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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 作者:六月紫(潇湘vip2014-09-22正文完结)-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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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老娘保证不打死你!”
    苏清婉满头黑线的尖叫!这臭小子已经懒得一周没洗头了,这洗头水,怪道那么臭!混蛋,也亏他对她美丽温柔睿智的娘亲大人下得去手,若他不是她宝贝儿子,她说不准一怒之下,跺了那双讨人嫌的小爪子!
    半盏茶后,苏清婉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堂屋门口。
    院子里的两只美男,正在互瞪。
    刚从春梦中苏醒不久的女人,脑子里还充斥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大脑混沌死机中……在苏清婉看来,一只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另一只青丝飘飘,身轻体软!还含情脉脉的你瞪我,我瞧你。
    决斗?!才不像咧。
    明明很有爱的画面嘛,激情满满的!干脆这俩凑一块儿得了,反正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是宅女加腐女一枚,思想还是很开放的嘛!
    正脑补有爱的画面呢,一阵凌冽的秋风吹过,女人一捂鼻子,“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三响炮啊!全身剧烈一抖,眼泪鼻涕,差点齐刷刷的下来了,女人欲哭无泪,熊孩子的杰作啊!这是要感冒的节奏啊!
    “娘子,你怎么样?”一只冲过来,紧张兮兮。
    “丫头,你不要紧罢?”另一只也冲过来,言语切切。
    “没事啦……”苏清婉吸吸鼻子道,“只是鼻子有点塞……谁的袖子借给姐,抹抹鼻涕?!”
    两人下意识的垂眸,瞧瞧自己雪亮干净的衣袖,再抬起头时,脸上齐齐闪过一抹嫌弃!
    靠,这两个有洁癖的家伙,真不仗义!刚才不还是一副为了自己,要死要活要决斗的模样,这样就退缩了,哼哼!果然不是真爱,一点点小小的考验都经不住,去去,姐不稀罕你们!
    自己本来就是个粗鄙的村姑嘛,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名媛贵族,干什么一副见鬼的模样!
    女人鄙夷的瞪了两人一眼,抬起了袖子,那两只以为女人要用自己的袖子擦,齐齐皱眉,表情倒是惊人的一致,女人觑了他们一眼,微微好笑,慢条斯理的从举到鼻端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绵软的丝帕,包住鼻子,大喇喇的擤了擤鼻涕。
    她故意动静很大,很满意的看到那两只脸色像猪肝,怪异之极!
    叫你们迷恋姐,两只神经!姐只是个村姑,不适合你们这等身娇肉贵的高贵公子!干脆你们还是搞那啥罢!还能丰富丰富姐的业余娱乐生活,为苏溪村无聊的村民们,贡献点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还能让苏溪村无数大姑娘小媳妇心碎一地,嘿嘿,想想都很过瘾啊!
    丝帕是浅紫色,料子摸起来像是真丝,又滑又软。
    看着那方丝帕,苏清婉清亮的眸中荡起一丝怀念,她忽然想起来,这帕子还是那只大白番薯送给自己的,一直也忘了还,貌似还是那只小白比较少嫌弃自己啊!
    估计因为他之前重度抑郁症,脑子也比较短路,正常之后,估计也会嫌弃鄙夷她这棵乡村小葱!反正也不是一个阶级之人,她属于被剥削阶级,而他吗,属于剥削阶级啊,挥挥小手绢,错过也不心疼。
    相见不如怀念,自此相忘于江湖,乃人生最高境界也!
    “丫头,怎么大清早的洗头呢?容易风寒的!”牧绍闲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一脸关切,看的苏清婉就想一拳砸扁。
    对于得不到的,美好的事物,她向来有毁灭的爱好,不然便宜了孙玉珍那种女人渣,叫她情何以堪?!哦不,是如何咽下这口气?
    “……”苏清婉无语,只怒瞪了一眼一旁装无辜对手指的小家伙。难道要她说,她是被迫洗头的,屋子里还有一大堆湿床单被子要洗呢!该死的,想想就抓狂,烦躁。
    “娘子,切不可任性胡来了。”子非鱼却是眼疾手快,一把薅过晾衣绳上的一条干净大布巾,走到苏清婉身侧,帮她擦拭起湿漉漉的长发来,低低的男性嗓音,温柔性感的能拧出一盆水来!
    胡来!特么的胡来的又不是她,是那只小恶魔好不好!
