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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庶出-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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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琛哥,沐云自己都认了……”弄影不懂昊琛夫妻为何异口同声认准了不是沐云,只对她林弄影而言,这却不是什么好事!
  “那也不是她!”昊琛一口咬定,“我会查出真凶……”
  “查出来又如何?三妹妹不照样……”
  “我会永绝后患!”昊琛截口,目中一片决绝,“若最终证明确是沐云,我,一样会,如此!”
  昊琛的神情不容置疑,振轩也想不出该拿他如何,还是回到最关切的人身上,“我不管你如何做,我只记着你说过的话:能得容琳为妻,是你的侥幸,你会惜福,若是……”
  “若是有违此言,昊琛愿遭天谴!”李昊琛面不改色。
  “昊琛哥,你说的什么话?天有不测风云,若是姐姐不幸……”弄影变色,他,非得一再强调他有多看重那个并不出奇的女子吗?!
  “若是你姐姐……”昊琛倒不忌讳弄影所做的假设,看着振轩和弄影道,“若是她不幸走在我前面,我李昊琛终身守志!”活着,他要和她比翼,死了,他必与她同穴!看看振轩无话要说了,昊琛举举药包,扭头去厨下了。
  弄影呆立原地,只觉得绝望正将她溺毙……
(七)云散(三)
  弄影在外头失魂落魄时,屋中的容琳和沐云也正神伤。金桔和青杏把沐云从地上强扶起来,她就那么垂眼站着,也不说话,只强挣着身子不肯坐下,泪倒是渐渐地收了,脸色就更淡了。容琳眼看着沐云把她当了外人,只觉心痛不已,摇首示意自己的丫头别再勉强,自个儿扶着几案站到沐云对面,哑了声音,“姐姐,为了我,你……”
  “少夫人请改口!沐云不敢当!”沐云象被那声“姐姐”烫着了,不等人把话说完就截口打断,迅疾看了容琳一眼又迅疾垂目,快得无人看到她眼里又泛起泪光。
  “好,沐云,”被她一再推拒,容琳又急又痛又无能为力,眼中就含了泪,“害你被将军错怪,受了这番屈辱,我确是不配这么叫你!此时将军未归,我替不得他,只从我自个儿这里,先对姐、对你说个‘对不住’,请你什么都不看、只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担待……”
  “少夫人!”容琳言辞哀恳,沐云的性子哪能泰然受之?只要说的话千头万绪,一时哪里说得出来?故叫了这一声,又垂了眼,迟疑了半晌,才像是咬着牙关道,“少夫人,并无什么错怪,一切都是沐云咎由自取,要打要杀悉听将军之便,沐云绝无怨言!”
  “沐云!”这一回厉喝的却是昊瑱,正被沐云的话惊得瞠目以对的金桔和青杏闻声更是大气儿不敢出,难以相信一向和煦近人的四爷会瞪眼发飙,“你就那么想死在三哥手里?”昊瑱的郁卒由来已久,此时也管不了旁人的观感了,只想着怎么能让固执的人醒醒,“他关你是疑了你还是气你有话不说?你心里明镜儿似的偏往牛角尖儿里钻是为了什么?逼着他憎了你、远了你,你才觉着痛快?还是你要让他一旦觉悟了好对你抱愧……”
  “四爷!”沐云白了脸,“你把我说得如此不堪又是为了什么?非逼得我没有立足之地你才觉着痛快?!那你倒可以放心,我很快就如了你的愿……”
  “沐云,”昊瑱咬牙切齿,“我是怎么样的你还用我说出来?!我只问你,索子的事,你为何要认?!”
  昊瑱问的正是一屋子人都想知道的,于是就都看了沐云,暂不及去想昊瑱和她刚刚儿的话有多古怪。
  沐云被昊瑱一问,只觉百感交集,张了张嘴,复又木了脸,“那牛皮索确是我拉出的口子,赖不得别个……”
  “鬼话!”昊瑱截口,“索子上拉出来的口子还在!断的是坐板处!就你划破的那么点儿口子能不能让整个牛皮索断开你不知道?!三哥问你时你为何不说个明白?!”
