　　「啊……下雨了……」

　　「取消比赛！大家快去避雨！」

　　「咦……等等！他们还在比赛！」

　　场外的人纷纷离开了球场，然而球场内的越前和不二的动作并没因这场雨而停止。

　　不二感受到雨水一滴滴落在自已身上，带走了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下雨了……可是，他竟然完全不想停止……


　　「这麽大的雨了……他们究竟在想什麽！」

　　手冢盯著球场上的不二──那样的不二，像极了对上圣鲁道夫观月的那时候……像是带著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完全不想移开目光。

　　「他们要分出胜负为止。」

　　一球又一球，在滂沱大雨之下他们的动作丝毫没有变得迟缓。

　　「停手！你们两只怪物还要继续疯下去吗！」

　　最後，龙崎教练的出现制止了他们比赛的继续。

　　不二和越前的那场比赛，终究没有胜负的结果。

　　站在雨中，不二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他喘息著，对刚才那场球场还无法释怀。听见後头传来的脚步声，不二并没有回过头，或许，那是因为他深知对方是谁。

　　手冢的眼神令人无法看清他在想什麽，他站在不二的後头，看著那纤细的身影。想说些什麽，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然而对方却先开口了。

　　「……就算我竭力把比数拉开，他一瞬间又从後赶上……」不二的声音听起来好轻，若不仔细聆听，彷佛就会被雨水的声音盖去了，「我很久没嚐过这种胆战心惊的快感了。」

　　「手冢，你和越前比赛时也像我这样的吗？」

　　手冢一愣，看著那几乎是摇摇欲坠的身子，「你知道了吗？」

　　「……也不是的。」

　　手冢感觉喉咙乾涩，「刚才和越前那场比赛……为什麽不全力争取？」

　　「阿乾这样说过……『不二从来不会让人取得他的数据……』」不二握紧了拳头，感觉这样才能证实自己还存在一般，「……我自己总是……做不到对胜败有所执著呢……我打网球可能一直只是为了把对手的最强实力引发出来……再享受那胆战心惊的快感吧？」

　　「手冢你又是怎麽想？」不二笑著，疲倦无力的笑。

　　「我只会输给我认为可敬的对手。」手冢眯起了眼，「我该得到的我会尽力去争取。」

　　不二垂眸，想起了刚才自己一直困惑的问题──有什麽事情，是可以让自己奋不顾身想去争取的呢？「呐，手冢……如果是再怎麽争取也得不到的呢？」

　　「……什麽？」

　　「……不，没事。我先走了，手冢。」急急忙忙想要离开手冢的视线，不二现在只觉得疲倦。不二低下头，眨了眨眼，眼睛好酸……

　　看著不二急欲离去的背影，手冢无法承受地吼了出口。

　　「那麽真正的你到底在哪里！」

　　不二身子一僵，好久他都无法回话，最後他回过头，「如果我真的是青学的累赘……」不二看起来好像不存在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要被雨水带走一般的脆弱，「……找其他人来代替我吧。」


　　手冢错愕地看著不二脸上凄凉的笑容，这才发现心中的那一块，再不容忽视。

　　他终於明了……


　　他为什麽会如此在意不二周助这个人了。

　　然而，他却深怕著──那总是将事情看得云淡风轻的少年，总是笑得满不在乎，令人无法捉摸的少年，那样真正的他……到底是什麽样子？

　　深怕著，在少年的眼睛里，看不到手冢国光的存在。

　　原来，他是如此的矛盾。

　　逃避去面对喜欢不二周助的事情，自私的希望看见真正的不二周助，却矛盾的害怕起看不见他眼中的手冢国光。一直所逃避的禁地，牵绊住自己内心的问题──


　　原来就是这样吗……

　　其中，冢不二的雨中对话有一段是不二在和切原比赛时，回忆出来的。

　　提前写了出来，插入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跟调了一些顺序。






＇冢不二＇十年之前（09）

＇冢不二＇十年之前（09）

　　他们的关系似乎被拉的更远了。

　　就算认清了自己的情感，手冢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东京都大会已经结束了，紧接而来的训练让手冢根本无法多想他和不二之间的事，时间不断推移著，明明才几个礼拜的时间，却觉得似乎过了好几年似的……

　　那是如此的漫长──在没有不二周助陪伴下的日子。

　　不二那天哀伤的笑容深深印在手冢脑海中，他无法忘去那日不二的悲伤……令他快要窒息般的疼痛。

　　究竟是什麽样的心境，让不二流露出那样令人揪心的表情？

　　那个总是站在自己後方的少年，不曾说过什麽怨言的陪伴自己，让自己在无法喘息的时候还知道有人支持自己，无形之间，不二周助的一切对手冢国光已是种鼓励。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手冢他发现自己不能为不二做些什麽！

　　那种无力的感觉，那种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的感觉，比任何情绪都还要快席卷走他的一切。

　　很想为……对方做些什麽啊──什麽也好……想让对方开心、幸福，想让对方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努力打起精神，想将注意力放在眼前最重要的事上。手冢呢喃著他们即将要对上的学校，近日的烦恼让他快要喘不过气，可是，他不能就此松懈。

　　「关东大赛吗……冰帝啊。」

　　将梦想寄托在全国大赛优胜的他们，对上冰帝的这一场绝不可输！

*

　　「越前竟然是替补呢！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别说了！你看──单打二的比赛要开始了！」


　　站在球场中央，不二带著笑容看著眼前这个好像随时都会睡著的对手。

　　芥川慈郎吗……真是个有趣的对手呢！看起来什麽事都无所谓，像个小孩子一样单纯，但球技却也是不能忽视的呢！对於自己每一招回击，芥川的反应总是出乎不二的预料之外，不是愤恨不平的模样，也不是被挑起斗志的模样，而是惊喜著、开心著，很满足、快乐的模样。

　　这个人啊……好像打得很开心呢。

　　脑海中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不二看著另一边的芥川，笑得好开心，发自内心的笑著……

　　打网球是这麽快乐的事吗？不二一直以来就把网球定义为：让他追寻新鲜的一种刺激感，因此不去计较胜败，快乐与否好像也变得不那麽重要……

　　到底是什麽？

　　为了什麽而存在？

　　谁来告诉他啊──


　　「哇──那是什麽！」芥川睁大著眼，露出兴奋的表情，「好厉害啊！那是什麽？」

　　「白鲸，不二三重反击的最後一招。」

　　「不如趁风还未停下来……」不二扬起了笑，带点慧黠的笑容。

　　「比赛结束！胜方是青学的不二周助！」

　　除了接受队友们的喝采之外，不二悄悄看了眼手冢，他不自觉握紧了球拍。

　　而本以为输球後会沮丧的芥川，却意外地出现在不二身旁，满脸尽是打完比赛後的满足，他用他最真诚的语气说著对不二网球的看法，俨然将对方视为偶像一般，「不过，真的有人比你更厉害吗？」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