    不过那只小恶魔不管是继承了谁的基因,总是从她的肚皮里爬出来的,苏清婉虽然满心幽怨,想到这一点,还是无奈的闭嘴了!熊孩子的世界,你永远不懂!
    这个朝代,吹风机也没有,苏清婉也就任由子非鱼摆弄自己的头发,别说,这男人的手艺真不错,手掌又宽厚,又稳当,擦头发的动作又缓又柔,一点儿也不会拉扯痛她的头皮,这让她十分惬意,半眯了眼,享受……如果不看眼前牧绍闲那张要杀人的脸色的话!
    怕那家伙再这么作秀似得擦下去,会惹的牧小子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小院,苏清婉赶紧的跳脱开来,她刚经历了水漫金山,不想再经历烈火焚身,扯着自己的头发道,“好了好了,干了干了!”
    “还没干呢,娘子别跑!”挥舞着擦的半湿的大布巾,子非鱼追着喊,唇畔笑意深深,上挑的眼眸中有挑衅的光。
    “干了干了,比干尸还干!”靠,这男人秀恩爱有瘾!果然是山里野人来的,连秀恩爱死得快都没听过吗!
    情急之下,苏清婉口不择言,跳开那子非鱼的魔爪,急急问道,“阿闲,你来找我何事?”
    “娘亲娘亲!牧叔叔说,要带我们去钓鱼哦!”小家伙兴奋的蹦跳起来,拽着苏清婉垂下的衣角道。
    “钓鱼?”苏清婉诧异。
    “是啊,你这丫头,什么记忆啊!前些时日不是说好,一起就钓鱼的嘛,你还说想散散心的。”伸出一根手指,点了苏清婉瓷白光洁的额头,牧绍闲亲昵道,“我可一直记着呢!偏巧根苗他们也想去,就一起了。”
    “啊啊啊啊,是有这么回事来着!都是我不好,这些日子瞎忙,都给忘了!”苏清婉抓抓头,不好意思的笑。
    “那你答应了?”牧绍闲狭长的目一斜,目光掠过苏清婉,挑衅的瞥了她身后的子非鱼一眼。
    “嗯嗯!反正好久儿子去玩了,我想不答应也不行啊!小家伙还不闹腾死我!”苏清婉笑眯眯的点头,转身道,“我就去准备准备!”
    “不必了,东西我都替你好了,走罢!”牧绍闲一把扳住苏清婉的肩头,清淡一笑,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啊,阿闲你想的真是太周到了!”苏清婉高兴的眨眨眼,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似乎漏了一只,回眸,对那只黑着脸的道,“小鱼子,你在家也没人给你弄饭吃,一起罢!”万一饿死了这小子,她可罪过了,尤其要被徐月荷念叨死,那女人可是把小鱼子当干弟弟看待的!
    “正有此意。娘子去哪我去哪。”见苏清婉终于想起了自己,子非鱼绷直的嘴角,缓缓绽出一抹微笑。
    “喂,总有留个人看门。”牧绍闲脸一黑,忍不住道。
    “再吵你们两个留下看门,我和我儿子去!走了走了,甭啰嗦!”苏清婉懒的理这两个家伙的明争暗斗,拖了小家伙的手,就往外走去!有球球呢,她才不担心,天下第一看门大将!
    一个时辰后,风景秀丽的倪家湾。
    倪家湾一带空旷幽静,植被茂盛,一派自然风光。
    “哦也,钓鱼了,钓大鱼鱼了!”小家伙高兴的直蹦跶,小嘴里不停的喷出一串串欢呼,拽了子非鱼的衣角,就跌跌撞撞的往前头跑,“小鱼叔叔,快点, 快点,你不是说要给我表演你的钓鱼鱼绝技吗!”
    “慢点儿!仔细摔了!”跟在后头的男人被拖着走,笑道,“一会子你摔了跟头,弄脏衣裳,你娘又该揍你了!”
    “不怕,不是有小鱼叔叔你嘛!”小家伙得意的往前冲。
    跟在屁股后头的牧绍闲,精致的脸上暗沉沉的,满是不悦,苏清婉睨了他一眼,胳膊肘子轻捣了捣他,嬉笑道,“咋的了阿闲?想说什么就说呗!”瞧这男人一幅便秘的别扭模样,看的她都纠结了!
    “他口口声声喊你什么娘子?”牧绍闲皱眉,侧了侧头,眉眼微暗,沉声道,“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啊丫头?”
    “咳!”苏清婉凑过去,踮着脚尖,耳语了一番,那张精致的脸上,纠结的表情才渐渐释然了,仿佛便秘了五天终于疏通了一样,那神情,真真是无比舒爽啊!