  昊瑱的逼问让沐云无言以对,垂目看了自己的脚尖儿,苦笑,为何不说个明白?说明白了又能如何?一直就知道自个儿不能在他身边一辈子,现在,该是拿定主意的时候了……他对少夫人,真的是情深意重啊,少夫人遇险,他那么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满心满眼都是少夫人,甚至倒不出嘴来问一句“沐云,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她早该知道,成了亲,将军就不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个人了,他的关切,再也落不到她的身上……既然如此,他是不是错怪了她还有什么要紧呢?错就错到底吧,也省得,她老抱着那些患得患失的牵挂……
  “沐云,你在想什么?”沐云浑身透露出的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逃不过心细如发的容琳,不由自主想起弄影说的话,顿时觉得身上忽冷忽热起来,沐云对将军,真的是……儿女之情、是以才不能面对他今日的所为?“沐云,你对将军……”容琳的语句艰涩了,沐云对将军不是敬慕之情?!那么,她该如何?昊琛,他又该如何?
  “沐云和三哥情同兄妹,所差的,不过是一个姓李、一个姓程!”看出小嫂子的疑虑和挣扎,昊瑱极快地接口,眼睛看着沐云——纠结太久的一团乱麻,今儿个就由他来斩断理清好了!
  “四爷高抬沐云了!”沐云的脸上掠过受伤,枉她这几年以为自个儿行正坐端,没有可被人诟病之处,却不知早成了人的笑柄!弄影姑娘说,“你得想法让昊琛哥知道你的心思,别老和昊瑱缠杂不清,到头来耽误了你自个儿”,自告奋勇要去跟将军说明,被她以死相逼拦下了,现在少夫人又问她对将军是如何,难不成在众人眼里,早已认准了她程沐云是要给将军做偏房的?!“沐云不过是一个孤女,哪敢和将军们称……”
  “你说话少带‘们’!”昊瑱脸色难看,“三哥对你怎么样,你不屈心的话自己有数,我对你如何……”昊瑱不说了,盯着沐云看,只把沐云盯得垂眼,才叹了口气,“我对你如何,用不用我当着小嫂子面再说一次?”
  “有什么好说的?!”沐云惶愧抬眼,羞怒交加,“你闲极无聊拿我开心,什么话说不出来?我虽是无依无靠的,可还没到沦落的地步……”
  “沦落?”昊瑱重复了一遍,笑起来,“沐云,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中用?!我确是不如三哥的,只我从不知你若跟了我就成了沦落!只是沐云你心里这么以为我,实该早告诉我的,也免得我这儿自作多情……”
  “老四,少说一句!”眼见着昊瑱面上带笑,话语却越来越尖刻,容琳赶紧出言打断,一头对金桔和青杏使眼色,让她们避出去,免得沐云日后抹不开脸。两个丫头不敢违拗,满面惊异之色地都退出去了。
  沐云听到昊瑱说的,知是自家情急之下随口的话伤了他,愧悔就更重了一分,也顾不得别人,只对昊瑱道,“四爷不用抓着我的话把儿不放!我是怎么样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这么些年……”
  “这么些年你何时对我说过一句心里话?什么话不都是藏一半儿掖一半儿?我上哪儿……”
  “我跟你说什么心里话?”沐云的眼泪成串地掉了下来,“我爹当初说的什么你都忘了?我跟你说什么心里话?我凭什么跟你说心里话?我答应我爹的事,我能改吗?!”
  眼看着昊瑱的脸色变了,容琳脱口追问:“程师傅说了什么?!”
  昊瑱晃头,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师傅弥留的时候告诉她‘跟着将军……’!”
  “就这一句?”
  “就这四个字。”程教头话没说完就辞世了,因为是半截子话,他也就没再细想,以为师傅的意思应该是还要他们在一起,彼此照应,毕竟此前多年他们已如家人一般了,三哥该也是这么以为的……然此时听沐云重提,似乎,师傅的意思是要把沐云托付给三哥的……“师傅的意思我不敢妄猜!只你觉着师傅会愿意你为人……妾吗?!”长痛不如短痛,师傅的遗命既让沐云不快活,不如帮她解脱!
  昊瑱想得不能说有错,只沐云今日已是身心俱疲,无以自处中又听到那个“妾”字,更觉得骨寒心痛,冷笑了一声道,“四爷您以为呢?”深深地看了昊瑱一眼,转看了容琳,“少夫人……”强抑着要抱着她哭一场的念头,狠心说出在柴房中反复思量过的话,“沐云年纪渐长,不适于再在家中出入,恳请少夫人允我自由!”
(七)云散(四)
  “沐云!”眼见昊瑱是极力要帮沐云打开心结的,她却说出要走的话,容琳先吃了一惊,“你这又是何苦?!再大不了的事也可从长计议,你……”
  “多谢您了,少夫人!”把话说出来了,沐云反坦然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少夫人的好,沐云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记着!”对这个年纪小于她的少夫人,她委实是又敬又爱的,私心里,也早看作了自己的妹子,只闹了今日这一出,她无颜再面对她了——原本只是她自个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一桩心事,谁知怎么就坐实成她洗脱不清的污名?她再怎么样,也不曾想过要给人做小,更遑论是介入将军和少夫人之间!偏偏连远来的弄影姑娘都这么以为她,那家里的那些人背地里还能说出什么好的?岂不知她程沐云再怎么孤苦无依,清白和尊严却是不容亵渎!“少夫人,您多保重,沐云……”
  “沐云!”昊瑱料不到沐云去意已决,一发急,犯开了混,“你是铁了心了?!连小嫂子都留不住你?那你是非等着三哥来留你不成?!”
  “老四!”他话刚出口,容琳已作色:纵是几桩事赶到一处她应接不暇,也能觉出昊瑱这话是在火上浇油,沐云究竟为什么灰了心她还没理出个头绪,只确知她是忌讳提起昊琛的,昊瑱此时这么说,只能逼得她更破釜沉舟!“沐云,走不走的话过后再说,我害得你受了委屈,你总要给我一个赔罪……”
  “少夫人,别说了,您的好意,沐云明白,只是……不必了!”沐云淡淡地瞥了昊瑱一眼,回过脸来唇边挂着浅笑,容琳一见她这副模样就知她是对昊瑱怀了恨意了,叹息,刚要说话,却听门口也有人叹气,“老四,你不乱说话会少点儿什么?”
  单手托着药碗进屋,昊琛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在看到容琳时眸光柔和,却也只是极短的一瞬,把药搁在案上,不动声色地以脚勾过张座椅,把容琳按坐下去,回身先瞥了悔意难掩的昊瑱,复对了力持镇定的沐云,“你在怨我冤屈了你?”在楼外遇到两个丫头,刚刚儿又在门口听了一阵子,昊琛醒觉了从前未知的诸多情由,虽悔情急时对沐云的粗暴,却知事到如今他已不适于再出言安抚,故只平淡相问。
  沐云一听昊琛说到“冤屈”,眉眼就垂了下去,“沐云不敢。”嘴里说着不敢,声音可就颤了,她是欠了他们兄弟的?一个能问出秋千索子是怎么回事、一个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她是个什么人,他们兄弟竟全然不知?既然如此,那就桥归桥、路归路,此生永不相见吧,也别说什么冤屈不冤屈的了!
  沐云此时的怨恨本是对昊瑱更多一些的,只昊瑱听不出来,想当然以为她还是冲着昊琛的,就一脸谨肃地看了昊琛,似有要他给沐云赔情之意。昊琛看得直皱眉,心道这老四当初给他和容琳当和事佬的时候什么事分析得头头是道的,还以为是个明白人,不料轮到他自家了也照样是七窍通了六窍,合着当局者迷这话放到谁身上都好使!就这样还敢说能办好和沐云的事,也不知他从哪能夸下这海口!“别说不敢!你说不敢我就当你是不计较!”昊琛追问,一见沐云默然,又更进一步道,“你既恕了我,那又何需要走?休再……”
  “将军,”沐云抬眼,心中多少有些暖意,他还是看重她的,才会如此挽留,“沐云有不得已的情由,请将军……”
  “什么不得已?沐云,你说……”昊瑱又急躁开了,轮番看了沐云和昊琛,神色中有了伤痛之意。
  昊琛暗叹无奈,瞥了他的傻兄弟一眼,看了沐云,“沐云,我问你句话,”他那般郑重,由不得人不看他,他放慢了声音,“若今日,我还是一个人,并未娶亲,我要娶你为妻,你应是不应?”
  “三哥!”
  “……将军?!”
  昊琛的话委实太吓人了,昊瑱头一个叫出来,沐云也疑是听错了,只有容琳直直地坐在案边,等着沐云的答复。就听昊琛又问了一遍,“沐云,我若要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这一句问完,答案就不言而喻了:沐云先是呆眼看了昊琛,继而极快地看了昊瑱,不自觉地侧了侧身子——却不是往昊琛这边儿!昊瑱纵不很明所以,看到沐云如此也知她是不愿意了,顿时又惊又喜,微张着嘴,笑意就不可抑制了,昊琛明察秋毫,见此松了口气,心道老四个呆子再不至于疑了沐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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