    “原来如此,苦了你了丫头。”牧绍闲转向苏清婉,苦涩道,“都是我娘不好……否则,你哪里用得着出此下策,任那该死的家伙,占口头便宜!”
    “哈哈,你别这么说他,他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目光紧紧的追着前头儿子的小身板,苏清婉爽朗的一样眉头,嘿嘿笑道,“还是徐月荷的干弟弟唷!月荷那丫头可是个护短的!”
    “丫头,你,你怪我么?”牧绍闲犹豫了一下,艰难的问道,眼眸却不敢看苏清婉,生怕从那双清亮的眸底,看到对他的失望。
    那天他没有留下,被她娘拽走,在他心里,始终像埋了一根刺,他总觉的对不住苏清婉似得,在她那么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能在她的身边,现在她的身边出现了其他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怪她……
    “没什么啊!我不会怪你的。”云淡风轻的笑笑,苏清婉边走边折了一根水草,刁在嘴里把玩,一副十分不经意的模样。就算她怪他,又如何?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都有自己的隐痛和无奈,只看哪一样东西,在心中的天坪,更重要一些。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走到岔路口,有时候只是一念之间的选择,结局便已经不同。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局,这是人生的悲哀,也是它的魅力所在,正因如此,苏清婉更珍惜当下的一切,她手中拥有的一切。
    她失去过,也知道那种痛,然而爬起来,扑扑膝盖下的灰,依旧要继续前行。人世间,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丫头,其实我……”修长秀气的手掌一伸,拽住了河岸边的那道倩影的一片衣角,薄薄的唇微张,他的心跳动的厉害,有什么将出未出,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如果他此刻不说,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岸边带着江水湿气的空气流转,他的声音却瞬间噎住,脑子里突兀的映出他娘胡氏那张板肃的面庞--
    “你想娶她,除非我死。”
    “她或者我,你选一个!儿啊你要知道,媳妇可以是任何人,老娘只有一个!”
    “你若娶她,自此便不再是我牧家的孩子!我不再是你娘,你也不是我儿!娘就当--从未生过你!不孝子!”
    不孝子--这顶沉重的帽子,他如何扣得起?
    一时间,他沉默了。
    垂在一侧的拳头,捏紧,松开,松开,又捏紧,关节处都隐隐泛出青白色来。一边是生他养他的老娘,一边是挚爱的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割舍那一块都是疼,他该如何抉择?!
    等了片刻,只听到清冷萧瑟的秋风,吹过水草的声音,那后面的半截子话,仿佛已经死在了那人腹中,烂在了他的心中。苏清婉微微扬起精致如玉琢的下巴,骄傲迷离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意味不清的神色,远远的,望着那遥远的天水相接处,似乎很近,实则很远。
    远到,一辈子不能企及。
    半响,她轻轻的笑开,笑容像优美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声音幽幽淡淡,“其实你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对么?其实那个到底是你娘!她不待见我,你有什么法子?”
    男人啊,总是想要的太多,也太难抉择,女人可以为爱赴汤蹈火,女人的心很小,小的可以只装一个男人,而男人的心很大,大的可以忽略女人的存在。前途,功名,孝义,他想要的太多,背负的太重,自然会嫌名声不好的她,是个累赘!
    即便他从前不嫌,此刻不嫌,将来也一定会嫌,只因他不够坚定,当他的亲人,朋友一遍遍对他说,“啧,她配不上你!”他便会动摇,只因爱的不够深,不够重,而苏清婉对待感情的宗旨便是,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滚开,别挡着老娘开花结果!
    牧绍闲是她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哥哥,让她得到温暖的第一个异性,不是从未动过心的,当他站在她的浴房门口对她笑,当他在青山绿水间,将吃的递到她唇边!那眉眼温柔的少年,深情款款,她如何会感知不到他的心思!
    只因,一早就看出他的这份不坚定,她也从来不肯付出真心,只怕一腔真心错付,白白的辜负流年。幸好,她是坚定的,没有付出,便也不会痛。
    牧绍闲那张俊雅的脸,微微一僵,那女人面上的笑容,是那般素淡从容,仿佛天际的一朵流云,他永远都抓不住,他觉得那颗心,陡然绷开了一条缝,生生的流血。
    一点点将衣角拽出来,女人在笑,眉眼却很冷,指着前头道,“该走了,莫要让他们久等。”他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知己,唯独不会是那个,正确的人。
    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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